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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片刻,偶然抬头瞥见前方有一处酒楼,样式很典雅,楼上有一匾,写着“君不见”三个大字。
身边忽然五个人快步超前,只听一人道:“金剑门这么快就完蛋了,可惜没机会见到那神奇的飞剑之术。”
“老三,上去再说吧!我的肚子都饿扁了。”
叶歆原本没有意思进去,可他们的谈话吸引了他,于是转身跟着走进酒楼。
店小二见叶歆衣着光鲜,连忙走了过来,陪着笑脸问道:“客官有何吩咐?”
叶歆环视酒楼内部,在京城之中算是挺大的,楼下已经没有空桌,见那五个人上了二楼,于是应说:“我要上楼。”
店小二犹豫了一下,劝道:“客官,楼上聚集好多人,都拿着家伙,吵吵闹闹的,很不安静,还不如楼下舒服呢!楼下虽没空桌,但挤一挤也能有个座位。”
叶歆笑了笑,扔了一锭碎银子给他,道:“没事,我上去看看,不满意再下来。”
店小二掂了掂手上的银子,见有二两多重,立即眉开眼笑,点头哈腰道:“您慢走,我先上去给您安排张桌子。”说罢就跑了上去。
叶歆紧跟其后,上了二楼,果然见差不多坐满了人,只有窗边还有一张空桌。而且,在座诸人各携兵器,有的悬在腰上、有的放在桌上,议论纷纷,似乎在进行甚么聚会。
虽然他无心于武学门派的事情,但事关金剑门,其背后是否还有甚么力量存在对他确有影响,因而硬着头皮也要上来。
“店小二,我不是吩咐过包了二楼吗?怎么又带人上来,快走。”
叶歆转头一看,大厅中央有一个穿青衣的中年人正怒目相视,此人长得一张国字脸,高大粗壮。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陪笑道:“大爷,下面没座了,您能不能将就一下?”
“没座位关我甚么事,那张桌子有人,况且大爷们说的是要紧事,不相关的人最好别听。”
叶歆插口问道:“搭个坐也不行吗?”
青衣汉子瞪了叶歆一眼,喝道:“你小子也给我滚下去,别惹大爷们生气。”
叶歆扫了楼上的人一眼,淡淡一笑,道:“在下双耳能听天下事,只有三样不听,一是造反谋逆,二是淫人妻女,三是忤逆不孝。若在座诸位说的是这三样,在下立即就走,绝不多留。”
“你……”青衣汉子人气得脸红气粗,却不知道如何辩驳。
坐在他身边的一个文士装扮的青年站了起来按住他,转头对叶歆冷冷地道:“阁下好利害的辞锋,我们说不过你,你自便吧!不过后果自负。”
“谢了,堂堂皇都,没甚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有人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叶歆拱了拱手,走到窗边的空桌坐了下来,向店小二要了几样小菜和一壶茶,然后悠闲地看着窗外景色。
楼上的人本有些不自在,看着叶歆欲言还休,但叶歆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本以为今年的武道大会好看,谁知少了金剑门的飞剑术,实在可惜。”
“是啊!好好的一个金剑门,一下就没了,太奇怪了。”
“谁说金剑门完了,京里不是还有金剑门的人吗?只怕他们还不知道金剑门发生了甚么事。”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留在京里的大多是掌门人的女眷,没甚么用才留在京中。”
叶歆眼睛看着窗外,耳朵却仔细地听着,此时心中暗骂自己糊涂,居然把这个也忽视了,虽说金耀明在京里的家眷未必知道甚么,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青年文士面露痛心的神色,沉声道:“诸位,金剑门是由我们银州搬过去的,也算是银州门派的一份子,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没了,这不是太气人吗?说句不好听的,也许咱们这些门派不知道甚么时候也无缘无故的没了。临川府的公告说曾派官军在三羊谷杀了几百名盗贼,我看这几百十人根本就是金剑门的人。”
“不行,这事一定要朝廷查清楚,金老在昌州派粮派米,救济灾民,是人尽皆知的大善人,不能让金剑门消失的不明不白。”
“对啊!不能就这么算了。”周围的人都叫嚣了起来。
青年文士挥了挥拳头,愤愤不平地道:“大家都是来参加武道大会的,我们可以一起要求皇上查一查是谁干的。”
“不仅如此,我觉得这个武林的规矩要改一改,朝廷管得太严了,几百年前,武道大会是天下人的盛事,可如今变成了武功表演,***,每天练武居然就是为了来皇上面前像小丑一样表演一番,咱们也太窝囊了。”
“说的是,以前的武林自由自在,哪像咱们,武功越高,受到的管制越多,管得像囚犯一样。”
叶歆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心中暗地琢磨,这个年轻文士不时的挑拨其他人的情绪,其居心颇为可疑。
想到此处,不由的看了那文士一眼,正巧那文士也在盯着他。叶歆没有回避,朝他笑了笑,又继续喝茶,但他依然是感受到那个文士仍旧用那冰冷的眼光看着自己。
此时,一阵沉重的楼梯声响令众人静了下来,都望着楼梯。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此人虎背熊腰,浓眉怒目,手提着一条镔铁大棍。众人一见到他,都站了起来,拱手相迎。
叶歆转头一看,顿时大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不见的扎猛。扎猛还是一副老样子,只是外貌成熟了一点。
叶歆算计着,扎猛三年前就应该参加了武道大会,这次居然又见到他,实在是高兴,自己在京中的亲人只有妻子一个,而扎猛是少年时的朋友,亲密感自然不同。
他本想上去打招呼,忽然又坐了下来,心里盘算着是否要将柔儿的事告诉他。
只见扎猛抱了抱拳,向众人道:“诸位,扎猛来晚了,大家别见怪。”
青年文士笑道:“哪里,你若不来,谁也不肯走。”
扎猛笑道:“我昨天刚到,你就找到我,还是你厉害。”
青衣汉子道:“赵公子是神仙,闻到了你身上的酒香。”
扎猛哈哈大笑,道:“我可没喝酒,今天还要你请客才成。”
青年文士瞥了叶歆一眼,不悦道:“可惜你来晚了,有人占了你的座位。”
扎猛顺着他的眼光一看,见到窗边的桌子坐着一人,觉得很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毕竟当年相见之时,叶歆还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如今已是十八岁的成人,样子更是改变了不少,尤其是鬓角的几条银丝以及眉宇间的沉稳,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十八岁的青年。
青衣汉子大声喝道:“小子,吃完了赶快滚,我们的客人到了。”
叶歆见扎猛认不出自己,并不急着相认,笑道:“这桌子还有位子,请他过来一起坐,不就行了?”
青衣汉子怒道:“再不滚,老子要你好看。”
叶歆满不在乎道:“按律,在册武者若要武斗必先到相关衙门申请,等衙门指派监督,而后才能打。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在册的武士,你要是想教训我,先去衙门走一趟,我在这等你。”
“你这个臭小子,老子今天偏要教训你。”青衣汉子人拿起身边的刀就想扑向叶歆。
扎猛一把抓住他,劝道:“老孟,别惹事,人家喝茶又没惹我们,用不着动这么大气,我过去和他一起坐,也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歆抚掌大笑,道:“还是这位英雄识大体,请英雄过来一起坐吧!我以茶代酒敬你三杯。”
扎猛笑着走到他的身边坐下,道:“喝茶有甚么劲,还是酒好!”说罢大声喝道:“小二,拿两坛好酒上来。”
叶歆感觉到扎猛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豪爽,笑道:“这个大哥,在下不胜酒力,只能喝茶。”
“看你这么大胆,怎么连酒都不敢喝?”
叶歆微微一笑,道:“酒是英雄喝的,我不是英雄,只能喝茶。”
扎猛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接过店小二手上的酒坛,一手拍开封盖,然后就往嘴里倒。四周的人见他如此豪情,都大声叫好。
青年文士等他喝完,赞道:“真乃无双豪杰!”
扎猛一脸满足之态,闭着眼睛回味着酒香,过了片刻方道:“玄华公子,明扬公子呢?他怎么没来?”
赵玄华叹了口气道:“表哥去了金剑门之后就再无音讯,连金剑门也一起消失了。我在金家镇以北的三羊谷找到了战斗留下的痕迹,只怕表哥与金剑门的人一起遇害了。”
见到扎猛提及史明扬,叶歆心中猛的一震,史明扬曾说过自己在银州的势力不小,但留下的资料中没有一份纪录有关银州的事,因此叶歆心中一直存疑,以为他的话都是假的。
如今看来,史明扬在银州的确有些实力,还留下了一个表弟打理他的事业。
他冷冷地再一次打量了赵玄华,心中的怒火熊熊地燃烧着,正是因为赵氏一族的野心,妻子才被困于笼中,受尽折磨,此仇不共戴天。
扎猛似乎感觉到叶歆眼中浓烈的杀意,诧异地看着他,叶歆连忙换上了微笑,低着头喝茶。
扎猛没有再看他,叹道:“金剑门无故被灭,实在太可惜,明扬公子总是说甚么天下即将大乱,还要我们银州的门派团结起来,维持地方的和平,话倒是不错,只是这天下之事不是我们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门派所能影响的。”
赵玄华立即辩道:“表哥说的没错,我们的力量虽然小,但为了银州乃至天下的和平,我们不能躲在安全的地方看着百姓受苦,这有违武德,若是如此,我们又有何面目自称是习武之人?若是天下人都只顾自己,那么天下会变成甚么样子,大家知道吗?”
在座诸人听得连连点头,不停地附和。叶歆看在眼中,第一个感觉便是赵玄华与他表哥一样,都是能说会道之人,不愧是同出一门。
赵玄华表现的痛心疾首,沉声道:“最令我痛心的是朝廷,朝廷居然有意消灭所有的武林门派。”
“有这等事?”扎猛惊愕地问道。
“千真万确,这次金剑门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金剑门是名响天下的门派,在地方上,金老太爷更是响誉四方的大善人,这么一个门派居然会被朝廷暗中毁灭,可见皇上心中在想甚么,只怕这是不好的预兆,说不定朝廷想逐一收拾所有门派。”
叶歆暗暗点头。他并不是赞同赵玄华的意见,而是感慨赵玄华居然可以利用这次重大的损失,化危为机,从而帮助自己取得更大的利益。看来这人比起史明扬更加厉害,也许身边有高人提点。
“不会吧?”扎猛将信将疑,沉思了片刻,又道:“朝廷这么做,并没甚么好处。”
旁边有人附和赵玄华道:“可话说回来,朝廷害怕我们,想收拾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次先下手为强,表明了朝廷开始有所行动,我们再这么等下去,迟早出事。”
赵玄华叹道:“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朝廷再这么下去,早晚会有大乱。”
青衣汉子道:“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想法子救咱们自己。”
“对,大不了拼了!像金剑门这样消失的不明不白,我可不甘心。”
“对,拼了!”
~第四章~
叶歆冷眼旁观,楼上的人都是一伙的,似乎目的只在游说扎猛,因而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扎这么多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