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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两人十分明白若自不量力的出手该是有死无生,不过由于后方、四周的友军与同侪正看着自个儿的表现,两人相对一望的无奈笑了一笑后便连袂出击。
武安国用流星锤、穆顺使的是长枪,两人兵刃皆属长兵器,在场上与敌人交手较为有利。
明白唯一可能占优势的此点,穆顺长枪一抡于半空往吕布击出十数道枪劲,以半长距离方式向吕布发动攻击。
武安国的流星锤长可达十数尺,故见穆顺如此的战术后,亦是默契十足的挥动空着的流星锤在半空旋绕(注:另一柄流星锤仍缚着插在地上的银天双戟。),于场旁观战且打算伺机出手偷袭吕布。
“好!虽明白敌强我弱,但仍伺机找出适当战术以求主导战局,两位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不过,此法对付与你俩实力相彷的敌人或许有用,对于我而言……便看我如何赤手空拳将你俩击败!”
话语一毕,吕布全身贯注“搜神气劲”的泛着白芒向狂舞长枪的穆顺走来,穆顺没料到自己会首当其冲,见状大惊,枪下再无保留的谷催内劲,冀希一枪将吕布刺穿。
吕布哈哈一笑、神情自若的从容一一避开枪势,且每每避开一道便与穆顺彼此更加接近。转眼间,两人已至伸手可及的距离。
场上的武安国虽没在战局内,但一柄流星锤可是十万火急抢在吕布靠近穆顺的同时频频击向大穴,因他明白若穆顺有失,自个儿一人绝非吕布对手。只不过吕布并非庸手,武安国尽管亦是豁尽全力,却连吕布身上的衣衫都没有碰触到。
见武安国扰敌之计未见功效,穆顺忙往后一纵的试图与吕布拉开距离,没料到吕布脚下便是行云流水般的随意一转,又是来至穆顺面前。
穆顺一惊再惊,他实在没想到吕布在轻功、武学上的造诣皆以登峰造极,殊不知“搜神诀”源自天下各家武学或意理之大成,穆顺的这手轻功对吕布而言不过是班门弄斧,连蔡瑁使来的“流云腿”都比之不知快上几倍。
“可恶!莫要以为上党无人!”
明白了自个儿与对方的差距,却又被这番戏弄,穆顺竟是羞愧成怒的回身一枪,再不理吕布的实力是否高过于己的猛然全力出击。
以实力而论,对枪法亦十分自负的穆顺其实比之适才的方悦仍差了一截,但不知是否催力过猛,连长枪上用来装饰的锦缎亦被震碎,看来穆顺这孤注一掷的枪劲倒有些效用。
毫无保留的一式果然引来吕布的动容,此下的他再无适才从容的表情,且看似有些仓促的侧身闪避。
引蛇随棍上,既然穆顺耗尽自身修为的击出此枪,自是不愿出招无功。眼见吕布仍是灵活闪过,穆顺忙是枪尖抡动的回身再刺过来。
“啵!”
“啊!”
惊愕的声音出自穆顺之口,并不是穆顺被吕布重创,而是其全力催发的长枪竟刺中了吕布。
见到穆顺一击得手,远处的武安国见大喜,流星锤再无留手的全力向吕布的背心砸来。此击若是给打实的话,吕布不死即伤。
流星锤现下正如其名般的飞坠而来,如一颗充满破坏力的磒石般直奔吕布背心,而中了穆顺一枪的吕布恍若未闻,竟像没有感觉到流星锤的任其继续逼近。
“小心!”
没有喜悦的心情,双手十指不敢放松的穆顺尽管得手但仍感事有蹊跷,因为长枪枪尖刺中吕布胸口后却浑没有再进半寸,此时自个儿不禁开口向武安国示警要其别轻举妄动。
催动流星锤疾射而来的武安国怎可能发生穆顺与吕布那边的异状,虽说双手持枪的穆顺神情有些怪异,但这个击杀吕布的机会实是千载难逢,尽管自己亦觉得有些不妥,劲力仍是丝毫不愿手软的催将过来。
感受到流星锤的杀劲正向自个儿的背心而来,望着胸口枪尖仍紧紧抵住毫不放松,吕布竟在这片刻间缓缓抬头的牵起嘴角的一丝微笑。
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穆顺不禁脱口失声道:“糟糕!”
吕布轻轻点头道:“在死前仍可猜到我即将的动作。穆顺,你死亦可暝目了!”
不待穆顺开口,吕布便似移形换位的向右面左的侧身一偏,穆顺竟完全像失去重心的向前倾来。吕布悠然右掌伸出如托塔天王般在穆顺的左臂一托、左掌却快如闪电般的在穆顺胸口重重一拍。穆顺瞬间便如断线风筝往后飞退的狂吐鲜血二十余尺后倒地毙命。
喘息之际,吕布再将发出掌劲的左手回收,头也不回往后一张,宛若磒石的流星锤竟生生被其五指阻住、指印更深陷布满尖锥的铁球。
武安国见穆顺于一招内便惨死,战意全失,且见吕布功力深厚至可印留铁球,更再无适才的斗志,当下将双手的铁炼抛下,头也不回的便往后脱逃。
吕布一望对方此失态举止,不禁笑道:“反董联军有此种人,难怪不堪一击。”
也不见吕布以什么方法发劲,被其五指抓住的铁球竟像长眼般的平行射向往后仓惶逃命的武安国。
但或许是武安国前世积福,他在尖锥铁球将击中自个儿之前竟失足的跌了一跤,却因祸得福的避开自顶上飞过的尖锥铁球。
没料到会是如此的状况,吕布再次哈哈大笑对着远方灰头土脸的武安国道:“算你命大,今次便放过你吧!”
回到银天双戟身旁,吕布信手握住戟杆的运劲一振,百炼成钢的锁炼应声而断这时围在四周却不敢上前出手的士兵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适才吕布会被流星锤缚住银天双戟不过是故意之为。否则,以目下吕布露的这一手,凭武安国的实力根本办不到以流星锤困住吕布的银天双戟。
而在此时,虎牢关方向传来了厮杀喊骂声震天。原来张辽与侯成等人终是备齐了一万骑兵的出关支援吕布而来,由于领军者为持“玄天武豹”的张辽,故甫一出关便所向披靡、万将莫敌的将反董联军前冲的气劫打乱。
完成了扰乱敌方士气与阵势,吕布此次虽没有遇上传说中的青魔,但亦算满意的正要上神兽赤兔与张辽一军会合。
不过,就在吕布将坐上赤兔打算离去之际,却自背后感受到除武论尊外的威胁气息。
吕布不动声色的冷笑且停止了动作,他明白该是要见的正主已然出现。
不似像传闻中形容般的青魔,但吕布感觉的到,虽说眼前这人所著衣服不过是个步弓手官阶。不过,对方所潜藏于体内的真正实力,绝对非穆顺、武安国之流可比。
“听闻吕将军自诩武学修为天下第一,燕人张翼德特来讨教!”
“你……并非青魔,但你确实有资格与我认真一战!”
张翼德闻言笑道:“吕将军意思是,先前所有与将军交手之人,吕将军并没有认真应对?且依吕将军所言,翼德该要十分感激吕将军的看重?若是如此,吕将军有多少自信可以将我击倒?”
将银天双戟扛在肩上的转身信步走至张翼德的面前,吕布不置可否的道:“不需要任何自信,我吕布讲求的是实力!”
向前一步,张翼德散发无俦杀意的道:“哈……好一个讲求实力,好狂妄的一句话,便让我看看你是否有如此的能力!”
来自神秘组织的第二强者“乌魔”,如今化名为张翼德的他,普天下就只信服关云长的武学造诣,自诩第二,当然再无法容忍别人号称第一。
双手一振的激出黑色气劲直逼吕布,便宛如两只巨大乌蟒的向吕布吞噬而来,招式未至,吕布已因遇上可以认真一战的对手而兴奋异常。
来的急切,吕布再不能如适才轻松自得的面对,但他仍随意的横手一劈,其挥出的掌劲便似利刃般将乌蟒一刀两断,如螺旋般走势的拳劲由左臂一出,立下反击的攻向张翼德。
一破再攻的举止一气喝成,连自负修为强横的张翼德见状亦不禁叫好,眼看拳劲来势汹汹,却也不避不闪的双掌合十置于胸前,真气凝聚的向前一推。
吕布击出的拳劲何止千斤可论,但张翼德竟面不改色全数硬以双掌接下,且在阻其拳势之后,大喝一声如撕裂物体般的将拳势从中一分的尽卸左右、化解了吕布攻势。
如此特异的招式,吕布还是第一次见着,本以为“搜神诀”包罗万象、无所不知,却没料到在这两招之后仍是看不出张翼德的来历。
不过,似是看出自个儿的拳脚功夫难以与吕布抗衡。张翼德当下改变出击方式,只见其不知从何处的抖出成名兵刃“百炼蛇矛”向吕布强攻。
本只觉得对手修为值得一战,但在几次过招后仍识不出其师承,吕布自是不敢大意的右足一点、将搁在地上的银天双戟弹起的顺势格开蛇矛。
百炼蛇矛能坚亦柔,尖端貌似蛇信的两叉利刃攻敌不备,便像一头活生生的致命巨蟒与张翼德联手抗敌。
才获赠银天双戟的吕布亦没有因为武器初得而有不顺手的情形,这时的银天双戟彷若与吕布融为一体的一一将张翼德凌厉的攻势化解。
久战不下,急欲在反董联军面前立下战功的张翼德再按耐不住的,在百炼蛇矛与之得意招式出手未果之下,张翼德左手五指箕张的爆发乌芒的暂迫吕布向左方退避,趁此空档,张翼德左手回握百炼蛇矛,催谷最强功力的挥出:
如龙似蟒狂啸天──墨龙斩!
当日虽被关云长以回龙斩破去,但张翼德仍对自个儿的此招深具信心,且在之后更不断改良此招的缺失,如今的墨龙斩便比当日强上数倍。而以无形利劲幻化为有形的十道墨色蟒气,并呈合抱走势以吕布为中心而来。
“果然有些门道,确实有资格接我‘搜神诀’武学,便看我如何破你!”
额上青筋毕露,吕布微微低首的一头银发反地心力的上飘,本已出现在他身上的白芒亮光更盛。只见他露出甚为满意的表情将银天双戟单手平举,在十道墨色蟒气向其击杀的同时,他蓦然将银天双戟往前一扬并翻转直刺,一瞬便像是令时间暂停且气爆般向张翼德涌来。
十道蟒气顿时失色的消逝踪迹,吕布亦恢复平时面色的道:“‘搜神诀’中天悲慈,杀神灭佛吾独尊──苍生劫,看你是否有足够资格接下。”
看到自个儿极为自信且多次改良的墨龙斩在倾刻被破,张翼德震摄当场,浑不知吕布的强招已至。
“怎么……怎么可能?他竟然随手便破了我的极强一式。”
强且可怕的苍生劫所到之处人草皆亡,这时张翼德才明白了吕布的恐怖,他清楚此招退无可退,唯一的方法便是破釜沉舟的拚劲一挡。
将百炼蛇蟒奇异的收回腰际,张翼德面露慎重、再无保留的大喝一声催谷毕生功力双掌齐出,务求第一时间在招式与内劲运至颠峰之际的将之阻住。
岂知,本以为该有轰天巨响的结果,张翼德全力拍出的功力竟感觉沉入泥牛般的使不上力。不仅如此,张翼德更生出将被吸入的感受般,只待自己的气力用尽,便是身亡人死的结果。
时间好似变慢了,张翼德多年的杀人生涯,第一次感到对死亡的恐惧,他亦想到立下将功力撤去的拔腿就跑,但却又忧心无内劲抵挡的状况下只会死的更快。现下对其而言,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第二·乌魔岂是如此轻易放弃之人。翼德,是否对自个儿狂妄的本领失去了信心?”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张翼德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