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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陈刚一下站了起来:“我这晓日府才五千士兵,你们定川府也只有五千。这么点士兵,恐怕是很难守得住了。”
高谦之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我们是不是要赶快逃啊?!”
~第九章~
陈刚和刘羿都鄙夷地看了高谦之一眼,谁也没有理他。他们都认为这个高谦之根本就是尸位素餐的无能之辈。
刘羿道:“所以宋大人派我来急谋良策,还请大人早作准备。”
高谦之突然叫道:“我们赶快去顺州城请求救兵吧!若迟了,敌军就打来了。”
陈刚沉吟了一阵道:“整个顺州的兵马大多在跃虎关,顺州城也只有大约四五千士兵,根本无法救援。若是集结整个顺州的军队,大约能有二万人,但是若集结大军,顺州各城将无兵可守,敌人便可如入无人之境。一旦被敌人占了顺州城,再想剿灭敌军恐怕就难了。
这五千军队太少,若用之守城,恐怕也不能长久。”
高谦之道:“不如就让敌军占了顺州城,等朝廷的大军一到,便可消灭这些敌军。”
陈刚深深地看了高谦之一眼,不满和轻视之意更加明显,道:“这办法确是可行,但我们必需顾及百姓的安危,不能只图一时之利。
若敌军占了顺州城,民心必然大乱,到时受到影响的不只是顺州一城,恐怕还会动摇国家的根本。而且敌人未必会占顺州城,若是让其攻入昌州,则铁凉国也不会坐视不理。两国一旦结成联军,我国将有大难。”
高谦之又问道:“向外州求援如何?”
陈刚道:“若等其他州的援军到来,恐怕最少也要十余天,到时候,敌人恐怕已占了大部分的顺州之地,脚根已稳,再想打就难了。现在需要的是在短时间内把敌军消灭,时间一长,民心恐受影响,若被北方的铁凉国得知,恐怕也会乘机发兵进犯昌州。那时,天下恐会大乱。”
刘羿见陈刚和高谦之都不能立即想出办法,不免有些得意,道:“宋大人也是想尽快将敌军消灭,但手上兵力不足,无法与之一战。所以我向宋大人提出了一个建议,宋大人也认为是好主意。”
“什么建议?快说!”高谦之抢着问了出来。
刘羿轻轻一笑,道:“我认为只有请跃虎关出兵相助,方能消灭敌军。”
“跃虎关?”陈刚惊讶地叫了出来:“不行,若动用跃虎关的军队,一旦敌人进攻跃虎关,我怕会守不住。”
刘羿道:“敌人的大军若是前后夹击跃虎关,跃虎关恐怕更加危险。
若敌人切断跃虎关的粮草供应,使跃虎关缺粮,到时候失陷恐怕是无法避免的事了。因此,不如让跃虎关派出大军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消灭了敌军,如此一来便可解两面受敌的威胁。”
陈刚还是有些犹豫,低头沉吟。他在担心跃虎关一旦失陷,其所带来的影响远非丢失一县一府可比。以天龙帝国的国力来看,失了其他府县可以轻易的夺回,若失跃虎关,恐怕就难以轻易取回。
而他身边的高谦之却听得连连点头。对高谦之来说,只要能保住他的性命和官位就已经足够。
刘羿一心想藉此计升官发财,见陈刚犹豫不决心里着急,又没有办法要求陈刚同意,心道:“这个陈大人怎么总是犹豫不决,想必那传言都是虚假的。我这个方法这么好,一定能成功战胜敌军,千万不能把这么好的升官机会给丢了,否则要做大官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眼角忽然扫到高谦之,他觉得这个草包应该可以帮他说服陈刚,因此献媚道:“高大人明见千里,素来做事坚毅果断,对此提议当有更高明的见解,不知大人有何见教?”
高谦之被他一捧,有点飘飘然,觉得这刘羿还挺顺眼,故作沉吟,然后面色一正道:“我看既然宋大人也同意此策,不如就依计而行。军情紧急,事不宜迟,我们还是立即行动吧!若迟了,恐会误了军机。”
陈刚仍是反对,又问道:“你们定川府的指挥使张大人有何意见?”
刘羿陪笑道:“张大人已调任他府,新任的指挥使还没到,知府宋大人正掌兵权。”
陈刚又问:“顺州总督府可曾知道?”
刘羿虽然感到不耐烦,但也不敢发作,到底陈刚的官位比他大了好几级,答道:“宋大人已派了快马前去禀报,我想也没有什么问题,况且顺州也派不出援军。”
一旁的高谦之开口说道:“陈大人,不要再犹豫了,我看就这样吧!
我们可以一面派人去跃虎关请嘉宁公派兵剿敌,一面急报朝廷和总督府,请求救兵。”他可不比刘羿,所以没有什么顾忌。
陈刚没有办法只好同意,心里仍对清月国此时出兵十分不解,但也想不出清月国到底想干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不过他也希望刘羿所出之策能解定川之危,勉强说道:“好吧!不过我还是回去和武官们商量一下如何应战。请高大人立即修书两封,一封给跃虎关的颜公爷请他派兵支援,另一封给顺州总督乔海清乔大人,请他奏报朝廷再派他州军队前来援助。”
高谦之点了点头,道:“正该如此,我立即修书,请陈大人加紧操练兵马准备应战,以防敌军偷袭。”
陈刚点了点头应道:“高大人放心,此乃我分内之事,我自当尽力守住这晓日府。”转头又道:“刘副尉请随我前去军营,我还有些军情想和你商量。”
刘羿正在神气扬扬,他觉得这次自己将要立下大功,一定会连升数级,说不定还能封爵。脑中便浮现出自己骑着高头大马,披红挂彩地走在街上,人群夹道相迎,都不停地向他欢呼鼓掌,口中高呼英雄,眼中全是羡慕和敬佩之色,美丽的少女们更是频频的向他献花送吻,连陈刚和高谦之也不停的向他献媚。想着想着,就站在那里傻笑了起来,连陈刚叫他也没听到。
陈刚见他没有反应而且笑得诡异,心里奇怪,提高了音量,叫道:“刘副尉、刘副尉。”
刘羿这才反应过来,躬身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随我去军营,我有军务要和你商量。”
“我还要回去禀报宋大人,恐怕不能久留。”刘羿因为刚撞伤了人不想再留下。
陈刚道:“高大人自会派人告知宋大人,你不必担心,你还是跟我走吧!”接着便向高谦之告辞了。刘羿无奈只好跟着陈刚走出了知府衙门。
刘羿见陈刚并没有骑马,因此也不敢上马,只好牵马走在陈刚的身后,问道:“大人为何不骑马啊?”
陈刚道:“这大街上人来人往,马容易受惊,万一不小心伤了人,就不好了。”
刘羿不敢多说,心中却不以为然:“伤了人又如何,我不是也撞伤了人吗?还不是大模大样的在这走着。做官就要有官威,小民百姓本来就应该让道,哪有官让道于民的道理,这位陈大人真是不会做官。撞伤人有什么大不了的,那是他们活该,不知闪避,不是当官的错。”
正走着,突然有人大叫:“就是他,就他在西门撞伤了人不顾而去。”霎时,街上的人都停了下来。
一个中年汉子气势汹汹地向刘羿走来,一边走还一边骂道:“你这个混蛋,撞伤了人,竟不顾而去!”
刘羿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见是一个平民,神色立即变得轻松,笑着道:“我有紧急军务去见知府大人,撞到他,算他倒霉。”
那中年汉气得脸色通红,怒吼道:“我要送你这混蛋去见官!”
刘羿满不在乎,轻笑道:“见官?!见什么官,我就是官,你敢骂官,活得不耐烦啦!”
陈刚正走在前面,听了很恼火,回头正想说话,旁边又有人叫了起来。
“我认得你,就是你这个混蛋打破了我的东西!”
“还我的摊子!”
“赔我的菜!”
顿时,街上群情汹涌,人群围着刘羿大骂。陈刚见了反而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刘羿,他已经大概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想看看刘羿会有什么反应。
刘羿有点怕,故作镇定,抽出配刀,颤声喝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官,你们这是造反,是要杀头的!”
人群见他抽出配刀有些害怕,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又围了上去“官又怎样?!撞伤了人就要负责!!”
“想动刀子?难道当官就能随便伤人吗?有本事砍我!”
刘羿有点急了,举起刀就想砍过去。可是刚举起刀,手腕就被人从后面紧紧地抓住了。
“哪个混蛋敢抓老子的手?不想活啦!殴打官员可是大罪!”刘羿头也不回就骂开了。
“是吗?”一把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刘羿还想骂,回头一看就楞住了,呐呐地道:“陈大人,你看见了,他们想造反。”
旁边也有人认出了陈刚,叫道:“陈大人为我作主啊!不要放过这个混蛋!”
“是啊!大人一定要严惩这个混蛋!”
“拿他下狱!”
陈刚冷冷地问道:“刘副尉,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羿急忙解释道:“大人,我可是为了紧急军务啊!况且是那小孩不知闪避。”
旁边的人又叫了起来:“是你在大街上纵马撞了人,那小孩还不知是生是死呢!”
陈刚讽刺道:“好一个父母官,居然撞了小孩会落荒而逃。你可真厉害啊!”接着望向四周,问道:“是谁家的孩子伤啦?伤得如何?”
有人接口答道:“好像是城东冰医师的徒弟。”
“什么!歆儿?!”陈刚大吃一惊,狠狠地瞪了刘羿一眼。
刘羿被瞪得心里发毛,心道:“又不是你儿子,用不着这么凶吧!”
陈刚高声道:“各位,这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不会让有罪之人逃脱,请大家放心。现在就把他带到军营审问。”众人听了纷纷鼓掌叫好。
刘羿哭丧着脸,小声自言自语道:“伤几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定川府不也伤过人,最后还不是没事。”
声音虽小,但陈刚听得是清清楚楚,心中更是恼火,心道:“原来早有前科,难怪伤了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在我这晓日府可轮不到你猖狂。”于是,铁腕紧紧地捏着刘羿的手臂,拉着他便往军营走去。
军帐中有不少军官正在议事,见陈刚来了都站起来,又见他拖着一个人进来,顿时感到很奇怪。
陈刚走到自己的坐位上坐了下来,道:“大事不好,清月军突袭定川府的宁水县,现已占了全县三座城池。”
众军官大为何Y惊,王亮问道:“大人从何得知?”
陈刚指了一指刘羿,冷冷地道:“他是定川府的副尉刘羿,是定川府知府宋大人派他来禀告军情的。”接着对刘羿道:“你再将情况说一遍。”
刘羿见陈刚没有审问他撞伤人之事,心下大定,揉了揉差一点被陈刚抓断的手腕。他觉得到底大家都是官,自古以来都是官官相护,这次也会一样。对于陈刚,他怀恨在心,心里盘算着等自己立了大功、升了官,便要寻机报仇。此时却不敢怠慢,又把所知道的情况说了一遍。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清月军如此大规模的计画居然事前没有透露出一丝风声,可见敌人这次是经过周密的计画才行动的,所以才能一举攻下了宁水县。对敌人这种无声无息的计画,大家都感到害怕,不知什么时候敌人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