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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保证的,你给他治好了。”方默南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庆杰。他赶紧把手举到嘴边,做了拉锁的动作。
“真是屡教不改,南南,怎么样?能治吗!”贺军尧开口说道,转移视线,替李庆杰解围。
“贺……贺连……”大勇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连长,分别有八、九年了吧!
贺军尧见自己被认了出来,上前一步压住他的肩膀,“连大勇,放心,一定会治好的。你是叫连大勇吧!”“叫我大军好了,我和庆杰是战友,你也我的战友。”
大勇虽然憨憨的,但不笨,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此时也不是相认的时机。顺着他的话语道:“对咱们都是战友。”
“怎么样?”贺军尧看着方默南紧蹙眉头样子,“不好治吗?”
“治是能治,就是麻烦,他得在这里待上三个多月。”方默南看向他:“不知道你家里安排好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尤其这地方,又属于旧伤,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
“来的时候,已经和家里说好了,这不他儿子也跟着过来伺候着。”李庆杰赶紧说道。
“那就好,先给你止痛好了。”方默南开了药方子,煎药去了。“对了,庆杰先带他们去洗一下澡,然后安排进病房。”
“哎!好嘞!”李庆杰搀扶着他向病房走去,那里原来方默南他们住的六间房,现在改成了病房,两人一间,四张床,陪护的也有地方睡觉。
李庆杰和大勇的儿子,两个人,把大勇里里外外给洗了个干净,搓下来的黑泥,当成肥料能上二亩地。大勇满脸通红,尴尬万分,“行了,别害羞了,都是大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想当年战场上,咱们光着屁股跳进水里时,不都看光了。”
“铁蛋儿,我们洗好了,你也好好洗洗。”李庆杰对着大勇的儿子铁蛋儿说道。
“嗯!好”铁蛋儿脸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被李庆杰的话给羞的。
李庆杰给大勇换上干净的衣服,搀扶着他进了病房,贺军尧已经坐在床上等着他们。两人把他安顿到床上,大勇激动地说道:“连长啊!没想到还能在见到你。”他也是第一批参加南疆战役的,当时都在侦察连,一场战役下来。除了贺军尧完好无损受了点轻伤,剩下的三个都是伤残,余下整整一连的人都埋骨他乡了,和这些人比,他们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大勇,你还少说了我了。”邱子被邱莲和穆惠蓉一左一右搀扶着,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呀!邱子能……能走路了。”大勇激动地又说又笑,眼泪在眼圈里晃晃。
“是啊!我这些天才走顺了。”邱子感慨万千,就像是重生一样,简直不可思议。
“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大勇说道:“没想到咱们四个有生之年还能相见。”
“还说呢!当初你给的联络地址怎么都找不到你。”贺军尧拍拍大勇的肩膀说道。“废了不少的劲儿,才找到你的。”
“呵呵……工厂倒闭,俺买断后自谋出路,跟着媳妇儿南下回老家了。”大勇挠挠头不好意思道。
“你是伤残军人,又荣立了特等功,当地政府应该另有安排的。”贺军尧蹙着眉,不悦道。
“唉!国家也困难,俺知道,俺脚不行了,这不还有手的嘛!”大勇笑着道。“俺画的一手糖画,可受欢迎了,俺现在干个体,能吃饱穿暖。”
贺军尧眼眶发酸,这些人年龄比他大七、八。最多不超过十岁,可现在看起来他们苍老的像五十多岁的样子。
“来来,先喝了这碗止疼药。”方默南把药端了过来。
“中药?”大勇疑惑道,看了一下,眉头没皱一下,一饮而尽,真苦。方默南递过去几颗梅子,“去去嘴里的苦味。”
“好!”大勇塞到嘴里两个,一下子就去多半苦。
方默南拿出脉枕,温和地说道:“你叫大勇,那么伸出手来。”
连大勇疑惑地看看他们,见他们鼓励地眼神,伸出手来,只见她纤细的手指,指甲修剪的饱满圆润,透着健康的粉红,指如青葱,动作轻柔,带着一丝温润柔和。搭在他的左手腕上,和他黝黑的粗糙得如枯树皮的大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嗯!还好,没有我预想中的坏,筋脉未断,倒是不用手术,就能治好了。”方默南把完脉,神态恬静,给人以信服,轻柔地说道:“采用保守治疗就好,不过你还是得躺着,得把这条腿吊着才行,这样才不会出现意外。”她想了想又道:“你应该知道你的伤有九年了,健步如飞我不敢保证,只能让你如常人一般行走。”
这都能看得准,大勇无话可说,真正相信她能治好自己。“就这就中,能扔掉拐杖,俺就心满意足了,又没打算再上战场。”他激动有些口无遮拦,“只要孩子不再招受白眼就中。”
“爸!”铁蛋儿洗漱完出来,听到大勇最后的话,“他们又给你难堪了,他们再敢唧唧歪歪,我揍他们去。”
“唉!你这孩子,他们都是你外婆那边的人,别让你妈夹在中间难受。”大勇接着道:“拳头解决不了所有的事。”
“哎!年轻人,看多了港台录像吧!”方默南老气横秋地摇头叹息,正是叛逆时期。
“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见怪。”大勇懦懦地说道。他心里怪怪的,一个还没他儿子高的人说出如此的话,还真别扭。
方默南听出他们话里说的都是亲戚,摇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收回心神:“大勇,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照做。”~
第二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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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嗯!好,这简单,我一定照做。”大勇保证道,能扔掉拐杖,能重新站起来,什么话他都照做;何况只是这点小小的要求。
“我一定看着我爸的。”铁蛋儿洗澡回来,接着话茬道。
胖婶敲敲开着的房门,把午饭端了上来。李庆杰勤快地把床边的折叠桌子支驾到床上,这样病人可以从容的就餐,“猪脚炖黄豆汤面,里面有玉竹、枸杞、怀山、人参等几位药材,以形补形。”胖婶端过来介绍道。
大勇看看面前的汤面,黝黑的脸颊泛起一抹红,脸黑看不见,不好意思道:“这么好,你们不吃吗?”
“这是你的病号饭。”邱子解释道:“吃吧!营养还治病。”
贺军尧点头道:“我们都吃过了。”
砂锅炖的,量很大,大勇也不客气吃的喷香,一点也不腥。胖婶拉着铁蛋儿,“走跟我吃午饭去。”
“胖婶叫花鸡……”方默南说道。
“我知道。”胖婶拉着铁蛋儿就走,头也不回的说道。
“叫花鸡,又是什么好吃的,还有我。”李庆杰厚着脸皮也跟了出去,当然吃饭还得干活。病好了后,不当班时,他常来农场干活,‘混口饭吃’。赶都赶不走,主要是胖婶的厨艺了得,跟着方默南学习了几个月,不说尽得真传,也比食堂、饭馆儿里饭菜好吃。
李庆杰的病好后,由于他的大嘴巴宣传,方默南在这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尤其他带来的战友,因为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好拒之门外,心有不甘的她,把改造病房的事交给他处理,而且别墅还装修了一间小型的诊疗室,内设不比县医院的手术室差;另辟一间当做药房,里面放置了中药材和一些制药工具。
下午方默南又来把脉看看他们,还不错,不影响明天的治疗,就回去准备明天的事情。邱子把这里的事情都详细给大勇父子两个说了一遍。
“爸呀!你不知道刚才午饭我吃了整整一只鸡。”铁蛋儿坐在木制的沙发上可没有在家时上蹿下跳不老实的样子,乖得很。那味道真好!一辈子忘不了,本来他留了半只说是给他爸的,和蔼的胖婶道,‘你爸爸的饭菜是病号饭,不能混的,能吃就吃完吧!想孝顺你爸,以后就多听话。”
连大勇听了心酸酸的,看着孩子委屈的模样,自己护不住,心里不好受。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的,“我的个乖乖,这要是治好,不计得多少钱啊!”大勇愁眉苦脸地,“俺没那么多钱,可咋办?”
“不用担心,没钱,给方小神医种地,就当是治疗费了。”邱子平静地说道:“我媳妇儿就在这儿做帮工。”
“干农活儿,铁蛋儿可要好好的干。”大勇憨笑道。
“爸,这你放心,俺知道咋干。”铁蛋儿拍胸脯说道,“我现在先去洗衣服了。”铁蛋儿端着盆子里脏衣服,向外走去,去问问胖婶在哪洗衣服。
第二天,连大勇被贺军尧和李庆杰两个人合力抬到诊疗室,把人安顿好后,就被方默南给赶了出去。方默南利用针灸输送灵气把连大勇脚上坏死的组织打通,修复,使其自身能恢复自我机能 。
大勇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脚,酥酥麻麻的,还痒痒的。忍受不了,就像用手去抓,被方默南制止了,“正常的现象,一会儿就好,千万别用手抓,会感染的。”
一说道感染,大勇的脸色明显一变,他的脚就是因为术后感染,才导致瘸的,果然就是再痛再痒,也不敢上手去抓。
“好了!”方默南给他的脚贴上膏药,打开门,交代门前的两人,回去后把他的腿吊起来,叮嘱李庆杰教会铁蛋儿如何使用病房里所有的器械,包括照顾病人如厕、护理等等。
如此这样治疗了大约五天,连大勇的脚明显的好了许多,不过还是不能随便的乱动,余下的要慢慢靠机体的自身能力恢复。
胖子和简慧心住了下来,“志谦,这我们不走,是因为我的事业都在这儿,这你和晓美的事业都南方,这都住了快一个星期了,你们怎么还不走。”几个人围坐在凉亭了,吹着微微的山风,凉爽、舒服。
“胖子,人家正主南南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韩志谦白了他一眼道。
“呵呵……我这不是替你担忧吗?公司没人照看。”胖子关心地问道。
“我养的手下都是吃干饭的。”韩志谦斜了他一眼道。“这地方美 的,我都不舍得走了。”他转头道,“南南多住些时日没问题吧1”
“只要你的大哥大不响,没人催你,想住多久都行。”方默南抿了一口清茶道。她始终认为作为一个真正的一把手,要把自己从琐碎的事物中解脱出来,只要掌握大方向就好。
“晓美那咱就在这些时日,这青山绿水,鸟语花香,自然悠闲的很,避暑的好地方。”韩志谦抓着晓美的手,坐在躺椅上,一摇一摇的。
方默南随手翻看着艾伦寄过来的报纸、杂志,虽然时间晚些,但以现有不发达的信息来说,聊胜于无。
“咦!这里还有军事地里杂志,我可以看吗?”贺军尧看着石桌上一摞的杂志报纸。
“随便,看吧!男人都喜欢打打杀杀的。”方默南眼神眯了眯了。
贺军尧挠挠头,挑了好些杂志报纸,找了个地方翻看,原来每个月都会有一个或几个大包裹从美国、欧洲、日本寄来,都是这些报纸杂志啊!
韩志谦看着贺军尧远去的背影,对方默南说道:“大军这个人不简单啊!”
“哦!”方默南挑眉,兴致颇高,“有何高见。”
“虽然内地改革开放,但一下子拿这么多杂志,有英语的、日文的、法文,我可不认为一个普通人会这么多外语。”韩志谦眯起眼睛道:“最主要他如果没有足够的底蕴,可散发不出的俾睨、傲然的气质。”他摩挲着下巴接着道,“而且我还看出来他上过战场,肯定‘咔’杀过人的。”
要说这会儿香港人对内地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