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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衣食住行皆可以和范歌这个嫡女比肩。就范歌日常所见,所听,所闻,觉得安宁是真的一视同仁。
张玫冲范歌小小的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没事。又范夫人在一旁示意,范歌便同张玫告别了,跟上了范夫人。
出了二门,范夫人和安宁说了两句话,安宁淡淡道:“没想到不过来做客,竟是遇到这样的事,真是太看得起我们张家了。”
范夫人猜测睿王妃这般做的原因大抵是想拉拢张家,看如今这样子。这睿王妃也是个难缠的人物,如今身处上位自然是不甘受他人之气,之前安宁所为。无疑就是让睿王妃暗暗记在心头,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如何了结呢。只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还有你家老爷在呢。”
安宁轻点头,正好是看到宋夫人携着她家的小女儿从垂花门内出来,淡淡的一瞥,自然是没错过宋夫人嘴角未收起的笑意。如今想想,倒也是有些明白为何宋夫人之前那幸灾乐祸的神色了,想来这宋夫人怕是早知道睿王妃会搞出这一出,指不定里面还有她在掺和。还真就是应了那句话: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如今安宁看啊。还得加上一个——小心眼的女人。
宋夫人收起嘴角的笑意,领着女儿上了马车,坐在马车上,虽然有幸灾乐祸,觉得依照睿王妃那样的性格,如今安宁这一举无疑是得罪了睿王妃。必然会被睿王妃暗暗记恨上了。想想就会让宋夫人觉得大快人心,总觉得是出了一口恶气,积压在心头上的郁卒消散了大半!只不过看安宁那般不卑不亢,不咸不淡的表情,宋夫人就觉得不甘心,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又觉得安宁是在硬撑。总之不管是如何,之后就算是她不做些什么,横竖安宁得罪的可是睿王妃,睿王如今可是如日中天,无人能及,想来未来的皇位就在睿王爷身上了。
思及此,宋夫人转头看向一边的小女儿,越发粉嫩水灵的面庞,心中不免有些快意,道:“如此那张家那庶女不参加选秀,今日又得罪了睿王妃,已经不足为惧。我已经和傅大太太提及了,以我儿的绝色,自然是可以嫁入那傅家,反正不管如何我儿都是富贵的。” 虽然想起安宁看她那一眼,带着淡淡的威严和寒气,透着一股儿自然的高华气派,甚至比睿王妃以及傅大太太的气势更甚,宋夫人虽然觉得不可思议,稍微收敛不去找安宁的麻烦,但心里还存着蔑视的,就是如此又能怎样,张家再清贵,再得圣眷,但这下子可好得罪了难缠的睿王妃,自己再在傅大太太那儿说几句,且不是让傅大太太将安宁和她家那庶女也记恨上,到时候不管如何都够安宁喝一壶的了。
睿王妃高贵冷艳地回了睿王府,躺在金镶玉贵妃榻上,心里堵了一口气发不出来。
原睿王妃第一次见到张玫,怎么会有将张玫收到府上来的心思呢?只宋夫人在睿王妃跟前稍加暗示了那么几句,再加上府里青萝仗着王爷宠爱,渐有不将她这个正妃放在眼里的趋势,睿王妃才想找个得心意儿的来固宠。
想到青萝,睿王妃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想王爷还曾提过若这青萝能生出儿子便给她请封侧妃,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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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妃长长的掐丝珐琅假指甲慢慢滑过了衣袖上精美的蝴蝶刺绣,又想到今日被拒之事,心有不满,但也不想这件事弄不好会给自家王爷带来什么祸患,暂且压下。
和范夫人告别后,安宁带着张玫坐上马车,安抚了张玫几句,浅笑道:“咱家断然不能让你与人为妾的,这件事儿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左右还有老爷和我呢。”
张玫咬着下嘴唇,心里虽然还惴惴不安,但听得安宁的话,也只能应下来,回到落梅院就将那睿王妃硬塞过来的玉镶金芙蓉的镯子狠狠的褪下来扔到梳妆台上。就是上次傅大太太褪给的紫罗兰镯子也被放在了最底层,任由它蒙尘不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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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睿王府后院又发生了什么事,睿王妃倒也没再来说要张玫的事,安宁这儿自然是清净了许多,这让想看安宁狼狈的宋夫人目瞪口呆,只在暗地里恨的牙痒痒。
九月本来就是京城最好的日子,天高气爽,蓝天白云。原九月安家龙凤胎周岁,安宁送去了周岁礼,又九月里还有安老爷的生日,她不便回扬州,就将笀礼一并奉上。安大哥行事并不迂腐,再者在任上也战战兢兢,因而于上半年从原本的从六品的扬州州同迁至从五品的知州,虽然品级依旧不高,但也是有实权的。如今又是儿女双全,妻贤家和,升迁不说多快,倒也是不错的了。
因之前发生的一些糟心的事,如今清净许多,安宁又见张玫学规矩、女红安排得井然有序,想着如今天清气爽,家里事务并不多,便带她和福久到普渡寺去拈香游览,着人快马去普渡寺送了帖子,安排下时间不提。
除了到千年古刹的普渡寺外,几日里也游览了都城的一些风景名胜。三海碧波荡漾,岸边垂柳毵毵,远山秀色如黛,风光绮丽的什刹海;古树参天,榕树成行,泉流淙淙,亭台层层,幽雅宜人的玉华山庄;漫山遍野黄栌树叶红的像火焰一般的静宜园;鸀筠深处,澡濯神明的清音亭……虽有走马观花之嫌,却是景色宜人,令人流连忘返。
到了十月,北边儿比南边儿冷的早,十月已经颇冷了。
十月宣武帝的万笀节,皇上以今年来天灾连连,向天祈福为由,不大办万笀节。在这之前不知是谁,放出风声来,说皇上万笀节上会宣布储君,众人嗤鼻,在过去的几年里这风声基本上年年都有人放出来。然而今年却是没人信的,从之前的皇上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之前让百官推选储君人选不过是迫于无奈,这从之后但凡有大臣提出立储君之事,不是被贬官,就是被杖责。百官算是看出来了,皇上并无立储君的打算,又因为百官调动,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皇上这是在节制睿王爷以及淳郡王、诚郡王成年皇子的势力,睿王爷的势力首当其冲。又因为百官十有六七举荐睿王爷的事让宣武帝有所警觉。
然而也不知道这吏治整顿让睿王爷领悟到了什么,也让其他皇子看到了什么,只是明显的,表面上沉寂了下来,然而背地里的暗流愈加汹涌起来。
朝堂上的事以及皇上万笀节并没有给张家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因为天气渐冷,越发缱绻懒散的安宁不大愿意出门了,自然也错过了一些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