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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探子来报,敌军的确添兵了,似乎有近三万人,因此敌军士气大振,似乎有强攻我军的意图。”
苏剑豪不以为意地笑道:“不必担心,他们增兵就说明上领城外减兵,那里也许正在突围呢!”
副将见他不信,不敢多言,只好退走了。
此时谋士罗迢走了进来,躬身道:“将军,西路的两万援军已到临清河西岸,派人来问是增援恭城,还是来此处?”
“哦!”苏剑豪大喜过望,欣然道:“让他们立即渡河,我要与银雪军打一场大仗。”
“是!”罗迢犹豫一阵,低声道:“大将军,军中的传闻过多,军心恐受影响,无论是与不是,大将军都该激励军士,免得他们生疑。”
“此言有理,我虽然不信,士兵们却不清楚,你去散布些声音,就说上领城的大军已突围,现在正等着两面夹击前方敌军,数日之后便可会师。”
罗迢呆了呆问道:“这能让人相信吗?”
“等两万大军一到,我就全力进攻,一定要突破这条防线,到时侯谣言便不攻自破。”
苏剑豪捏紧拳头胸有成竹地笑了。
罗迢不敢再说,微微叹了一声,转身走出大帐。
苏剑豪虽然不信,但传闻毕竟不是好事,何况还影响到苏家的名声,心里极不舒服,满睑怒色地骂道:“卑鄙无耻的银雪帝国,居然想用谎言影响我军心,罪不可赦。”
岚偎在他身边柔声劝道:“夫君别大担心,谣言止于智者,一切都会过去的。”
“陪我喝酒吧!”苏剑豪心中烦闷,随手拥她入怀。
~第十章~
夜半,突然锣鼓震天,号角齐鸣,大地都仿佛在颤抖。
苏剑豪喝了不少酒,拥着岚睡得正香,听到杀声腾的坐了起来,脑子却仍不清醒,反而是岚用力推醒他。
“夫君,敌军进来了,快醒醒。”
苏剑豪呆呆地望着她片刻,突然跳了起来,急声叫道:“快,盔甲银枪!”
此时谋士罗迢冲了进来,气急败坏地嚷道:“大将军,敌军杀过来了。”
“慌什么!”苏剑豪大喝一声,在岚的帮忙下披挂甲胄,提着一杆银枪冲出了帐外,抬眼一看,寨墙外杀声震天,无数的火把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怎么这么乱?”
罗迢苦笑道:“发现得太晚了。”
苏剑豪愤然跃上了坐骑,带着岚一起杀奔营门。
然而今夜的银雪士兵就像是噬血的恶浪,贪婪地吞噬着一条条生命,拚杀之凶狠前所未见,相比之下天龙的士兵却是士气越来越低。
“放箭,快放箭,给我狠狠地射!”苏剑豪挥动着手中银枪,力图控制慌乱不堪的士兵。
他的出现果然产生作用,营门附近的士兵很快恢复了冷静,弓箭手开始发挥他们的狙击力,一枝枝锐利的羽箭带着破风之声飞向营外,原本攻势极猛的银雪军顿时被压了回去。
苏剑豪大喜,亲自领着一群整装待发的骑兵杀出营门,冲入银雪军队之中狠狠地大杀一场。
然而他低估了今天的银雪士兵,仙主的信仰力使他们变得疯狂了,每一个手臂上绑着黄带的士兵都发挥出两倍或以上的实力,奋力围攻拚杀出来的骑兵。
苏剑豪杀得正兴,突然发现自已的身边只剩岚和数十名亲兵,更多的则是虎视耽耽,目露凶光的士兵,眉头紧皱,翻身就往回杀。
就在此时,他的大营的左角突传来一阵欢呼声,紧接着又是更加响亮的杀声,他抬眼一看,赫然发现大营的左翼营墙已经被推倒,无数银雪士兵正从推塌处向寨内杀入,不禁大惊失色。
“大将军,敌兵攻破营寨,快撤吧!”
“给我杀,后退者死!”苏剑豪怎肯罢休,咬牙切齿地向敌军杀去。
木栅倒了,箭楼倒了,连中军大帐也倒了。
大火烧着青布的帐篷,黑烟滚滚,火光冲天。
整个大营陷入了混乱和凄惨,不到半个时辰,寨里寨外尸骸无数,血流成河,双方死伤都很惨重。
然而苏剑豪却吃了哑亏,他虽然才华横溢,但他的手下却没有太多的将才,只能靠一个人的力量左冲右杀,硬拚硬闯。
而赵玄华的四大王将同时冲杀,一个个都似蚊龙猛虎一般势不可挡。
尤其是孟海槊,自武化城大败之后,他没有受到惩罚,心中感到极为不安,一直都想着上阵立功,以赎前罪。所以他的一路兵马杀得最凶,战死的人也更多,经常出现同归于尽的场面。
在这四人的带领下,银雪军的士气提升到顶点,而天龙军却越战越怯,不多时便出现了逃兵,这些逃兵又大大挫伤了士气。
更令士兵惊慌的是,银雪的士兵四处都大嚷着“苏剑龙投降了,大家快投降!”弄得他们心神不宁,信心也有所动摇,战意全消,不多时便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整个战场也只有苏剑豪和他身边的亲随大喊着“杀敌”,一身白甲已经杀成了血红色。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败局终不可免,在岚的再三劝说下才合恨而走,领着残兵退守汾城。
银雪大军没有放过他,一直掩杀其后,使苏剑豪连败三阵,丢盔弃甲,最后才狼狈地逃入了汾城,坚守不出。
原本的五万大军已失去了两万,还有一万分成几股逃向梧城或是进入山中躲避,因此汾城之中只剩下两万人。
面对这场惨败,苏剑豪虽然捶胸顿足,追悔莫及,却无济于事,只能拼全力守城,以防全军尽没。
赵玄华虽然胜了,但也损失了近万人,还有更多的伤者,可谓惨胜。但无论如何他都控制了临清河以东,桐梧山脉以南的地带,声势大振。
苏剑豪大败的消息传到武化城已是七月二十五日,所有将领都大吃一惊,谁也没有想到苏剑豪会败得如此之惨。
龙天行立即找到了叶歆,这几天整装待发,就是等待苏剑豪和赵玄华交战的情况。
“大人,我们该进兵了吧?”
叶歆泰然自若地看了他一眼,含笑问道:“等不及了吗?”
“眼下正是好时机,敌军西有临清河,北有大山,南有眠月河,再被我们封住东面,便走投无路,可以关门打狗。”
叶歆笑着摇了摇头道:“关门倒是不错,只是打狗的棍子太细,门也太薄,若是逼疯了牠,只怕会引来麻烦。”
龙天行皱着眉头道:“若让他们占了先,我们就没有优势了。”
“要想关门必要先在门上装上刺,才能保证无忧。”
“刺?”龙天行对于叶歆的高深莫测总是有些头疼。
“对,让他们知难而退的刺!”
龙天行笑着摇头道:“请大人明示,卑职实在猜不出来。”
叶歆微微一笑道:“要让赵玄华不敢向东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往东必败无疑。我已派人通知了河帮,大船已经等侯,你领本部一万人向东南疾行,魏助的大船会接应你。”
“登船干什么?”
“大船将士兵载往紫铜山以南登岸,你登岸之后立即在紫铜山下安营,然后再将大军调回原来的登船地点,重新登船,如此循环往复,而我会让武齐和罗志民领着大军前去空营驻扎。”
龙天行听了若有所悟,沉吟道:“大人是要制造眠月河南岸的大军渡河的假象。”
“正是,银雪军虽然有不少能人,但南面的京城却不能不让他们感到担忧。此危难之际,朝廷再调大军前来增援合倩合理,他们若见大军登岸,必然心中生疑,为保回家之路,不能不西渡临清河,进逼恭城,从三羊渡回到天目城,若是如此,我军便大功告成。”
“大人妙计,天行佩服。”
叶歆含笑道:“司马丞领兵去了北面,暂时已无后顾之忧,南面有河帮固守,此番若能将赵玄华的大军赶到临清河以西,这片肥沃的大地便归我们所有,是肃州之外的第二个地盘,北可图银州,南可窥京华,将来与肃州银州连成一片,眠月大陆的东北角便尽归我所有,立足便不成问题。”
龙天行一边听一边幻想着将来的蓝图,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
“快去安排吧!把军中留给我,我会让罗志民和武齐领兵适时进驻紫铜山。”
“是。”龙天行望着叶歆,总觉得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困难,时时都有意想不到的解决方式。
叶歆的疑兵之计果然使银雪大军人心惶惶,谁也没有想到河帮竟陪龙天行演这一场大戏。
当他们每天接到军报说紫铜山南面的河岸有大军增援之时,便对东面感到了压力,罗志民设在紫铜山的大寨仿佛每天都有新兵增加,营寨越来越大、越来越广,一眼望不到尽头。
更甚的是,一些被放出来的俘虏将孙文昭被刺和裘作人败走武化的消息传到银雪大军的营中。
所有的人都惊愕万分,这才知道为何六万大军迟迟不来增援,士气骤然间大减,军营开始充斤着思乡的念头,担心归路被断无法回家,这情绪如同瘟疫蔓延开了,人心越来越乱,斗志却越来越低。
赵玄华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中,虽然困住了苏剑豪,却也被人反包围了。若是不能解决眼下的麻烦,刚刚建立的银雪帝国也许就会土崩瓦解,因此连忙召集了所有将领汇聚在中军大帐之中商议对策。
“若不是敌将刺杀了孙爱卿,我军又何至于有此窘境,此人实在可恶。”赵玄华拍着桌子大声斤骂。
元亮道:“听说是苏剑豪的妻舅,年纪不大,只有二十岁,想不到此人有如此胆识,怕是孙将军太低估了敌人。”
余熊光骂道:“裘作人才是罪不可恕,六万大军在手竟然毫无建树,而且还在武化城外丢盔弃甲,招致大败。”
张古道:“裘作人不是将军,本就无领军之才,带兵南来着实有些勉为其难。”
“裘作人的事日后再说。”赵玄华摆了摆手,忧色忡忡地问道:“诸位爱卿,河帮如此大规模地运送天龙士兵,一定是想将我们封死在这片地方,不知有何妙计?”
张扬看了看同僚,抢先票道:“东面的天龙军队只怕有七八万人,我军粮草有限,不能久战,万一陷了进去,想脱身可不容易,更怕的是天龙以优势兵力进犯我银州,那里是我朝根本,若是有失,后果不堪设想。不想早日寻路回到银州,免得困死此处。”
赵玄华也早就有退兵之意,对他而言南征是为了锦上添花,而他此时更想守住得之不易的皇帝宝座,因此听了张扬的话深以为然,点头道:“爱卿之言有理,朕欲回师,奈何东面受阻,西面要先渡河,都不容易。”
众将听了这话,都明白了他的真实想法,虽然不愿意放弃南征的成果,然而眼下局势不利,也只能以保住银州本土为主题。
张扬见自已说中了皇帝的心事,大为得意,笑道:“皇上,苏剑豪被我大军杀得躲在城中不敢出来,正好趁机西渡,然后挥军北上恭城,如此一来,南征的成果也不小。”
赵玄华更是心动,连声赞好。
张古沉声票道:“苏剑家虽然新败,实力大大受损,但也不能小视,若我大军渡河之际受到攻击,恐怕会受到很大的损失。”
“只要拖住苏剑豪便可。”
元亮忽道:“不如我们与苏剑豪和谈。”
“和谈!”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惊讶地望着他,满睑不解。
赵玄华沉声问道:“两军厮杀许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