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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间的事,何必有诸多牵连,人多反而不好。”
汪宝山顿时明白,道:“公子说的是,这种好处不能让其他人分了去。另外,我一定在顺亲王面前举荐公子。”
叶歆心想你这个四品小官,在顺亲王面前也不过是个小卒而已,凭甚么推荐我,口中却道:“还要仰仗汪大人,不过此时只能私下以官商的形式去做,我会安排人与你连络。至于其他官员,我的手下自会打点,你不必怕。”
汪宝山笑眯眯地道:“这样就好,为了大家的前程和财源,汪某一定全力相助。”
两人又密谈了许多有关河道之事,直到夜深,叶歆方才告辞离去。
回到码头,所有人都在等他。叶歆首先将码头的士兵打发走了,然后走向宋钱。
宋钱道:“公子,都准备好了,可以现在开船。”
“不,今天不走了。你跟我来,其他人各自回船,起程的时候我会让锦儿吩咐下去。”
众人各自离去,船们也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这是叶歆规定的,不行船的时候,他们不准在甲板上停留,只能待在船舱的小屋,或者上岸。
回到上层舱的厅中,宋钱问道:“公子有事找我吗?”
“跟你谈生意。”
“生意?”
“对,河道生意。”叶歆从怀中拿出码头的经营特许书,以及官船的证明书,交给宋钱。
宋钱看完后又惊又喜,道:“这可是大喜事啊!光是这官船免税权便可以省下大笔银子,如此一来成本下降,利润自然大增。还有这码头的经营权,上下岸的货物都能控制了,这等于是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平安州沿河一带的物价和供给。由此而衍生的机会多不胜数,弄得好,平安州的商业就掌握在我们手上了。”
“这些事,你看着办吧!不过有一点,势力要遍及平安州沿河一带的码头,以码头护卫队的名义多招揽些人,最好将所有的驾船高手都网罗旗下。还要多造船只,尽量将平安州的水运都掌握在手,但不能太过引人注目。各码头之间只能各自运作,你在暗处居中调度,不能让人发现河运掌握在一个人手上,必要的时候可以用码头间的内斗分散人们的注意。而且只能你自己以官商的名义行商,河道巡检使那里我都打点好了,有事可以找他,他会帮我们。其他地方官员的打点,你是老手,自己行事。”
“这太好了,公子放心,我一定不会糟蹋了这么好的机会。”宋钱兴奋地跳了起来,他梦寐以求的不是高官厚禄,而是在这种大舞台上施展自己的才能。
“因而我决定多留几天,把人和事都安排好。”
“是,公子。”宋钱兴冲冲地走回自己的船上,安排着一切。
红緂问道:“你去找汪宝山,就是为了这个?”
“不为了这个,我也用不着去与他打交道,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人要等。”
“大哥,有甚么人要等?”
“他已经来了。”叶歆回头望向门口:“出来吧!”
随着话音,一个黑衣人出现在门口,接着纵身至叶歆的面前,讶异地问道:“又被你发现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
红緂和锦儿都吓了一跳,但见此人似乎没有敌意,所以没有拔剑。
叶歆指了指黑衣人面前的垫子,道:“坐下再说。”
黑衣人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一卷东西扔给叶歆,叶歆没用手接,而是唤起腰间的雪藤将那东西卷了过来,只见雪藤接触到那东西的时候突然剧烈地振动起来。
叶歆知道黑衣人是在试探自己,暗用道术将之化解。
他没有看那卷东西,随手放在面前的矮桌上,然后拿出一张五万两的银子放在桌上,道:“这是第一期的订金,以后每次增加五万,一共五十万。”
黑衣人毫不犹豫地伸手拿了银票放入怀中。
叶歆笑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黑衣人似乎不愿多说,道:“山风。”
“我即将入京,你不用随我入京,你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杀了昌州学政杜立青,用火烧了他的府第,但不可多伤一人。”
“明白。”山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山风,你知不知道道术?”
黑衣人迟疑了一阵,问道:“妖术?”
“正是,我给你的第二个任务便是去找会道术的人。道术分五种,金、木、水、火、土,不论你找到与否,明年京试之前去京城找我。若是你能找到每一种的道士,活生生的带回来,我立即将银子加倍。”
“知道了。”
山风正想走,叶歆忽然说了一句:“五十万比起一百万,似乎少了点,不过,事办好了,一样会有一百万。”
山风的身影猛的顿了一下,回头深深地看了叶歆一眼,然后一跃而去。
红緂惊奇地问道:“他就是那个杀手?”
叶歆没有直接回答,站了起来,走向下层的密舱,边走边摇头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贼?锦儿,去告诉他们开船。”
次日,宋钱便带着人去安排事情,又写信去顺州,招集手下到平安州帮忙。
因此叶歆停留了一个多月,直到十一月方才离去。
此时,叶歆的河运事业已经开始疾速的发展。宋钱在各码头安插了人手,十七个河岸城市和二十五个小镇共几百个大大小小的码头,都由汪宝山授权,暗中交给宋钱的人打理,但表面上还是独自运作。
宋钱还组织了官船队和私船队,利用河上的便利,大量运载货物,西北的铁砂、东部的丝绸陶器等各种物品都是他的经营范围,以图逐步控制平安州河道两岸的经济发展。
不仅如此,由于平安州在中游,上游和下游的商业贸易也受到这里的影响。来往的商人没有发觉有何不同,表面上一切如旧,但暗中却在慢慢地转变着。
平安州沿河的府县的官员大部分都接受了宋钱的贿赂,而且宋钱许以利润分成,他们对于宋钱这种对己、对百姓、对朝廷都有好处的事情,皆大力支持,希望在收到好处的同时,能借宋钱的理财手腕,帮助地方的发展,从而提升自己的政绩。
而叶歆从不露面,他知道这种事让商人去做比他参与更有效,官员们不会顾忌派系的问题而加以阻挠。而且冰柔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他需要更加小心的照料她。
昌州也传来了消息,昌州学政杜立青的府第大火,杜立青因醉酒而死于火海,其他的人都得以逃命。
对于这个消息,叶歆只是淡淡地一笑,心中很明白,自己的计划中又多了一条人命,好在杜立青是个贪官,杀了他也算是为百姓造福,因而不会感到愧疚。
隆冬季节,猛烈的河风夹杂着小小的雪花,吹得船帆哗哗直响。树木已经光秃,草地上的草也已退去,两岸一片肃杀的景象。
在没有结冰的河道中,叶歆的船队满载着各种货物,正向着京城以北的端庆府进发,而且已经由原来的五艘船变成了二十三艘,宋钱成为船队的首脑,处理船队的大小事物。
叶歆和红緂等人极少露面,只藏身船队之中,朝他们的目标前进。
请继续期待《眠月魔情录》续集
~第一章~
寒冬腊月,天空乌云密布,凛冽的西风摇撼着大地。鹅毛般的雪花犹如大风卷起的棉花在天空中、河面上、山野间不断地翻滚着,两岸的树木、道路、房屋……一片白茫茫的。
船队已经离开了平安州,进入京城所在——宁州,大风吹得船帆哗哗直响,听起来挺吓人的。河流湍急,船只飞快地行驶着,为了避免碰撞,二十三条船不得不分开行驶。
这一段已经是下游地带,河面宽有数十里,隔岸相对,只能隐约看到对岸,河水也没有那么清澈,黄色的奔流就如断裂大地的黄绸带,时刻舞动着。
领着船队的是宋钱的船,他站在船上,眉头拧成了疙瘩,口中唸唸有辞,埋怨着老天不开眼。
其实,这个月本就不是行船的好日子,可是平安州的事花了一个多月,虽说科举明年三月才开,但若是年前不能到达,许多需要预备和打点的事情都无法进行,况且还有这二十几船的货物需要早日运到,因此才挺着风雪前进。
“东家,前面好像到了。”宋钱身边的跟班丁才指着前方叫了起来。
丁才已经三十岁,举人出身,但京试屡次不中,心灰意冷之下才弃文从商。为人通达圆滑、做事得体,是理事的好手,宋钱特意提拔他做自己的亲信。
丁才原本一直跟宋钱四处打理生意,因病没有去金家镇。这次因为宋钱要在平安州大展拳脚,因此从顺州调一批常用的人过来,当叶歆向他要些有用的人,他就把丁才也招了过来,想让丁才在叶歆身做个亲信。
宋钱拨了拨头上和脸上的雪,睁大眼睛望向前方,由于雪太大,视野并不清晰,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前方的河道北岸有一排码头,以及码头后面不远处的磐州城城墙。
“丁才,前面应该是磐州城,再走三五天就可以到端庆府,你去给后面打声招呼,今天在磐州城休息一晚,等风雪过了再走。”
“是!”丁才高兴地应了一句便去通传。
这天气,谁也不想走船,不但辛苦,而且危险性很大,东家能体贴下人,实在是件好事!
“真是见鬼,我出来两年也没有遇上这么大的风雪,好在河道没有结冰,否则就麻烦了,再这么下去,年前也到不了京……”宋钱口中不停地嘟嚷着,诅咒着这场迟不下,早不下,偏偏这个时候刮起的大风雪。
各船听到指示之后,顿时欢声雷动,对于东主这个明智的决定感到万分高兴。
码头不大,已经停了不少的船,因而没有足够的地方停泊宋钱的二十三艘船,有的船就被迫随便找个岸边停下,再找重石固定船身。叶歆的船也是这样停泊着。
龙天行和宋钱顶着风雪走到叶歆的船上,弹了弹身上的雪,见上层船舱中,红緂和锦儿正准备着烧水沏茶。
龙天行奇怪地问道:“怎么烧起水来了?都到岸了,岸上好吃好喝的多的是。”
红緂无奈地道:“没办法,大哥死活不肯上岸,天上又刮着大风雪,他冷得缩在房里,我们只好烧点热水给他取暖。”
“这可不行,船上湿气重,待久了会病,还是劝公子上岸吧!”龙天行一直不明白叶歆为什么不肯离船。
正说着,叶歆披着棉被走了上来,被寒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龙天行劝道:“公子,这里太冷了,还是上岸去住客栈吧!那里既暖和,又舒服。”
“你们去吧!我留在这里。”叶歆一口便回绝了两人的邀请。
在所有的人之中,叶歆的体质最弱,又没有内力保护,而道术并不能帮他驱寒,此时的他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却仍是冷的牙关打颤,缩成一团。
虽然在山上生活的时候也遇到冬天,但那里是火山湖,山上四季如春,即使是冬天也只是稍冷而已,不像这里风雪交加、寒冰刺骨。
龙天行见到叶歆这模样,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死也不肯离开船,苦劝道:“公子,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还是上岸吧!”
红緂和宋钱当然明白叶歆为什么不肯上岸,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叶歆绝对不会离开妻子,因而不知道如何劝他,相互对望了一眼,无奈的苦笑。
自从打平安州出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