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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的同时,市场管理方面的各种问题和漏洞也随之出现,毫无经验的工商税务两个部门,一下变得重要了起来:等市场化进一步加深,就像现在特区一样,人口开始大范围向这里流动,哪里能赚钱,人就往哪里去,治安问题、户口问题接踵而来。公安系统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压力:而现在呢,我们在搞城市化,大量的人口往城市开始集中,为了保证城市秩序的稳定有序,城管部门就出现了。”
老爸一说城管方默南抿嘴偷笑,想起后世层出不穷的网友讽刺:城管是我国秘密发展的准军事化组织,平时管理城市,锻炼游击战术,战时可编入正式军,是一支可冲锋、可侦察、可游击、能吃苦、能忍耐、能奋战的优秀后备军。五角大楼秘密报告称,城管队伍是一支具有强大潜力,能单靠一辆破面包车或皮卡就能全天候作战的可怕准军事组织(我国庄严承诺对外不首先使用城管)。
老爸颇为感慨道,“现代城市的改革,不会一帆风顺,也不会一蹴而就,期间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问题,而很多问题,都是我们以前没有遇到过的!但是,我们的思维跟不上这种变化,遇到问题,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如何去解决问题,而是怎样处理问题!如果用一句官样话来总结这几个部门,那就是‘工作方法简单粗暴’具体一点,就是‘以罚代管’或者说是‘一罚了之’!甚至这些成了有些部门敛财的手段了之所以这一个接着一个的部门,都变成了老百姓痛恨的对象,就是因为这四个字:“以罚代管”。”
梁子接着说道,“我走了几年这里一点儿没变,还是脏乱差。你说国内的老城区脏乱差是由于年代久远,没办法推到重来,重新规划,而这个地方可以说是在一张白纸上规划的。”
他继续道,“其实这个问题归根结底,是大量人口涌入城市,导致城市原有的公共资源无法负荷,于是水涨船高,各种经营资源都变得稀缺,在城里租一间店面进行合法经营,不再是每个人都不能承受的事情。有钱的,就可以办到工商执照,甚至还可以向城管申请缴纳合法的占道经营费。把桌子摆到外面的马路上去:(例如长途车站门面小吃)但那些个推小车的商贩,本身无力负担高额的经营成本,租不起店面,而没有固定的经营场所,就申请不到合法的经营手续。合法的经营渠道被堵死了,但他还需要生活,那就只能去跟城管去打游击了,逮不住是运气,逮住了,前面好容易赚的那点钱,又全被罚了进去,如此形成恶性循环,开不起店的,始终都开不起店。”
方默南今天光带着耳朵了,其实不光汽车站, 那个年代,几乎所有火车站汽车站旁都有这样脏乱的角落。
王书记感慨道,“而我们在制定管理办法的时候,没有设身处地为流动商贩和占道经营这部分人的利益去想,而是将他们视为是破坏分子,一罚了之问题被暂时掩盖了起来。如果我们能够提前多想上一步,哪怕是稍微做一些改变和引导,那这个城管部门,或许都没有存在的必要,又何来的暴力执法!”~
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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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领导英明。”方默南俏皮地说道道。
“南南,怎么说话呢?”老爸佯装怒道。
“小鬼!”王书记笑挥手,示意老爸不要在意。
老爸赶紧转移话题道,“你说的这些还真不好解决。”
方默南笑道,“这个简单啊!其实例如划出一条街,允许晚上摆地摊,一到天黑,一些下岗职工、陪读的家长等,就拿着从周边地区批来的外贸尾单货,在那里摆摊,人气很旺,还带动周边的饭馆生意都很火爆。街道办对每个摊位收取几元块钱的管理费,每天雇人清扫一下就行了。”她接着说道,“至于扣戳麻烦,每个部门派几个人,集中到一个地方办公不就得了。多简单。”
“你说的简单。”老爸说道。“关键还是干部的执行上,没有一支有坚定信仰的合格的干部队伍,再好的政策也无用。上面出的是一本好经,下面的人尚有可能念歪,如果上面出的是一本歪经,那下面的人则断然不会念好的。 ”他接着说道,“哎! 治国,唯治吏而已!吏治之弊、莫过于贪。”
方默南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老爸,甚至说是震惊了。后世富裕了可人们觉得不幸福了,不患贫而患不均。改革开放第一阶段的既得利益集团,是后世改革开放继续深入的最大阻力。这些人在改革开放的第一阶段,窃取了国企几十年的积累,夺取了国企职工的养老积蓄。改革开放的第二阶段,就是要打破他们对资源的垄断,打破他们对市场的垄断。这样就会让他们失去既得利益。而这些人,因先天和后天的原因,他们有能力左右新政策的制定,阻碍新政策的执行。为了不失去他们已获得的利益得以延续,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团结起来站在进一步改革的对立面去。 其实,在改革开放的第一阶段政策的制定时,就已经决定了这样的局面必然会出现。所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是也”。这样的利益集团不打破,进一步的改革开放只是一句空话!
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出身贫民,因此对百姓的疾苦记忆犹新。他当皇帝后,一方面为了打击官吏的贪赃枉法,另一方面也为了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对贪官污吏的惩治采取了空前绝后的严酷手段。他规定官吏贪赃额满六十两的一律斩首示众,还要将皮剥下,中间塞上草,制成一具皮囊。他把府、州、县衙门左面的土地庙作为剥人皮的场所,称为皮场庙。又在官府公座的两侧各挂上一具皮囊,使办公的官员随时提心吊胆,不敢再犯法。他还采用挑断脚筋、剁手指、砍脚、断手、钩肠、割生殖器等酷刑。有时还让犯贪污罪的官吏服刑后继续任职,充当反面教员。
对待贪官他可以说什么严刑峻法都用上了,还有所谓抽肠(顾名思义)、刷洗(用开水浇人,然后用铁刷子刷)、秤杆(用铁钩把人吊起风干)、阉割、挖膝盖等等。然而在这些令人生畏的死亡艺术前,官员们仍然前腐后继,活像一群敢死队,成群结队地走到朱元璋的刑具下。
“你跟我家老爷子肯定能说到一块儿。”王书记接着道,“可惜跟大势不符啊!”
老爸眉头微蹙,以前不知道,也是进入体制内,到了京城才知道这里也有所谓的‘党争’啊!“你没跟老爷子好好谈谈!”
“我家老爷子很固执,很难说服的。”王书记无奈的摇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难啊!”他忧心忡忡道。“哎!不说,小家伙儿,还没给我看病呢!”王书记笑着说道。
“好啊!”方默南笑眯眯先把已经睡着的孩子,放到婴儿车里,盖上毛巾被。
方默南然后又移了一下椅子道,“看您的的气色还不错,就是有点思虑过度的迹象,你可以做运动舒缓一下。”其实从刚才他和老爸谈话情形也可以看出来,他心事颇重。
王书记不动声色,心下也不吃惊,她刚才就坐在这里,也能听出一二,他心里有烦心事。
“请王叔叔把手伸出来,我给您号号脉?”方默南伸出手。
“号脉?”王书记挑眉道。老爸接话道,“我女儿最拿手的是中医。”
王书记伸出手来,方默南搭在他的手腕上,一边问道:“您都有什么感觉,比如:是累呢,还是睡眠不好?”
王书记道:“也没有什么大毛病,就像你说的,思虑过多了。”
方默南就知道问不出什么?对方有心思考校自己了,哎!谁让咱这年龄摆着,没有说服力。
方默南当下便仔细地分析起他的脉象,诊了一会,方默南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虽然从刚才的谈话中,知道他为家里的事烦心,很是无奈,说自己是累的,可这脉象一点都不像啊,脉象上清楚表明,王书记此时非但不累,反而是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准确地说,是处于一种极度喜悦的状况。
方默南就抬眼诧异地看着他,王书记看她脸色微变,面露疑惑,就道,“南南是吧!你不要有顾虑,有什么说什么?”
老爸也附和道,“有什么不妥,不好治吗?”
方默南站起来抱拳道,“恭喜王叔叔,又进一步。”
王书记心里一惊,这个娃娃倒是有些道行,“我该走了,正平你呢?”
老爸本来想斥责方默南,但看王书记不见怪,反而要走,“我啊!在坐会儿,明天才开始正式调研,今天是自由活动。”
“那好吧!我先走了。”王书记又道,“你别送了,多陪会儿孩子好了。”
老爸还是把他送到酒店外,看着他上车才回身返回包厢。
梁子在人走后,好奇的拉着方默南,问道,“怎么把脉,还能把出人升官发财?真是奇了。”
“不稀奇!”方默南正要说话,老爸已经推门进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中医上认为心主喜,肝主怒,肺主悲,脾主思,肾主恐,人的情绪和五脏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盛喜伤心,人要是处于极度喜悦的状态,就会导致心窍开张而无法复合,然后在脉象和身体上有所表现。”方默南又道,“看来这位王叔叔心腹很深很深呐!应该说凡是当官的人城府都很深。不然怎么会憋出毛病,一般人遇到大喜之事肯定开怀大笑。”
老爸微蹙着眉头道,“南南这话不要对外嚷嚷。”
“老爸你瞎操心,我就是嚷嚷人家也得听我的,没准还当我是个疯子。”方默南挥手道,“再说过两天我就走了。”
方默南换了张椅子,坐到老爸跟前,好奇地问道,“老爸,你现在是改革派,还是保守派。”
老爸手里把玩儿这茶杯,抬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兴致勃勃的闺女道,“我是改革派如何?保守派又如何?”
方默南笑着道,“你要是改革派呢!现在只要说话小心点儿就好!可您要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可要担心了。”
老爸道,“这么说南南赞成改革了。”
“那当然,大势所趋吗?难道老爸想回到,一个月二两油,三两肉的日子,吃不饱饭的日子。”见老爸摇头,方默南接着道,“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老爸去年去美国随意地看看,肯定感慨良多,差距太大了。”她顿了一下又道,“咱们国家,积贫积弱太久,确实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候。不改怎么缩短差距,政治体制,经济体制,都需要改革,需要动大手术。”
老爸同意地点点头,女儿分析的都对。
“但是,改革不代表着激进,更不代表着砸烂一切。思想要解放,改革要深入,这都没什么不对。然而,必须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一口吃不成胖子。我们国家太大,地域辽阔,人口众多,地域差别很明显,人民群众受教育的程度也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凡事不宜搞一刀切,必须从左右两面来进行全面的分析。制定合理的规划,逐步落实,引导群众走上小康之路。然而我们不要忘了,作为一个大国的改革都必须得建立在政权稳定的基础上。”她接着道,“老爸这些要想实现必须还在竞技场上,如果已经出局,那么一切都是空谈,要知道在其位才能谋其政。”
老爸愣神地看着方默南侃侃而谈,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她居然有这份见识,有这份胆魄?“是啊!已经红牌出局了,还有什么资格。”
“那么南南,听你的意思也同意王老爷子部分观点。”老爸说道。
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