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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尤未完,他突然发现眼前的人变得高大雄壮,威猛无俦。虽然此人身材容貌未变,易仁心中居然产生了一种被泰山压顶的极不舒服的感觉,和刚才敌人的那种灵动飘逸全然不同。
“呔!接我一拳!”呼呼的拳风挟着风雷之势毫无花巧的轰来,易仁不敢托大,凝神而上。
“轰!”易仁伸前阻挡的双爪立刻折断,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抛飞出去,撞到不知所措的山鸡身上,两人一起翻滚出去。
“哈哈,无知小妖,居然敢――”
“古林月,是你吗?你怎么样了?”蚩尤生平最不愿意面对的就是声音的主人,立刻躲到不知哪里去了,抛下昏迷中的我软软的倒在赶来的玉人怀里。
浓雾渐渐散去,易仁一干人等早已踪迹全无。
~第八章血煞的故事~
杭州的春天总是喜欢下雨,厚厚的云在天上积累了一个星期之后,终于像酝酿完感情的少女,抽抽噎噎起来,把个怀春的杭州笼罩在一片朦胧中,更增添许多迷人的风韵。
日西湖不如夜西湖,夜西湖不如雨西湖。若换了平时,我一定会撑一把雨伞,徜徉在如诗如画的西子山水中。可惜我现在全靠陆放的灵药吊命,只能望雨兴叹了。
听着雨一滴一滴的从屋檐上漏下来,叮叮咚咚的声音组成一曲绝妙的音乐。我一向认为雨比雪更能够涤荡人的心胸。雪只是迷迷糊糊的把一切污秽肮脏掩盖起来,让人看不到,误以为人世间的一切都是干净,其实该在的还是在,当冰消雪融的时候,街道上污水横流,路边污雪成堆,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路人,不久前的洁白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雨则不同,特别是江南春天的雨,淅淅沥沥的飘在空中,凉丝丝的钻进人们的春衫,润湿干涸的心田,更用这朦胧的美景引诱人们去追求非功利的美丽。
血煞啊血煞,除了鲜血,你有没有别的渴望?我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血煞的剑身,血煞微微颤抖,似乎非常享受这样的抚摸。七百多年前的情景又出现在眼前。
与陆放相遇后,我和他两人狼狈为奸,或偷鸡摸狗,或笑傲山林,或混迹江湖,光阴过的飞快,直到陆放找到他的目标。那天天阴沉沉的压在头顶,风扬起我们的头发,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们的心随着风,意气风发。
“我一定要找到登天之途,就像帝江神一样。”帝江神,上古之神中唯一的非人类,也是我们的骄傲,我们的梦想。当陆放这样的说时候,他的眼神坚定不移,年少轻狂的我们。
“弟也会觅一灵山胜迹潜心修行,且翘首以待兄长佳音。”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修炼之路亦是人人不同。人聚人散,缘生缘灭,我本不放在心上。拜别陆放之后我就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因为以前都是他拿主意的。
漫无目的的在山林间穿梭,我发现前面有很重的血腥味。不知道是那些邪魔在这里修炼,我悄悄的走上前去。一团直径约2米的血雾出现在面前,翠绿色的树映衬着血红的圆球,红红绿绿的,而那红色的圆球则在阳光的照射下上下翻滚,云蒸霞蔚,妖艳而夺目。我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
冥冥中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召唤我,叫我走进血雾去。朦朦胧胧中我走进了血雾,在那混沌的红色中摸索,当走到那红的睁不开眼睛的血雾核心的时候,轰的一声,血雾炸开,我也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醒来时候是在一户农家家里,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孩儿负责照顾我,见我醒了,欣喜的告诉我说我已经昏迷了七天了,又说我是唯一从山上救下来还有命的人。我微笑,她不知道,我身体里已经多了一把剑,叫血煞。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下的人心里懒洋洋的,最近的烦心事太多,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沉浸在回忆中了,这种感觉真是动人之极。
诉说了我的幸运之后,她便喂东西给我吃。是一碗金黄色的小米粥,至今回忆起来,嘴角边还留有淡淡的甜香。她说她叫素香,脸红红的,一手托碗,一手拿着勺子,轻轻的吹凉烫粥。我迷失在这难以言明的温情中去,无关男欢女爱,只为她对陌生的落难人无微不至的关怀。这令人心动的关怀几乎让我错觉得她身上有淡淡的光华。
“砰!”门突然被踢开了,进来两个道士打扮的人,身后跟着三个壮汉。
“哐当”素香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打了个粉碎,连着半碗我尚未喝完的金黄色的小米粥。
“好啊,我说怎么现在还没来,原来在这里陪野男人。”第一个胖道士趾高气扬的怒道。
“素香,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身后一个壮汉难以置信的道,“你爹爹被妖怪杀了,尸骨未寒,你居然这样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再不赶去就会耽误了祭祀,到时候妖怪逞凶你负责的起吗?”另外一个道士不阴不阳的道。淫秽之气扑面而来,我几欲作呕。
“素香,你还是快去吧,这位客人我帮你照看着,你放心好了。”道士身后一个颇为质朴的青年温和的道。
我心里有强烈的不祥的预感,可惜血煞尚未与我兼容,空有一身的功夫半点都使不出来,我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素香含泪而去。
“素香是个好女子,她的爹爹两个月前被山上的妖怪杀了……刚才的两个道士就是保长请来降魔除妖的,可是他们每次祭祀都要用纯洁的少女献祭,妖怪还没有死,村里却已经死了三个少女了,素香是自愿的,她爹爹死了以后便孤身一人……”我几乎抓狂了,那两个道士一看就非良善,别说降妖,这些少女落在他们手里只怕都凶多吉少。
当晚我拼着损耗三十年的道行,强行将血煞与我合体,奔到传闻中的祭坛边的小屋里。
小屋里的情景使我一下子发狂了。素香赤裸的倒在地上,身上全是抓痕,气息奄奄。我抱起她的时候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嫣红,只说“除妖”两字,便芳魂杳杳,一去不回。我发狂的凌迟了那两个畜生,跑上山去把那刚成气候的蜈蚣精砍成八十一段。
血煞在我手里“嗡嗡”作响,显然也回忆起了那饱饮鲜血的往事。如果当时不是血煞的煞气影响了我,我也不会作出那么血腥的事情来。不过,对于这件事,我却非常感激他,若不是他,我便不会杀那两个败类,那么,现在的我一定会非常后悔。
“这柄剑上的气息很奇怪……”蚩尤喃喃的道。
“怎么说?”我饶有兴趣的道。
“这柄剑本身似乎是神器,充满了力量,可惜,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下了血咒,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它的心里充满了痛苦?”
我一怔,血煞在我身体里已经好多年了,它似乎总在感受我的欢乐痛苦,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一柄剑本身也是有痛苦的。
“不必难过,我善于铸造各种兵器,对兵器的了解也比你深厚的多。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手中的血煞的本来面目并不是这样的。”
“那血煞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淡泊如我也忍不住好奇。
“不知道……”蚩尤细细的感受了许久,才叹了口气道,“它的心中充满了矛盾,怪不得会选择你这样骑墙的主人,你的心中也有很多不能确定的事物吧?”
“这并不奇怪,”我勉强辩解道,“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
“不错,固然事物都有其两面性,那么你看到的是哪一面?你自认为两面都看到了,可是你心中还是充满了彷徨……”
我颓然:“那我究竟应该怎么做?帮妖怪,还是帮人?”
“呵呵,”蚩尤轻笑起来,“你其实根本没有弄清楚,妖就是妖,人就是人,种族之间是没有怜悯的,就像老虎和人的关系一样,一只老虎是不会犹豫在人虎之战中帮哪一方的。”
“说的也是……,我既然是妖怪,当然应该帮妖怪一方,人类可不会因为我曾经帮过他们停止对妖怪的迫害。不过……”
“可能是吧,对上天来说,人和妖是一样的,他们也没办法选择究竟哪一方更应该获得生存的权力,所以只好两不相帮……,所以你这样的怪胎可能也代表了某一部分人的意思吧……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无奈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第九章桃代李僵~
“说来也真奇怪,当你神智不清的时候我居然可以发挥出十分之一的力量来,把那个叫什么易仁的打得满地找牙,真是痛快。”
我懒洋洋的撇撇嘴,无聊的道:“当时我不清醒,你怎么说都行了。”
“嘿,你小子不要因为老子大发神威就嫉妒,老子一拳下去,两只妖怪肋骨全断了,嘿嘿。”
“你好像忘记你自己现在也是一只妖怪?”我淡淡的打断他得意的笑声。
“岂有此理!哼。”蚩尤最近心情特别好,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受伤赋闲的原因,一有空就和我斗嘴,可惜每次都是有输无赢。
“大哥,看谁来看你了?”
“用脚就可以想出来了,当然是轩辕渺渺。”
“嘻,原来古林月先生的脚也可以用来当头的,小女子佩服佩服。”轩辕渺渺拿了一束雏菊进来。
“哈哈~”蚩尤在我脑子里大笑,幸灾乐祸之极。
有什么好笑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是小人,她是女子。我淡淡的对他道。和蚩尤说话就是省心,想一遍就好了。那笑声嘎然而止,蚩尤显然又吃憋了,哈哈。
我心情立刻变得特别好,连轩辕渺渺带点讽刺的笑意都显得那么可爱。“不敢不敢,让轩辕小姐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探望小人,小人实在是禁受不起。”
轩辕渺渺微笑:“我也知道你禁受不起,所以这次是有求而来。”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大哥,你还是男人不是,一听说人家有事求你就变成这样了。哼,”鲤鱼在一旁非常不满意,“你应该说‘那是小子的荣幸’才对。”
“可是我身体还没好~~”
“又不是叫你去打架,一点小伤算什么?”
“我这可不是小伤……”我低声分辩,立刻被鲤鱼狠狠的瞪了一眼。
“是这样的,我这个星期五要去采访联想的总裁,可是刚好有英语八级的考试,所以……”
“所以什么?”我一脸的茫然,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所以我想你代我去考试啊。”
什么??!“我是男的呀,难道不会查准考证的吗?”幸亏我对考试这门子事情还有一点常识,这两个小丫头简直是异想天开。
“准考证当然要查,可是哥哥你总是有办法的对不对?”鲤鱼粘在我身上采用怀柔策略。
所谓怀柔,就是整个人钻进我怀里撒娇,因此,我就“怀”柔了。
幸好我坐怀不乱,吁了一口气:“原来是让我帮忙改一下准考证,没问题,你随便找个枪手,我把准考证上的照片换掉就好了。包别人看不出问题来。”
两女相对苦笑了一下,鲤鱼只好直说:“也不用这么麻烦,大哥你到时候变成渺渺姐的样子不就行了?”
什么?!今天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