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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谁都不怨!
我想做的,我去做了!我付出了代价,但我因此自豪!
再说说我那两位老师吧?
教我的两个老师都是本地的优秀教师,在他们班级的升学率都是相当高的,只不过一个是将那些没可能升学的孩子想办法踢出自己的班级,而另一个则是让所有的孩子一起努力!
各位老师,你们说这两种做法有区别吗?
再说说两位老师现在的境况吧?那个让我在教室外站了一学期的老师在我刚刚退役的时候不幸得了子宫癌,从发现病情到去世的那段时间里,一个任教几十年的教师竟然没有一个学生前去探望!在她住院的四十天里,她的一个学生就是医院的大夫,可那个学生明知道自己的老师就在病房中呻吟辗转,却从来没有去看过一眼!
为什么???
而我的那位慈祥的老师,每年的教师节,只要是在本地的每个学生都会上门请安,那天他家里的电话绝对是长时间占线的!
连大院中的邻居都知道,教师节的早晨早早的打开大门,让那些前来看望老师的学生们不至于在门外等候。
老师家要搬家,八台小货车、一百多三十、四十岁的学生早早的等在门外,不过一个上午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老师要请吃饭,等吃完了却发现早已有学生买单了……
老师前年病重,家中经济拮据,住院部缴费处的那些抢着支付医疗费用的学生甚至彼此攀比着各自的收入,到老师出院后,竟然怎么也找不到为自己支付医疗费用的学生了!
为什么???
以心育人,人必以心报之!
人心是秤,公平自知!
看我文章的人,也不必争长论短,就按照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号入座了吧!
教师节前,祝那些用心培育孩子的老师健康长寿,善有善报!
军刀在此向那些用心育人的好老师顶礼膜拜了!
外篇 往事与记忆
貂皮帽子厚棉衣,乌拉草垫的毡靴,用锅烟子抹了脸盘儿,十几个绺子里的三百来号兄弟都趴在雪地上,手里抓着新弄到的德国造二十响,眼睛定定地盯着不远处的高家大院!
可算是等到了报仇的日子了!
高家大院在关东可是有名有份的大宅院,不说别的,十来丈高的院墙,四角上用青石洋灰砌的岗楼,还有院子里一百多看家护院的炮手,打从晚清年间,几十个绺子的兄弟就没能攻进去过!
关东有名的绺子‘三河好’,百十人的马队还没冲到院墙跟前就被满地拉着的绊马索整了个人仰马翻,岗楼上的抬炮一响,‘三河好’的老掌柜当场给打了个穿心透肺!
八个绺子的爷们合伙围了高家大院,想着困死院子里的人,可只等到一个月后高家小儿子带着北大营的大兵杀回来救驾,院子里的人也没饿着!
高家大院里有三口水井,还有满囤的粮食和大群猪羊,且饿不着呢!
日子长了,关东的绿林好汉们心里就有了块心病,彼此间都忌讳说起高家大院,有的时候起了争执,张嘴就骂——你能啥呀?你能就去灭了高家大院啊?!
可现如今,高家大院也算是威风到头了!
就在一个月前,高家小儿子当兵吃粮的北大营给小鬼子的关东军给端了,没了那小子隔三差五的朝高家大院里捣腾子弹洋炮,高家大院怎么也顶不住这么多绺子里的爷们轮番地折腾了吧?
靠近院墙的位置上躺着白天进攻时倒下的几十号兄弟,天寒地冻的,血都结成了冰坨子,就是靠着这些不要命的兄弟,高家大院的院墙给炸塌了好长一道豁口!
等到了三更天,那些困极了的护院炮手们,怎么也顶不住绺子里的兄弟恶狼般地进攻了吧?
三更不到,高家大院里猛地燃起了灯笼火把,几个护院的炮手护着高家大院的老掌柜站在了炸出来的豁口上。老掌柜穿着一身缎子面的棉袍,朝着黑压压的空地作了个罗圈揖:“绺子里的爷们们,高家大院高老大给爷们们作揖了!各位爷们想要大洋金条、粮食猪羊的,请哪位掌柜的出来说句话,我这儿给各位爷们预备下就是了!”
连喊三遍,趴在雪地上的兄弟们都看着领头的胡掌柜,十几个绺子里,就数胡掌柜的绺子里人马最多枪最好,人也仗义,大伙都听胡掌柜的!
朝旁边爬了几步,胡掌柜靠在一颗大树后面,只露出了一只眼睛。绿林中混长了的老江湖了,防着人家打黑枪还不会么?
拉开嗓子,胡掌柜朝着高家老掌柜吆喝:“老高家今天怎么这么仁义了?往日里兄弟们砸窑传飞叶子,想找高家大院借点粮食大洋,可只看见高家大院里飞出来的枪子!实话说了,今天爷们砸的是响窑,几十号兄弟的命都扔在你高家大院了,高家大院里的人,一个也别想走了!粮食猪羊、大洋金条,爷们自己进去拿,你老小子就等着吧!”
话音刚落,在后面看马的炮头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慌慌张张地喊叫着:“坏了!掌柜的,高家大院请了北大营的兵来了,黑压压的好大一片人啊,掌柜的,赶紧……”
话没说完,一颗尖啸着飞来的子弹把炮头的脑袋打了个通透,哇哇啦啦的喊叫声中,一些端着刺刀的人影从不远处的树林中窜了出来,抬枪就打翻了好几个弟兄。
胡掌柜的一个虎扑趴在地上,手里的两把德国造二十响左右一分,爆豆般地朝着那些抄后路的家伙扫出了一个扇面。
这哪里是北大营的兵?
这是小鬼子的关东军!
打光了枪里的子弹,胡掌柜一个翻身,闪过了几个关东军射来的枪子,拉开了嗓子大吼着:“绺子里的爷们,高家大院请了小鬼子抄咱的后路,大家伙抄家伙,给我压出去啊!”
听着三八大盖那独特的射击声,高家大院中的灯笼火把猛地摇晃了几下,几个护院的炮手拉着高家老掌柜的躲进了旁边的岗楼里,却把高家大院那足有五寸厚的包铁松木大门打开了。
没等胡掌柜回过神来,高家老掌柜的已经在岗楼里大声吆喝起来:“各位爷们,我老高家再丧天良,也不能跟小鬼子拉上交情啊!我那小儿子……就是在北大营给小鬼子祸害了啊……各位爷们,赶紧进来吧……”
眼看着手里的德国造二十响压不住越来越多的关东军,眼看着一个个弟兄惨叫着倒在雪地里,脑袋上已经挂彩的胡掌柜大吼一声:“弟兄们,进高家大院去啊!”
最后一个兄弟刚刚进了高家大院的门槛,两个岗楼上的歪把子机枪已经可劲儿突突起来,几个妄想着趁乱冲进高家大院的小鬼子抱着肚子趴在了雪地上。没功夫说话,绺子里的兄弟早冲到院墙后搭着的松木架子上,手里的德国造二十响打得惊天动地,和护院的炮手们手中的长枪抬炮响成了一片!
小鬼子贼精地缩回了那片树林子里,高家老掌柜和胡掌柜走到了一起,彼此抱抱拳,可啥话都说不出来……
松木架子上的护院炮手和绺子里的绿林好汉彼此点点头,也是啥话都说不出来……
说啥呢?
刚才还恨不得砸开人家的脑袋,拿着人家的眼珠子当泡踩呢!
看看白天炸豁了的那段院墙,胡掌柜的抱抱拳:“对不住老掌柜的了!差点毁了您的家当……”
高家老掌柜笑笑,从袖子里掏出个洋打火机,再指指豁口下埋着的几包炸药:“对不住掌柜的,险些坏了您的性命……”
胡掌柜脸色变了变:“一码归一码,打退了小鬼子,三年之内我不祸害你高家大院百里之内,给你留个名声!”
高家老掌柜哼哼两声:“好说好说!打退了小鬼子,三年之内绺子里的粮食大洋,我高家大院包了,送爷们一个实惠!”
小鬼子没攻上来,上来的是黑老鸹般的炮弹,用那小圆筒打出来的,除了青石砌成的几个岗楼,高家大院算是毁了!
不管是护院的炮手还是绺子里的好汉,没一个孬种!愣是硬抗了三天,小鬼子的尸首铺满了高家大院前的雪地。
可还是快守不住了!
小鬼子的炮弹太厉害了,好多弟兄都粉身碎骨,连个全尸都没剩下!
高家老掌柜的给炸没了一条腿,血糊糊地坐在椅子上,胡掌柜的没了一只眼睛,就拿高家的缎子被面包裹着。
高家老掌柜的抬眼看看胡掌柜:“这么打下去不行,得压出去!”
胡掌柜的看看外面的天色:“压出去!天黑了就走,我叫我的二掌柜抬你出去!”
高家老掌柜叹气:“一辈子没说过瞎话,可绺子里往后三年的年节孝敬,我看是泡汤咯……驴日的小鬼子!”
胡掌柜跺跺脚:“这辈子没说过软话,可高家大院方圆百里,只怕都要叫小鬼子祸害了……驴日的小鬼子!”
高家老掌柜的看看椅子下码着的炸药,再掏出袖子里的洋打火机:“甭惦记我,老了老了,不能叫小鬼子从我高家大院拿走一粒粮食、一块大洋,我就在这儿等着驴日的……”
胡掌柜的摸摸腰上的弹夹,看看手中的德国造二十响:“老高家总要留条根吧?我看见你那几个孙子了,个顶个的棒小子,挑一个给我带走吧?”
高家老掌柜苦笑:“前清年间,祖上中过举人,点过榜眼,到了民国,儿子当了军官,嘿嘿,孙子辈里还能出个胡子,老高家可算是积德咯!就带小三的孩子去吧,他爹是叫小鬼子祸害了,叫他给他爹报仇!”
半夜时分,胡掌柜亲自护着孩子压出了关东军的包围,浑身浴血冲进了老林子。高家大院里的炸药爆炸的时候,整座山都象打摆子似的颤抖!
孩子也怪,不哭不闹,定定地看着胡掌柜问:“我爷不在了?”
胡掌柜点点头……
孩子伸手:“爷说的,叫你教我打枪……”
八年时间里,关东大地上出了个奇怪的绺子,老掌柜的是个独眼,少掌柜的像个书生。
专找小鬼子下手,截粮车、炸铁道,端炮楼……从来不留活口!
听说那绺子从来都不缺人马,白山黑水中的绿林好汉们一群群地去投奔……
听说那绺子从来都不缺枪弹,老掌柜和少掌柜的隔三差五地去个地方,带回来大洋金条……
听说那绺子在小鬼子投降以后就不见了,老掌柜的和少掌柜的都不见了……
若干年后,在某个贸易公司老板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条相当前卫,但又相当陈旧的牙齿项链,一百多颗牙齿,都是门牙!
那精神头十足的老板,正拉着他的孩子,讲述着这牙齿项链的来历。就像是他的父亲讲述给他听时那样……
孩子还小,懵懵懂懂地听,懵懵懂懂地问:“这都是太爷爷用鬼子的门牙做的?好像这项链短了些,等我再弄个几颗加上去就好了……”
PS:不管在什么时候,父辈的教育都是我们认识这个世界的第一步!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曾经在那些和风吹拂的夜晚,对我讲起我的爷爷与小鬼子作战时的往事,或许在那个时候,我的心目中对小鬼子的印象仅限于在黑白电影上看到的那些猥琐的矮子,但至少我知道,就是那些猥琐的矮子,就是他们活活挖掉了我爷爷的眼睛,我恨他们!!!
或许有人说,仇恨不应该延续到下一代;或许有人说,我们应该学会宽宏大量,学会朝前看!
可一个连祖先的荣耀和屈辱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