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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柔焦急地看着叶歆,她知道叶歆不会武,所以不愿叶歆与苏剑豪打赌。
不过,四周的学生都叫嚣了起来,尤其苏剑豪的支持者们更是不停地鼓动着两人比武。苏剑豪一直都是他们的“大哥”,而且苏剑豪待人又好,不少学生都喜欢他,见有人抢了他的心上人都十分不高兴。
大家认为苏剑豪是最优秀的,没有人会比他更好。现在见到叶歆样貌普通,更替苏剑豪不值,心中也妒忌叶歆能有这么好的运气抱得美人归,因此都希望苏剑豪在比武台上教训这个小子一番,让他知难而退。而那些官宦子弟为了巴结苏剑豪,也纷纷出来说话。
宋钱看着事态的发展,心里替叶歆着急。他知道叶歆不会武,又知道苏剑豪武功高强,急得直搓手,却想不到任何办法。
叶歆本来面带笑意,这时嗤之以鼻,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得真是好笑。我原来还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柔儿,想不到你对感情的理解是如此的肤浅,居然将心爱的人当成可以随时相让的礼物。由此可见,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柔儿。”
苏剑豪被他说得惭愧地低下了头,知道自己太激动,言辞有误。
叶歆继续道:“我和我未婚妻的婚事与比武毫无关系。就算你能天下无敌也不能改变我们的心。无论如何,我都是柔儿的未婚夫,现在是、将来也是,这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说罢伸手搂住冰柔的纤腰,问道:“是不是啊?娘子!”
冰柔觉得叶歆此番做作来戏弄苏剑豪十分好笑,顺势依在他的怀中,道:“是啊!相公。”
有些仁文班的男学生看得不顺眼,立即叫了起来:“他是个废物,一点武功也不会,所以不敢动手,真丢人!”
其他的人听到之后都用轻视的眼光看着叶歆,一个穿绿袍的男学生走出来,指着叶歆叫嚣道:“冰小姐,别跟这个废物在一起,你还是回到苏公子身边吧!这小子真辱没了你!”
一旁不少人附和道:“是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还是跟我们老大吧!”
“别理那个懦夫!”
“滚吧!懦夫!”
“懦夫!”
苏剑豪虽然不像别人那般看不起叶歆,但他始终是出身武学之家,又得到名师的栽培,所以对于不会武的人还是有一点点轻视,也觉得叶歆配不上冰柔。
妒忌使他的本性被蒙蔽了,他愤愤的道:“冰小姐,你是瞎了眼,还是糊涂了?你怎能嫁给这种人,实在太辱没了你!”
冰柔十分生气,秀目中寒芒一闪,抽出佩剑挥出几朵剑花,冷冷地喝道:“有谁再敢侮辱我夫婿,别怪我剑下不留情!”
周围的学生被她的气势所震,都静了下来,瞪大眼睛看着她,每个人都奇怪她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一个不会武的废物。
叶歆看着持剑怒目的冰柔,十分感激她对自己坚定的情意。他走了上去,对冰柔温柔地笑了笑,按下冰柔的右手,把她的剑摘了下来。
不绝于耳的辱骂之声,并没有打击他,反而激发了他早已遗忘的豪气,他扫了人群一眼,沉声道:“不错,我是不会武,但那又如何?就算所有人都反对,也无法改变我们的心。她知我心,我明她意,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感情。就算你们杀了我,也不能改变。”
说罢,温柔地看了冰柔一眼,左手倒转手中长剑,将剑锋抵住前胸,然后一咬牙,忍着痛楚将长剑刺入胸口半寸,血从胸口涌出顺着剑身流至剑柄。胸口的道袍被血染红了,原本雪白的竹子和竹叶变得腥红。
周围的人看了都惊叫起来。冰柔只是稍稍变色,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因为她已经了解叶歆的用意。
叶歆没有理会周围的人,拔出长剑,将剑身上下反转,使没有血迹的剑身向上,接着伸出右手,贴着一侧的剑锋。
冰柔忽然微笑着走到他的对面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伸出右手,贴于另一侧的剑锋。
两人没有理会苏剑豪,同时用掌在剑锋上一抹,鲜血立即涌了出来,两人将手抬高,让血沿着指尖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剑身。
鲜血滴在剑身,形成一个个血斑。两人的身子一动不动,滴血的手慢慢地移动,使血滴在剑身的每一个部份。
渐渐地,两人的脸色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特别是叶歆,他因失血过多而身体开始发软,手也开始发抖,连剑也颤了起来。
冰柔见了,连忙伸出左手扶着剑柄。叶歆向她轻轻一笑以示感谢,又继续他们的仪式。虽然辛苦,但两人的脸上一直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一直等到整个剑身布满了血斑,冰柔和叶歆才收回了手掌。冰柔先点了叶歆手上和胸口的穴道止住血,再帮自己止血,然后两人依偎着一起举起血红的长剑,齐声说道:“以血洗剑,以剑明心,永世相偕,天地可鉴。”
“血剑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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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人们从叶歆举行血剑之誓的第一幕起,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都收回了鄙视的神光,代替的是肃穆和敬佩。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血剑之誓”的来历,知道的也不敢说,因为一切有关异议的言论都是重罪,人们只知“血剑之誓”是武人最高的誓礼。
其实,“血剑之誓”最早出现于数百年前的灭魔之战。当时圣皇江天风为了打败入侵的魔族,在百万大军前以此方法立誓,所代表的是无比的信念和勇往直前的意志。
以后,人们便以此“血剑之誓”为最高的誓礼,就算是穷凶极恶之辈也不敢轻视这“血剑之誓”。谁若破誓,将会面对天下人的唾骂,以及最重的酷刑。
一般的练武之人都不敢轻易尝试这个誓礼,因为其所需要的信念、意志和决心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叶歆作为一个没有武功的“废物”,为了心爱之人却敢于在这么多的人的面前演示这“血剑之誓”,这证明了他无比的决心和勇气,人们不由地对他刮目相看。
“不,不要……”苏剑豪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幕发生,脸若死灰,摇着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绝望之情表露无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机会已被完全断绝了。
叶歆因为失血过多,扶着冰柔,对苏剑豪道:“现在我要向你挑战,不是为了我和柔儿之事,也不是为了你侮辱了我,而是为了你刚才辱骂我的未婚妻。”
众人又大吃了一惊,大家都知道他不会武,挑战就等于自讨苦吃,非输不可。
但苏剑豪没有应战,他清楚,今天他已经注定成为输家,就算他能打败叶歆也无法成为胜利者,只会让其他人觉得他心胸狭窄,没有容人之量。他垂着肩,颓丧地转身走向学堂的大门。
叶歆见苏剑豪没有应战,对着冰柔笑了笑,接着看了四周一眼,向宋钱打了一个手势后,就搂着冰柔走出学堂。
冰柔依在他怀中轻声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叶歆微笑着道:“不要紧,谁也不能分开我们,就算是鬼神,我也一样把你抢回来。”
冰柔凝视叶歆,忽然垫起脚跟,在叶歆的脸上亲了一下。
叶歆有点惊讶,随后紧紧地拥着冰柔,双唇深深地印在冰柔的红唇上,冰柔“嘤咛”一声,软倒在叶歆的怀中。
宋钱的声音却突然打断了这刻温馨,他一边跑一边叫道:“叶老弟,等等我。”
冰叶二人回头一看,只见宋钱像个肉球似的弹了过来,两人都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叶歆笑道:“慢慢走,我们等你。”
宋钱跑到两人面前直喘大气,喘顺了口气,他朝着冰柔竖起大拇指,赞道:“我真佩服你,整个晓日城不知有多少女人梦想着成为苏剑豪的夫人,你却随手放弃了。说实话,苏剑豪无论样貌、武功和身份都比我这兄弟好,你却为了他当众拒绝苏剑豪,真是厉害!我这兄弟真有福气。”
冰柔白了他一眼,搂着叶歆的手臂,辩道:“谁说那个苏公子比叶郎好,叶郎还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没人知道罢了。”
宋钱点头道:“也对,就像他是醉香居的老板就没有人知道。况且他还能替老师上课,想必还有什么特异的地方,只不过他不喜欢出名罢了。”
叶歆笑道:“我哪有那么厉害,别捧我了,我可受不了,走吧!”
三人说笑着便走了。
远处的树上,另一个身影看着这一幕却黯自神伤,不是别人,正是苏剑豪。眼见着心上人和她的未婚夫在此细诉衷情,他除了叹息就什么也无法做了,只好默然离去。
回到家中,一家人见苏剑豪变得闷闷不乐、茶饭不思,还不停唉声叹气,都很奇怪一向爽朗的苏剑豪怎会有此愁容。
颜蓉心疼地问道:“豪儿,什么事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啊?”
苏剑豪被母亲勾起了伤心事,黯然地应道:“冰柔有未婚夫了。”
“什么?!”一家人听了都一怔。
苏方志问道:“你为什么以前没提过?”
“原来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冰柔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她也不知道我对她有意思,所以一直没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苏剑龙怒道:“不喜欢你还跟你回来,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苏剑豪不高兴兄长辱骂冰柔,自然而然便为冰柔辩护。接着又叹道:“她实在是一个可敬的女子,坚贞而爱恨分明,是我无缘,不能娶到她。”
颜蓉满不在乎地笑着道:“订订婚又不是结婚,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我亲自去冰府求婚,以苏家的身份、地位、威望,谁敢拒绝啊!况且,能嫁入苏家是她的福份,别人想嫁还不行呢!”她到底是出身官宦之家,门第的观念还是很重。
苏剑龙和苏剑虎都点头称是。
苏剑豪摇头道:“今天她和她的未婚夫当众立下了《血剑之誓》,我看是无法挽回了。”
“血剑之誓?!”连苏方志也动容了,正色道:“既是这样,我看这亲也不必求了,否则让别人说我们苏家仗势欺人可不是好事。而且,这血剑之誓不可轻破,破誓者会受到天下的唾骂。”
颜蓉却不理什么“血剑之誓”,横蛮地道:“立誓又如何?!我就不信我们苏家比不上小民百姓,况且我是去求亲不是逼亲,别人也说不了什么。”
“可是……”苏剑豪白天见冰柔说得坚决,又立下重誓,不相信她会改变主意,但心里又期盼母亲所说的会成事,所以心里很矛盾。
苏方志虽然觉得冰柔的样貌不错,与儿尚算相配,只是出身太低,他原想为儿子娶一个豪门之女,使苏家在官场更稳。然而,他看着颓靡不振的儿子也是心疼,而且他知道夫人性格顽固不可劝,只有让她遭遇失败方能使她放弃自己的想法,因此也就不再说话了。
次日早上,颜蓉便带着几车的聘礼去到冰家。
医馆中没有多少人,冰离正在为一个老人治病,田氏也在一边帮忙。门口忽然响起了喧闹之声,紧接着一群士兵冲了进来,把等候就医的病人都吓走了。冰离夫妻目瞪口呆地看着混乱的医馆,不知如何反应。
一个身着军官服饰的中年人走到冰离的面前,满脸傲气地看着他道:“我们苏公爷的夫人马上要到,你赶快去门外迎接,迟了要你好看。”
冰离虽然很不满军官的傲慢,但听是苏公爷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