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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他推算,应该只剩下不到一分钟了……
他凭着刚刚的记忆,数着三根线,分别是红、蓝、白。
“思忆。”他叫了她一声,然后问,“红、蓝、白,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蓝、蓝色?”
“思忆,相信吗?”他低沉的道,“你是幸运的。”
话落,他割断了最中间的那条线……
他习惯随身带着一把短匕首,那是大哥送给他的,曾救过他一命,他觉得它能给自己幸运就一直随手带着。
只是不知道,这回还能再救他一次吗?
但马上,他就有了答案。
在割断了那条线后,他隐约听到了长长的滴声,尽管看不到,但他想,时间应该停了?
周围依旧很乱,有人乱闯乱撞撞了过来,夏思忆站不稳,倒地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住。
“子阳?”她慌慌的喊了一声。
“是我。”他应着,温厚沉稳的声音给足了安全感,“没事,我在你身边。”
“谢谢。”谢谢这个时刻有他陪着,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并不希望他陪着,不希望自己所关心的任何人有危险。
“死之前,你就只有这两个字对我说?”苏子阳问,他没有告诉她,炸|弹应该不会爆了,他很想知道,在生命马上就要终结时,她会想对他说什么?
夏思忆愣了一下,张口想说别的,却发觉除了‘谢谢’,竟然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她真的很感谢他,谢谢他那五年的照顾,谢谢在生命最后的时刻,他陪在她身边,紧紧护着她……
‘谢谢。’
她心里在说,她真的真的很感谢他,她也承认自己对他的感觉很好,可同时她也知道,这与爱与无关。
所以,除了谢谢外,她还想对他说的是……
“对不起……”
想着,她也说出了口,因为她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今天本来是她和他的婚礼,她要嫁给他却没有爱上他,即使他用生命保护着她,她心里也只是感激,并没有因此而爱上他……
听着那三个字,苏子阳心里就明白了。
无论他为她做了什么,她只是感激、只会感动,却不能爱上,因为她心里早已有了一份深入骨髓的爱,让她无法再爱上别的男人。
既然这样,这场婚礼还有什么意思?
明知给不了幸福,却用婚姻把她占着,让她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这真的是爱她吗?
一场婚礼!(5)
心里想着,苏子阳仍是紧紧拥着她,因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让他更想拥紧、拥得久一点。
可时间不会停止,当周围的烟雾开始渐渐散去,他知道,他和她要结束了。
还没真正的开始,却就要结束了。
舍不得,却必须舍下。
“思忆,谢谢你。”他在耳边对她说。
“?”夏思忆不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三个字,明明是该她说的,从来都是他在为她付出不是吗?“……子阳?”
苏子阳没再说话,只是紧紧拥着她。
随着烟雾散去,周围渐渐变得明朗,整个教堂实在乱得可以,有的宾客甚至因为惊怕想逃而相撞撞得头破血流……
从隐约开始能看到四周时,君和小炫立刻找寻到苏子阳,还有被绑着炸|弹的夏思忆,两人竟然拥抱在一起,是打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下黄泉也能牵手在一起吗?
“呀,四哥就是四哥,竟然能在什么也看不清的情况下找到四嫂,还把线剪对了,真的太强大了,四哥,你果然是我最佩服的人。”小炫最开始当然是先扫过定时器,见已经停了,全身一放松,就开始神经大条的说开了。
“四哥,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我最佩服的人!”这次君可没泼冷水,要不是四哥的冷静,恐怕这里没一个能活着了。
君和小炫虽然没有头破血流那么夸张,不过还是有点狼狈的,笑话,面对死亡耶,怎么可能不怕?不找出路逃出去?
“没事了?”夏思忆仍是没定神,因为她看不到自己身后炸|弹上的定时器,让她心里没底。
“对,没事了。”苏子阳注视着她的眼睛回答她,给了她最信任最安心的目光。随后,他立刻吩咐,“小炫,去看门有没有锁,没锁开门也要小心、那男人可能还在外面……君,找二哥和风少。”
从刚刚烟雾渐渐散去,他就开始注意四周的环境,教堂的门全关着,而他的视线里找寻不到二哥和风少的身影,只有被推倒的空空的轮椅,而羽一个人抱着自己蹲在第二排椅子的中间……
“OK。”
“没问题!”
君和小炫应声,就各自做事了。
小炫到门口,却开不了门,从缝隙一看,确实是被反锁了……
而君扫视了整个教堂两遍,却仍是没瞧见耀和风少的身影。
正疑惑不解时,就见耀从台上的讲桌后面站起身,露出大半的身子。
“原来你躲这了,你不是一直和羽在一起吗?”君随口问完,又继续纳闷,“风少不能走路,轮椅在这儿,可人呢?”难道是爬着躲起来了?
一想,他就立刻在心里否定了,以风少那冷傲到高傲的性子,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
“他在我旁边。”耀沉冷的说了一句,走上前,把轮椅抬了上去。
坐在地上的苏之风借着讲桌挡着,慢慢的撑起自己,坐到轮椅上,随手整理了一下有点乱的西服,清冷的眼神,淡漠的表情,加上衣着的整齐,如同刚刚进教堂似的。
一场婚礼!(6)
所以当苏之风推着轮椅现身,连君看了都有点妒忌。
风少永远是这样,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会让自己狼狈。
耀寻到了羽,立刻过去紧张的把人从头到脚瞧了一遍,仍是不放心的问,“没受伤吧?”
“没有,我很好。”羽回答,目光有些黯淡。
见状,耀急忙解释,“刚刚我一转身就找不到你,正好撞到了风少,旁边人太多,一直乱撞,我就先带他躲一旁去了。”
“我明白。”羽说,对他一笑。
小炫让外面经过的人拿东西把锁砸了,一出来,就只瞧见一辆车行驶离去。
陈天材放了烟雾出来把门锁上,就开车停到远处,坐在车上等着欣赏精彩的一幕,可时间已经过了,整间教堂却是一点动静也没,他就猜到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原以为放了烟雾,让他们个个看不到东西南北,就百分之百赢定了,结果他们竟然有办法在那样的情况下把炸、弹拆了。
知道凭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他第一时间当然是选择逃离,等以后再找机会。
所以小炫一出来,就只看到那车子行驶离去。
“没事了,大家放心吧。”小炫一进来就说,好让在场的宾客放心,别再拖着伤口硬急着跑出来。
苏子阳已经帮夏思忆把绳子解了,上下瞧了一遍,手臂受伤,还有左脚被撞扭到了,其余都没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宾客也全受了伤,婚礼肯定不能继续进行,加上受了伤,夏思忆就被苏子阳送来医院,包扎了伤口,检查了左脚,也只是扭到了,医生也处理了,结果子阳却要她留院观察一天,她当然不同意。
医院的病房,她真的是躺怕了。
再说,真的只是小伤而已。
“一点小伤,不用住院。”她坚持着,就是不肯住院。
“你明知道我不是因为你的脚伤才要你住院。”苏子阳声音温和,不强逼,只是在说、在关心。
夏思忆当然知道,医生说她脑部受到撞击,有点脑震荡,安全起见,需要留院观察一天……
可她真的一点事也没啊。
见子阳那么关心,她也不想让他担心,就只好同意了。
“好吧。……不过,你不用留在医院陪我,这样折腾,你也该很累了,回去休息,明天再过来给我办出院手续。”
“好。”苏子阳一下子就同意了。
他是想留在医院陪她,不过他知道,有另一个人更想陪着她。
帮她办了住院手续,简单吩咐了几句,他才离开。
夏思忆一个人呆在单人病房,许是太安静了,让她不自觉的回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仍是心有余悸。
差一点,就真的没命了。
幸好子阳冷静的找到了她,又幸运的剪对了线,不然这会,估计她已经从世上消失了……
只是那个时候,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却只是跟他说那样的话,他,心里会介意吧?
她想,多少是会介意的。
只是那一瞬,她真的不想说谎骗他。
决定!(1)
花曲扬酒醉醒来已经过了正中午,等赶来教堂,那里已经被封锁了。
问到消息,他惊愕一秒,担心思忆有事,立刻开车赶到医院。
一问到思忆所住的病房,他就急急的跑去。
很想马上见到她、想知道她哪里受伤了,可站在病房门口,他却犹豫了。
那个苏子阳,应该在里面陪着她吧?
推门进去,却看到他们恩爱的画面,叫他怎么受得了?
可不亲眼看到思忆没事,他又怎么能放心。
想了想,他很轻、很慢的将门推开了一点点,里面静静的,没有半点声音。
透过不大的视线,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思忆,而床边并没有别人。
他进去,轻轻把房门关上,走了过来。
夏思忆已经闭着眼睛休息了,可一个人呆在单人间的病房,四周静静的让她很不安,一点点声音就惊醒了她。
看到是花曲扬,她有些怔住。
花曲扬见她醒来,急切的问道,“思忆,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伤得严不严重?痛不痛……”
看着他担心且心疼的目光,还有那一声声急切关心的问语,让夏思忆觉得好温暖,很想抱着他,感受着他的温度,可她却不能。
舍不得他担心,她小声回答,“没事,只是有点脑震荡,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花曲扬听了,总算安心了些。
可一想像当时的画面,他仍是后怕、自责。
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思忆,对不起,那个时候没能陪在你身边。……当时,你一定很怕吧?”
感受着他手的温热,还有那有力的力道,夏思忆觉得整个心都安了,可嘴上却说,“有子阳陪我,我怎么会怕。”
明知道这样说对他有多残忍,可她不能心软,不能给他机会,更不能给自己任何机会。
花曲扬身子一僵,却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他对她说,说得肯定,“我不会放手,不会放开你!”还没真正结婚,就发生这样的事,叫他怎么放心将思忆交给那个人?“思忆,强迫的把你留在我身边,我知道你会痛苦,会不好受,可我不能放手,我不能再让你有事。”
夏思忆急急的把手抽了回来,不能再感受他的温暖,因为这样更会让她恨不下心肠。
避开他的目光,她显得冷漠的说,“我以为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想我再说一遍,我……”
不等她说完,不想再听她说那些残忍的话,花曲扬堵住她的嘴。
仍是用着自己的唇,贪婪的、想念的、迷恋的,让他想吻她,享受她唇的味道,独享她的气息。
她是属于他的!
从他第一眼看到她,他向她伸去一只手,再到她心甘情愿的把手放到他手掌上,他轻轻握住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只属于他!
这辈子,除非他死,否则,他都不会放手。
“思忆……”他稍稍的松开了她,低语:“让你离开,可以,可在那之前你必须先杀了我!要是你选择自杀,放心,我会去陪你。”
决定!(2)
几句话,却震得夏思忆说不了话。
而他也没打算给她机会开口,在说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