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剑豪摇头道:“计虽不错,却不合时宜。天目城离我们有虽只是百里之遥,却是大城,易守难攻。如今我们已分兵六万去攻刺桐城,五万被困于上颖,又拨了一万五千人给齐槐,余下的士兵大约只有五万,其中还有许多是辎重部队,战力不算太强,而敌军虽然围住了上颖,但天目城必然留有守军,半个月内只怕攻不下天目城,如此一来,不但上颖有失,而且西进的南北两路大军都会受到拖延。”
“可是总不能看着苏将军困死上颖吧?”
“我又怎能见死不救,他毕竟是我一母同胞的兄弟。”苏剑豪满脸无奈地长叹一声,自己的亲兄弟破坏大事,除了叹息也无可奈何。他转头对峰道:“出去告诉将领们,立即点兵,随时听候调遣。”
“是!”峰深深地扫了他一眼,抬腿向门外走去。
※※※
消息同样传入了叶歆的耳中,正为计划破灭而烦恼的他不禁大喜过望,胸中的闷气也随之一扫而空。
“这个苏剑龙,自找死路,好好的待在武化城必然不会有此一势。”叶歆心中狂喜,笑容满面地对龙天行道:“苏剑龙此举虽然愚蠢之极,却与我们所想的不谋而合。苏剑豪一直都想保存实力引兵西征,如今他兄长被困,他不能不救,而且必引大军相救,如此一来,大战在所难免。”
“恭喜大人,此次终于如愿以偿了。”
“战场瞬息万变,局势虽然朝着我们想要的方向发展,但一切还要小心应对,不然还会生变。”
“嗯!”
叶歆忽然摇头叹道:“虽然说苏剑豪提兵来救,然而他的六万大军已去刺桐,又分了一万余人南渡京城,手上大概也只有四、五万人,相比赵玄华的十余万人,兵力总数虽然不处于劣势,但问题在于上颖被困,若无法与援兵取得联系,他的日子不好过呀!我料定赵玄华在三羊渡留守的大军会从后掩杀,若形成两面夹击之势,苏剑豪的麻烦就大了。若是不能先退三羊渡的大军,他便会有腹背受敌之险。”
龙天行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凝重,叹道:“苏剑豪一世英名毁在他兄长手上了。”
叶歆沉声道:“这就要看他的本事,若能先设一计,杀败三羊渡的追兵,大概还有机会,否则便有生死之忧,不过我不会让赵玄华大获全胜。”
“大人,我们屯兵多日,是时候出动了吧?”
叶歆扬了扬眉毛,微笑道:“这场戏的主角不是我们,所以不必太急,只要有戏可演,便是我们的大幸。”
龙天行哈哈一笑,道:“如何安排全凭大人吩咐。”
叶歆踱了几步,咕哝道:“我虽然讨厌苏家,但我与银雪帝国有切齿之恨,又有利害关系,两者相权取其轻,何况苏剑豪若败,顺州难保,肃州便会是屈复清和铁凉的下一个目标,此非我所愿,因此我们的目标便是助苏剑豪大胜。然而我们不能出动太早,一旦苏剑龙大军脱困,苏剑豪必然无心恋战,到时候我们就会成为银雪军的打击目标。”
“大人说的对,我们要等到大战开始之后再行动,如此才可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我们也不能坐着不动,你立即多派探子,务必打听到敌军存粮之地。”
龙天行心领神会,笑道:“大人放心,我会处理妥当。”
“希望一切顺利。”叶歆走到帐门口望着天边渐渐滚动的彤云,眼中满是期待。
请继续期待《眠月魔情录》续集
~第一章~
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蓝得就像是一块蓝宝石,吐着火焰的太阳悠闲的挂在天上,丝毫不理会大地的焦烤和沸腾,轻风不知趣地将一阵阵炽热的空气传散开去,热浪滔天,压抑得几乎令人室息。
然而上颖城头上的士兵们依伟然精神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城墙的巨石已被太阳烤得滚烫,站在上面如同进入了一十巨大的巨器蒸笼似的,汗出如浆,浸湿了他们的衣服,嘴唇干得像是两片被烤干的向片挂在嘴边,只能不停地用舌头舔拭才能保持着些许湿润。
本已难以忍受的环境中,又挤入了浓浓血腥气和战场的硝烟,上颖城城墙下的累累尸首,没有一十人感到舒服,热浪一蒸,尸体散放出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甚至有窒息感。
李梦田顶着酷日在城上巡视,下巴的汗珠不断向下滚落,身上厚重的盔甲就像是一个小火炉,汗水被热力蒸发之后便开始对他的躯体展开侵蚀,汗越出越多,蒸腾的感觉也越来越强,让他几乎乒昏厥,然而看着士兵们承受着如此的煎熬却没有半句怨言,心中激荡,如何也不不能放弃。
“喝口水吧!”司马丞递了一个水壶给他,苦笑道:“如果苏剑龙看到这些坚持固守在城上的士兵,应该感到惭愧。”
“算了吧!即使他见了也会无动于衷,除了银子和女人,他什么也不会……”
“算了吧!即使他见了也会无动于衷,除了银子和女人,他什么也不会动心,就算这五万人全部战死,他也未心会皱一下眉头。”李梦田想起躲在城中阴凉处抱着女人享乐的苏剑龙,心中的怒火难以按捺,忍不住发泄骂了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们被编入了他的麾下,若是其他将军,也许我们的日子会好过一点。不过天下大乱,战火纷纷,名将亦或小丑,只有天知道。”司马丞无奈地长长叹息了一声。
李梦田愤然道:“同样是一母同胞,苏剑豪和苏剑龙怎么会差这么远?如果在苏剑豪手下,至少也不会落入这种境地。”
司马丞拍了拍他的肩头,劝慰道:“李兄,还是想想怎么活下去吧!城中缺水,半个月内如果不能突围,只怕我们都要渴死。”
司马丞苦笑道:“这城原本就小,只有四口井,大部分的水都是是从山溪挑来的,如今城池被围,无法出城取水,然而城中却又驻扎了五万大军,再加上众多的战马和原来的居民,怎能不缺水?更甚的是的值盛夏,天气炎热,水的消耗量大增,情况维持下的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是吗?这可就麻烦了。”李梦田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城中的士兵虽然斗志旺盛,然而没有水根本无法作战。如果让士兵们渴死城中,实在是一件极惨的事情,不禁为这支大军的前景感到忧心忡忡。
他抬头望着天空的毒日,放在嘴边的水壶也悄悄地放下了。
司马丞望着城外的敌军大营,沉声道:“看来只能突围了。”
“可惜苏将军不愿冒险,死活不肯下令突围,说是即使渴死也不能把自己送到敌人的嘴里。”
“这个胆小鬼!”李梦田愤怒地朝着苏剑龙的行辕挥舞着拳头。
围城的银雪军也不好受,天上的毒日同样在消厝士兵的斗志和战力,大军连续攻了三天却也只能造就城下的这些死尸,唯一庆幸是他们有树林可以避暑,还有山边的小溪和清潭可以提供足够的食水。
最为不满的自然是赵玄华,他的期望很高,只想着早日取下上颖,然后进攻苏剑豪,以求全胜,然而上颖却像是难啃的骨头,如何也攻不下,一次大发雷霆,气得摔杯砸砚,指着手下的文武官员破口大骂:“废物,全都是废物!我军已把小小的上颖围得水泄不通,可你们三天都攻不下一个角落,还死了那么多人。”
在场的将领们都觉得面目无光,垂着头默然不语,忍受着赵玄华的雷霆之怒。谋士张古扫了一眼众将,见他们虽然不说话,但神色间都有愤愤不平之色,知道他们不服,因而出班禀道:“皇上,上颖城虽小,但其中藏有五万大军,三两天之间想破城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三天我观察城头,似乎不是苏剑龙在指挥,应该是他手下的将领在指挥防御,似乎有些能人,不能小觑。”
“能人!”赵玄华白眼一翻,喝问道:“他们有能人,难道朕的四大王将”饭桶“两十字一出口,余熊光等人的脸立即挂不住了,一起禀道:”我们愿再去攻城。“
张古连忙劝道:“现在酷暑难当,士兵的战力大打折扣口,而敌军士气正盛,此时不宜攻城。”
“难道就放任不管?不灭了这五万人,我拿什么去夹击苏剑豪?弄不好被他们内应外合,反而受制。”
“城头比我军营寨更热,即使斗气再强,也挡不住酷暑,因此围而不打,消磨敌军的斗志,一战可下。”
余熊光插嘴道:“苏剑豪不会给我们有时间在这困守,何况大军全都在此,后防空虚,不少城池还没有派人去占,耗下去对我们不利。”
张古显得泰然自若,微微一笑,自信十足地道:“将军别急,我军自然不会在此白耗,而是分兵西进,过紫铜山直取汾城,若能将敌军挡在临清河西岸,布下战阵,与孙文昭将军六万大军一起夹攻前来增援的苏剑豪。若能早破苏剑豪,上颖也指日可待。”
“计倒是好计,只是我军一走,苏剑龙定要突围。”
张古手指上颖的方向笑道:“苏剑龙此人虽然藏身军旅,却不通军事,否则也不会把兵带到上颖来,只要我们让他一心困守城中,就能抽出大军,西进汾城。”
赵玄华眼睛一亮,急声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苏剑龙龟缩不出?”
“一计足矣!”
张古轻轻一笑,缓缓道出心中之计。
夜半,一封书信悄悄地射入了上颖城中,城上的士兵拉起一看,是一封招降协定书,上面写着:“我军不想无辜杀伤生灵,现在给贵军半个月时间考虑,时间一到,全力攻城,鸡犬不留,望贵军好自为之。”
苏剑龙看完信后大为高兴,原本已不理军务的他更是肆无忌惮,终日抱着武化城带来的几名小妾躲在将军行辕之中寻欢作乐,无日无夜,即使是亲信将领也难见他一面。
将领们见他如此,连连劝说,司马丞更是直言指出书信是敌军之计,劝他试探性的出击,然面苏剑龙每次都说:“我弟弟苏剑豪的援军半个月内肯定能到,大军应该趁机休养生息,等援军一到就可以突围了。”
苏剑龙甚至对司马丞大加喝斥,赶他出中军行辕,从而使城中的众将都对此感到失望。
更重要的问题依然是缺水,井边永远是最多人聚集的地方。系着水桶的绳子不知拉断了多少条,水桶也不知换了多少个,情况却越来越严重,起因也与苏剑龙有关。
城中四口井中有两口深井,两口浅井,唯一的深井被苏剑龙的亲兵队占据,而苏家的嫡系部队大约一万五千人也占据另一口深井,而余下的两口浅井则留给剩下的三万非嫡系部队、牲畜和原居民。这种不公平的分配方法自然引起了士兵们的不满,同样也使这支原本同仇敌忾的大军产生了裂痕。争水打架的事件更是时有发生,矛盾自然激化,甚至有士兵到亲兵营的辖地偷水的事情发生,亲兵营于是日夜派人守护。
而苏剑龙本人只要有水喝就什么也不,任由下面闹翻了天也无动于衷,司马丞等人屡次劝说,但都没有结果。军心开始动摇了,将领之间的矛盾和怨气也被激化,司马丞等有识之士都意识到情况的危急性,却又无能为力。
最舒服的莫过于叶歆的一万人,无名山谷十分阴凉,四周山高林幽,山中清泉小溪极多,因此水源充足,还不时有野味出现在菜肴之中,从而使大军人壮马肥,各个精神抖擞,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