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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志不疑有诈的来到了马元义的帐中,两人尚未开始交谈便已动上了手,不过,程远志马上狐疑的识破此乃汉军的诡计欲令两人自相残杀,且更在种种举证之下而洗脱自己为内应的清白。马元义此际才知汉军军中有着不简单的人物,自此不敢小觑卢植,更誓要将这用计险让自个儿误伤程远志的奸贼碎尸万段。
马元义长枪一挥,身旁约莫数百骑立下抢上的直击汉军马车,本以为该会是一面倒的状况、汉军将会溃不成军的四处逃亡,没料到马车上的士兵像是早有准备的拾起车上堆成小上的长型兵器,藉顺势之力的使劲的对准马上的黄巾军猛掷。
转眼间最前面的黄巾骑士不是被长型兵器给掷中的落下马匹,便是给马车上一心决死战的汉兵用刀砍下,由于此刻的汉兵皆为精选,且立于马车上的稳度高于黄巾骑士,故明显的占了上风。
反观黄巾军因为太过轻敌,且又要一面策马一面以兵器抵挡对方顽强反击,死伤非常惨重,亡于莫名其妙的更逾千人。
遇上马车群便遭到如此的挫败,马元义大惊的忙着指挥黄巾军转而对付马车群两侧的汉军骑兵,意图挽回劣势。
不过,才如此考虑未真正决定之际,只听得破风声自前方两侧不停的传来,伴随着的是中箭时的悲惨哀嚎声。
零星的几支利箭直指马元义,他大怒的以长枪拨开更失去理性的不管现下的此境如何的强行要求所有黄巾军正面的直撼前方速度正以常人难以察觉增快的汉军。
虽说长型兵器以及弓箭造成了后面追击的黄巾军莫大的伤亡,但终有用尽的一刻,有白晴这等高手守护于一侧的华绢见兵器和弓箭渐渐难以抵挡马元义军疯狂且如潮水般的上前猛攻,她缓缓的向一旁的白晴说道:“晴姐,烦你以内力喊出的下令樊将军将马车上所有无关战事之物通通往后抛下,包括军粮!”
一向对华绢计谋皆无异议的白晴闻言,惊道:“军粮?!绢妹,那可是汉军赖以存活的最后食物,若是将之丢弃……可能还未战至最终,汉军已因此而士气溃散了。你要三思!”
华绢一面注视着后方的战事,一面低声的回道:“军粮确可令汉兵有最后的一丝希望,但若未在第一时间将黄巾贼击退的话……我想连能否活着呼吸到明日的空气都有困难呢!何况,军粮的留置将会令士兵无法真正发挥决死一战的意念,背水一战、破釜沉舟才有胜利的机会……时间紧迫,晴姐帮我这个忙好么?”
望着才年仅十八的华绢,白晴这时才明白其掌领汉军的顽强抵抗黄巾军并非是无谋单凭运气的缘故,实在是因为天马行空的计策以及谨慎深虑的再三思考才得以至今令汉军立于不败之地,而这女孩将来说不定会成为名闻天下的无敌统帅。
知道了华绢的苦心和全盘计划,白晴再不犹豫的运劲喊出适才华绢决定的结果,且每字每句一丝不漏的传入卢植、樊一夫等负责指挥部份将兵的耳朵之中。众将的反应果如白晴刚刚一般,但皆因为先前已确认了华绢的领导地位,故虽是质疑但仍肯定的将命令传递下去。
而另一个让众将咤舌称奇的,虽说白晴运动内力让众将军清楚听见已是十分了得,但其却发挥出更高竿的只让负责将领听见、却没有似广播般的令其他士兵或是黄巾军知晓,单是这样隔空密语的实力,卢植一旁本自抬身价的陈周不禁亦露出敬佩的神情。
就在这个同时,各辆马车上的汉兵亦是开始烦恼,因其可投掷的长型兵器以及弓箭皆已差不多的用尽,眼看黄巾骑队又再一次的策马欲发动另一次的突袭,众士兵不禁感到末日的忧心。
“怎么办?咱们车上的兵器全都射来丢尽了,那黄巾贼还是像蝗虫般的蜂拥而上……我们死定了!”
“不行了,大家拔出自己腰际的长刀准备与对方肉搏战吧!”
“我不想死啊!”
“呜……怎么办?”
“别吵!上级有命,除了咱们最后一决死战的武器外,所有不必要的东西全都往黄巾贼那里丢。再吵就以军法审判!”
驾着马车的军官传达着适才才接收到的讯息,用力转向后面正吵成一团的汉兵吼道。
“粮食呢?也要丢掉么?那我们没吃的怎么活下去!”
“对啊!看来是打不过黄巾贼了,咱们应该食物打包的赶快逃跑才对!”
也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士兵命中注定,其座驾的马车刚好在樊一夫那车的后头。樊一夫武功不低,自是听到了那士兵喃喃自语的抱怨,他面色顿时一沉的右掌急拍马车车轨借力般的一跃而落在那车之上,口都还没开的便一刀削去了士兵的半个头颅,随即运劲将其踹下马车。
被血液喷了一身的樊一夫这时手持大刀的朗声对着四周的所有马车怒道:“场上军令如山,统帅下达的指示岂容你等随意评论!若你等还不遵照行事,后果便如那人一般!”
汉兵见着樊一夫下了最后的通谍,各车皆是不敢乱说话的忙着把一袋一袋的粮食往后投掷,一时之间,草原上的榖类、肉品散落一地,另尾随而来的黄巾骑队难以如适才全速追赶。
反观汉军,除了左右两侧一直维持与马车同样的速度外,因为将马车上的不必要物抛弃的关系,马车的速度反而因为如此的加快,与黄巾骑队拉长了彼此的距离。
见着因为前方汉军将食物往后抛下一地的鸡鸭鱼肉、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看快要到手的胜利再一次被对方用着奇怪且哭笑不得的计谋给拖延,马元义这时亦是近几崩溃的火红着双眼、大吼大叫道:“妈的!那些该死的汉军竟用这下三澜的手段躲避与咱们的正面硬憾!你们是没吃饭么?要人喂奶才跑得动么?快给我追上那些狗军把他们的狗头给砍下来!”【云霄阁
马元义疯狂挥鞭咆哮的同时,旁边的一骑全速的跟了上来,马元义见状的说道:“远志,你不在步兵队殿后,跑来前面作什么?”
程远志一脸紧张的说道:“我来此是要向马大哥说,前方便是黑色林地了,那里的地形最适合埋伏反击。眼下汉军与咱们距离越拉越远……看样子是难以在其军入黑色林地前追上,为避免不必要的风险,咱们先将骑兵队停下的等待后方十余万步兵到了再打算如何?”
若在平时马元义必当言听计从的信了这个以谋略闻名的弟兄,但或许是因为被华绢用计的耍了数次,且因“内应”一事而感到面对程远志时十分不自在,他竟是拒绝的说道:“卢植这老贼躲入黑色林地又是如何?像他们这样如丧家之犬的军队再来数倍亦不是我的对手,远志……我看这样吧!你就好好的待在后军等着听到我的好消息好了!”
也不等程远志回答,马元义再度用劲的马鞭一抽的驾马领着黄巾骑兵而去。程远志见状知晓自个儿再不受马元义信任,他暗叹了一声的回头望着先前一同伴随而来的一名黝黑大汉说道:“周仓,你现下马上赶回步兵队。不管用什么法子,务要以最速的动作赶往黑色林地支援马将军。”
将一对铜锤插于背后的周仓不解的问道:“将军要周仓返往步兵队领军,是否因为将军要留于此地?”
程远志默然的点了点头道:“汉军军中肯定有位十分厉害的人物,且上次与我交手过的白衣少年该也在其中……我有预感,此次交战结果绝不乐观!”
周仓闻言奇道:“既是如此,将军为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说得好,为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因为,一个义字啊!”
程远志没有看着周仓的喃喃自语,头也不回的驾着骏马亦向前方奔去。
黑色林地,为并州、冀州、兖州、司州四州交接的一个天然森林,其林地中古树蔘天,树叶茂密的令林中行者分不出白昼黑夜,故而名之。
经过了约莫一整天的狂奔,汉军终是好不容易的来到了黑色林地。只见此刻的华绢再次下令两侧的骑兵队合而为一,而不同的,是合而为一的骑兵队竟并非殿后反而是领头的在前方行进。
黑色林地中的步道本是难以策马行走且奇禽凶兽多不胜数,但由于近来年朝廷以及地方开始重视此地的木材资源,故经过数年的开辟与修整,目下黑色林地中唯一的官道已可供约莫八匹马只并行。
林地中原本的宁静或许因为瞬间来了大量的人类而变的生气勃勃,但不少栖于树上的奇特鸟类因此而被震惊的振翅高空。
尽管黄巾军的马蹄声仍末接近,但亦没有拉远的迹象,汉军更由于长途跋涉人人早露出疲态,马车上的士兵更有的已经累得跌坐在木板上不愿移动,亦有不少骑兵干脆把身体整个贴在马背上任它跟着部队行走。
华绢此时的仪容早已有些狼狈不堪、蓬头垢面的引人发噱,但她仍是在马上不停的指挥着接下来要面对黄巾军的后续工作,表情十分专注认真。
因为骑兵队合而为一,以及马车群的负重减轻的状况下,所有的兵力差不多都是紧紧牢靠一起,而当中的相关负责将领,更趁与黄巾军还有保持一段距离下而聚集的讨论下一步。
“绢姑娘的计策虽是抢眼,但目下黄巾贼仍是衔尾的穷追不舍,尽管汉军至现在未有太大伤亡,但若黄巾贼的主力部队跟上,咱们可是玩完了!”
“不过……绢姑娘不是早有埋伏军队于此,所以这计谋该是成功了,只待黄巾贼入了黑色林地的深处,便可以将其团团包围、一网打尽!”
听了很久才开口的另一个将领冷哼一声道:“团团包围、一网打尽!?各位未免想的太过天真,如计谋失效、埋伏起不了作用呢?我们反而有可能被黄巾贼给消灭,并令黄巾贼顺利的穿过黑色林地直逼洛阳啊!”
见众将似无言反驳,这将领接着续道:“埋伏在黑色林地本就是个错误的计谋,再加上小姑娘怎会知道粮食的失去将对军队士气造成无法磨灭的影响……未战先衰,这个埋伏计划说不定也早给黄巾贼子识破,现下正重整队伍用以特别的破解方法准备把咱们一网打尽才是!”
“何以咱们军中有着如此厉害,可以运筹于帷幄、决胜千里外的人才,老夫竟是完全不知晓?若真有这样的将领,我可得好好的将之提拔。因有此人在汉,那何愁黄巾贼子不灭!我卢植更可坐等黄巾贼的败亡。”
这人没料到只是将领间的一段谈话竟是给最为信任华绢的卢植听见,且更为尴尬的是华绢以及白晴现都随其两侧的并行策马。
这将领干笑了一声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因为战事告急,刚才的交战汉军更屡战屡退,故才趁黄巾贼仍未赶上咱们的与其他将官闲聊!绢姑娘……这若有得罪,请你切莫责怪!”
华绢没有回答,不知从哪里策马而来的樊一夫却开口道:“就是此际战事告急,所以任何的一言一语都足以影响士兵的气势。而且,你刚才说我们的埋伏计划说不定也早给黄巾贼子识破……计划一直是十分隐密无人知晓的,黄巾贼中又有谁能猜测的到呢?哼!有这时间在耍嘴皮子,还不如多储备体力准备一会儿与黄巾贼的死战!”
卢植见樊一夫到来,开口问道:“一夫,先前已在黑色林地这里埋伏的士兵目下如何?”
樊一夫满脸欣喜的望着华绢向卢植道:“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的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