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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结果,得,还是一脸郁闷的回来了,跟她当时的一模一样。见他受了气,乐灵是真的心疼,这个男人她都不舍得多说一句。可是再一想,明明自己那么劝他,他都不听,非要自己去找不自在,这能怪谁,还不怪他自己?!
乐灵这样想,就有些气他不听话,可到底没忍心再刺激他一下,本来是想晾他一会,可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唉!算了,自己的男人,还是自己疼吧。
大约一个月后,一队几百人的官兵气势汹汹的开进了丰阳城,随着这几百人来的人里,还有于三老爷。在一通雷厉风行的清扫中,那些被调查清楚收了鸦片的官员齐齐被卸了官职,凡是已经吸了鸦片并已经上瘾的人,都被押进了一处特殊的建筑里集体帮他们戒除烟瘾。
当把这一切都悄悄的解决了后,于三老爷这才在贺远的带领下到了达芙尼的居所,差人翻墙而进,从里面开了门栓后,一行人悄悄的将院子里外包围了起来。根本就不需要一间一间的搜过,院子里的人只要一眼就知道达芙尼是在哪个房间里,因为只有一间紧闭的房门里飘出淡淡的烟雾。
于三老爷旁边一个身穿甲胄的军官轻轻一挥手,后面就上来两个小兵双双伸出脚将紧闭的房门踢开,当一行人进了屋里时,却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只见屋里的炕上,三条白花花赤裸的身子正以奇怪的姿势连扭在一起。鸦片似乎已经麻痹了他们的神经,在大家踢门而入的时候,他们三个竟然还没有一丝的反应,仍然做着万分享受的表情。
还有贺远最先缓过神来,看着眼前这令他做呕一幕,扭过头对同样目瞪口呆的于三老爷轻唤一声:“三叔!”
三老爷“哦”了一声,老脸一红轻轻推了一把旁边的甲胄男道:“柯兄!”
那军爷比三老爷到是脸皮厚上很多,脸不红心不跳的嘿嘿笑了两声,还跟三老爷说:“于兄,这大洋马就是不一样啊,哈哈,改天我老柯也弄个回家。”他对着于三爷做了个心照不宣的表情,三老爷苦笑着连连摆手道:“柯兄莫要说笑啊,咱们办正事吧,正事要紧。”
柯姓军官笑着拍了拍三老爷的肩膀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假正经”他大手一挥,高声道:“我们兄弟们,都别愣着了,看人家干活哪有自己干舒服,把这几个人收了,老子给你们放假,都去找姑娘们消消火吧。”
他的话让身后那些士兵兴奋不已,边吼着边进了屋,这时屋里的几个人也总算是从脑中的幻想中清楚过来,看着突然出现的一群人,他们三个都傻了,达芙尼尖声吼叫,贺春跟贺秋也傻愣愣的跌坐在一旁,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些大老粗的军人拿起放在一边团在一起的衣服,粗鲁的给他们几个套上了去,中间那一直尖叫的达芙呢也被那些大兵不知道顺手摸了多少下,占了多少便宜。衣衫不整的三个人被推到了门外,那个柯姓军官说道:“将那两个男的送去戒断所,将这个洋女人给我单独关起来,告诉看门的,不能让这个女人有闪失,知道吗?”
拒绝了三老爷要他一起去吃饭的邀请,满腹心事的贺远现在只想快点回到乐灵身边。他有想过在抓达芙尼的时候,会将贺春贺秋也一起抓走,可是刚刚那一幕,哪里是他能想得到的?他当时只觉得脸都快烧着了,长这么大就没有这么丢脸过,他当时真的害怕三老爷当场就问贺春贺远姓甚名谁,也特别怕他们两个叫他一声“哥”。
贺远回到家时,就看到乐灵正坐在满架青藤下面弹着有些变了调的箜篌,虽然心里觉得难听可是脚步却轻快了许多,满身的怨气也渐渐的淡去了。
贺春贺秋被官兵抓走了,这事很快就传到了贺远二叔的耳朵里,毕竟他还是这丰阳城的县丞,总是有一些自己的渠道。大惊失色的他急忙回到家中,跟贺老爷子和许氏将这事说了出来,一时贺家大乱。
寻了多许方法,托了不少的关系,上下打点进不知道多少钱,总算是将贺春跟贺秋从那戒断院里赎了回来。许氏看着她的两个瘦骨嶙峋的儿子,一下子就晕了过去。等再醒来时,就看到两个儿子被绑在床上,死命挣扎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停的哀求着,求给他们一口烟抽。
许氏一下子不疯了,她推开下人跟贺远二叔,拼了命的给贺春跟贺秋解开了绳子,口中不停的叫骂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疯了,敢这么对少爷,你们不想在我家做了是不是?”
贺远二叔想要阻拦,可是看着儿子那么难受也是心里不忍,只这一个失神的功夫,贺春跟贺秋就被许氏放了出来。两人刚一自由,就拼了命的向门外跑,许氏见了哪能让,上前一把拉住一个,奋力的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哪,不行,你们哪也不能去。”
已经因为抽了太多大烟的贺春跟贺秋两人,此时的体力早不如从前,他们两个想要挣开许氏的手,却也是有些费力。贺秋扯着嗓子,脖子上的青筋狰的老高,嘶声叫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烟,烟。”
他说着,突然转身一把抓向许氏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娘,你有烟吗,有烟吗?求求你,给我烟吧,我难受啊。”
另一边的贺春也是一样的痛哭着,鼻涕眼泪糊满了整张脸,那双已经混浊的眼睛像是等着救命一样的看着许氏。当看到许氏摇头的时候,他像疯了一样一巴掌扇到了许氏的脸上,凶神恶煞一样的边打边道:“不给我烟,不给我烟,我打死你,你不给我烟。”
贺秋没了许氏的支撑,倒在地上边打滚边哭,口中只不停的叫着:烟,烟。
许氏已经被打懵了,这还是她的儿子吗?她含辛茹苦寄与无限期望的儿子吗?等贺春贺秋再被贺远二叔指挥人绑在床上后,许氏已经是头发散发,满脸的血污。她痛心看了看床上的儿子,流着泪离开了这个让她无限伤心的屋子。
以后的日子里,贺远二叔家的邻居们常常都能听到从他家里不分昼夜传出的让人心惊胆颤的哀号声,也有几家邻居最后因为无法忍受这种折磨纷纷找上门来,跟贺远二叔家理论。开始时,贺远二叔他们还很强硬,可是时间久了,随着上门来找事的人越来越多,最终他们无耐之下只能暂时搬离了丰阳城的家。
为了方便生活,他们起先并没有打算搬离丰阳城,可是不论他们搬去哪里,总有邻居上前来理论,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想着搬回到乡下。这要往乡下搬,许氏的心又开始活动起来,贺远那个小混蛋不是已经搬离了老房吗?那么他们干什么不住进去,为了给贺春贺远看病,折腾进不少家中的钱财,现在当然是能省则省。
于是,在许氏的主持下,一家人坐着车拉着行李就直奔乡下的老宅而去,贺老爷子虽然心中不满,可是想着二儿子一家如今已经过成这样,他也觉得贺远应该帮衬一把。到了老宅后,果然是大门挂锁,许氏也干脆,找来一个大斧子一下子就将门锁砸了开来,一家人就这样不经主人同意堂而皇之的住了进来。
也许是因为住到了乡下跟贺远离的近了,看管两个毒瘾儿子痛苦与疲累的双重折磨让许氏无处记恨的心终于找到了地方。夜里,她跟躺在身边的贺远二叔说道:“孩子他爹,明个你就把咱爹送去贺远那吧,咱家现在这个样子,没办法好好照顾他。而且,贺春跟贺秋现在这个样子,贺远也是有责任的,我说他那时干什么装模做样的来跟咱们说一堆吸福寿膏的坏处,这分明就是为了让咱们进他的圈套里。”
“什么圈套?”明显苍老许多的贺远二叔低声问道。
许氏眼里冒出凶光,恨恨的道:“他明知道咱们信不过他,可是他偏偏就装好人来跟咱们说,这不就是故意引得咱们反往方向想吗?所以啊,咱们也真中计了,在听了他的话后,更是相信福寿膏是好东西,才那么支持春儿跟秋儿去吸这个东西,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我都打听了,那个洋女人本来就是跟他贺远认识的,他要是真心想让咱们小心,干什么不早说,干什么非要让那个洋女人跟咱们的儿子接触?”
“这个混账!”贺远二叔在听了许氏的歪理之后,气的破口大骂。
许氏也一下子坐起身说道:“不行,明儿个我跟你一起送爹去他那里,凭什么咱们现在这样苦,他们却在那里过好日子,我要让他们赔,我要一家子都搬到他们家去,让他们伺候咱们。”
第二天一早,刚到前厅准备吃早的贺老爷子忽然听到许氏对他说:“爹,家里最近太乱了,你还是去贺远那住些日子吧。”
“不去。”贺老爷子不假思索的拒绝道:“分家时不是已经说好了,我跟着人们吗?”
许氏眼睛一瞪:“说好归说好,你也要看看现在家里什么情况啊,已经这样了,我们哪还有心思分出精力来照顾你啊?我已经让人去收拾你的东西了,一会儿你就跟我们走,去不去你说的不算。”
贺老爷子还想说话,贺远二叔却起身跪在地上,眼睛红红的道:“爹,您就帮帮儿子吧,儿子是真的没办法好好照顾你了啊!”
贺老爷子看着儿子这个样子,最后长叹了一声,放下筷子默坐在那里。许氏也不管,一个人吃的痛快,见两个媳妇不吃饭坐在那里,便用筷子敲碗道:“不赶紧吃忽去伺候你们男人,坐这发什么愣呢?是不是我这些日子对你们太好了?!”
当贺远二叔二婶带着贺老爷子出现在贺远家门口的时候,贺远小夫妻俩还躺在床上你侬我浓呢,虽然不会有人知道他们还赖在床上不起,可是被堵在被窝里的感觉到底是有那么一点的不太好意思。
等两人收拾好了来到前厅时,就看到贺远的二叔跟许氏正在那里发脾气:“贺远他们怎么还不来?怎么能让我们这做长辈的等这么长时间?真当分了家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贺远脸上本因为看到贺老爷子而带上的三分喜意又淡了下去,冷冷的开口道:“爷爷,二叔,二婶,你们来了!”
见贺远跟乐灵来了,许氏往椅背上一靠,阴阳怪气的道:“哟,爹啊,您瞧瞧您这好孙子,磨蹭了半天才跟着媳妇一起过来了,这可真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啊,小白眼儿狼。”
拉着贺远坐在他们对面,乐灵脸上挂上了招牌式的笑容:“爷爷,您怎么这么一早就来了?您说一声,我跟贺远去接您多好,丰阳到这里也是三两个时辰的路呢,您起早了吧!”
贺老爷子有点尴尬,吞吞吐吐的说:“不早,不早,我们从老宅过来的,没用多少时间。”
许氏见贺老爷子说漏了嘴,在一边接言道:“因为你弟弟身体的原因,我们搬回乡下住了,前个回来的暂时住在老宅里。”她用胳膊拐了一下身边的贺远二叔,示意由他来接话。
贺远的二叔微微咳了一下,看着贺远说道:“贺远啊,你也知道我家现在的情况,贺春贺秋两人整日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家里现在是一团乱,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