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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一头小小的白毛鼠舒服的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在大石头上晒肚子。一头麒麟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等到他想起逃跑的时候已经在人家的掌中了。面对惊惶的白鼠,麒麟显得高雅而充满威仪:“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白鼠战战兢兢,浑身颤抖。
“你为什么而活?”面对麒麟温和的声音,白鼠所能发出的声音只是上下牙齿打架带来的“咯咯”声。
“你愿意为了妖怪一族的未来做点事么?”
于是这只小小白鼠的命运被彻底的改变了。
易仁出神了很久才继续道:“在过去短短的一千多年时间里,妖怪一族因为内讧,抢丹,灵气外泄种种原因,妖数锐减,由原来的一亿五千万减少到八千万,而且,妖怪一族已经后继无人,再这样下去,灭亡是迟早的事……对于如何拯救,大魔王的部下分成两派,一派就是以我为首,坚持妖人共生,让妖生活到人类中间去,另一派以右使为首,坚持把这个世界改造成适合妖怪居住的环境,让人类为了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把人类从地球上赶出去,也就是妖人不共生。”
“怎么个共生法?”
“我说的共处就是以种玉大法为依据,把妖种入人体中去,就像你刚才看见的一样,不过,作为宿主,其体质必须非常好,也只有我们所说的灵童才能承受得住妖气入体,然后妖的元神就会寄宿在人的上丹田之中,而其内丹则置于下丹田。这样一来,人和妖虽为一体,却各自独立,妖更可以借助人防御外部的邪气,传宗接代,而人则可借助妖之力无论在体能还是法力上出现飞跃。这是一个双赢的办法。”
我依旧面沉似水,毕竟文定和我有一些缘分,文佳如果知道自己的弟弟死了,不知该有多伤心。易仁愣愣的看着天边,长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哪一种比较好……,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么做更有利于人类文明的保护。”
“所谓的不共生,说到底就是重开天泉地眼上古之时,天地泉眼未闭,妖怪一族人才辈出,甚至有狐妖妲己惑乱国君一事――你不必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骄傲,到后来修炼越来越难,直到如今这种情况,我们连后继者都找不出来了。所以右使坚持重开天泉地眼,这样天地间灵气充盈,妖怪一族又能恢复到以往的繁盛时代。我们的修炼也会事半功倍。”
我点头。
“不过天地泉眼一开,必然江河倒流,山崩地裂,沧海桑田,人类的文明发展的虽然快,却不能抵御一系列毁灭性的灾难……右使做事狠辣,但目标明确,确实不是我们这些妖比得上的。上次我拿不到青锋剑,就是败在他的手下,为此还损失了山鸡和化蛇,我真不知道是应该佩服他,还是厌恶他。”
“山鸡和化蛇?不是死在玄心门的手中吗?”
“是,不过是右使设的陷阱,可怜玄心门做了别人的爪牙还不知情,以为自己做了除魔卫道的好事呢,哼。”
“你们既然同为大魔王的麾下,怎么会互相倾轧起来?”
“互相的明争暗斗是必然会发生的,一旦右使把天泉地眼轰开了,我现在做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对他来说,如果我种玉成功,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妖精都会投靠到我这边来,到时他独木难支,更别说开什么天泉地眼了。呵呵……”易仁苦涩的干笑,“说来好笑,同样是为了妖怪的未来,我们却不得不花那么多无谓的精力在这上面。”
我撇了撇嘴:“你刚刚说人类要为自己的愚蠢贪婪付出代价,又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所谓自然保护区里面我们还可以享受清风明月,在人类聚居的地方,连天上的星星都很少看得到。人类对自己的住处太不讲究了,你道天泉地眼为何关闭?”
我苦笑,是妖怪都知道,人类文明的发展不但引发了无数恶疾,将这片妖人共同的生存之地也糟蹋的乌烟瘴气。那右使确实说的有道理。难道,这也和天泉地眼有关系了?
“天外飞来无数尘埃,海里,又时不时有石油泄漏什么的事故发生,天地两界为了保证自己住处的清洁,把这两个孕育灵气的地方用阵法堵上了。”
“这么说来,其实是天地两界放弃了我们?人类……”
“其实也不能全怪人类,妖怪中又有几个是洁身自好的?”易仁语气转冷,“那黄天寿十年前在绍兴开了个造纸厂,排出的污水害了多少水族的精怪?后来引起众怒才投奔到右使手下,此人睚眦必报,而且阴险狠毒,右使正是看中了他诡计多端才留下他的。这次我们偷青锋宝剑被袭一事必然出自他的谋划。所以说,若说责任,也不全是人类的。”
“说到冲突,有一半责任还是因为大魔王的,当初我们两个提出各自的方案,慷慨呈辞,结果是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大魔王给我们三百年的时间,我们各自分头行动,看结果哪个成功,就用哪个的计划。”
“难道大魔王也没有办法判断你们俩谁的方法好一点?”我奇怪的道。
“这个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不知道有什么玄机,大魔王总是高深莫测,唉……结果造成了我们两边谁也不服谁的状况,在过去的二百年间,我们都没什么进展,一直各自研究各自方案所需要的各项要素。直到不久前青锋宝剑出世,时机成熟,我和他才开始有了冲突。那青锋宝剑是轩辕氏的神兵,里面蕴涵了上古的力量,无论对种玉大法还是破开天泉地眼的封印,都是必不可少的。”
“……我这几年为了寻找灵童之事杀生不少,五百年的天谴只怕再难逃过,所以我更希望能够尽快结局此事,人的寿命越长,苦恼也越多……”
我缓缓的走在杭州清晨的大道上,路边的小吃店发出诱人的食物香气。想起一句诗“无限山河泪,谁言天地宽”,在这被现代文明肢解的破碎的山河中,何处才是妖怪的容身之所?
~第十七章星夜~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做卞州。
没有到过春天的杭州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春风原来可以这么柔和,这么温暖,懒洋洋的像要融化你的心一般。就像很多妖怪一样,我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杭州的夜晚,特别是春天的杭州的夜晚。此刻的杭州远离了白天的喧嚣,没有了如织的游人,没有了公交车排放的汽油味,一切都显得那么纯净而美好。离开了易仁,我一个人继续游荡在空无一人的街上。
有时候很奇怪鲤鱼这种动物,在我印象里鲤鱼总是抱着一个大枕头大睡特睡,从来都不会厌倦,这样,岂不是会错过很多美好的东西?
“嘎――”尖利的刹车声,接着我感觉自己被撞飞了出去。开车的人真是不小心。不过这个肇事者是逃之夭夭呢,还是过来拯救我这个“伤者”?我趴在地上满怀期望的等待。在这个寂静无人的街上,如果不想惹事上身,应该会装作没发现而逃之夭夭吧。
“喂,你怎么样?”那人居然过来了,我还以为她会不顾而去呢,不过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我抬起头,轩辕渺渺!她显然没想到被撞飞的人还能抬头,吓了一跳立刻后退。
“古林月?是你――啊,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笑着掸掸身上的灰,没想到轩辕渺渺居然喜欢半夜飙车,“你见过被车撞死的妖怪么?”
“噗哧!”轩辕渺渺脸上绽开了笑容,在月色下美艳异常。随后又沉寂下去。
“呃,你怎么三更半夜还在外面,最近杭州很乱那。”
仿佛是为了证明我这句话似的,一声尖利的啸叫声从头顶传来。我一把抓过轩辕渺渺横避开两米,“啪!”一个浑身毛茸茸长着一根尾巴的家伙倒栽在我们刚刚所在的地上。
“妖怪!”轩辕渺渺惊叫了一声,一把枪已在手中稳稳的指着在地上不断抽搐的怪物。
“大胆妖孽,看你往哪里跑!”又一人落子在我们前面,我认得他,是赵志风的师父冷蝉道人。
“请慢!”我连忙拦在妖怪和冷蝉中间,“道长,我们又见面了。”
“嗤!”趁我拦住冷蝉的空隙,那个刚刚还浑浑噩噩的小妖立刻逃的不知去向。
“你――”冷蝉眼睁睁的看着手下败将逃匿而去,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道长何必赶尽杀绝……”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拦下冷蝉的怒气。
“此妖觊觎青锋剑,今天要不是我刚巧路过就被他得逞了。经过这么多年,我们做道士的也知道分辩黑白是非,如果你们安分守己的做人,我们也不会那么赶尽杀绝。哼,”冷蝉看了一眼我背后的轩辕渺渺,冷冷的道,“你好自为之吧。”转身而去。
我无语,轩辕渺渺走上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两人身份不同,她想要劝解也不知从何开始。
我苦笑了一下回头:“我没事,冷蝉已经算是很开明的家伙了,以前的道士看见我们不论好坏都喊打喊杀,至少他会想分辨一下,呵呵,不过刚才的最后那句话好像是警告呢。”
“警告?他要警告你什么?”轩辕渺渺奇怪的道。
“你可能不是很清楚内情,妖怪勾引良家女子可是大罪过……”
“……你……”我突然发现轩辕渺渺脸红红的,看上去还有些扭捏。
我也很少说这种话,看着轩辕渺渺的表情,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两个人一时都找不到话说。
“我只是心里烦,所以出来散散心……”
“要散心的话到有一个好地方。”我恢复了常态,微笑道。
她点点头,邀请我上车。
“原来还是西湖啊,我以为你有什么很了不得的地方呢。”坐在我偷来的独木船上,我们有一桨没一桨的划水。这种事我和陈斌曾经做过一次,不过显然没有今天晚上这么有情调。
“本来是没什么了不得的,不过和我在一起就很了不得了。”我微笑。
“臭美!”她又忍不住舒开眉头。
我不置可否,站起身任夜风吹动我的衣袂,缓缓的催动水气,水面上波波的冒起一些泡泡,然后变成水汽消散在空中,不一会儿湖面上朦朦胧胧的一片,雾气越来越浓,到后来连我面前的轩辕渺渺都看的不是很真切了。
“起雾了。”轩辕渺渺喃喃的道,伸出手去感受那丝丝的凉意。
“嗤!嗤!……”一颗颗小小的冰弹被弹了出去,悬浮在浓雾中,发出莹莹的光彩。
“星星吗?”雾中传来轩辕渺渺的惊喜的叹息,她的眼神也渐渐的变得迷离。
浓雾中繁星点点,我们就像在银河中泛舟,所谓的神仙眷侣想来也不过如此吧。小船在水面上一荡一荡,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上上下下的。
氤氲的雾气中,轩辕渺渺离我只有一手之隔。我犹豫了一下,轻轻的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我的手干燥而温暖,堪堪握住了雾气中冰冷的玉手。一瞬间,我的思维停止了运作,身体飘飘然的也好像不复存在,所有的意识就只有一只手,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轩辕渺渺凉凉的手在我手中颤抖,不过幸好她一直没有缩回去。
她轻轻的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轻轻的道:“你刚刚才受到警告,转眼就忘记了。”
“就算百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