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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道人含笑道:“好吧!我早就知道灵枢山上有修道之人,只是山上布有大阵,似是拒人上山,因此我没有硬闯,这次顺便去看看。”
叶歆从腰间解下雪竹箫递给青竹道人,道:“师父,凝姐姐一见此箫就会下山。”
青竹道人接过雪竹箫抚弄了一番,笑道:“这还是我留给你的。”
叶歆再次拜倒在地,叩首道:“柔儿之事全靠师父了。”
“歆儿快起来,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我现在就起程了。你什么时候回卧牛城?”
叶歆略略思考了一阵,道:“如果没有意外,大约八月底至九月初就能回去。”
“好,你自已珍重,我去了。”青竹道人微微一笑,遁身往南去了。
望着青竹道人的背影,叶歆笑得很开怀,这种发自内心的狂喜,还是自妻子被困入笼子之后的第一次。
请继续期待《眠月魔情录》续集
~第一章~
茫茫的草原,带着青草香味的微风撩动了车帘,紫如坐立不安地待在依然行驶的车帐之中。
“大人到底去哪里了?不会有什么事吧?唉!怎么也不说一声?真急死人了。”紫如喃喃地道。
就在她想着吩咐周大牛停止前进时,叶歆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大人,没事吧?”看到叶歆平安回来,紫如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俏脸也展现出笑容。
“没事,只是遇到了故人。”叶歆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更是藏不住。
紫如见他笑的如此灿烂,感到有些诧异,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歆笑而不答,仰身倒卧在软床之上,笑着唤道:“紫如,唱首小曲来听听,要欢快一些的曲子。”
紫如有点茫然,但见他如此开心,笑着应了下来,捡了一支轻快的小曲唱了起来,叶歆闭着眼睛细细琢磨着曲子,还轻哼了起来。
唱完一首后,紫如忍不住又问道:“大人,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能说给我听吗?”
叶歆调笑道:“我有什么好处吗?”
紫如噘着嘴俏声嗔道:“你还想要什么好处,人家不是已经为你唱小曲了吗?”
“这倒也是,好吧!我就告诉你,我找到了一把打开天空的钥匙。”
紫如白了他一眼,嗔道:“又骗我,不理你了。”
叶歆哈哈一笑,躺倒在床里,想着冰柔出来之后自己也可以摆脱如今的命运了。但他心里明白,自己此时还不能有任何疏忽,以免前功尽弃,因而高兴之余,心中只当是没有见过师父,也不知道破笼之法,全心投入这重要的东北之行。
越往北走,北国的寒气越浓,就算是七月的太阳也挡不住从北方冰原吹来的寒气。寒气扑面而过时甚至使人感到脸上隐隐作痛。在这种情况下,草原上的草变得短了,那种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不复存在,但牧民和牛羊马匹还是随处可见。
车帐经过了很多部族的居住地,但都是小部族,像是帖儿部,长兰部,诺云部等等,这些小部族有的两三千人,有的只数百人,散落在宽广的大草原上。
叶歆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扰任何一个部族,一是带来的士兵有限,不想招来无谓的损失,二是在他的计划之中,天马草原将会是私人的地盘,因而不想以官员的身分来管理这一地区。
对于叶歆的到来,沿途的牧民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好奇地看着车帐经过眼前随后消失在北方。对他们而言,官府的影响力远不及部族的影响力,因而谁都不把这一群人放在心上,确定他们不是到处抢劫的流寇后便不再理会。
由于马贼一直没有出现,亲兵们的担心逐渐减少,除了不喜欢寒冷的天气之外,他们都显得很愉快。
然而叶歆知道这只是假象,事实上他们根本分不清谁是马贼,谁是牧民,正如余树青所说,草原上的马贼其实就是部落。
唯一能分清的便是那些耀武挥刀的流寇,但流寇都是小股作案,自然无法威胁他。叶歆所能做的只是严令士兵不许扰民,使队伍所到之处秋毫无犯,这也使人们对他这位名义上的长官有了不少好感。
七月底,叶歆的车帐终于进入了东北区,一座不高的秃山成为进入东北区的标志,因为草原平坦,所以这座银灰色的山峰便显得格外显眼,远在几里外便能看到。
这一区也就是朴哲和脱虎所在的区域,比起其他地区,这里的势力强弱并不太明显,尤其是几个大部族,几乎是势均力敌,任何的挑衅都代表着大火拚。
紫如站在车帐前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回头问道:“这座山就是银鸽山吗?”
叶歆眺眼望去,立时被山的颜色所吸引,从软床上站起来走到车门。
“嗯,应该是银鸽山,过了此山,我们很快就要面对脱虎和朴哲,当然还有其他几个部族。”
“他们会对付我们吗?”紫如眉尖微蹙,一副担心的样子,这一路虽然平静,但她总觉得心有不安,毕竟只有一千亲兵护送,与人马众多的马贼或者部族相比实在是少了些。
叶歆知道她的心事,含笑道:“危险哪里都有,如果我连自己的辖地都不敢来,又如何控制这里呢?”
紫如嫣然一笑,但心里还是不能释怀。
叶歆很喜欢这座山,于是吩咐士兵在山脚休息一夜,明日再起程,而他自己则兴致勃勃地带着紫如和周大牛往山上爬去。
山风凛冽,爬到半山,紫如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像是在飘似的,晃晃悠悠,仿佛随时要被吹走,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呼了起来。
叶歆久在山中居住,见惯了这种情况,一边接着她的手臂稳住身形,一边笑着说道:“小心别被吹下去。”
周大牛走在前面,当他攀上一块大石后,忽然回头惊呼道:“大人,好像有什么声音。”
叶歆倾耳细听,呼啸的风声之中果然夹杂着几缕渺渺之音,不禁有些愕然,心道:“难道山上有人居住?”
紫如含笑道:“听说山中常有隐士绝尘而居,此山傲然独立,俯览草原,不愧为一方名山,就是有人居住也不足为奇。”
“此言极是。”叶歆想起自己的心愿,不由的点了点头。
他仰起头再次打量这座银鸽山,正如紫如所言,山势峻秀挺拔,傲然于茫茫草原之中,却带着一丝秀气,也许是它的名字所致。
回头望去,四野皆平,绿色的草原如一张巨大的绒毡般覆盖在大地上,虽然没有南边草原那种风吹草浪如海的景象,却有着一种苍劲的意味。
“大人,我们还要继续往上走吗?”紫如见叶歆神游草原,笑着打断了他的思路。
叶歆含笑道:“为何不上?既然有仙音相伴,正是登山的好时机,此处虽是我的辖地,但重临此山的机会只怕不多,若不能尽兴,岂不可惜?”说罢便牵着紫如沿着难行的山路继续往上攀去。
越往上风景越美,气候也越冷,连叶歆都有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然而悠扬的笛声吸引着他继续往上走去。
又走了个把时辰,山路已没,三人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平台。平台的西面和北面各有一块极高的山壁,北面的山壁中有一个山洞,笛声便是从洞内传来。
“好地方。”叶歆扶着一块大石停下脚步,看着平台的布置,确定山中的确有人,扬声道:“在下冒昧闯入,请洞主见谅。”
洞中笛声骤止,接着传来一把温柔的声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三位请到洞中。”
“洞内朋友既然盛情邀约,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叶歆转身向身后二人道:“你们随我入内,大牛,不可造次。”
“是!”
三人步入山洞发现里面并不深,长度大约只有三丈左右,宽也只有二丈,洞的深处有一张天然的灰色石台,石台之上坐着一人,观此人面色红润,似初生的婴儿,花鬓斑斑,又是花甲老人。
叶歆见此人身上穿着竟是灰色的道袍,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微微欠身道:“在下叶歆,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我们路过此地见此山奇特,因而上山一游,不想道长隐居此地,实在冒昧。”
中年道人此时才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合上了,淡淡地道:“洞内无椅,恕贫道失礼了。”
“道长不必客气,我们看一看就走,不会打扰道长的清修。”
“道友请随意。”
叶歆对他颇为好奇,此人一眼便能看穿自己修炼道术,道力只怕不差,因而转身吩咐道:“大牛,你陪紫如随便走走,我与道长聊几句。”
紫如知道他有话要问,盈盈一福,然后便走出了洞中。周大牛行了一礼后也跟了出去。
“道友有话想问吗?”
叶歆含笑道:“在下一直在寻找修道之人,然而天下太大,如大海捞针,想不到在此处遇见道长,也许是有道缘,不知道长因何在此?”
道人再次睁开眼睛,温和地道:“道友小小年纪便已练到如此境界实属罕见,可惜练之有误,不能进入化境。”
“道长之言一针见血,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修道之人心不清,由道而入魔,以至病邪入身,只怕此病颇难根治。”
叶歆愕然问道:“此病乃肺木尽伤所致,只需调和五行便可慢慢去除,道长为何说难以根治?”
道人摇了摇头道:“肺木之病在于体,但只是病之末,而本源之病在于心,体病易治,心病难医,而且是由魔而入病,更是难上加难。”
叶歆见他说的振振有辞,面色略整,躬身问道:“道长既知弟子之病,可否指点一二?”
“你现在心中有魔,戾气贯顶,故而不可强治,只能以五行相生之术缓缓化解,但这能治标,而不能治本,待你完成心中之事再来见我,到时候我再指点你。”
叶歆对道术也算是颇有见地,见他越说越严重,心中既信且疑,而今他却不指出明路,更是感到怀疑,但还是礼貌的行一礼谢道:“多谢道长指点,不知道长是五行中的哪一行,弟子道学浅薄,无法察觉。”
道人含笑道:“道学广大,何必在乎五行。”
叶歆惊讶地看着他问道:“难道道长竟能通达五行,练至太极?”
道人摇头道:“非也,若能练至太极,我也无需在此修炼了。”
叶歆略加思索,又问道:“听说数百年前道派众多,莫非道长修的不是五行之道?”
“想不到你也知道当年之事。”道人惊讶地瞄了他一眼,点头道:“不错,贫道练的正是八卦之一的干道,正是天之道。”
“干道?”叶歆又惊又喜,原以为五行之外众道派都已灭亡,想不到竟在这北疆之地见到一个八卦道派的修道者,心中的激荡再难压止,急声问道:“不知这天之道修的是什么?”
“天之道自然是修天,干道八华,干为天、讼、履、否、同人、无妄、遁、垢。”
“干为天、讼、履、否、同人、无妄、遁、垢。”叶歆喃喃地重覆了一次,觉得这八卦之学比起五行要繁杂的多,其中变化无端。
“修此八华必要修地、坎、离、震、巽、兑、艮其余七道,因而修此八华而入干道,由干道而至大成。”
这一番话在叶歆的脑中开辟了一个新的天地,令他心向往之。
道人见他低头沉思,含笑道:“你也不必太过在意,道学之路殊途同归,修炼五行也未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