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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川闻言哈哈的笑了起来,呢喃着“外人”二字,眼角擒着泪。以杨允之的目力,怎会错过?以沈洛川的为人,他都已经如此了,不过是几句不中听的话,他听着就是了。待沈洛川止住大笑,掩面靠在椅子时,杨允之道:“沈大哥,你何必呢?我已经娶了小柔了。除非我死,否则她只可能是我杨允之的夫人。”
沈洛川失落道:“我如此难受,正是因为我知道了。知道的太晚了,早知你如此性子,我怎么也不会让小柔嫁给你。”
“我这性子怎么了?我还能亏待她不成?”
“可这样一来,我就没机会了。”沈洛川苦笑道:“也怪我自己太自负了。以为自己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那个人。”
杨允之不反对,反而同意道:“我们这几个武夫,包括殿下在内,都认为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的男子。”
“可小柔看中的地方,我不是独一无二的的那一个,你也是。按照她的话,就是感情洁癖。你对她之情,比她期待的还要干净。”言罢,双眸朦胧间回忆道:“那时,你人没在玉溪。我刚从书院归家参加乡试,从余家借道那晚,月光下的小柔是多么柔美。昙花一现的美,都掩饰不住她清丽的容颜。”
杨允之忍不住反驳道:“她那会才几岁!”
沈洛川道:“一个人的气质是无法掩饰的,小柔身上有一股宁静安详的韵味。当时,她不似一般闺中女子那般惊慌失措,先是稳住丫头,而后把我给打发走了。那一幕,今生我都无法忘记。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陷的更深。我完全可以把她夺过来的!”最后一句铿锵有力。
只这一句话,杨允之就知道眼前的沈洛川功夫在他之上。不过,他暗自安慰道,应当的,我比这家伙小两岁。他就没想过,沈洛川虽然比他大两岁,但是比他多考了个文状元!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你终究没能把她抢走。”杨允之不满不屑的说道。
沈洛川嗤笑道:“你懂什么!不是我没能力,是我没那么做。你没尝过那种滋味,所以你无法了解我的感受。小柔在百花宴上作的那首词,想来你这个武夫也不懂。众里寻她千百度的感受,你没有。世间,没有比她安然无恙再重要的事了。”
这点,杨允之也颇为赞同,遂点点头。
沈洛川接着道:“唔,还是有的。我当时找了她半晌,急疯的时候,她跳了出来,我明知她是故意的,见到她笑容满面的笑颜,我才意识到,这世间比她安然无恙还重要的,就是她的欢心。她喜欢做什么,我就纵着她做什么,这是我默默给她的誓言。她想嫁你,我就让她嫁。”
杨允之因他那句“她喜欢做什么,我就纵着她做什么”而汗颜,却坚持着自己没错,自己喜欢她,就不会放手。才不会像这个傻子这般放手后,却又自己黯然心伤。
“我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前些日子我才知道,你这个不够精明的人,在男女之事上,竟然是一根筋。你大概就没拿小柔跟任何人比较过,或者说,别的女子,就未曾入得了你的眼吧。”
杨允之没附和他,反而道:“我喝了我家那么多好酒,又在我这说你和我娘子的往事,我没你那么大肚量,我现在就想把你赶出去。”
沈洛川白了他一眼:“就杨家这种不入流的酒,你当我稀罕?要不是小柔在这,你倒贴我银子我都不回来。不识好人心!”
杨允之明白沈洛川是好意,帮他解开心结。小柔这些日子以来在他面前提心吊胆的样子,生怕他因沈洛川而耿耿于怀的表情,他怎能看不见?只不过,他心里确实没法忽略沈洛川,可现在又不得不依靠沈洛川。“我怎就不知了?我跟殿下一起时,都未曾说过今日这么多的话。”
“那你们俩看着像亲兄弟那般形影不离,你们都是如何相处的?”
“打。你我也练一练?”
“不怕被揍的很惨就来,我是无所谓。楼师兄也不见得打得赢我,据他说,你还在他之下。”沈洛川与生俱来的霸气之色展露无遗。
打不过不要紧,不能怕。杨允之也不在意他的激将,带着沈洛川去了练功房。
半个时辰后,沈洛川新清气爽的道:“看在小柔面上,放过你吧。”
杨允之揉揉自己发疼的身体,沉着脸道:“多谢。恕不远送,我再不回去,小柔该着急了。”
沈洛川但笑不语。一个“谢”字,怎能抵得过他为这二人所做?他受得起。
杨允之回房时,小柔已经睡熟了。杨允之看着她安谧的睡颜,久久挪不开目光,忽地感受到她隆起的腹部的一动,遂把因长期练武,略显粗糙的大手,轻轻放在圆滚滚的肚子上,借着小柔这个载体,和孩子嬉戏着。
大概是孩子闹的狠了,小柔朦胧间睁开眼睛,见到杨允之回来了,隧问道:“大哥他走了?”
杨允之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轻声道:“回了。你小点声,我听听儿子说什么呢。”
小柔好笑的把他拽了回来,“别闹了,你不去逗他,他都调皮的紧。你若想他,等他出世,你负责教养。”
“我的儿子当然我来教养了!”
“好了,睡吧,我困着呢。他出来后闹腾时,你八成时间都在军营中,指望你教养他,我还不如现在就存了放养他的心。”
未几,两人沉沉睡去。
庆历五年大年初一,沈洛川连早膳都是在杨家吃的。饭后,杨允之主动道:“大哥,下棋如何?其他的允之不敢说,棋这一艺,至今还未有敌手。”
小柔看着两人“和谐”的离去,惊诧不已。总归是好事,晚间再审杨允之就是。
初三这日,钟妈妈主动把其他丫鬟打发走,自己在正房内室陪侍着小柔。小柔道:“钟妈妈也是知道我的,有话直说就是了。”
☆、第一百零四章 媒人难当
钟妈妈道:“少夫人,我也是个爽快的人,我相中缘依那丫头了。少夫人可舍得?”
小柔想了下,木真和缘依?蛮不错的说。遂点点头道:“我没意见,不过,我得问问缘依的意思。”
钟妈妈笑道:“少夫人真爽快,我先前听红依说你把缘依当姐姐看待,缘依早非奴籍了,还怕少夫人看不上我家木真呢。”
钟妈妈这话没错,大恒是改善了商人的地位,商户也可以参加科考,但是,奴籍的人还是不行。小柔笑道:“妈妈放心,我能把木真要过来,就能给他消了奴籍,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家少爷吗?”
钟妈妈忙道:“少夫人别误会,我没这意思。少夫人不嫌木真是奴籍就行,不用特意给他脱离奴籍。”时下,大家都认为,是自家的奴,才会跟自家生死如共,才会忠心。给下人们灌输的也是这个思想,是杨家的下人,杨家好,他们才好。一旦脱离奴籍,那就是独立的个体了,这种情形,如何能保证出去的人跟自己一条心?所以,放奴这件事,在当下,是真的很少。即使放去的,那也是家主不打算用的人。因此,钟妈妈此刻,更担心的是小柔不再用木真了。
小柔见钟妈妈紧张,眼睛转了两圈,也就明白了,隧道:“钟妈妈不用担心,我有事让木真去做。非奴籍,商人身份更好做事。他回京前,我会把这事办好,要是能给他和缘依办场婚事,那就更好了。”
钟妈妈听了这话,笑逐颜开。笑谈几句,钟妈妈陪着小柔去了玲珑阁。玲珑阁就是小柔所在院子今年刚修建的一个二层小楼。本来没名字的,沈洛川进去看了一眼。第二日就让人做了个匾额送过来。
玲珑小巧的小楼外冰天雪地,室内却是温暖如春。若是仔细看的话,一定会发现,这房子的结构和曹墨的房间相同。这是小柔挨冻了十天后,想起以前洗澡时,那暖暖的热气,什么东西能承受住热水。又略带保暖效果呢?铁可以。就是打铁的水平有限,做武器都来不及了,还打铁管?后来小柔让杨允之寻了个瓷器师傅,两人商讨半天。弄了一批瓷管道出来,在去年十一月的时候才按上。不过,杨家只有小柔卧室和玲珑阁装了,外面独曹墨一份。
一屋子丫头见二人进来,连忙起身,缘依更是主动上前扶住小柔。此举让钟妈妈更是满意。 好之意自正月二十四开始休业,正月十六才开业。因此这些日子,云依也一直在府里。小柔看了几个丫头习的字,又随便问了几句后。让云依带头。继续教大家,自己则和钟妈妈缘依一起离开。
内室中,只余小柔和缘依时,小柔跟缘依说了木真之事。缘依虽羞红脸,却道:“少夫人。真让奴婢自己做主吗?”
小柔气鼓鼓道:“我几时说话不算话了?别叫奴婢了。”
缘依听了这话,知道没外人在,这“奴婢”二字是不用说的了。红晕散了一半后道:“这到没有。那我说了。”言罢,半天没个动静。小柔眨了眨眼,静静地看着缘依。缘依知道自己主子的特性,她有的是耐心跟自己耗,一咬牙道:“少夫人,我没别的要求。我只怕木真将来纳妾。我们庄户人家,不兴纳妾的,我怕木真会学别人。”
小柔小手重重的拍了缘依胳膊一下,赞道:“好!就该有如此想法,不枉我这些年尽把你往废里养。”
缘依笑道:“缘依愿意被少夫人养废。”
这日晚间,小柔和杨允之说了此事,让他去问问木真的意思。杨允之听罢,笑道:“我就知道缘依虽然整天笑眯眯的,也不是个善茬。也不看看她跟了什么样的主子。木真那一定没问题。”他和缘依同岁,缘依当年是真心把小柔当妹妹疼的,他是知道的,他自然也希望缘依有个好归宿。
小柔锤了杨允之两拳头后,揉着自己发疼的手道:“我怎么了我!你这身体铁做的吧,这么硬。”还戳了戳眼前如钢铁般的身躯。
杨允之忙道:“别乱动。”
小柔却娇声道:“我没动嘛,就是看看自己的夫君也不行吗?”小手一边到处乱摸着,一边啧啧赞叹着。
杨允之憋气道:“你再乱来,后果自负!”见恫吓无效后,杨允之缴械投降,如何解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出于意料的是,木真听到杨允之的问话后,犹不相信道:“少爷,这事是木真干娘一厢情愿的吧?缘依姑娘娘亲弟妹都在,木真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的孤儿。她是活在阳光底下的人,至于木真,别人不知道,少爷还不知道吗?”
木真因长相阴柔,十三岁时在北区黑市上被人挑中,做了三年娈童。裕亲王和杨允之刚至北营时,年少气盛,一伙人在北区闯荡好几日。木真奄奄一息时,被杨允之和裕亲王所救。后来杨泗睿来大同后,才把木真带回小杨家,交给杨总管。
杨允之道:“那是过去,谁没有过去呢?你家少爷我,自小没少受人欺辱和白眼。这样好处是,我现在没了仗势欺人的亲戚。”当年离开玉溪时,他们一家去给田老爷子道别后,杨泗睿又给了田家老大和老二各一万贯钱,声明以后各奔东西,以往恩怨两清。有空会回去看看他们,但是任何人不得仗杨家之势做事。若是事发,别怪他们不留情面。
“木真那样的过去,能有什么好处?”
杨允之笑道:“木合比你小两岁,儿子都一岁了,你说好处是什么?晚成亲这两年就是好处。”
木真闻言道:“木真记下了,下次见少夫人时一定告诉她,少爷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