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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约翰先生和约翰太太拥抱着坐到了一起,呜咽着念颂着经文祷告,求上帝开恩让孩子们回家来,哪怕哪怕只回来一个也好!!!
天亮以后,德国人冲进了约翰先生的家,把约翰先生和约翰太太都抓走了!
审讯约翰先生的是个小个子德国军官,是党卫队的黑色制服,眼睛就象是看见了鲜肉的狼!
约翰先生很紧张,很害怕!
没等党卫队的军官盘问,约翰先生已经开口了!
“我怎么都知道,可我不说!我不是个硬汉子,可我还是不说!”
约翰太太也一样!
关押了不久,有那么一天,六月六日,盟军开始在诺曼底登陆!
关押的犯人都要被处死,约翰先生和约翰太太总算见面了!
两个人都哭了,抱头痛哭!
党卫队军官鄙夷地看着这对老夫妻:“法国懦夫!”
枪响之前,约翰先生和约翰太太反复地念叨着同样的一句话!
收拾尸体的一个党卫队士兵听不懂法语,很奇怪地说道:“长官,什么是《杂吗扑四家卡》?”
党卫队军官楞住了!
这两个该死的法国佬在临死前念叨的居然是
“怎么不是加莱!?”
PS:小人物,无数的小人物构筑成了世界上最雄伟的建筑——长城、兵马俑、金字塔、狮身人面像
小人物,无数的小人物创建了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中国!
小人物,就是你我这样的小人物,也许有一天,可以改变历史!
外篇 糊涂
老天桥都知道糊涂九爷。
那叫真糊涂!
天桥的把势各有各的绝活,师徒父子古老相传,都是传子不传女,传内不传外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当个小徒弟,想学真功夫,先给师傅倒三年尿盆子,这是规矩!
还要把师傅师娘都伺候好了,哄顺溜了,没准师傅喝高兴了,能露一手活儿
也就是练一遍,徒弟自己个琢磨去,能学上三分的,那就是绝顶聪明的!
可糊涂九爷就不那样。
前后八个徒弟,加上现在的小九,糊涂九爷都传真功夫!
一张古交图,摔交上面的十八式,都教了徒弟,一点都没掖着藏着!
练上一天,挣几个钱儿,养活徒弟,没好的,也就窝头咸菜,要能吃饱,师徒俩都混个肚儿圆,要没挣够,包谷糊糊也是匀着喝,从不亏徒弟!
三年出师,还带着徒弟找场子,安顿好了,糊涂九爷也就安心走了,还要撩下两块大洋,怕徒弟的场子一时挣不来花消,饿着
人都说了,且等着看吧,天桥就这么大个场子,人看的也就是个绝活,八个徒弟加个师傅拉九个场子,练一路活儿?
那都得饿死!
可也有邪乎事儿,糊涂九爷的徒弟打死都不在天桥露脸!
师傅仁义,徒弟敢亏心?
每年就庙会露上三天脸,其他时候,宁愿一天一顿杂呼面,也不敢在师傅面前显摆!
这规矩都不懂,还要不要脸了?
天桥朋友的吐沫都能把人给淹死!
天刚亮,糊涂九爷带上小老九,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敞着怀拉开场子,吆喝上一段门脸话,开练,挣花消!
往日天桥都热闹,可如今不行了!
小鬼子进了老北平,人都呆家里不出来了!
练一天,也就是一碗糊糊!
好几家场子都没人露脸,玩关刀的马六爷,耍中幡的冯三爷都耷拉脑袋!
混不下去了,这狗日的小鬼子!
祸害人呢!
鬼子不知从哪倒腾来几个胖子,听胡同口教书的于先生说,那胖子也是练家子,玩的活儿叫相扑。
还出了个告示,说是要上天桥较技,会会北平的高手!
大伙都乐,说相声的侯先生还编了个段子——这要说个头大,膘多就能在天桥上踢腾,那咱赶紧回家,咱重新入行,另换祖师爷,咱拜个顶牛的
咱拜猪八戒当师傅得了!
天傍黑,天桥上练把势的,家里都叫小鬼子给围了!
明白话说了,谁要是叫大日本黄军丢了面子,那就上宪兵队里给家里人收尸!
大杂院里都炸了,不就是条命吗?
天桥的把势,那是祖宗传下来的,命可丢,祖宗不能丢!
马六爷家媳妇上墙角倒腾出一包耗子药贴身搁着。
就朝马六爷扔了一句话:“你且放心去,豁出去劈了几个小鬼子!甭惦记我,我自己个先去阎王爷那等你!”
家家都这样,大姑娘小媳妇,连孩子都在衣裳里掖了刀片子!
豁出去了!
糊涂九爷没家眷,拉上小老九在大杂院里转悠了老半天,拉开院门招呼那看门的二鬼子
你去给个信,就说咱是天桥糊涂老九,也是玩交的,和那相扑也算是同门,我乐意招呼他们,赢咱不敢说包准,输还不会啊?三天后,天桥上见!
大杂院里又炸了!
没见过练把势的这么没骨头的,祖宗都不要了!
骂的,喊的
糊涂九爷上八辈子祖宗都给操个遍!
有机灵的,赶紧溜出去,叫九爷的八个徒弟赶紧回来劝劝
九爷不是糊涂么?没准是犯混了?
八个徒弟,院子里跪了一地磕头,脑袋上都磕出血来,求师傅明白过来
糊涂九爷连门都没开。
再一夜,八个徒弟晕过去仨,还有五个,还是磕头!
最后一夜,八个徒弟,连小老九一起给糊涂九爷磕三个响头!
从此再不是师徒了,摔交行里也没了糊涂九爷的把势!
拉洋车、卖苦力,干啥不能活?
就是不卖祖宗!
死也不卖!!!
天桥上早都堆满人了,都看着糊涂九爷上台!
三个照面,糊涂九爷就让扔下台子了!
再上去,再扔下来
再上去,再扔下来
四个相扑都过足瘾,耍够了威风,吆喝着明天该马六爷了
糊涂九爷下台来,没等换上家常衣裳,腰上就热辣辣地一疼!
糊涂九爷转身,腰上扎着三把小攮子!
俩大徒弟,还有小老九,血红着眼睛,低声地骂
“卖祖宗的老糊涂,你上阎王爷那糊涂去吧!”
糊涂九爷倒在地上,一时三刻就断了气。
天桥上的老把势,有几个不是老江湖?
配出来的毒药,见血封喉,专门用来治乱臣贼子!
人要是没了骨气,卖了祖宗,那就是牲口,那就不该活着!
连尸首都没人收,就撂沟里烂去吧!
转眼三天,马六爷吃饱喝足,提溜上大关刀出了大杂院
吆喝一声:“媳妇,听天桥响枪,你就上阎王爷那去吧!咱给你占个座,咱还坐一堆,咱不分开!”
马六爷媳妇收拾的叫个利索,脆着嗓子回了一声:“那行!只要你不丢人,活劈了年小鬼子,枪一响,咱就去寻你了,咱不分开!”
穷家,没好东西,水缸碗筷都强塞给了邻居,连灶下的柴火也分给了大伙,马六爷媳妇坐在大杂院当中间,手里纂着耗子药,就等天桥响枪了!
枪没响,马六爷倒拖着大关刀跑回来了,满脸刷白!
马六爷媳妇颤巍巍站起来:“你咋跑回来了?你丢人啦?丢祖宗的人啦?我可不活啦”
没等那一嗓子嚎完,马六爷坐地上也嚎:“我的个糊涂九爷啊我不是人啊”
都楞了,大杂院里都楞了!
闹了半天才明白,马六爷还刚到天桥,四个日本相扑楞生生喷出一口黑血,倒台子上,死了!
马六爷也是练家子,知道那是内家功打的,当时没事,过三天,包准喷黑血,神仙也没法救!
还不明白么?
糊涂九爷,不糊涂啊!!!
天桥把势歇市,商家送帛金果饵,巾披彩挂四行老少爷们送糊涂九爷上路!
厚楠木棺材,八百斤重的灵柩,糊涂九爷的八个老徒弟抬棺,小老九前面撒纸钱打幡
糊涂九爷的场子还在那,九个徒弟,个个有绝活,糊涂九爷的绝活,都传下来了!
牌位下天天有人上香磕头!
都是师傅带着徒弟,磕头完了回家,教徒弟真功夫,都是绝活!
外篇 儿子
先摘录下这篇文章;大家看了以后再看我写的短篇吧!不知道看了这篇文章的人会有什么感觉,伤心?痛苦?怜悯?还是其他的什么?
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后,也就不那么敏感和脆弱了。曾经棱角分明的性格和处世原则也慢慢被环境和生存碾压得圆滑,锋芒不再!可心里的血还是热的,为国尽忠的激情,或者说是狂热也永远不会湮没在岁月中,只是积累起来,在自己的心里,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我不说有朝一日,我重新出现在为国作战的战场上时将如何的勇敢和悍不畏死,我也不说我在任何一个角落维护国家的荣誉和尊严时会如何的尽心尽力
我只想说,为了更多的母亲不再流泪,为了更多的儿子可以尽孝堂前,我在尽我自己的本分,在每天睡着以前,我可以对自己说,我无愧于我的祖国!!!
这是儿子牺牲20年后,母亲才第一次前往陵园祭奠的照片。
这位悲痛的母亲是老山战士赵占英的母亲,今年清明期间,她由侄儿侄媳陪同来到云南麻粟坡烈士陵园看望牺牲了20年的儿子。这是她第一次来陵园祭奠自己的儿子。
这位母亲来自昆明附近的蒿明县。近年来,当地政府专门拨款给一些烈士家属一笔祭奠费用,这位母亲才得以20年第一次前往边境为儿子上香。
据麻粟坡烈士陵园管理人员介绍,麻粟坡烈士陵墓园埋葬着957位老山作战牺牲的烈士。其中30多位烈士的家属从未来过,大部分是因没有路费而不能前来,有些家属来到陵园竟没有路费回家。强烈呼吁政府要向云南民政部门一样,定期为烈士家属发放足够的祭奠费。
妈妈!
那一定是你,
我听到了,
那手工的绣花布鞋,
踏在地上的声音。
从襁褓时开始就听着,
一直听到穿上了绿色的军装,
当我在军营的梦乡中醒来,
仿佛有你轻轻的脚步来到我床前,
准备给我盖上裸露的手臂,
当我在猫耳洞里感到饥渴,
我就闭上眼睛,
仿佛又听到你你轻轻的脚步来到我跟前,
准备端给我一碗甜甜的汤圆。
妈妈,20年前,
当我被敌人罪恶的子弹击倒在前沿,
我多么想你亲手为我合上双眼,
用你温柔的手,
再摸我的脸颊一遍,
让我在冥冥中,
再次接触你手上粗硬的老茧。
妈妈,我多想对你说,
我倒下的时候,
我的枪刺,
指向敌人阵地的那边,
妈妈,我多想向你证明,
我,作为一个军人,
没有给你丢脸。
妈妈,20年来,
我和我忠实的弟兄们,
默默地站在这昔日的前线,
我昔日的兄弟姐妹们来过,
他们给我们带来了欢笑,
他们给我们倾诉衷肠,
他们把泪水洒在这墓前,
鲜花、美酒、醇烟,
还有他们的后代那红红的嫩脸。
可是,
没有妈妈那替代不了的抚摸,
我心中的寂寞,
永远无法排遣
妈妈,20年,
你走了好远,好远,
妈妈,20年,
我知道你好难,好难,
我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