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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我们自己聚聚解解闷了”
单丝韵手肘撑着下巴无聊的发着呆,一向嗜吃如命的她竟然对眼前的美食失去了兴趣“都快有小半年没有见过皇上了,皇上怕是早把我给忘了,过了今年,我就25岁了,可是家中早年出嫁的妹妹们现在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亲了”
李桑榆微叹“谁说不是呢,青春年华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蹉跎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个出路,皇上总这样冷着咱们,到底是太过不公平了”
余秋婉挑眉不言不语,可显然大家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她,沈茹静笑道“我们可比不得婉妹妹,不管怎么说,婉妹妹可是日日得见圣颜的”
余秋婉闻此有些不悦的挑眉,婉妹妹?若论资排辈,她可一点都不比沈茹静小,妃位也不在她之下,凭什么她总是仗着自己有太皇太后撑腰就要压制着她,就在她想唇舌反击时,忽然听到更加让她不悦的声音响起。
李桑榆冷笑着说“能得见圣颜又如何,还不是如同我们一般沾不到皇上一滴雨露恩赐”
听着李桑榆的话,余秋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而沈茹静和单丝韵则像听到了什么非常有价值的八卦般,神色熠熠的探着脑袋问道“怎么说”
余秋婉浅浅笑了下“淑妃娘娘果然深得太皇太后的宠爱,这可是去年邻国送来的贡酒呢,味道果然清甜”
李桑榆显然没有因为余秋婉打岔而停下八卦“婉姐姐也着实是可怜人啊,本以为好不容易皇上不专宠叶贵妃了,但却没料到,皇上竟然是声东击西,打着夜夜恩宠婉姐姐的旗号,实则心里一直记挂着叶贵妃呢”
沈茹静闻此忽然来了精神“哦?真有此事吗婉妹妹?”
余秋婉神色略有尴尬的笑着“昨夜皇上公务繁忙确实是没有留宿”
李桑榆不屑的笑起“是吗,可我怎么听说,皇上是夜夜都如此啊”
余秋婉铁青着脸问道“这话妹妹是从何处听来的”
“我那丫头玉珍与你宫中的侍女从容是好姐妹,这点小事本宫当然知道了,婉姐姐也真是可怜,这么屈辱的事怎么都不跟姐妹们说呢,说出来大家也好宽慰宽慰姐姐嘛,免得姐姐一人独自垂泪难过,哈哈”
面对这些人的恶意挖苦讽刺,余秋婉气的狠狠地握起了拳头,可是为了维持表象的和平,她还是隐忍着露出了点点笑意“谢妹妹这么关心姐姐了,不过,皇上知道我身体最近不舒服,便也没强迫,只是听我弹奏一曲便离开了,皇上还真是温柔呢”
沈茹静也笑了起来“果真如此吗,我还以为是因为皇上为了保护叶贵妃故意去的你那呢,听说前阵子叶贵妃遭人暗算,是跟专宠有关呢,如此看来,婉妹妹你可得小心了,哈哈”
余秋婉再也隐忍不住的站起身“我身体有些不适,下次再聚吧”说完,余秋婉在一片嬉笑中愤恨的离开了沈茹静的寝宫。
177。黑坛
“你在弄什么呢汀兰”
正在鼓捣酒坛子的汀兰笑嘻嘻的说道“前几日我和岸芷在小仓库找到了些去年剩的梅子,于是便酿了些酒,正准备拿到外面那棵大槐树下埋起来留着春暖花开时喝呢”
“你是说咱们香梅园隔壁的那棵大槐树?”
“是啊”
“呵呵,好吧,我也正无聊,那一起吧”
“你们这是有什么好事啊,笑的这么开心”不知何时翩然而至的白衣公子依旧是一身的桀骜,嬉笑的甩着他标志性的折扇走了过来。
“你不是说准备要回临江府了吗,怎么又来了”
风轻执着折扇轻轻的敲了下芳菲的头“你就这么想让我赶紧离开”
芳菲撅着俏唇揉揉头顶“人家只是随口问问嘛”
“嗯,是要离开的,这次离开,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不会再来看你了,所以特意来跟你道个别”
芳菲微微蹙眉问道“为什么啊,临江府离盛京都又不远,以你的脚程半日都不用,作甚要那么久都不来了?”
风轻只是淡笑,并没有解释原因,因为他不想她担心,他实在没办法告诉她,她的皇帝夫君已经在临江府外围布下了千军万马,如果他再不回去坐镇,恐怕老巢都要被言槿瑜端了。
“唉,整天神神秘秘的,真搞不懂你,算了,我不问了,跟我们去藏酒吧,汀兰酿了一大坛子的梅子酒呢,我们去将它埋在外面那棵大槐树下,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你来看我,我请你喝梅子酒。
风轻笑意吟吟的点点头,三人废了好大的气力,总算是将已经冻得硬邦邦的地面挖了个浅坑。
汀兰蹙着眉头将酒坛子放进去说道“坛子大了,这坑还得再挖深些才好”
芳菲指了指风轻“这事你怕是还得麻烦他”
风轻一收折扇“这好办,不就再深些吗,汀兰抱着坛子让开”
待汀兰将酒坛子抱走后,风轻凝神运气,一个掌风拍向那个不太深的小坑,瞬时,一小阵飞沙走石散开,终于由小坑变成了大坑。
风轻优雅的掸了掸身上薄薄的尘埃“看看这个大小如何”
“好嘞”小丫头兴奋的将酒坛子抱过去,正当她准备将摊子放下时,忽然听她一脸疑惑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还不快把酒坛子放进去”芳菲不解的问。
“娘娘你快来看,这地下好像有东西啊”
听此,风轻和芳菲都走了过去,果不其然,那大坑的一处,貌似有个什么东西浅显的露出了个头来,风轻走上前,将折扇中的利刃取出,一点一点的将那露出小头的东西给挖了出来。
汀兰兴奋的大叫“竟然是个坛子,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珠宝啊”
芳菲敲了下汀兰的小脑袋“你这小财迷,这么偏僻的地方,哪里会有什么珠宝啊”
风轻举着这看起来有些年份的黑坛子蹙眉分析着“这坛子看似是有些年头了,你们且走远些,免得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来”
芳菲点头,拉着汀兰退后了几步,但是仍可以看到坛子的情况。
风轻将坛子放在地面,也稍微退了一步,又是一阵掌风飘过,黑坛子上面的遮盖一下子就掉了下去,瞬间,一阵恶臭的气味飘出,引得三人均立即堵住了鼻子。
待气味飘散开去之后,风轻小心谨慎的朝着黑坛挪动了下脚步,当他看清那坛子内的东西后,俊眉抖得挑了起来。
芳菲也蹙着眉心走进,当那森森白骨展露在她眼前时,芳菲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紧忙遮上了想看热闹的汀兰的眼睛“是一堆骸骨,别看了”
被遮住眼睛的汀兰貌似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上前,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见此,芳菲才把手从汀兰的眼前放下。
风轻仔细的又看了看,认真的说道“从这骸骨的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婴孩的骸骨,极有可能是刚生下来就夭折的”
“这宫殿存在了数百年,有这些东西也是正常的,我们把它放回去吧”
风轻也没多说,重新将黑坛盖好,又埋了回去,一种隐隐的奇怪的感觉在风轻和芳菲心头缭绕,但二人却什么都没说,因为此事除了感觉怪异些外,真的看不出什么明堂。
风轻语气郑重的对着芳菲和汀兰说道“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芳菲点头“嗯,我明白”
“我想,这黑坛中的婴儿骸骨绝对不简单,正常来说,皇室中夭折的婴孩不论男女,都有一个宗陵统一进行安置的,不会这般随意掩埋,所以,这件事蹊跷的很,不过,眼下有没什么发现,所以你们还是将这件事淡忘了吧,免得惹祸上身”
“嗯,你放心吧,我和汀兰会当此事从没发生过的”
风轻欲语还休的看着芳菲,芳菲心下会意,对着汀兰说道“这坛子是不能埋这了,改天让擎苍帮忙埋到咱们那梅中花贵的树下吧”
“嗯,好的,那我先把它放回园子去”
待汀兰离开后,风轻微微叹息着走近芳菲“这一别,再见怕是不知是何年月了”
芳菲皱眉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一年半载的就会来看我了吗”
“一年半载?呵呵,是啊,一年半载我就回来看你,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听着风轻貌似永别的语气,芳菲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起来“风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对我说”
风轻痞痞的笑道“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是真的有些事比较难办”
“好吧,既然你还是不愿对我多说,那我也不问了,你也要保重,好好地照顾自己,待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要记得来喝梅子酒,听汀兰说,酿梅子酒可是她的绝活,你可别错过了”
风轻忽然觉得喉头酸涩无比,那种离别的伤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这般难以诀别的人,而她却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言槿瑜的大军,所向披靡,他小小的临江府,有什么本领与他对抗,回去,只不过是与临江府共存亡罢了,他虽明面只是临江府的一个商人,但是,实质上,他是整个临江府的主宰,言槿瑜生性多疑,即便他早已表明对皇权无半点贪恋之心,可是,他风轻一日是皇子,一日便是对言槿瑜来说是巨大地威胁。
这一别,怕是再没有机会再见她了吧,那就再看她一眼,将她好好的珍藏在自己的心底,清晰的印在脑海,永不相忘……
178。死亡
“哇,好美啊,晴美人可真是心灵手巧,这金缕衣都要晃花我的眼了”汀兰看着春桃拿来的金缕衣差点流出口水。
岸芷接过话说“听春桃刚才说,这可是晴美人熬了三天连夜缝制出来的呢,就为了要在娘娘寿辰前赶出来给娘娘当贺礼呢”
芳菲欣喜的接过,放在手中磨搓着“这丫头也真舍得,今年盘金县进贡的金丝也就这么一卷,她到全用在我身上了”
汀兰笑着说“是啊,看来晴美人的确是把娘娘当成亲姐姐一般看待呢,皇上将它赏赐给晴美人,结果她都做成了衣裳送给了娘娘”
芳菲小心翼翼的将金缕衣叠好交给岸芷“好生收着,我去晴美人那亲自道谢去,玲珑就不用跟着了,你的胳膊还未痊愈,就让汀兰陪我就好了”
“是”
主仆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晴美人的如意斋,可还未等她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春桃无助的啼哭声,芳菲心跳陡然加速,直觉里面出了大事,紧忙提起裙摆奔了进去。
果不其然,当她看到沈茹静带着李桑榆和单丝韵在此的时候,就心下明白了些许,再看到地上那个脸色泛白浑身瘫软在地上的诗晴后,心跳差点停止。
芳菲对着春桃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桃一边哭一边瑟瑟发抖的说道“几位娘娘听闻皇上将金缕线全给了如意斋,于是想上门讨些,可是那金缕线美人已经全做成了衣裳送给了娘娘,几位娘娘不信,说美人有好东西私藏起来不与众人分享,美人辩解了几句,可几位娘娘顿时恼了,便出手责打了美人,美人忽然心疾发作,于是便成了这般模样了”
芳菲陡然挑眉神色凌厉的扫向那三个无所谓一般的女人“她说的可属实?”
沈茹静挑唇笑道“一个奴婢的胡言乱语而已,贵妃娘娘您怎么能当真呢”
“哦?那淑妃的意思倒是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