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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香莹看了麦和人一眼询问他的意见。
二人现在的关系处于一种极为微妙的地带,想亲近对方却又不敢亲近,彼此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深怕一个不小心打坏了才刚刚重新建立起来的感情。
“不。”麦和人摇了摇头道:“再晚一点,我想知道是谁在帮我们。”
因为前两次跟踪的敌人都是在傍晚左右被那位不知名的第三者所杀。
香莹轻点螓首细声道:“好,听你的。”秀目里流过的是一抹温柔和顺的眼神,彷彿回到了两人还没翻脸之前的模样。
麦和人有点讶异地看着香莹,但脸上并没有露出半点变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预料到香莹会乖乖的听自己的话。这半年来香莹似乎就如父亲所说的一样改变了很多,前几天的哭泣好像是把这几年所有堆积难过和痛苦完全发泄出来。
现在的香莹彷彿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完全全不一样了。
“你…”麦和人看着香莹的温婉和谐的侧脸,是那般地纤美温柔,如此的令人心牵,这样地使人意动!不由得痴了。不自觉地伸出了手牵起香莹的玉手,柔声道:“我们进去吧。”
“嗯。”香莹绽放出一个真挚的动人笑容伴着麦和人一起走进富贵客栈里头。
少君府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来往的人脸上都挂着一丝严肃的表情。
平时无人驻守的哨楼现在都变得门禁森严。
金甲城内的战士,一队一队地开出城门,在城外的开阔平原聚集,准备开赴战场。
“驭风飞鹏”尚明堂用力挥手朝着站在墙头上的众人道别,站在他身旁的则是“云峰独鹫”杜上品。
烈风致迎着风,站在墙头上也是挥手目送着五帲囊炱渲械亩耍忻魈眉岸派掀反熳湃鸺壮钦绞拷ソハг谄皆哪且欢恕2恢趺醋判睦镉泄善婀值母芯酰木馓摹
“嗯…”身旁传来一声几乎细不可察的轻叹声。烈风致回头一看,发现东夫子望着城外离去的众战士,脸上露出一缕忧绪。
“前辈您怎么了?”
东夫子默然半晌,歎道:“老夫有一点不祥的预感。”
“预感?前辈是什么样的预感?”
东夫子双目精芒电闪,好一会后才道:“老夫总觉得这一股来侵略村镇的千余名马贼极可能是一个陷阱。”
烈风致微一愕然道:“前辈怎么会有此想法?”
东夫子轻拂唇下长鬚道:“老夫也不知道,只是看到了探子们回报的消息,突然脑海里便浮现出这个念头。”沉默的片刻,又续道:“或许这可以归因于老夫常年处于战场之中所培养出来的感觉吧。探子捎回来的情报虽然看不出问题来,但老夫总觉得这是马贼的陷阱。”
“感觉?”烈风致心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理由,而且经东夫子这么一说,刚才自己也涌起一种奇怪的不祥感觉。
烈风致双手抱拳一拱,虎目望向东夫子,凛然道:“前辈既然有此看法,不如就让烈风致前往保护尚、杜两位前辈吧。”
东夫子看着烈风致半晌,最后点头道:“好,贤侄一切就拜託你了。
老夫一大把年纪了,不想临老又失去几个好友,你要好好地给我保护他们啊。”
“前辈放心!晚辈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夕阳西下,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孟振煌驾着马车穿过林子。麦和人掀开窗帷看向外头,林外是一道斜坡,接着是一条小河流过,不远处有一道石桥跨越河水,连接着两边的碎石路,通往一个长满苍翠树木的峡谷而去。
峡谷里隐见三两房舍,杂在绿叶春色里,好似一幅图画,极是宁谥恬静,是一个远离世间尘嚣的质朴小村。
“差不多了,在这里把他们解决吧。我不想把血腥带进那一条小村。”
麦和人跃下马车,接着是香莹。
“你们先进村子里找个地方准备过夜,我把后头的人打发后就会回去。”交代几句话之后,孟振煌点头明白后,驱着马车缓缓地朝着小村子而去。
麦和人看着香莹道:“我们埋伏在林子里,切记别下煞手,要多留几口活口,我想知道究竟是谁一直在背后跟着我们。”
香莹轻应一声:“嗯。”
随即二人便分成两路,分头潜入林子之中。茂密的林子只在二人刚进入时,摇晃了一下,接着便没有了任何声息。二人的潜行之术,非一般人所能及。
片刻,七名穿着打扮各不相同的武林人物由林子另一头进入。
这七名大汉年龄都在二十到二十五之间,配刀带枪武器各有不同,人人精神抖擞,太阳穴高高鼓起,光看其龙行虎步的模样,就知道这些人绝非庸手。
七人当中有两人看起来武功特别高明,一是马脸大汉背挂双斧,一是高瘦汉子腰佩长剑,应是这一行人中带头的首领。
马脸大汉道:“白方大哥,此次我们追踪”公子“麦和人及”杀手花“香莹二人实属不智啊。”
那名腰佩长剑的瘦汉便是白方。只听见白方无奈地叹气道:“周老弟你说的这件事,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们已经收了别人的银子总不能反悔不干…”
听着这两个人的一问一回的对话,麦和人得知先前几批跟踪的人只有一批是属于这伙人的,但这几批人马同样都是被一个来自于南方的贵客收买,目地是要跟踪麦和人自己。
“南方来的贵客…”麦和人咀嚼着这些人的话,同时打出手势询问不远处的香莹是否认识这些人,又或是那一位所谓南方来的贵客,后者摇摇头表示不知。
就在七名大汉走入林子之时,麦和人与香莹正要发动攻击之际,“啪!”踩碎树枝的声音响起,一条人影竟从林子小路缓步走出,迎向七名大汉。
这一人的出现让麦和人及香莹感到讶异,二人刚从林子里潜行而过,没想到林子里竟然还有其他人存在。可见这人的功夫极高,至少在潜行藏迹上头不下于自己二人。
“咦?是他!”待麦和人看清楚林子里走出的人影时,不由得低讶一声。
来人身材十分高大,足有六尺多高,方脸大耳,容貌俊伟,肩厚颈粗。却是举步无息,步音竟轻若掌上可舞的燕子一般。
七名大汉发现林子里迎面走来一人之时,纷纷提高了警觉,待看清来人相貌后不由得讶异道:“澎海彬!”
此人正是连霸斗南城三届五轮大会的不出世高手,澎海彬!
澎海彬站在林中小道中央,朝着七名大汉拱手施礼道:“诸位兄台好,在下澎海彬向诸位英雄侠士问好。”
恶梅帮的七名大汉弄不清楚向来不离开斗南城的澎海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明白他为何要挡住自己众人的去路。
身为众人之首的白方双手一拱回礼道:“原来是名震斗南城的澎海彬兄台。在下乃恶梅帮”梅花一剑“白方,失敬了。不知澎兄为何会离开斗南城?又为何会来到此地拦住在下的去路?”
澎海彬洒然一笑,故作漫不经意地道:“这事海彬也无何奈何啊。
师尊有命为人徒儿的自是得全力以赴。”
师尊?澎海彬他的武功天雷鐹不是家传绝学吗?什么时候又冒出个师傅了?
白方忍不住追问道:“什么意思!”
“因为诸位此时在追踪的人,正是海彬要保护的人。”
众大汉听着澎海彬的话便知来者不善,纷纷掣出随身兵器,散成一个半圆围向澎海彬。
躲在树上的麦和人闻言更是如入五里迷雾,全然不知道澎海彬的师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竟然要他来暗中保护自己。
澎海彬欠身施礼道:“诸位还是知难而退吧,海彬不想多造杀业。”
白方先是与其他六名大汉交换了一个眼色,接着再朝着澎海彬朗声长笑道:“既然澎兄金口已开,白方亦非不知进退之徒,若是不答应岂不是太不给澎兄面子了吗。我们走!”走字一出口,白方同时打出手势,七人同时攻向澎海彬。
“如此甚好……”澎海彬话还没说完,七个人、七种不同的兵器同时攻向澎海彬。
“唉…没想到最后仍是要诉诸武力。”澎海彬轻叹口气,双手缓缓提起,看着迎面杀来的七名恶梅帮众,同时一股迫人的慑人气度散开,如实质般的凌厉眼神扫过七人时,震撼了扑上来的七名大汉,无不心生寒气。
“一年前我四招便打败了你们帮主”凶梅恶煞“梅山玉,如今你们七个能撑得过我一招,澎海彬便觉得十分意外了。”澎海彬似乎知道麦和人躲在树梢上盯着他一样,别过头去,朝着他微笑致意。
麦和人吃了一惊,没想到澎海彬竟能发现自己的存在。五天前五轮大会一战,击败澎海彬的事似乎仅只是南柯一梦。
“杀!”一声暴喝,有如平地乍起焦雷,“梅花一剑”白方斜扑而起,手中长剑抖出满天剑影,罩向澎海彬上半身要害。
持双斧的周姓马脸大汉,双斧如车轮般急旋拦腰横劈而至,招招走的都是大开大阖的路子,意图与澎海彬以硬碰硬。
澎海彬长笑一声,隔空击出一拳,刚猛无匹的天雷鐹拳劲,直冲白方而去,另一掌则劈向持斧大汉。
“碰!”白方就如同遭遇暴风巨浪刮起一般整个人双脚离地,如断线风筝地撞在后方的两名同伙身上,三人同时变成滚地葫芦,强猛气劲将三人全身筋骨尽数摧裂。
同时澎海彬左掌撮指成刀,闪电般劈入强攻而来的凌厉斧轮之中。
马脸大汉连闪躲的机会也没有,更别说回斧招架,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掌刀劈在自己胸膛处,吐血抛飞当场毙命。
眨眼之间七名大汉便残剩三人,倖存的三人见白方竟连澎海彬一拳都抵挡不住,骇得连忙四散逃跑,连同伴的屍体也不顾了。
麦和人瞪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澎海彬,心中的震憾难以形容。此时的澎海彬所展现出来的功力,绝非是挨了一记“风雨归人来”就会认输的程度。
可恶!这个澎海彬竟敢在比试时对我放水!让本公子赢的一点光彩也没有!
“少爷,请下来与海彬一见吧。”澎海彬朝着麦和人隐身之处遥遥地拱手。
“澎海彬!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否则本公子保证你、绝对无法活着离开此地!”麦和人飞身落下,大步走向澎海彬而去,混身更是杀气腾腾。胆敢欺骗他“公子”麦和人的傢伙绝不轻饶!
~第三十三章满手血腥~
“少爷请息怒。”澎海彬仍是一贯的爽朗笑容面对着怒气冲冲的麦和人,似乎是没看见他的怒火一样,脸容不改地道:“无论是任何问题,海彬都会俱实回答。”
麦和人瞪着澎海彬半晌,最后决定先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后再说,便问道:“澎海彬你师傅究竟是谁?”
澎海彬双手遥向斗南城方向一拱道:“家师姓麦名福,亦是少爷您的父亲,四季织的老板。”
“什么!怎么可能!澎海彬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爹的徒弟?”麦和人听见这个答案几乎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大叫道:“而且我爹曾说过他的武功仅只是一些庄稼把式,我练了也不可能有什么成就,所以才会为我找来其他的师父传授我武功!这…”
“少爷,此事不能怪罪师傅他老人家。”澎海彬解释道:“天雷鐹并不合适少爷的心性及根骨,若是强炼、只会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