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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随即又排除了这一想法,因为他们下山才几天,苏剑豪不会这么快就知道,更不会有时间策划今夜的行动。
又一人淫笑道:“留下这个美人太可惜了。”说着,就要用手去摸红緂。
叶歆正想动手,却听另一人喝道:“住手,别弄砸了今夜的行动,小心你的脑袋,上头要是怪罪下来可不是弄着玩的。”
那淫笑的蒙面人只好怏怏地收回他的脏手。
“快点动手吧!别迟了。”
红緂等三人见他们要动手,正欲发作,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那四个蒙面人吓了一跳,正欲躲藏,门口又闯进了四个蒙面人。两拨人都愣了一愣,后来的那拨人立即退了出去,先来的那拨人追了出去,但似乎两拨人都想避免惊动金府之人,又不想让到手的猎物飞了,于是颇有默契的都向屋外跑去。
先来的那拨人的头领沉声道:“我不知道你们是甚么人,但猎物今天晚上我们是要定了!”
“镇外说话!”
“好!”
~第九章~
叶歆见有两拨人要对付他们很是吃惊,不知道这两拨人是否都是来抓冰柔的。他本想让两拨人自己打了起来,藉此惊动金府,自己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试探一下这两拨人是否和金府有关,谁知两拨人不打就跑。
叶歆看了一看后面的屋子,觉得这两拨人走了,应该不会再有甚么事情,于是暗中跟着这两拨人而去。
出了镇,这两拨人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
先来的那拨人的首领道:“我不知道你是甚么人,猎物我们要定了。”
后来的那拨人的首领道:“不行,我们是志在必得。”
“这么说,是要手底见真章了。”
“是又怎么样?”
“那就打吧!”
说罢,八个蒙面人各舞兵刃,捉对厮杀,你来我往,各不留情。一时间,空地闪起了刀光剑影。叶歆隐身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
先来的那一拨都是用剑,而且招式相同,像是同一门派的,而后来的那一拨的四人武功各有不同。
不一会儿,后来的那一拨占了上风,他们的武功都比先来的那一拨人强。先来的那一拨人见势头不对,清喝一声,四人结成四方阵势。
这变化使原来的局面完全改观,这四人像是在一起练了很久,配合非常默契,攻防的效率极高,阵形的变化使他们四人的力量被揉合在一起,并成倍的增长。
后来的那一拨人越打越乱,不到片刻便被剑阵打得落花流水,见势不对,便想逃走,却被早已蓄势待发的叶歆给拦住了。
叶歆现身在他们面前,雪藤飞快的闪动着,在空中编织一幅白色的网。
“说,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这四人大吃一惊,以为敌人来了援军,见势不妙,急忙转身往另一个方向逃跑,却不想叶歆的雪藤早已迎面抽来。他知道这些人想对付冰柔,心中早已怒不可抑,下手便不容情。
为了速战速决,叶歆并不与他们直接交战,而是将刚才吸入迷药的花瓣和树叶撒向四人。
四人见是花瓣和叶子,并没有躲闪,反而加快速度,却不想这些花瓣突然在他们面前化成碎粉状,四人在不知不觉中吸收了叶粉,由于每一个粉粒都带有药性,所以这些花瓣和叶子便成了迷魂粉,更甚的是叶歆利用木行道术使药性激化变异,更加强烈。
四人感到头晕目眩便知不妙,本想运功将药性逼出,可药性异变,药效发作的极快,来不及运功便被叶歆追上,刷刷几藤就被抽倒在地。
这一变故使另外四个蒙面人呆了一呆,相互施了个眼色,撒腿便跑。
叶歆如何肯放过这四人,身形一隐一现便拦住了四人,厉色道:“说,是甚么人让你们来的?”
四人对望了一眼,举剑就向叶歆劈了过去。
叶歆还是用遁术与之相斗,他疾画一符,轻喝道:“草木皆兵!”
刹时间,身边十丈以内的所有植物都在他的感召下释出了木能量,地上的柔软小草一根根竖了起来,在木能量的包裹下,就如一把把小刀,形成了一片刀阵,直刺四人的脚。
四人大惊,急忙跃身而起,想跳出刀阵。
叶歆冷冷地一笑,右手轻挥,又施展新的道术──“森林之锁”。
这些小草闪着碧光飞入漆黑的夜空,并在空中结成正方形,犹如一个草笼将四人困住,叶壁上有无数叶刀对着四人。
那四人看到四周都是发出盈盈碧光的绿草,在黑夜之下,煞是吓人,他们心神皆丧,死命地用剑劈向叶壁。
叶歆早料到他们会有这种反应,用“叶之涟漪”将能量吸去。四人花了很多气力都无法劈开。然而他们的脚边又是一枝枝草刀,使他们不敢移动,也不敢坐,互相张望,吓得脸色惨白,他们从来没有这样打斗过,敌人所施展的“武功”根本就是神乎奇技。
此时,叶歆又遁入了叶笼之中,冷笑了一声,喝道:“说吧!谁派你们来的?!说完了我自然放你们出去,要是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
四人见到他进入叶笼,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叫一声,一起扑向叶歆。
“冥顽不灵!”
叶歆冷喝了一声,眼色闪烁出慑人的寒光,接着身上的雪藤在空中盘旋着,宛如一条灵蛇,在四人的身边绕来绕去。
四人手舞着长剑,不顾一切地劈向雪藤。
叶歆摇了摇,左手轻弹。那雪藤吸收了大量的木能量,然后弹出数十枚晶莹的绿色小刺飞向那四人。
四人措不及防,被小刺一一刺中,浑身上下顿时如割肉般的剧痛,痛得他们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
叶歆用的是上次对付李税监手下爪牙的那一招,利用藤刺刺激他们的血脉,从而产生剧痛。自从他见过上次的效果后便觉得这招过于歹毒,不肯轻用,此时恼怒这四人意图伤害冰柔,罪不可赦,因此才下了毒手。
他首先稳住四人体内的痛楚,命他们平静下来,然后挑开了黑布,藉着月光察看,地上这四人他们都不认识。
叶歆想一一审问,可是他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恐惧感,仿佛整个人被一种甚么能量所压制,自己的道力也好像受到了压制,心湖也无法平静下来。
叶歆回头一看,就见一片白光冲向他。白光的最前面有十几把小剑正以半月形排列,疾速冲向他。他若有所悟,知道这种白光必是克制木行道术的金行道术。
第一次遇上这种克制自己的道术,叶歆的心里十分紧张,不知道自己的木行道术是否真会完全被金行道术给克制。
由于没有经验,他不敢相抗,于是急用遁术而退,那些金剑却没有跟着他,而是直刺向地上的八个蒙面人。
叶歆暗叫一声:“不好!”急欲回去相救,可是晚了半步,八个蒙面人都被小剑穿心而过,死在地上。
叶歆此刻不顾一切,急往白光射来之处,可是那里并无一人。他知道那个金术士已经遁走了,而且方向不明,无法追寻,只好无奈地回到那八个蒙面人死去的地方。
心中有些怨恨自己太胆小,方才若是运起道术相抗,也就不会断了线索。眼下所有的线索都没有了,只有这十几把杀人的小剑。
他首先走向使剑的那四人,在四人的身上找了一下,见没有甚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只好转向先放倒的那四人,见也没有甚么发现,只好无奈的苦笑,最后他摸了摸那些小剑,记下了小剑的样式,没有处理那些尸体和小剑便遁回金府,因为拿着金属之物无法施展遁术。
回到金家,前府热闹非凡,而后院也是张灯结彩,整个金府仍在庆贺着金老太爷的寿辰,对于方才发生的事,似乎一点反应也没有,仿佛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
当叶歆静悄悄地走回自己的房中,冰柔、红緂和锦儿都迫不及待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冰柔一行都不敢出去,因为红緂身上有伤,冰柔和锦儿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叶歆关上房门,神情严肃地道:“都死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下,全被人灭口。”
冰柔急着问道:“他们的目标到底是要抓谁啊?”她刚才闭着眼睛,不知道这四人要捉的是何人,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你!”叶歆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然后像发誓似的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我?!”冰柔惊呆了,她做梦也想不到敌人的目标会是自己,自己与人无怨无仇,不明白为甚么自己会成为别人的目标。
红緂和锦儿对这一结果也很吃惊,红緂问道:“怎么会是柔姐?柔姐,你有甚么仇人吗?”
冰柔迷茫地摇了摇头。
叶歆既是担心又是恼怒,他害怕敌人对冰柔有任何的不利举动,此时冰柔有孕,他更加害怕。同时又对敌人的不诡企图感到无比的愤怒,他要保护自己的妻子,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叶歆又道:“妹子,可能还有你。”
“我们两个都是目标?”
“对,你也应该知道先后有两拨人,第一拨是为柔儿而来,第二拨还没来得急问,就已被人灭口了。也就是说第二拨的目标可能是屋内的每一个人,甚至是锦儿。”
锦儿吓得直颤,道:“不会是我吧?”
“除非你有甚么特殊的利用价值,否则不会是你。”
红緂道:“灭口?也就是说对手还派了另外一个高手接应,此时想必已有下一步的计画。”
“妹子分析的很正确,他们还会再来。”说着,叶歆眉头皱了起来:“那个潜伏的高手正好是我的克星,我未能与之正面交手,不知是否能敌。我方才被他的声东击西之计所惑,白白丢失了线索,真是惭愧。”
“克星?难道是……”冰柔吃惊地看着叶歆,见他点了点,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然是金术士,忧虑的道:“连你都有克星,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叶歆分析道:“我们不清楚两拨人的目标是否都是柔儿,只能将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在内。若他们的目标只是柔儿,这就说明敌人不会是为了美色而来,而是有更大的阴谋。柔儿这两年都没露面,她的利用价值在于何处,这一点确实耐人寻味。我觉得只会是与她身边的人有关,除了她父亲之外,就是她师父。只是岳父和陈伯伯都好像没有那么大的利用价值,让敌人如此大动干戈。”
红緂忽然问道:“大哥,那些的人武功如何?”
“虽是不错,但不能算是甚么高手,最多只能算是二流。那四个要抓柔儿的人似乎是同一个门派的,他们还有一种阵法,颇为厉害。而后来的那一拨人,各人武功较好,尤其是带头的那个。”
“既然有两拨人与我们为难,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小心。”
“妹子说得对,以后我们必须多加小心。柔儿,千万不可离开我半步。”
冰柔茫然地点了点头,她现在也无计可施,只有听从丈夫的吩咐。
叶歆又道:“妹子,你真的想不出二皇子为甚么要对付你吗?”
“不知道,我离开凉州一个多月,此中有甚么变故,我无从知晓。”
“希望如此,事到如今,我看只有立即逃离,才能摆脱追兵。”
“你我之事倒是不怕,因为偷袭的那些人已死,敌人近期内只会更小心的对待我们,不会再轻举妄动,不过下次来的人一定有更毒的计谋和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