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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在静静地进行着,小满镇静地用手术刀切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用简陋的代用品尽量减缓伤口出血的速度,没有电凝血器,小满几乎是用雕琢工艺品般的轻巧快捷进行着手术,尽量避开那些脆弱的血管,弹片被小心地取了出来,随着伤口的缝合与时间的流逝,鬼龙的呼吸变得粗重,但躺在鬼龙身边的路青的脸色却变得苍白,过量的输血让路青的嘴唇都变成了青灰色,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神采,当小满终于将缝合的线头打结之后,守侯在旁边的两个助手迅速终止了这要命的输血!
面色灰白的路青被搀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而接受了输血的鬼龙恢复了一些精神,在吗啡的药性过去之后,鬼龙也坐到了客厅里:“谢谢你们!想必你们也猜到了我们这些人的身份,为了这次行动的安全,你们暂时不能离开这座别墅,对你们造成的不便,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小满习惯性地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没什么!我一直觉得奇怪,片山先生到底是干什么的?按照一般的逻辑来说,一个靠与日本女人结婚来换取日本国籍的人是不可能帮助几个穷留学生的,躲还来不及呢!可片山先生一直在帮助我们,再加上这两天的新闻中出现的希奇古怪的事情和今天晚上在长崎郊外的枪声和爆炸声,我多少也猜到你们是干什么的了!反正明天的手术也不是很重要,只是增加一些临床经验而已,今天晚上的手术已经达到了这个目的了!”
其他的几个留学生也坐到了客厅里,片山找了一些简单的食物送了过来,让几个留学生吃了以后去客房休息,虚弱到了极点的路青被小心地照顾着扶了起来,晁峰从背包中翻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想了一会,晁峰一把拉过了李文寿:“厨子,你赶紧给人家弄点大补的东西,那丫头的样子我看着悬”
路青不知怎么的听到了这句话,虚弱地摇了摇手:“不必了,我用不着,只是要休息一下,你们忙你们的吧!”
客厅里重新安静下来,鬼龙斜靠在沙发上看着疲惫的部下们:“很显然,我们踩进了一个周密的圈套中!康力到底是熟悉我们的思维方式的人,从泄露情报的手段,到安排一个需要仔细思考才能想到的藏匿地点,从埋伏的方式到我们脱离后的围捕手段,可以说是丝丝入扣,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我们运气好一点,有那么个倒霉的自慰队女兵帮我们开路,又能找到一个医生帮我们治疗,那估计现在我们大部分人都已经战死或被俘了!这么着急要引我们出来,说明康力的确要在这两天去东京,而他很担心在上飞机之前遭到我们的袭击,今天晚上,一直到康力离开长崎之前,我想我们很难找到再次攻击的机会了,即使可以发动袭击,我们也很难找到他的确切位置,这家伙,不好对付啊!”
秦椋在一旁检查着刚刚送来的装备:“连续两次袭击,虽然没有给康力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是从今天的场面来看,康力对我们的存在还是感觉到害怕了,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来迎接我们吧?”
鬼龙抚摩着渐渐传来疼痛感觉的伤口:“有什么办法能让康力放心地走出来呢?如果他一直藏起来的话,我们也没办法一个个机场去找,一个个军营去翻吧?”
李文寿半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上那个唧唧歪歪播报新闻的记者:“除非我们全部战死或者被抓,要不那小子是打死也不会露面的,现在那家伙的价值还比较高,日本人拿他当宝贝呢!”
鬼龙艰难地转动了一下身体:“全部战死或被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缺少一些让日本人相信的东西,尤其是活着的证据!”
从手术开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片山盯着鬼龙的眼睛:“你是说刺秦?荆柯、燕国地图和樊于期?那不可能,我不在乎扮演樊于期的角色,但是你现在的状态绝对不适合充当那个高明的刺客!即使你有必杀的决心,那些日本人也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的,你怎么带着武器靠近康力?怎么在众多的保护者中寻找机会动手?”
鬼龙沉思了片刻,猛然抬起头来:“武器是不可能带了,但是一些炸药还是没问题的,还有,只要是能够见到康力,我就可以确定他的具体位置,攻击可以靠你们来完成的!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我身上的伤口,尤其是腿上的这个伤口!我们甚至可以效仿那些人体炸弹袭击者的做法”
晁峰第一个跳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把你和康力关在一起?即使你们关在一起了,在我们袭击的时候怎么保证可以把你安全的弄出来?人体炸弹的办法更不现实,就算你在身上藏了炸药,那点爆炸当量也绝对不足以炸死康力,除非你抱着他引爆!”
向正也站了起来:“这么做太冒险了!只要有一个环节没有按照你的构思进行的话,其他的一切都将成为空谈!你怎么才能不被怀疑地被日本人抓住?怎么让他们相信你也是与康力一样的重要人物?还有,即使你们在一起了,康力也会在很短的时间里看穿你的”
鬼龙所有所思的看着在场所有的人:“这就是大家要在两个小时里面想清楚的细节,我需要一个计划——被日本人抓住,招出一两个潜伏的情报人员,尤其是康力有印象,但又不确切知道的那种,我还要在身体里面装上个通讯信号发射器,还要一定当量的炸药,这一切要在天亮以前完成!”
秃子直接坐到了地上:“不可能!我决不让你去冒这样的危险,如果一定要这么干的话那我去!或者其他任何人去,你是突击队的头,离开了你,我们不一定能行的”
秦椋抓着头皮:“一定有什么别的办法的,不用这样冒险吧?尤其是这种风险极高而有不能保证效果的方法应该还有别的方法,我们再仔细想想”
鬼龙打断了秦椋的话头:“不错!应该有别的方法,可是我们没时间耗下去了!国内的指示大家也知道,尤其是我们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国内什么时候要求过具体执行的时限的?这说明了什么?就是说康力只要一到东京就会给国家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你们仔细想想看,长崎的潜伏特工和情报人员为什么没有大规模的撤离,甚至连变换联络地点的都没有?就是为了把康力拖在长崎,给我们赢得行动的时间啊!而且连康力也不会知道是军放安排了这次的清洗行动,这样就算是康力本人也只会认为我是一个被抓捕的情报人员!不必多说了,大家仔细想想,还有那些需要完善的地方?”
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小袋装在避孕套里的液态炸药被小心地缝合在了鬼龙腿上的伤口里,而肋骨上的伤口中则放进了一个小小的讯号发射器,刚刚缝合的伤口再遭受一次蹂躏,尤其是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鬼龙几乎虚弱到说不出话来。佐藤小心地将鬼龙扶到了沙发上:“刚才都商量好了,我会安排你在一个私人诊所里休息,然后向日本人报告,你被抓了以后,首先招供出片山,然后是内藤,估计这样日本人和康力都会比较放心了,而你的价值也充分体现出来,或许可以见到康力的,你身上的讯号发射器可以让我们在五公里的范围内接受到信号,我们会尽力把你救出来的!”
停顿了片刻,或许是连自己都感觉到最后一句话的苍白无力,佐藤坐在了鬼龙的身边:“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都疯了,居然都同意一个这样的计划?!我只能是这么说了,万一你失手,我就开着炸药车去撞能看见的任何一个鬼子的军营去!”
片山手里端着杯啤酒凑了过来:“嘿嘿!潜伏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了露脸的时候了。想想也真窝囊,天天对着那日本女人,连姓都他妈改了,只要是有点血性的中国人见了我就骂汉奸,今天总算是可以扬眉吐气地说一声——老子不是汉奸,老子是中国人,老子不姓他妈的片山,老子姓龙!”
狂灌了两口啤酒,片山的脸色显得有些潮红:“这次一去,就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了,兄弟有件事情,还麻烦能回国的各位给办一下,我老娘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麻烦各位兄弟,有空的时候照应一下,我这儿先谢谢了!”
佐藤无言地拍拍片山的肩膀,通红着眼睛,什么也说不出来。给鬼龙一连动了两次手术的小满和他的同学们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客厅,每个人都端起了一杯酒:“大哥,我们学成归国了,你老娘就是我们的老娘,我们我们孝敬她老人家,你就放心吧!”
片山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挺着胸膛站了起来:“那就这样,我先回家把该处理的东西给处理一下,然后等着小鬼子上门!内藤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也赶紧去办了,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了!”
对田木来说,这个三流小诊所是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一天下来,除了那些用身体付帐的妓女和欠帐不还的黑社会大哥们,没有一个正经人走进这个破旧的诊所中,这也难怪,从田木在长崎医院中治死了人被医院踢出来以后,名声一落千丈,只能是靠着这些社会底层的人来讨生活了!
收拾起桌子上装样子的听诊器,田木从口袋里掏出了最后一千日圆,还能吃一碗汤面,明天明天再说吧,如果房东还没有把自己扔出去的话
已经半掩的房门被狠狠地撞开,然后迅速关上,田木看者眼前的这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和他手里用一块黑布包裹着的长条状的东西:“要是想抢劫的话,估计你要失望了,我比你穷多了,就剩下一千块汤面钱了”
男人艰难地靠在了田木诊断桌前。从口袋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钞票:“给我你这里的所有医疗器械,还有药品,快一点!”
田木惊讶地看着男人手中的钞票,那居然是一叠美金!田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但还是手脚飞快地加工那些好久都没用过的医疗器械放到了男人面前:“您请!是要拿走吗?我给您找个袋子装起来好吗?您不会是受伤了吧?”
面色苍白的男人疲惫地靠在了桌子上,将抓在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熟练地将一瓶酒精打开倒在了自己的手上:“别说废话!你去给我弄些麻醉剂来,还有血浆,另外再弄些食物和水,别耍花招,你就在诊所附近的便利商店里买,我从窗口看着你呢!”
看着男人从黑布中抽出的那支自动步枪,田木差点吓得瘫倒在地上,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伤员,可那顶多就是些刀伤,哪见过这个啊?
战战兢兢地出了门,田木不时回头看看诊所的窗户,那稍微露出了一点点的枪管要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田木的腿不由得哆嗦起来,万一那位大哥的手指一哆嗦,自己可就可摸摸口袋里的美金,田木的胆子又大了起来,有钱就是老大,我管他是干什么的,把他的伤口弄好了,大把的钞票就是自己的了!田木大步走进了便利店,扯开了喉咙喊叫起来:“给我来些吃的,啤酒、冰块,消炎药水,还有来点够劲的东西!”
便利店老板一把捂住了田木的嘴:“你疯了么?这么大声喊叫,怕别人不知道我的店里还卖违禁的洋酒么?你个混蛋,白痴,婊子养的,你先把欠我的钱清了再说,还有,房东太太找你好几天了,说再不交房租就把你扔出去!”
田木一把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