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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慢慢地打开了,面色沉重的阿震摇着轮椅慢慢移动进来,轻轻地关上了门:“将军!也许我们说的话可以导致您在出门后把我们送上军事法庭!但我们还是要说出来,在海外颠沛的时候,我们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回到祖国,为自己的国家尽一份力量,可现在我们的国家中大部分力量用在了什么地方?无休止的扯皮,各个不同权力部门的倾轧,想认真地做一些事情的人总是在无形中对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构成了说不出口的威胁,然后在无休止的打压中被慢慢磨去棱角,成为一个圆滑的官场健将,或者被彻底消灭!看看我找到的资料就知道了,军方的终生制职业、关刀计划、地方上的大禹计划和共工计划,都是不了了之,或者干脆被清洗,如果把这些计划彻底实施的话,能为国家产生多大的战斗力和生产力啊?一味的忍让和服从那些腐败的官僚们只有让那些有着一腔热血的人齿冷心寒,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实力、或者说势力来保障那些为国效力的人们不会在背后被‘自己人’伤害,我们我们必须拥有权力,足够的权力!”
少将猛地站了起来,狠狠地将手中的烟头摔到了地上:“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想让一个中国军人去谋反夺权吗?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即使是你们所说的那样,我们去争取实力来保护自己,可你们知道在你们不,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么?盘踞多年的势力网,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牵一发动全身的地雷阵,也许我们根本还来不及触碰到那些势力的皮毛就已经粉身碎骨”
鬼龙和阿震平静地看着将军:“我们不想去夺取权力为自己做任何事情,但我们必须把那些危害国家的人手中的权力给弄过来,然后用到我们需要的用途上去,至少也要保证我们不会受到过多的干扰和刁难,这不是谋反夺权,而是壮士断臂!我们也不必要和那些势力做太多的纠缠,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古人都知道的道理,我们就不能拿来用用吗?”
少将在病房中走来走去,象是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狮子,鬼龙和阿震的眼睛随着来回走动的将军移动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将军猛然停下了脚步,用力地挥舞了一下手臂:“我只能做到这些了!你们明天离开这里,去怒江峡谷部队的基地休养,那里的指挥官是我的老部下了,可以信得过的!尽快养好身体,只要只要他同意,老子豁出去了!”
看着一脚踢开房门扬长而去的少将,鬼龙和阿震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了一句话:“那个‘他’是谁?”
房间里寂静了片刻,两个人都露出了一丝微笑,阿震打开了膝盖上的手提电脑,迅速调出了一张照片:“应该就是他了!嘿嘿能让少将这么相信的人,只有他!‘铁血宰相’,‘经济沙皇’!”
鬼龙也打开了病房中的电视,中国政府的新闻发布会正在直播,画面上那个用流利的英语驳斥美国记者的老人正慷慨激昂地讲话:“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都要为我的国家和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除了还不能走动的晁峰有些怨言,其他人什么都没有问就直接登上了前往怒江峡谷的飞机,阿震在飞机上也没忘了敲打他那台电脑,不时地用一张张软盘下载着资料,鬼龙半闭着眼睛坐在阿震身边,除了偶尔伸手指点着电脑显示屏上的一些资料与阿震低声交谈几句,其他时间里也就象睡着了一样。
几个小时的飞行对受伤的晁峰来说简直就是折磨,被固定在飞机的救护舱里,谁都没有好脾气,尤其是在受伤以后,干什么都不方便了,晁峰简直就要爆炸了一般,见谁都不顺眼!
看到晁峰那圆睁双眼满世界找茬的德行,向正坐到了晁峰身边,把一支点燃的香烟塞到了晁峰嘴里:“别那么没耐心,你的伤只要养个几天就好了,可你要是乱动什么的那就不好说了啊!”
晁峰狠狠地抽了一口:“我也不是因为这伤的问题烦,你看看头儿和那坐者风火轮的家伙都嘀咕了一路了,怎么也不和我们交代一声,到底我们这么着急去怒江干吗啊?”
向正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烟:“估计我们要有什么变动了吧?你没注意吗?从少将来之前的两天开始,头儿和阿震就一直在嘀咕什么,好象阿震就一直泡在基地的电子作战室里没怎么出来过!还有,少将来的时候和走的时候脸色都不一样了”
秦椋也凑了过来,顺手从向正的口袋中掏了一支烟点上:“我也看见了!少将来的时候那脸上就象是要下暴雨似的,整个就是个锅底颜色,可跟头儿和阿震嘀咕了半天以后,出来的时候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看起来就象是个要出征杀敌的突击队员那样,满脸的杀气,我看了都有点糁得慌!”
晁峰有点迷糊了:“怎么回事?少将以前是特种部队出身的没错,可也有多年没亲自作战了吧?说真的,有个几年没动手杀人的话,那杀气也就淡了,可连秦椋你都觉得糁得慌?这老爷子不会是犯了瘾,想和我们一起出任务了吧?”
向正若有所思地重新点上了一支烟:“我看少将也许是要亲自上阵了,不过不是出任务,是去干一件比我们干的活还要麻烦的事情”
飞机降落后的两个小时后,从北京直接接通的可视电话上,朱祥家少将的眼神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鬼龙,我现在授权你们完成一项任务!资料已经传输过来了,你们可以按照资料上的名单进行,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但是要不留任何痕迹!你们需要的装备和人手都可以从怒江峡谷部队中抽调,我的老部下会绝对配合你们的!”
停顿了片刻,少将低声说道:“这个行动是‘他’批准的,只有我和‘他’知道,万一你们失手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鬼龙看着屏幕上少将因为激动而不断挥舞的手臂,同样低声回答:“我们知道!也绝对不会失手,操练了这么多年了,要是干这个还出现纰漏的话,那我们就该上吊了!”
权力能给人活力吗?这个答案是谁也无法确切的回答的!刚刚晋升了少将军衔的唐雁近来常常有种异样的感觉,神经中枢总处于一种高度兴奋的状态,走路时脚底像是装了弹簧,地心引力似乎有点不起作用了,就像在月球上行走一样,脑子也处于半昏沉状态,很像酒至半酣的感觉,浑身像鼓足了风的船帆,有种饱涨感;连皮肤都有些异样,任何触摸都能引起一阵阵使人颤栗的快感,犹如春风掠过湖面吹皱的水波。
连他那刚刚勾搭了几个月的情人都发现他有点儿不大对劲儿,跟中了邪似的!从早到晚,不知疲倦,精神头儿大得惊人,白天晚上只要逮着了机会亲热起来就没完没了,不折腾个把小时不算完,而仅仅两个月前,只要离了那种兰色的小药丸就不行了,怎么就现在成了这模样?
唐雁自己知道的就是只要挡在自己前面的几个老家伙们被冷落,最好是被罢黜,那么今后就出现了一个自己期盼已久的权力真空,可以轻松地安插自己的部下,可以利用某些特殊的渠道弄来更多的钱!
坐上用别人的名字新添置的奔驰车,唐雁一把拉上了车门,把警卫员和司机都关在了车外:“你们就不要跟来了,我今天去见见朋友,两个小时后就回来,有什么事情的话打我的专线电话好了!”
没等警卫员表示异议,奔驰车已经轻快地冲出了大门,向着郊区的别墅区驶去,奔驰的速度和平稳性让唐雁很满意,这样的车子,要是可以多弄上几辆送给自己的情人们,那些女人一定会疯了似的冲上来扒光自己的裤子了吧?
一辆装满钢筋的大货车在唐雁的奔驰车前左右摇摆着,几乎霸占了整个路面,车上的钢筋长短不齐地耷拉在货箱外面,随着汽车的摇晃颤悠悠地抖动着,唐雁不快地按了几声喇叭,示意前面的货车让开道路,但货车上的司机好象并没有听见,仍旧在道路中央左右摇晃着,象是个蹩脚的杂技演员在显示着自己并不深厚的功底!
唐雁有些火气了!在军队中这么多年,从自己当上了校官以后还没人敢横在自己的车面前呢!唐雁猛然加大了油门,试图从货车右边绕过去,然后倒要看看这个货车司机是长了几只眼睛的马王爷!
飞奔中的货车猛地刹住了车,后面的奔驰车根本没有反应距离,唐雁只能惊恐地看着那些粗大的螺纹钢筋向着自己的眼前靠近,在撞碎了前窗玻璃以后狠狠地捅进了自己的身体
远远的一幢等待拆迁的旧楼房里,看着车祸发生的鬼龙打开了通话器:“确认目标死亡后马上撤离!”
从货车驾驶室里跳出来的秦椋飞快地跑到了被撞扁了车头的奔驰车前,仔细看了看被十几根钢筋钉在座位上的唐雁:“不用确认我也知道,这家伙死得透透的了!”
看起来很一般的宾馆里,一套花了大价钱建造的白金VIP总统套房中散落着几件高档西装和一些窄小的女人内衣,完全按照芬兰风格建造的桑拿浴室中热气腾腾,两个裸露着身体的女人正陪着一个半秃了脑袋的男人享受着灼热的潮湿蒸汽。
半闭着眼睛趴着的叶平正惬意地享受着两双温柔的手在身上游走的感觉,官当到了这个份上,钱这个东西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有了权力,还怕没人自动提供这样的享受么?
美中不足的就是只能偷偷地藏在这样的小宾馆中来享受,出门后还要做出一付正经、刻板的德行来,这容易吗?当个清官难,当个贪官更难,尤其是军队中的贪官就是难上加难!能出卖的东西并不多,还要上下打点,到头来自己也剩不下多少了,等到了退下来的年纪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找个清净的地方,自己也弄上这么一套设备,好好享受人生啊
浴室中的蒸汽显得过于炎热了一些,叶平头也不抬地作了个手势:“出去把蒸汽调小一些!”
女人的手离开了,不一会儿,叶平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女人的惊叫:“门门怎么卡住了啊?啊~你是谁?”
叶平诧异地爬了起来,门口的小窗户上出现的那张男人的面孔让叶平下意识地遮掩着自己的身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门口的男人透过雾气蒙蒙的窗户露出了微笑,带着嘲讽的笑容朝着叶平比画了一个猥亵的动作后消失不见了!叶平猛然察觉到了什么,冲到门边用力退着那扇结实的木门,可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无论叶平怎么用力也纹丝不动,房间里的蒸汽越来越灼热,两个女人也挤了过来,拼命地喊叫着敲打着门上的窗户,可那个刚才还在门口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电视上的连续剧,好象根本没有旁人存在似的。
半小时后,沙发上的卞和在打开浴室的木门时,三具纠结在一起浑身通红的尸体猛地栽了出来,看起来就象是被烤熟的龙虾,卞和仔细地将三具尸体重新拖回了浴室,小心地关上了浴室的木门,将浴室的温控调节器还原到了一般桑拿的温度后打开了通话器:“头儿,目标确认死亡!”
觥筹交错的私人宴会上的菜式丝毫不必那些酒店里叫来的逊色,没办法,现在到处都有眼睛盯着,要是有人知道这么多的中高级军方首脑在一起聚会,没准台湾那边就该全体总动员来抵抗大陆的进攻了!
靠近喷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