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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如,你去办吧!至于客人名单就按夫人的意思,我不参加大宴,自己家里吃吃饭就行了。”
冰柔娇填道:“你是主人,不参加怎么行?”
“我现在可是骂声不绝,只怕……”
冰柔脸色微变,犹豫了一阵,道:“这样的话,也好,我带梦山出席宴会。”
“不如过几天吧!等一切平静了再说。”
“要等多久?”
“最多半个月。”一丝寒光闪过叶歆的眼睛。
三日后,余树青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斩于午门之外,身为监斩官的夜寒还命人将余树青的人头高悬于城门,以儆效尤,震慑百官。
余树青被抓之初,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都觉得叶歆在演戏,像余树青这种亲信总不至于下狠手杀掉,但看着高悬在半空的血淋淋人头时,无不大惊失色。感觉到风暴来临的人很多,但谁也没想到第一个遭殃的会是叶歆自己的亲信,对叶歆不满的人大都幸灾乐祸,甚至举行酒宴欢庆,但精明的人们却嗅到另一种气息。
“叶歆连自己的亲信都下重手,对其他人更是不会留情。等着吧!很快就会有更多的人头落地。”
听到这句话的人们大都没有在意,但很不幸的是,这句话很快就变成了事实。十日之后,政治的风暴终于降临在青龙城中。
隆冬,青龙城的上空飘起鹅毛大雪,片片雪花飞洒在城中每一处,转眼就把城市变成了冰空雪域,天气寒冷得连牧民都无法忍受,一一躲在家里喝酒吃烤肉。
肃杀的气氛中,一队骑兵突然出现在没有一个人的大街上,整齐的马蹄声就像是战鼓般敲响,喝酒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来。
“跟紧了,别掉队了,听到了吗?”
“是!”
整齐的声音划破阴冷的空气,刺入了人们的心里,即使不明白真相的人们也仿佛感觉到地狱来临的恐怖气氛,刚刚下肚的烈酒竟成了刀子,剜在他们的心头。
成泓,这个叶歆昔日的部下,成为了第二个被捕的人,士兵们冷漠地冲入他的家中,把他从火热的炕上拖了下来,带入了风雪与黑暗。
紧接着第三、第四个官员也相继被捕,一夜的风雪过后,消失的官员已多达二十八名,其中大部分都是文官,事件震动了整个城市。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白之际,城市就沸腾了起来,经过了一夜的宵禁,被捕官员的家人们开始竞相奔走,四处求援,希望能救出自己的亲人。
以柳成风为首的清流们再也坐不住了,被抓的人中除了余树青的亲信,就是清流的文人,这次行动表明了叶歆整肃朝纲的决心,如果不出面制止,他们之中还会有受害者,因此当朝会开始之际,这些人便闹了起来。
“凭什么抓人?成大人他们是无辜的,你们快把人放了。”
“对,他们都是无辜的,不能受到这样的迫害。”
叫嚣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有的官员激动得甚至要寻死觅活,场面混成一锅粥,其他的文武百官们都吓得躲到一旁,生怕自己也被牵连上。
夜寒等人早就有了准备,见柳成风等人闹事,既不解释也不制止,任由他们大吵大叫,自己装聋作哑,一声不吭。
这样的对策让叫骂的官员们很不痛快,可对方以礼相待,自己再闹下去就显得无礼了,声音也渐渐地低了下来,但气氛依然很紧张。
半个时辰之后,一身皇袍的玉霞突然出现在朝堂。她一出现,大殿内的喧哗戛然而止,一个个都盯着皇帝,有的惊讶,有的兴奋,有的惴惴不安。
玉霞自然是在叶歆的安排下来到朝堂,她虽然不参加执政,但在官员们的心中却有些无可替代的地方,尤其柳成风等以忠臣自居的文人们,更是忙不迭地伏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吧!好久不见了,各位还好吧?”
玉霞笑得很和蔼,让文官们感动草名,此刻就算要他们死也没有半句怨言。
柳成风票道:“谢皇上关心,臣等很好,只是昨夜禁军无礼抓走了二十几名大臣,大家都觉得不合适,正商量着如何处理,还请皇上为百官做主。”
玉霞知道他的矛头暗中指向叶歆,心里不快,淡淡地道:“那事我知道,是我下的命令。”
“皇上,那是为什么?成税大人他们几个可是大大的忠臣啊!”柳成风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
玉霞没有受他的影响,平静地道:“忠臣?我怎么听说他参与了政变,是政变的策划者之一?”
“绝不可能,成大人忠心可昭日月,请皇上明察。”
“余树青死前已经交待了一切,政变是他策动的,参与逆谋的还有成税他们一班人,所以肤才下令抓人—是吧,寇大人?”玉霞转眼望向寇子诚。
不等寇子诚回应,柳成风身后的文官们便叫了起来。
“那是诬陷,是余树青的诬陷。”
“没错,那绝对是谎言,天大的谎言,他要陷害忠良。”
~第二章~
寇子诚倒也不急,显得胸有成竹,等官员们叫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条斯理走了出来,淡淡地道:“诸位此言差矣,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余树青自知罪孽沉重,又感有负皇恩,临终前自然全盘托出,我看不出有任何理由诬陷成大人。
柳成风等人心里都明白,嘴里虽然说余树青诬陷,但真正的矛盾却指向叶歆和他的亲信们,但这种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一来是没有证据,二来命令是皇帝亲自下的,太过直接就等于指责皇帝诬陷忠臣,就算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情,眼见罪名就要坐实,一个个急得满头大汗。
就在这紧张的一刻,皇帝的一句话又改变了大殿的气氛。
“朕也不相信成大人他们会有不臣之心。”
柳成风大喜过望,伏在地上连连叩头,大声赞道:“吾皇万岁,吾皇圣明。”
“只是余树青已死,死无对证,要想找出余树青证词的破绽实在有些困难。”
“既然如此,请皇上不要采纳,置之不理就行了。”
寇子诚板着脸道:“这可不行,证言就是证言,岂能凭你柳成风一句话就可以作罢?你说证言有虚,证据何在?”
“这……”柳成风虽然口才了得,可他的本事再好也敌不过精心策划的一切,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做何辩解。
“好了,既然问题存疑,刑部,朕联命你们先把人放了。”
“是!”寇子诚暗暗一笑,表面上却装出诚惶诚恐的样子。
柳成风正想称赞皇帝英明,玉霞却又道:“不过他们的嫌疑未曾洗清,不适宜再出任任何职务,联决定将他们先行罢官,回家自省,等有了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清白,联再让他们官复原职。”
仿佛隆冬的寒风吹入大殿,柳成风等人兴奋的表情骤然僵化了,愣愣地看着皇帝,半晌才反应过来,成税等人的命虽然保住了,可叶歆肃清朝堂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余树青已死,根本不可能有新的证据证明成泓等人无罪,也就是说他们在巧妙的安排下被赶出了官场。
此时,他们才真正领悟整个安排的真正用意,心里无限懊悔,却也无可奈何。
寇子诚、夜寒等人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虽然惋惜朝廷内少了成泓这样的直臣,但他们知道,这不过是暂时,一旦叶梦山取代了江氏皇族成为北方霸主,这些人还会被召回来成为股肱之臣。
朝堂的气氛又为之一变,清流的势力减弱了,叶歆派系的权力则更加稳固,就连皇帝也站在了叶歆这一边,如此情况,没有人再敢挑战叶歆的权威了,因为任何人都能看出来他在为日后做准备,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的儿子做皇帝,都不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整肃的活动到了现在告一段落,被贬的官员十一名,其他的都因参与余树青的政变而被处决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最高兴的莫过于冰柔,她知道丈夫在为儿子的江山清扫内部的敌人,心里兴奋极了,带着儿子更加频繁地活动。
叶歆并没有再对柳成风下手,因为他并不担心这个人,此时的他开始把注意移向东面。
北方大陆最后一个敌人,只要解决了这件事,他就可以如愿以偿地归隐山林,没有什么比这种事情更能激刺他的神经。
举朝上下都知道东征银州是叶歆多年来的愿望,当夜寒在朝堂上提起此事,所有官员都意识到北方最后的战争将要开始了。
“各位,此次战斗事关我天龙朝的国运,意义非同小可。”
“右相大人,此次大约会动用多少大军,胜算又有几成?”柳成风并不反对东征,他认为天下都应该是天龙朝的属地,收取银州只是消灭一群恶人而已。
夜寒傲然一笑,自豪地道:“此番出兵的阵容比上次南征还宏大,合计一共七十余万。”
朝上一片惊叹之声,虽说已占据了眠月河北岸大部分地区,但动用七十万大军进行一次会战,百年来从未有过。
“除肃、凉、昌、安诸州之军外,还有龙天行和司马正所领之军,那里目前大约有近二十万大军,而我军周大牛部、狼牙部早已进驻银州草原区域,陈兵游子河畔与敌相持多年,那里有驻军十万余人,双龙城又收编平安州大军十万,此外朴哲部、黄延功部、岳风部、马恢部,都会派兵作战,为防万一,各地仍留有军队,否则百万之众也不为过。
“动用如此庞大的军队,真是令人振奋啊!”
“我看银州帝国不会坐以待毙,他们必然倾力反扑,因此我军虽然势大,但仍需小心。”
柳成风犹豫一下,沉声问道:“不知叶公……是否亲自领兵出战?”
问题显得不合时宜,立即引来众官员侧目,柳成风却旁若无人,只盯着夜寒。
“叶公近期打算出游,至于目的地嘛—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了。”
“出游?我明白了。”
不但柳成风明白了,在场的大臣也明白了。叶歆做为北方天龙朝的开拓者,必然会亲手解决最后的一个敌人,这种事合情合理,而且他们从不怀疑叶歆的治军能力,有了他亲自领兵,胜率会大大的提高,损失也会大大的降低,对于国家百利而无一害,即使没有官职在身有违常规,众人也都避口不提此事。
夜寒傲然一笑,扬声道:“大军会在开春之际出征,工部尚书赫洋赫大人、户部侍郎宋钱宋大人早已在为大军出征做准备,各部军马也在日夜操练,希望年内可以结束一切战事,北方从此安享太平。
文武大臣们仿佛看到了一统北方的场面,心里都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与期待,就连那些对叶歆不满的官员们也是如此。
半日之后,叶府的书房内聚集了叶歆手下四名得力的亲信—夜寒、丁氏兄弟,还有紫如。接到召唤,他们心里都有同样的念头,大人终于要动了。
望着叶歆那张平静的脸,四人相视一笑,国内的整肃已经告一段落,出征归来的士兵也得到了休整,军队接受了重新整编,正可谓兵精粮足,一统北方的时刻到了。
“大人!”夜寒含笑问道:“召我们四个人是不是想说一说东征之事?”
“不错,正是为了东征之事召你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