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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冰冰的态度,自己为什么会难过呢!还很想流眼泪,真是可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了……
告白!她自己要不要去找钟离夜白告白!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自己是喜欢他的,她确定了!随手扔下了手中剩下的石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嘎吱……”钟离夜白的房门被无预兆的推开,钟离夜白带着疑惑的目光转身,立即呆在了原处,是之桃。之桃也是心中一乱,不过又暗自镇定的走向钟离夜白。
在钟离夜白的身前停下,之桃抬头,道:“钟离夜白,我喜欢你。你还喜欢我么?”
钟离夜白一愣,实在没想到之桃这次这么直接,可是他的气还没消呢,怎么可以这么容易抛下了自己的感情之后,又回头说后悔的。他不能接受,如果是这样,她把他钟离夜白当做什么人了!
钟离夜白淡淡开口:“不。你当我的感情是儿戏吗?你当我心动一次是这么容易的吗?你当我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你说你喜欢我,那当初为何要逃?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
之桃被钟离夜白这一番话吓了一跳,不过那又如何,的确是自己错了,这份感情,她明白的太迟,他终究是不会在原地等她的……
之桃摇了摇头,看着钟离夜白的眼睛,她在他眼中看不出一点开玩笑的表情。不由释然一笑,道:“我知道了。”转身离开。
钟离夜白在之桃离开之后转了身,他这是怎么了,刚刚的话,说的实在是有点重了,可是她也不再多说一些,再做挽回了吗……
之桃愁眉不展的回了自己所在的房间,沛儿和之桃住在一个房间,看之桃回来了,立马扶着之桃,道:“之桃,你还好吧。”
之桃有气无力的答道:“结束了,睡吧,沛儿。晚安。”说完走到床边倒头就钻到被子里去了。
沛儿叹了口气,也默默地躺上了床。
之桃一夜无眠,第二日,照样赶路回安定县。
马车里还是一样的安静,而且多了一股忧伤的气息,自然,这气息来自于之桃。
之桃自己也不知道是昨夜一夜没睡的缘故,还是如何,总是觉得头晕晕沉沉的,而且,后肩隐隐作痛,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虫子蛰了一下吗。
之桃不自觉的将手放在后肩的位置,这动作被沈娘看在眼里,沈娘道:“之桃,你今日,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沛儿也看了之桃,道:“还有,之桃你很热吗?怎么出这么多汗?”
之桃抚着自己的后肩,渐渐地没了意识,只听见耳边有沛儿叫自己的声音,自己却是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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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奔波为解方
? 钟离夜白在听到沛儿喊之桃名字的时候立即掀了马车帘子,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脸色苍白,晕倒在沛儿怀里的之桃。
不顾其他,直接从沛儿怀里夺回了之桃,急切的问道:“她怎么了?”
沛儿其实也懵了,只是着急的道:“刚刚之桃一直抚着后肩的位置,右肩。”想了一会儿道:“就是被什么东西蛰了的地方!”
钟离夜白脑海里闪过什么东西,立即瞪大了眼睛,一把扯开了之桃的衣服。
沛儿看钟离夜白的一连串动作,惊讶万分,立即阻止了钟离夜白的手,道:“你干什么!”
钟离夜白冷冷看了沛儿一眼,并不停下手中的动作,沛儿被钟离夜白的眼神吓到,看向沈娘道:“沈娘,你看他干嘛!”
沈娘也不理解,道:“夜白,你这是……”
之桃的后背露在大家面前,钟离夜白的脸色也变了,黯然了下来。之桃中毒了……
之桃的右边后肩位置,有一个明显的红色点状物。沛儿看了,疑惑的看着钟离夜白道:“这个,是虫子蛰了的吗?”
钟离夜白似是深深吸了口气,道:“是北萤。”
“什么北萤?”沛儿不理解,继续问道,看着钟离夜白的神色,似乎情况不妙,语气也稍稍着急了些。
沈娘也是拉了钟离夜白的衣角,道:“夜白,你快说,之桃到底怎么了。”
钟离夜白道:“之桃中毒了。”
“啊……”沛儿和沈娘同时惊呼,刚刚还好好地之桃,怎么会中毒。
钟离夜白看着她们忧心忡忡的样子,道:“我必须立即赶往西域,找师父求解药。北萤的毒,只有师父种的北沫才能解。”北沫是闲云子种的一种药草,是奇异的黑色,一颗北沫只有两片叶子,极不好养。
沛儿和沈娘虽不知北萤和北沫究竟为何物,但听钟离夜白的意思,就是之桃的毒,只有让钟离夜白跑一次西域,才能够被解决。
沈娘担心道:“夜白,之桃的毒,严重吗?”
钟离夜白老实道:“我若是一月之内没有赶回来,之桃就危险了。北萤的毒,在中原,无药可解。”眼神里满是担忧之色,他自己都不确定能否带回北沫。
沈娘听了,差点坐不稳,好在被沛儿扶了一把,道:“沈娘没事吧。”
钟离夜白继续道:“你们回客栈等我,一月之内,我一定带着北沫回来救之桃。”说完便离开了。
沛儿都来不及喊,只能按照钟离夜白的吩咐,和沈娘一起,将之桃重新带回了客栈。
距离钟离夜白所处的位置,到西域,来回本就差不多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且还要搞定闲云子那个麻烦的师父,钟离夜白立即上马,马不停蹄的赶往目的地……
这些日子,之桃自从在马车上昏迷了之后,迷迷糊糊的醒来过几次,但意识并不清楚,沛儿和沈娘连哄带骗的让之桃吃了东西,之桃昏昏沉沉也就睡去了,两人面带愁云,看着之桃这个难以自理的人,担心万分,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盼着钟离夜白早些回来。
沈娘在看了之桃的样子之后,忧心忡忡,可是偏偏心里还有念双的事情被自己耽搁下来了,念双还在太子府,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沛儿这几日也是同样的心思,看了一眼昏迷的之桃,道:“沈娘,之桃这里有我,你先回将军府吧。”
沈娘握着沛儿的手,道:“之桃这孩子,我也不放心啊。”
沛儿深知沈娘和念双的感情,要是念双出了什么事,沈娘会愧疚一辈子的吧。而且,念双的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道:“沈娘放心,钟离夜白一定会赶回来的。”
沈娘思虑再三,还是踏上了安定县的行程。
沛儿于是就肩负起照顾之桃的工作。
之桃这几日完全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在外人看来,自己是痴痴傻傻的,可是她自觉自己的头脑十分清醒,而且,那个世界是自己一无所知的空白世界,她已经被那个空白的世界逼得抑郁了。
刚开始之桃以为自己被囚禁在了某个地方,可是渐渐地,她发现自己没有知觉,也不会饿,不会困……这个可能是一个梦境,自己掉入了一个空白的梦境。之桃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只要醒来就好了,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醒来就好了……
天启二十四年四月十四西域
钟离夜白在经过了长途跋之后,总算到了西域闲云子的住所,钟离夜白这几天几乎没有合眼,马都累死了几匹。
闲云子还是悠闲的在院子里把弄他的花花草草,对于这些东西,他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师父,我要借你的北沫一用。”钟离夜白冲进院子里就道。
闲云子还是悠悠然的回了个头,道:“这么快回来了。若灵兄妹呢?”
钟离夜白并不回答,道:“师父,我要北沫救命!”
闲云子眉头一皱,微怒道:“北沫不行!”语气很是坚定,他也不问钟离夜白要用北沫救谁,反正就是不行。
钟离夜白着急,他打也打不过闲云子,此时闲云子不肯,他也无能为力,只道:“师父,我要救的是我的妻子!你不能见死不救!”
闲云子依旧轻飘飘道:“就算是你亲爹也不行!你别想动北沫的主意,北沫你是拿不到的。”说完便离开了。
对于钟离夜白,他只知道北沫大概的样子,要想从闲云子种的这些东西之中找到,那还真的是高难度了。闲云子种的奇花异草,没有上千也有九百,难不成要每种相似的都拿一样?就算都拿,那之桃的药,能乱吃吗!
钟离夜白扶额,还是缠着闲云子吧,说不定他良心发现了呢……
“师父,师父……”钟离夜白跟着闲云子走去。
闲云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只是这北沫,花了他几年的心血,只有这么几颗,他不舍得啊!钟离夜白这一日寸步不离的跟着闲云子,闲云子却是打定了主意,不会交出北沫,所以还是那么悠闲自得的样子,把钟离夜白当成了空气。
闲云子的院子里的一棵古树下,闲云子手中一壶酒,靠在树下,眯着眼睛,很是享受。
钟离夜白却是焦急万分,时间多拖延一刻,之桃也就越危险,在这样拖下去,怕是自己拿到了北沫也回天乏术了,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都怪自己平日里没有好好学习药理,否则他此时怎么会找不到北沫!
突然之间有脚步声渐渐靠近,钟离夜吧抬眼一看,原是夏若灵。
夏若灵朝闲云子作了一个揖,道:“师父,我回来了。”
闲云子还是眯着眼睛,道:“恩。比钟离夜吧那小子礼貌多了。若真呢?”
钟离夜吧也想问夏若真去哪了,怎么没有和夏若灵一起回来呢。
夏若灵静默了一会儿,道:“若真留在安定县了。她嫁人了。”
一个晴天霹雳在两人间打来,连闲云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呆滞了一会儿,过了半晌,道:“女大不中留。”说完又眯着眼喝着手中的酒。
钟离夜吧却是道:“这么突然,喜酒都没喝,她就嫁人了。太不够意思了。”转而又道:“她嫁给谁了啊?”
夏若灵看了一眼毫不知情的钟离夜白,道:“是二皇子宗政映南。”
“宗政映南!”钟离夜白哈哈道,“若真好本事啊,二皇子都被勾搭上了。可是据说二皇子名声不怎么样啊。”
夏若灵点头,却是示意钟离夜白和自己走一趟,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钟离夜白此时也拿不到北沫,又突然想到夏若灵是通药理的,而且是个高手!他也正有要和夏若灵私聊的意思呢,所以两人抛下闲云子一人在树下,走向别处。
走了一会儿,在前面的夏若灵停下,道:“你知道为什么若真嫁人了吗?”
钟离夜白被夏若灵这么一问,奇怪道:“难不成与我有关?”说完轻笑起来。
夏若灵道:“若真喜欢的人一直是你,现在她选择嫁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钟离夜白呆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默然开口:“若真喜欢我……”
“你们两个当局者迷,我这个旁观者却是清醒。若真她,喜欢你很久了……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她已经嫁人了。只是,我想问你一句,你,自始至终,有没有爱过她?”夏若灵道。
钟离夜白摇了摇头:“自始至终,我只是把她当做师姐,就像你是我师兄一般。我爱的,只有之桃一人。”提到之桃,钟离夜白随即道:“若灵,我要你帮我个忙!”
夏若灵还没有消化钟离夜白刚刚的那一段话,又被要求帮忙,一头雾水道:“之桃,是当初在长行县带路的女子?”
钟离夜白道:“是。我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