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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任务就拜托你了,你记住,任何阻拦你的人,都可以把他抓起来,就算是周大牛这些统帅也是一样,做大事者切勿手软,当断则断,此事重大,不做的彻底,还不如不做,祸害更大啊!”
“大人放心,我只听大人的,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指挥我。”
“好!”
“我什么时侯出发?”
叶歆道:“你先做准备,派几个小队前去探路,再准备好御寒的衣物、粮草,以及食物,肃凉二州的大军赶到,你就带兵向北移,表面上是把正面让给中央军。
“明白了。”
叶歆紧紧握着他的手,感激地道:“我知道这种事情应该由我亲自去做,但大军离不开我,只能拜托你了。”
说罢,他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狼牙实实在在叩了一个响头。
狼牙吓得脸色煞白,泪水一下涌出眼眶,连忙跪倒在地,咚咚还了三个响头,毅然道:“大人放心,狼牙以族人的名义起誓,若不能完成大人交待的事情,愿将全族人的脑袋献于大人帐前。”
“谢谢了。”
望着狼牙离去的背影,叶歆一阵感慨,放眼朝中,忠心耿耿之臣数不胜数,但能执行这个行动的只有狼牙一人,其他人就算与他再亲近也不会接受这项任务,扎猛如此,龙天行也是如此,黄延功或许会答应,但他不可能像狼牙如此坚决,毫不犹豫地动手。
七月,草原开始进入最温暖的季节,太阳虽然火热,但在草原之风的轻抚下,感觉很舒服,让人觉得精神抖擞,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
清澈的游子河缓缓往南方流去,水里的鱼群欢快地游来游去,丝毫感觉不到两岸剑拨弩张的紧张局势。
东岸,赵玄华亲自领兵坐镇此处,朝中大将几乎都到了这一线,只有孟海塑领兵镇守南线,以防龙天行进袭南翼。
经过几次强行征兵,如今的银雪大军已有五十八万人,人数上与天龙军倒也相差不远,但新召入伍的士兵都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而且其中有许多都是被迫入伍,心里并不情愿,因此士气不高,军心也不齐。
相比之下,河对岸却是士气高涨,军心统一,隔河相望只见千里连营,旗帜鲜明,声势极其浩大,不时传出的鼓声与呐喊声如同九天惊雷,炸得东岸银雪新兵们胆颤心惊,若不是赵玄华设置了督战队,防止他们逃走,只怕早就是一大批士兵逃跑了。
看到叶歆大军的军容时,赵玄华的脸色也是一样的苍白,他虽然占据了皇位宝座,但真才实学着实有限,统兵的才能更弱,上次亲率大军南征,却被叶歆和龙天行突然插手,闹得铩羽而归,便是最好的证明。
唯一令他沉静的就是天龙大军自来到游子河畔便一兵未出,一仗未打,甚至连挑衅都没有,每日都可听到操练的声音,气氛既紧张又平静,让银雪大军这边摸不着头脑,也不敢冒然行事,做为防守方,他们当然希望对方越晚进攻越好,这样他们才能完成大军的集结工作。
~第五章~
张古见赵玄华一脸惧意,心里暗惊,若是连皇帝都如此,大军就更难打胜场了,伏身禀道:“皇上,敌势浩大,我军宜坚守不出,以挫其锋,时间一长,敌军必然松懈,到时侯再战,便有可乘之机。”
话刚说完立即招来余熊光的反对,他本就是好勇无谋的莽夫,见到叶歆大军如此宏大,心里便起了挑战之念,哪肯坚守,大声辩联道:“此言差矣,敌兵远道而来,我军以逸待劳,正是破敌之时,若是坚守,敌军很快就会恢复,到时侯再战只怕胜机更少。”
“敌军远来不差,但他们来势正盛,只怕不好对付。”
“给他们迎头痛击,这样才能大大提升我军的士气。”
两人争辩的声音越来越大,随同皇帝视察的大臣们都为之侧目,然而两人都是皇帝的亲信,谁也不敢插嘴,只是呆呆地看着。
赵玄华也显得犹豫不决,两人说的都似乎有道理,一时不知道该听谁的。
就在此时,一名小校急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皇上,孟海塑将军送来急报。”
声音不大,还有些颤,传入众人耳中却像天上劈下万道巨雷,炸得他们心摇神动,脸色都白了,不约而同扫眼望向小校,心里都有同样的猜测:“是不是龙天行杀来了?”
“说,快说!”赵玄华急不可待地直盯着小校。
余熊光更是一把揪住小校的衣领,虎目瞪着他,喝道:“听到没有,皇上在问你呢!还不快说,孟海塑怎么了?”
“孟海塑急袭了天目城,龙天行被击败了,现已退出了天目城。”
众人都是一愣,紧张的气氛骤然化解,都露出狂喜之色。
赵玄华更是乐得语无伦次,手舞足蹈地指着西岸叶歆大营叫道:“听到了没有,想和我斗的人绝没有好下场,哈哈,上天注定我要一统天下,成就万世基业。”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初战大捷扬我军威,不日便可攻破西岸大军,直捣青龙城。”
“不错,不错。皇上鸿福齐天,有上仙的相助,必成大事。”
百官都没有错过机会,捉紧时间大拍马屁,拍得赵玄华说不出的舒服,眯着小眼睛看着河对岸,仿佛已经看到天龙大军尸横遍野的场面。
同为四大王将,听到同僚立下赫赫战功,剩下的三人自然不愿落后,余熊光撩袍跪倒在地,大声道:“皇上,我军大捷,正是一鼓作气的时侯,微臣请命领兵出战,把敌军杀个片甲不留,以壮声威。”
“臣也愿领兵出征,与叶歆一决雌雄,定要摘下叶歆的人头。”武壁疆也跪倒在地。
张扬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拍着胸脯叫道:“皇上,让我去吧!我一定会取胜而归。”
看着麾下众将如此英勇,赵玄华不胜欣喜,又逢南面告捷,战意达到了最高点,点了点头正想答应,一旁的张古又说话了。
“皇上,万万不可。”
“哦!张爱卿还有何疑虑?”
张古沉声道:“孟将军取下天目城虽立大功,但龙天行此人用兵谨慎,很有法度,防备也极为严密,我军几次南征都无法占得任何便宜,此次突然放松防守,微臣料定其中必有诈。”
余熊光一听就有气,扯着嗓子叫道:“张古,你是不是看他立下大功,所以眼红了。”
莽夫!张古冷笑着扫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指责道:“哼!你知道什么,龙天行那是请君入瓮之计,只怕此刻孟海塑的大军已被重重围困在天目城内动弹不得。”
张扬指着张古的鼻子骂道:“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孟将军为国尽忠,若是为了你这小人的一句话就抹杀了盖世之功,岂不是天下最大的冤枉——皇上,切不可听信此奸贼的话,他这是动摇军心,论军规当斩。”
“张扬说的对,张古扰乱军心,按律当斩。”
张古也大声嚷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请务必三思,全国军队九成都在此处,万一龙天行引军杀入银州,便可如入无人之境,切不可大意啊!”
赵玄华对于张古的话也感到很不痛快,但他是怕死的人,怕死的人自然也就谨慎些,虽然很希望孟海塑真的拿下天目城,但为了万一,他还是不能不有所动作,而且张古的智谋一直很出色,他也不想随意杀掉重臣。
他沉吟了很久才道:“三位将军这是什么话,张爱卿也是为了国家,所以才如此谨慎,何罪之有,你们不要再说了,否则朕便恼了。”
“是,是!”三人虽然狂傲,倒也不敢对皇帝不敬,连忙退开了。
张古感激涕零,伏地道:“请皇上速速派一支大军前去支援,若孟将军真的胜了,便助他南征,压制龙天行,若是不胜,也好及时防备龙天行扑向龙溪城。”
“此言甚是,联……封你为督讨将军,领兵三万前去增援南线,如果孟将军果然大胜,你就助他剿灭龙天行,若是敌军之计,你务必守住南线,免去我军的后顾之忧。”
张古大喜过望,难得皇帝如此明理,接纳他的建议,喜了一阵又觉得三万兵力不足,请求道:“谢皇上,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只是三万人是不是少了点,能否再添些?”
赵玄华爽快地笑道:“那就五万,爱卿你也知道,此处依然兵凶战危,我军若不能保持一定人数,转眼便会落于下风,万一被叶歆攻破游子河防线,后面便再也没有像样的防御体系,后果严重啊!”
张古知道皇帝说的是实话,五万人虽然不多,但只要运用得当,倒也可以有所作为,因此不再勉强,伏地叩谢皇恩。
然而,当张古见到拨来的五万大军时,才知道皇帝并没有真正重视这次的援救行动,拨给他的都是强征入伍的士兵,而且大部分都不是仙主堂信徒,因此反抗心理很严重,带着这样的士兵出战,谁都无法保证他们不会选择做逃兵或是降兵。
这一刻,张古仿佛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银州东部大地飘来血腥味,让人心寒神栗。
“难道是天要亡我银雪帝国!”
皇命已下,他也无计可施,只好带着五万新兵离开了游子河,赶往南线作战,等待他的却免不了一个“死”字。
游子河的另一边,气氛完全不同,等待了两个月后,七十几万大军终于集结完毕,除了拨给司马丞调度粮草军需的十万人外,其他各部都在游子河畔,在河边摆下了长达千里的连营,从游子河的上游一直延伸到下游,场面之壮观世所罕见。
然而兵力虽强,但叶歆却根本不希望用强力从正面打开缺口,他与正统的军人不同,成果才是他所看重的事情,而战争的过程除了血腥就是死亡,没有任何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他把重心放在了侧击上。
他麾下的将领们当然不会这么想,带领七十几万人驰骋草原,他们已被所见的景象彻底震撼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自己竟有份参与,心情上的刺激像火种般点燃了他们的斗志,都希望能把这支庞大的军队变成手中的利刃,斩杀河对岸所有的敌军。
“大人,让我们出战吧!”
“是啊!我们千里迢迢率大军赶来,若是不能正面击溃敌军就太可惜了。”
叶歆表现得很平静,淡淡扫了一眼面前诸将,冷漠地道:“各守大营,不得擅动,违令者——斩!”
像是一股巨浪袭来,霎时间浇灭了众将心中的火种,一个个面面相觑,实在弄不清楚主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周大牛呐呐问道:“大人,我军容庞大,每日消耗的粮草和军铜极多,若不能早日击败敌军,只怕会有麻烦。”
叶歆成竹在胸,淡然道:“你们放心,司马丞正源源不断地把粮草和军铜送往前线,丹络和鬼方这两处,百年来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够我们挥霍三五年的,所以不必担心。”
“三……三五年?难道大人打算用消耗战?”
叶歆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们耗不起吗?”
“当然不是,只是……”燕平也想开战,却又不敢逼叶歆,言语间显得闪烁。
叶歆轻笑道:“我们以全国敌一隅,银雪帝国虽有五十余万大军,但他们抽空了国内的精壮男子,农牧商贸都会受到沉重的打击,尤其是农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