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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马上回卧牛城找医师治疗。”
叶歆抱着头靠在毡上笑道:“骂的好啊!原来发怒的紫如是这个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嗯,有气势,像个主事的样子,比我还像个官。”
紫如怔了怔,这才醒悟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硬,根本不像是以下属的身分在说话,脸也红了起来,低着头摆弄着衣角,不好意思地道:“大人,我的话说重了,你别见怪。”
叶歆笑着轻叹道:“想不到还有人会这么教训我,很久没有听过这种话了。”
紫如捂着脸嗔道:“大人,再说我就走了。”
“好了,我不笑了,不过你的关心我还是很感谢。”叶歆脸色一正,道:“我就是故意往井里跳,朴哲不是个容易收服的人,想要他心服口服就必须要按他的方法跟他玩,就像下棋一样,我让他先布局,然后我再去解局,这样才能让他知道我的实力。”
紫如这才完全明白叶歆的意图,娇笑道:“原来大人有这种想法,难怪会答应,还是我蠢,胡说八道,我给大人陪罪了。”说着朝叶歆盈盈一福。
叶歆有些慨然,轻叹道:“虽然是怨言,但听起来真的很舒服很亲切,很久没有人这样规劝我了。”
紫如笑了,俏声道:“我方才没大没小,大人千万别往心里去。”
“想说就说,这样才像是朋友。我的朋友之中除了你,大概没有人会说这些话了,唉!尤其是现在,官越做越大,人们都敬我怕我,敢说真话的没有几个,就算是大牛也不会说这些话。”说着叶歆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就连夫人也很少会这么劝我,总是以为我无所不能,因而对我的决定没有异议,其实我也是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也需要有人在适当的时候提醒我的过失。”
第一次听到叶歆如此评价自己的妻子,紫如吃了一惊,没想到他居然会有这种感慨,看着略显伤感的叶歆,柔声劝慰道:“大人,别伤心。”
“我不是伤心,而是在怀疑我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手下很多,但朋友太少了。唉!其实是我不能推心置腹,怎能要求别人如此呢!”叶歆倒卧在软床上叹起气来。
~第七章~
休整了两日,叶歆领着亲兵拔营起寨,向着一线峡前进。
来到如天门似的峡口时,狼牙早就领着人等候在此,见叶歆车帐到来,脸上有些异样,但只是一闪而过,接着走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叶大人能亲自率兵相助,狼牙代表全族上下表示万分的敬意和感谢。”
叶歆对于他的表情自然是洞若观火,却只当没见到,含笑道:“狼牙族长不必客气,此乃我应尽之责。”
狼牙指着关内道:“关隘之内都已布置妥当,大人只需稳守就不会有什么麻烦,朴哲那里我也放出话去,这几天没什么动静,怕是知道大人要来,所以不敢动弹。”
叶歆点头笑道:“如此甚好,族长可以自领属下离开,其余之事我自会安排。只是我行程颇紧,还望族长早去早回。”
“我现在就走,一定尽快赶回来。”狼牙行了一礼,然后唤走自己的士兵。
叶歆将他们送出关隘。
看着远去的奔马,紫如问道:“大人,我们现在该行动了吧?”
叶歆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急,先让朴哲和狼牙高兴一阵,况且我们也该做做样子,免得他们怀疑。”
紫如问道:“大人,我还是不明白,两边都堵住了,我们怎么才能通过这条一线峡?”
叶歆看了看四周,见自己的亲兵们都在忙碌着,于是指了指天空,笑着小声道:“飞过去。”
紫如噘着嘴道:“你又骗我。”说着赌气似的走了下去。
叶歆微微一笑,回头望了一眼,自言自语道:“演技还不错,嘿嘿,朴哲现在应该在笑吧!明天就让你知道厉害。”说着晃着脑袋步入了隘口之内。
隘口是截断山峡的一段而成,由于一线峡的中腹地带比两个出口较为宽,因而隘口可以容纳较多士兵,叶歆的一千士兵进驻隘口还是游刃有余。
叶歆让周大牛安顿士兵,而他自己则往另一侧峡口走去。
走到一线峡的东北出口,就可见到峡口处被木栅拦死,后面有重兵把握,便是一只雀鸟只怕也飞不过去。
叶歆轻笑着,悠闲地踱至木栅前拱手问道:“朴英雄可在里面?”
朴哲的士兵见一个瘦弱的书生踱步而来,十分诧异,连忙回去禀报燕平。
燕平得到消息后匆忙赶来,一眼就看到叶歆,不禁笑了起来,走到木栅后扬声问道:“这不是叶大人吗?怎么有空到我们这里来了?”
叶歆含笑道:“特来拜会你们族长。”
“族长?”燕平假装为难地道:“族长不在这里,我又不便走开,大人还是请回吧!等我们攻下了一线峡再请大人来做客。”
“唉!”叶歆早就知道朴哲不会让自己在这个时候见到他,因而故作叹息之声:“草原本是一家,朴英雄何必妄图称霸,引致战火波及,生灵涂炭,我心不安啊!这位兄弟还是回去劝劝你们族长,请他以苍生为念,莫要以一己之私而动刀兵。”
燕平被他一番说教之辞给说懵了,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叶歆本想挑拨,见他没有反应,感到有些乏味,只好转身往回走,边走边摇头叹息道:“可怜的天马草原,竟然没有人能识大体,顾平民之生死,心寒啊!”
燕平有些不知所措,急忙跑回峡口的临时大寨。
朴哲正在寨中与巴岩松谈着南下进兵之事,见燕平一副着急的神情,都感到有些诧异。
“燕平,你怎么这副模样?”
燕平苦笑着把刚才叶歆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巴岩松摇头叹道:“叶歆说的不错,打仗的确不是样好东西。”
朴哲笑道:“你们别听叶歆胡说八道,他那张嘴最能说,当时在平河镇就把一个大会给说散了,还说的草原群雄你拼我杀,他收渔翁之利,现在又来说这种话,分明是叫我出去见他。”
燕平和巴岩松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都庆幸着族中有这么一位族长。
就在此时,狼牙领着士兵把西南侧的峡口用大石和大树堵死了,还派了人在峡外守卫,不放出一人一骑。
当巡哨的士兵把消息传到关隘之中时,顿时引起一片慌乱,所有的人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开始担心是否要被困死在此处,不安的情绪使关隘没有了大声喧哗,有的只是窃窃私语和坐立不安。
周大牛满脸急色地冲到车帐里,急声叫道:“大人,大事不好了,两边出口都被人堵死了,这里无水无粮,快想办法吧!不然都要活活饿死了。”
“哦!”叶歆放下书本看了他一眼,含笑道:“大牛,不必惊慌,出去告诉士兵,我一定让他们安然出去,叫他们放心,今天休息一天,让他们吃饱喝足,再睡个懒觉。”
周大牛愣住了,抬头见叶歆脸带微笑,一副不以为意地样子,不禁有些茫然,问道:“大人,您真有办法?”
叶歆笑着反问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可是……”
“好了,相信就行,去吧!晚上还有任务要办。”
“晚上。”周大牛恍然大悟,问道:“难道大人想夜袭突围?”
叶歆摇头笑道:“非也,天黑就明白了。”
周大牛虽然不明白,但他相信叶歆的能力,因而没有再问,转身就出去了,并尽力安抚躁动不安的士兵。
得到叶歆保证后,士兵们渐渐平静下来,关隘之中也有了欢声笑语,只有周大牛和紫如两人依然极为担心。
“紫如姑娘,大人他到底有什么办法,就算是夜袭也不见得能胜呀!”
“大人不肯说,我也没办法,只好等天黑了,不过大人每次都有奇谋,这次显得如此自信,必是胸有成竹,我想大人他早已想好了退身之路,只是不告诉我们而已。”紫如虽然很相信叶歆,但语气中还是流露出一丝不安和焦虑。
周大牛跺了跺脚,苦笑道:“唉!我实在想不懂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冲出去。”
紫如抬头看一眼峭壁之间的天空,喃喃地道:“难道大人真能让我们飞过去?这也太离奇了吧!”
周大牛抬起头往上看,无奈地道:“也许只有飞出去才能化解这次的危机。”
谜底很快就解开了,当黑幕罩下之后,关隘里点起了火把,奇怪地是只点了十几根,使得关隘变得有些昏暗。周大牛和一千士兵都吃饱睡足,正聚在关隘内等待着叶歆的指示。
过了片刻,叶歆走出小屋,跳上了一块大石后,他看了看所有的士兵,喝道:“从此刻起,所有的士兵只许交头接耳,不许大声喧哗,不许惊叫呼唤,不许擅自点火,不许私自行动,违令者以祸乱军机之罪──斩。”
看着叶歆凝重的神色和威严的气势,士兵们都噤若寒蝉,有的甚至用手掩口,生怕多说一句而获罪。
叶歆看着点了点头,又道:“如今我们两面受堵,无路可走,为今之计只有往上走。”
“往上?”士兵们抬头看了一眼,顿时一片哗然。
叶歆脸色一沉,低喝道:“住口,我刚才说过什么都忘了吗?违令者斩!”
声音刷的一下全部消失了,存留下来的只有夜的寂静。
叶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右侧的峭壁上有二十条藤梯,可以通到上面的小平台,小平台的左侧山崖有一条石片小路,我已设下藤索,你们摸着藤索一直往东北方向走去,可以进入一片大树林,今夜的目标就是到达那片树林。”
周大牛和紫如恍然大悟,相视一笑,心中敬佩万分,想不到叶歆神不知鬼不觉便做好了一切安排。士兵们也明白了叶歆的意图,都为这大胆的计划和周密的安排而咋舌。
“我知道这次行动很危险,但只要小心就不会有事,我第一个先上,为了不让敌人发现,不许带火把,今夜月光皎人,我们就借光照路。大家千万小心,一个跟着一个,不许慌张。大家只带配刀,长兵器和马匹都扔下。还有一点我要说明,谁要是叫出声音,身边的士兵就给他一刀,别让他一个人害了这一千人的性命。”
士兵一听都吓着了,心里不断地嘱咐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叶歆转头吩咐道:“大牛,你在这里守着,我带头上去。紫如跟我走,我带你上去。”
“我?”紫如看着垂直山壁苦笑了起来:“我怕我上不去。”
叶歆含笑道:“你也不信我吗?”
紫如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看叶歆,见他的眼中尽是鼓励之色,于是点了点头嫣然道:“我信。”
叶歆笑了,走到她身边小声嘱咐道:“一会儿你抱着我的腰,我把你绑在怀中,你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很快就到了。”
紫如娇笑着打趣道:“我可把自己交给大人了,是死是活,大人说的算。”
叶歆笑着捏了捏她的俏鼻子,然后领着她走到峭壁旁,藉着月光,壁上果然垂着二十条粗大的藤梯。
叶歆拉了拉藤梯,然后对紫如道:“我们上去吧!”
虽然嘴里说有信心,可真到了峡壁旁,紫如的心就紧张地乱跳起来,双手紧紧地环抱住叶歆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中,小声地道:“大人,你可真要护着我。”
叶歆唤出雪藤,将她牢牢地与自己绑在一起,左手抱着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