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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了。
方默南抬眼看去中年大叔,眉骨细而窄短,眉宇间隐带愁苦,想必家里有人长期患病。计上心来,“张叔是吧!看你眉头紧锁,想必您家里有病人吧!”
“对啊!张婶病的不轻?不说常年卧病在床吧!却也没有任何的工作能力,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家里的孩子又多,一家子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肩头。”年轻的摊主说道,“干我们这个的,不说大富大贵吧!可也衣食无忧,可你们看看张叔,明明才四十岁,可看着向六十岁的老头儿。”
“二子,说什么呢你!”张叔轻声呵斥道。“别听他瞎说!也不是啥大病。”
“忘了自我介绍,我略懂岐黄之术,不知可否一看。”方默南笑着道,笑容流出丝丝暖意,不忍让人拒绝。“顺便把钱给你。”
“张叔,让人家看看呗!也不吃啥亏的。”旁边的摊主也劝说道。
“那好吧!”张叔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摊位。
跟着张叔出了潘家园,方默南他们看着他从寄存的地方推出了辆三轮车。
“张叔,您还是把车子放回去吧!我们有车。”方默南赶紧说道,这大冷的天,天色阴沉了下来,看着就冷!乘三轮车简直是找罪受。
“好好……”张叔连声倒好,把车子重新推了进去,寄放起来。三人走到,汽车旁边,张叔眼神猛的一收缩,这是军车,这年头能开得起汽车的大老板也不少,但能开着军车四处跑的可真不多。
军牌总是带着一丝神秘感,普通人接触的少,所以而神秘。
“张叔!您中午吃了吗?”方默南坐在副驾驶座上扭着身子问道。
“吃了!吃了!”张叔忙不迭地说道。
方默南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没吃,向贺军尧打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把车子停在一间路边的饭馆儿前,下车买了些肉包子,“我中午光顾着逛街了,也忘了吃了,先吃些,垫垫肚子。”
方默南套着塑料袋,拿出五个大肉包子,递给了张叔,“您也吃,这么多我们俩可吃不完,浪费了不好!”
“好!好!小姑娘,谢谢啊!”张叔就着塑料袋吃着手里的大包子,眼睛湿润了,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他心里哪里不知道人家是故意多买的,谁能吃得下那么多肉包子啊!
方默南拿着包子,递到贺军尧面前,贺军尧张嘴咬下三分之一。
“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方默南笑道。
贺军尧点点头。
根据张叔的指路,车子停在胡同口。
“张叔,您就住这里啊?”方默南发现眼前是一片四合院的区域,相比于她目前看到的四合院要老旧的很,上学期间,没有小孩子的玩闹,这里倒是安静的很。
“这里清时属于外城!”贺军尧说道。
人们在显示自己有多了解京城历史的时候,总爱说上一句话:“东富西贵,南贫北贱”。除了这句之外,还有一句,叫做“东城富西城阔,崇文穷宣武破”。这两句概括的,都是清末民初时京城的格局。这句话只能限于外城。所谓的“外城”,是相对“内城”而言。
“外城”,也就是宣武门,前门,崇文门以南;广安门,永定门,广渠门以北的范围。
在清朝时,内城住的是八旗子弟,全都是满洲贵族,所以根本不存在富贵贫贱之说,都是铁杆庄稼,何来贫贱?这“富贵贫贱”四字,说的是住在外城的人。都是一些穷苦人家居住的。
京城特色谚语还有一句是,“东城布帛菽粟,西城牛马柴炭,南城禽鱼花鸟,北城衣冠盗贼,中城珠玉锦绣。”这里提到的中城有两说:一为紫禁城,这是京城、皇城的最中心,正如京剧《游龙戏风》中正德皇帝说的“大圈圈里边一个小圈圈,小圈圈里边一个黄圈圈”,这里既有皇帝的居处。也有处理政务的三大殿,里边聚敛了无数的珠宝锦缎。另一说中城为前门大街一带,这里有众多戏园和金店、银楼、钱庄以及瑞蚨祥等绸缎店铺,因此说是“珠玉锦绣”,南城因为临近花乡——黄土岗,同时在天坛北边,又有金鱼池,所以有“禽鱼花鸟”之说。
所以虽然同是四合院,相比起封志所住的大杂院,这里的大杂院要小上许多,是小四合院。而且从建筑规划上而言,也是比较散乱的,地面甚至都没有铺青石板,上面的积雪虽然化完了。可墙角跟泼着洗菜水,流到路中间,上面挂着烂菜叶子,如果不是天气冷冻了起来,想必踩上去就是一滩污水。
“小姑娘,你们小心点儿,小心路滑……”张叔招呼了两人一声,往一条巷子里走去,路上经过一些人家的大门时,不停的和人打着招呼,这里都是住了几十年的老街坊,邻里之间都很熟悉。
贺军尧紧紧拉着方默南的手,怕她滑到。
“到了,进来吧,地方小,有点挤,你们别嫌弃。”带着方默南二人进了一个小院子,张叔将身上的背包放到了靠东面用石棉瓦,临时搭建的建筑物里,拿起挂在绳子上的毛巾,拍打一下身上的尘土。方默南则四下里看了一眼,这院子还真是不大,算上中间那自来水池处,也不过就是一二十个平方,小的可怜。
早晨时由于天气晴好,院子里的衣服像是万国旗似的挂的到处都是而这时候天气阴沉了下来,有人开始收衣服。
“胖婶,帮琴姐收衣服呢!”张叔笑着打招呼道。
“嗯!这天气刚晴了两天,又阴了下来,不知道会下雪不?小琴不在家,上班去了。我帮她收下衣服,不然刚刚晒好的衣服,被淋湿了可不好。”胖乎乎圆润的六十岁的大妈说道。
四合院邻里之间,知根知底的,都相互帮忙照看着,帮忙照看孩子都是常有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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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呵呵……老街坊住在二十多年了,都这样,你们别介意。”张叔笑着看向方默南他们道。
“小张啊!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胖婶笑着道,“咦!这家里来客人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哦!对了你媳妇儿中午又咳嗽了别是有着凉了,这种天气可得小心点儿。不过你媳妇儿吃了午饭,喝了药,这会儿倒是没听见咳嗽了。”胖婶心有余悸地说,“你媳妇儿一咳嗽咱们全院里的人,都跟着心惊肉跳的。”
“又麻烦你了胖婶。”张叔拱手说道。
“说啥傻话呢!一个院里住着,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的。我们家要是有事,你还能旁观不成,谁家不有个三灾八难的。”胖婶手脚麻利的把衣都挂在肩膀上,“不跟你聊了,快进去吧!”她挥挥手道。“这鬼天气。”
胖婶看着他们掀开帘子,进了屋,摇摇头,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多好的一家人。哎!这家里没个女人打理,就是不行。
“四合院里都这样!家长里短、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些年多亏了大家帮助了。”张叔赶紧从墙角拿出两张小板凳,“你们先坐,这屋子里都是药味儿……”
“没事?我就闻着这药香亲切。”方默南摆手笑道。
“张叔先把肉包子馏一下,热乎着吃。”方默南笑着道,“刚才没吃饱。凉了吃腥得慌。”
方默南把包子都递给了张叔,他直接提溜起炉子上坐的茶壶,把做饭锅放在火上,然后倒入茶壶里的热水,这样热的快,把包子放在篦子上,盖上了锅盖。
这四合院的格局跟封志家差不多就是小多了,这院里一样没通暖气,不过家家都烧有炉子,房间又小。加上密封的好。屋里倒是暖和的很。
进门就是堂屋,不过这种小四合院的堂屋很小,总共就十来个平方左右大,除了中间摆放的一张饭桌和门口的一个木制的洗脸架和炉子外。其余也没剩下多少地方了。在堂屋的两侧分别还有两个房间。都是用布帘给挡住了。想必就是张叔两口子和孩子们的卧室了。
不过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却是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味,门边的炉子边上。放着一个沙煲,里面是熬好的中药。
方默南一闻就知道这是治疗痰喘病症的。
“你们先坐着,我进去看看。”张叔起身掀开门帘进了左边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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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贺军尧拉着方默南的手,欺身上前在她耳朵边小声地问道。
“四合院的温情。”方默南抿嘴笑道。
四合院就是一个长幼有序的家庭,大杂院几乎是个小社会。互相帮忙,聊天儿、开个玩笑比后世多多了。尤其旧时代京城的胡同、四合院的人们生活节奏缓慢,带来的生活方式也是安宁、平和,闲逸、恬谈。
四合院留下了多少人的童年和欢乐;那可亲可敬的南屋奶奶北屋大姑,东屋二婶后院大叔,院子里的荷花缸石榴树,夏天的冰西瓜冬天的冻柿子,一起上学一起游戏的童年伙伴……相信每个住过四合院的人都会有深深的怀念。
“绵延千年的老胡同,总是弥漫着浓浓的温馨,这里世代居住的人们,是父一辈子一辈的交情。
孩子们打小儿一起长大,熟悉得就像是哥们弟兄。邻居界壁儿的大爷大妈,各个都像自己的家里人。
无论家长里短大事小情,桩桩都装在他们的心中,遇到难处用不着你言语,嘘寒问暖凡事都门儿清。
东屋的三鲜饺儿西屋的面,南屋的戏匣子评书最好听,北屋的红烧肉香气飘满院,各家的老小也都见了荤腥。
几家共用的厕所和自来水,有时很紧张却能体谅谦恭,婚丧嫁娶街坊邻居全出动,喜怒哀乐牵动着大家的心。
最难忘的还是过年的情景,刚进腊月各家就有了动静,裁衣缝补机器开始忙不停,洗洗涮涮被单褥子见了新。
扫房糊墙清理一年的灰尘,剪窗花贴春联更透着喜庆,挂灯笼买鞭炮小孩最高兴,置办年货大人们操尽了心。
花生和瓜子得过年才供应,买带鱼买肉要凭本儿才行,煎炒烹炸女人们各显神通,归置采买老爷们四处照应。”方默南瞥了他一眼道,“怎么样?”
“很形象!”贺军尧点头道,那感觉就像一幅画卷在他面前展开。“应该还有吧!”
“听着:忙了一年这时候都得了空,在外地的也都忙着往家奔,院子里街坊邻居出出进进,见天忙的都是过年的事情。
到了三十晚上一切都落停,吃年夜饭全家团聚乐融融,小孩们放花放炮绕世界疯,头枕着糖果压岁钱难入梦。
初一大早的拜年最有气氛,老人早早收拾停当坐堂中,儿孙逐个磕头没有人落空,尊老爱幼是祖传的好家风。
街坊邻居也都忙着来串门,人还没进来就听见道贺声,老少爷们姑娘媳妇全出动,满院都在欢声笑语贺新春。
老街坊们都相处了几十年,熟悉了各自的脾气和秉性,遇事总是相互关照又通融,人人都友好善良格外亲近。
如今虽然各自搬进新楼房,最放不下的还是老街坊们,老人们还时不常通个电话,发小们有空就过来喝一盅。
如今人们虽然住得很宽敞,可是心里却觉得空落落地,平添了许多的落寞和牵挂。缺少了往日的热闹和亲情。”
“四合院,四堵墙一围就将嘈杂挡在了外面。不管外面的街道有多么热闹。墙外的人们生活有多么繁忙,进了这堵墙那便是家,生活在这里永远是清闲安适的。而这四堵围墙也就成了人们宁静心境的一道温馨的防线。”贺军尧难得不失温情地说道。他虽然没住过四合院,但大院里也充满温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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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这么早就回来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