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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卑职回去一定一言不差地禀报给大帅,卑职告退。”
“去吧!”待使者走后,云从龙这才说道:“父亲,我看这四国联盟早已瓦解,我们还是为自己打算吧!依我看,屈复清撑不了多久,最后会弃了昌州,退守青狼关,学当年的铁凉国,因此我们趁机多捞几座城池更加现实,最好避免与肃州军正面交锋,将来谈判时也会有利些。”
儿子的话虽然冷酷了些,但云璧知道话说得都在理,若是东线不能分散肃州兵力,这边很难抵挡四十万大军,为清月国争取利益更为现实些。再次望向冰雪覆盖的大地,他忽然觉得天气更冷了,冷得心都在发颤。
离邺城相隔不到五十里的于全罗也开始有所动作,东面的旷国雄惧怕苏方志和叶歆同时偷袭,因此不敢分兵,把兵力都集中在双龙城一带。
苏方志根本不想把兵力投入昌州,那里与他的地盘并不接壤,即使攻了下来也无法防守,因此并不热衰进兵,却也不希望叶歆的势力坐大。所以眠月河南岸的十万大军依然驻扎着,而他自己却把剩下的十万人撤回宁州城,坐等局势变化。
然而,这两个消息对夜寒来说都是天大的好消息,脆弱的四国联盟不到两个月时间便烟消云散,现在只剩清月和屈复清两方势力,兵力加起来不过二十五万,因此让岳风抽调五万人给尚武,加强西线的压力,并让岳风领着剩下的五万人向东压迫,伺机抢夺旷国雄弃守的一些要冲之地,准备日后攻击双龙城。
此时赫洋也亲自押运粮草到达了漠城,由于军需物品太多,仓库竟不够放置,只好临时搭建了一片仓库存放,虽然有些麻烦,但士兵们看到这么多军需物品,心里更踏实,战意也更浓了。
唯一令夜寒担心的还是叶歆,河帮传来的消息说,叶歆渡过了眠月河,进入了张全的领地。如此大胆的举动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却也陷入了两难,若是派兵前去护卫,又担心走漏风声,反而为叶歆招来危险;若是不派兵,心里就放不下,万一出了什么事会动摇整个大军。左思右想之后,夜寒只能派人送了封信给魏劭,把守卫叶歆的重担交到河帮身上。
西线,尚武用奇兵奔袭成功,全军上下士气大振,搞赏完有功将士之后,尚武又开始进行新的战略。如今已是隆冬腊月,又逢严寒,正是进兵之机,因此得到夜寒出兵的命令之后,便设计了全盘的计划,奔袭只是第一部而已,除了烧毁粮食以外,也逼着屈复清从前线抽调兵马守护各处粮仓兵站。
中军帐中,满营的将领都已聚集在此,等待新的命令,有了前次的大胜,一个个都磨拳擦掌,盼着这次轮到自己领兵出战。
尚武威严的目光扫视着部将,挥起拳头,激昂万分地道:“各位将军,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大丈夫功成名就在此一举。”
“请将军下令!”
尚武对将军们所表现出来的战意很满意,回身指着地形图道:“昌州兵十五万,其中三万分别留守各城与各个粮仓兵站,前线共有十二万左右,分别扼守巴塘、虎峡、南安与芷水四处要地,若不能打通通道,我们只能像这次一样,攻下城池却无法据守。”
总兵严平问道:“不知道我要攻哪一处?”
尚武微微一笑,指着西南的芷水城道:“这里。”
~第十一章~
看着尚武手指之处,众将都愣住了。
芷水城依河而建,附近河网交错,不宜骑兵奔袭,就算派步军前去也需要船只渡河,而军中并没有足够的战船,芷水城似乎是最难攻克的一座,众将都不明白尚武为什么选择这城。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尚武很是得意,笑着又道:“这个计划分为四个步骤,高致远!”
“末将在!”
“前次奔袭辛苦你了,这次你还要领着一万骑兵再次奔袭昌州中腹。”
高致远是个精细的人,没有立即接令,而是问道:“重施故技?屈复清会不会早有防备?”
“我知道他有防备,所以故意派你去,你的目标是这里!”尚武笑着指了指地图上名叫丹岳的城池,“丹岳府城是中腹的交通要道,你领兵冲到城下,佯装攻击,闹得四邻皆知,然后迅速撤离,挥兵北上,直向四要冲之一的虎峡。”
众将都听糊涂了,茫然地看着尚武,刚才还说目标是芷水,怎么一转眼又派人去打虎峡,两地相差千里,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尚武笑道:“到了虎峡还是不许战,立即向南移动,扑向巴塘。鲁元凯!”
“末将在!”
“你领辖下两万步军今夜动身,进兵巴塘东侧,在城下多建营寨,造成我大军压境之势。”
“是。”
“杨琦!”
“有。”
“你的两万人移到南安东南,给我用陷阱和弓箭封住两天,少一个时辰,提头来见。”
“得令。”
尚武得意地笑道:“这么一番举动之后,敌人必然疲于奔命,不知我军到底要攻哪处,而我亲率余下的十万大军,直扑芷水。”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此番安排如同在昌州大军前面制造重重迷雾,最后再用最锋利的匕首刺向要害。
高致远忍不住提醒道:“将军此计极妙,只是攻打芷水必须要有船只,我们自北来,军中连一条船都没有。”
尚武信心十足地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你不必太担心,河帮已为我军造好两千条小船,渡河绝不是问题。”
“原来如此,难怪将军如此自信,末将佩服。”
属下恭敬的态度令尚武很舒服,笑着摆摆手道:“一切按计划进行,大家各自回去整顿军务。”
“是!”
望着众将离去的背影,尚武手抚短须,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战争并不只是地图上的游戏,任何一个环节有所失漏都会影响到整支部队,乃至整个战局。尚武的安排的确很出色,这一点夜寒着实很佩服,当他拿到尚武呈上来的战略计划时,一直在笑,觉得一切离想要的结果越来越近,为此他找了赤温一起喝酒。
然而,当他第二天酒醒后回到中军行辕,再次拿起这份计划书时,忽然发现整个计划有一处严重的失漏。
“这下坏了,万一被他们找到这个破绽,尚武和他的十万大军就槽了。”
神色慌张的他急忙冲出屋子,大声叫道:“快,叫漠城所有的将军到这里议事。”
亲兵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他一脸忧色,谁也不敢怠慢,连忙把城里大大小小的文官武将都叫到了中军行辕。
匆匆跑来的官员一见夜寒凝重的神色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没等他们询问,夜寒便沉着脸说明了一切。
“赤温,你带着你的五千近卫骑兵连夜赶到芷水城东南的雁翎山,若见清月国西去,立即发动攻击,用你的骑兵冲散他们,阻止他们前进。”
“是!”赤温虽然不明白原因,却知道事情紧急,因此接了令箭后立即冲了出去。
“牛峰、张年富。”
“在!”两名大将闪身而出。
“牛峰,你带十几个人通知于全罗,若是清月军出动,立即攻城,把他们压回去。张年富,你飞马前去尚武军中,告诉他立即退兵。”
“遵命!”
“偏将黄杨,你去黄延功那里,叫他把一部分兵力向西移,摆出向西添兵的样子,他知道怎么做。”
“是!”
待三拨人走后,夜寒才微微喘了口气,伸手抹了抹额角的汗珠。
“大人,尚将军的计划大家都看过了,不是很好吗?”
夜寒沉声道:“尚武太自信了,这样大规模的作战居然不和于全罗合作。”
“虽是如此,但清月被于将军的大军牵制,应该不敢动弹吧?”
“尚武只考虑自己的行动模式,却没有替河帮考虑,那千余只小船虽然已经造好,却不在芷水附近,要把这么多小船运过去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而且若沿河走水道,必然经过清月国的防区,云璧是清月老将,岂不知道这些小船的用意。若是他途中突击船队,尚武大军就会被困在河网处动弹不得,只是河帮得到他的书信,一定已经起程,这里派兵已经太晚,只能用快马通知于全罗,严密监视清月的动静。”
“难道不能走旱路?”问的人问完自己也知道问得蠢,自我驳斥道:“千余只小船从眠月河搬到芷水城需要太多人力和时间,恐怕不行。”
“如今正值寒冬,河水结冰,厚度却又不够行军,因此必须先破冰,然后再坐船渡河,这个环节又会损失时间,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环节,却可能成为战场的转折点,所以我不得不小心行事。三十万凉州兵,因为将领降了天龙,才跟了过来,心中对天龙并没有强烈的归属感,一场大败很可能导致军心涣散,甚至出现叛逃的现象。”
看着满脸疲态的夜寒,将领们都知道他的难处。叶歆虽然随军出征,却突然消失,把千钧重担交到夜寒的手中,身为右相,夜寒自然是责无旁贷,每日都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军务,今日见到作战计划难得高兴一番,却又被计划中的破绽搅得心绪不宁,坐立不安。
尚武虽然有些得意却不是鲁莽之辈,只是出身凉州的他连眠月河都没见过,更没坐过船,自然不清楚河运是怎么一回事,因此才没考虑到河帮的难处,觉得大军到达芷水城外围水带时,千艘小船一定会在那里等待。
运送小船的河帮弟子遇到了不少难题,首先便是严冬,眠月河水流湍急,因此没有结冰,但上游的小河却早已结了冰,有的地方漂着碎冰,有的地方全部冰封,行船非常危险,不少地方还要把船抬上岸,一直抬到没有冰封的河段再回到河里,这一上一下又要花费许多时间,而且费力也极大。
因此当尚武领着大军得意洋洋地杀到芷水城外围时,却发现河面一艘船也没有,不但如此,九成河段都被冰封死了,而且厚度很薄,无法在上面行走,顿时难住了尚武,大骂自己失误。
手下将领见他一脸怒气,好意劝道:“大人,不如想办法搭个浮桥吧!”
尚武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斥道:“兵贵神速,这里附近都是水田,连树都没半棵,要搭浮桥还要跑到几十里外的山上去砍树,最少要一天时间,这一天时间足够昌州军发现我们,并设好圈套等我们跳进去了。”
“难道要退兵不成?”
洋洋得意的计划就像这河上的浮冰,轻轻一敲就会破碎,尚武满不是滋味,原想着刚刚投入天龙,如何也要想办法争个头功,不为自己也要为铁凉三十万降兵争口气,哪知道一切就如灯影水月,一捅即乱。
谋士魏子然主意颇多,这次布置计划他也参与了,因此深知道尚武的难处,望着满眼的苍凉,道:“将军,既然过不去,我看也不必强攻,不如还是像其他几处一样,假装佯攻,这里视野开阔,昌州守将若来视察,一定知道我军倾巢出动,必然向屈复清求援,因此今夜我军趁着夜色疾行,反扑南安。”
“你是说再用十万大军佯攻?”
“正因为一般人不会想到十万大军是佯攻部队,他们才会上当。离芷水最近的是南安,就从那里下手吧!”
尚武沉吟片刻,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