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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位的皇上一言不发,只是紧蹙威眉严肃的思考着些什么。
见皇上不语,丞相叶仲沉着铁青的面弯腰奏谏“皇上,老臣不服,小女品行一向端庄,出阁之前从未踏足过闺房以外的地方半步,是个再纯良不过的闺秀,老臣试问,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子如何做得出杀人放火这般残忍嗜血的行径。”
在丞相正襟威严的陈述之后,丞相长子大将军叶少阳神色担忧的也跨出一列谏道“皇上,家父所言甚是,舍妹安于闺中十六载,毫无涉世经验,从来不喜涉世,若不是承蒙隆恩,怕是舍妹根本不愿嫁人,她只愿过着一方平静之日,怎么可能会因嫔妃之妒起了歹心,望皇上明察”
国舅冷笑一声“哼,作为父兄自然是要为那毒妇说尽好话,但是,户部尚书的爱女,临死前手中可是一直攥着您爱女的耳坠子,对此,丞相要如何解释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如若有心之人纯心要陷害我菲儿,我单纯的小女怎堪负荷,一个耳坠子算什么,就算再多十个八个的罪证有心之人也伪造的出来,事发东宫,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跟太子脱不了干系,太子是否也应说句公道话”
一直未言语的言槿瑜阔步上前一列,扬着悠然的面孔,温温的说道“丞相此言何意?难不成我堂堂太子还能杀了自己的侍妾再嫁祸给我的侧妃?真是笑话”
老泪众横的户部尚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您要为小女做主啊,我的雪儿死的好惨啊,听闻小女只不过是与叶侧妃吵了几句嘴,谁料这叶侧妃竟对我的雪儿下了如此狠手,皇上,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为小女申冤啊”
丞相拂袖冷哼道“老臣相信自己女儿的品行,那般歹毒的事绝对不可能是小女所为,周中堂你莫要冤枉小女,否则,我定会追究到底”
“够了”皇上抚着额心不断的叹息“此事支系甚大,两位爱卿都稍安勿躁。”
皇后的亲哥哥,也是言槿瑜的亲舅舅国舅大人,再次出列谏言道“罪证已在,请皇上将叶侧妃定罪以还周尚书个公道”
同位太子党的李御史同单大学士也一并出列“请皇上定罪以还周尚书公道”
皇上为怒视了一眼一直不受他喜爱的太子“身为东宫太子,连几个女人都管不得,日后若是将这龙临江山交于你手里你如何治理的妥当,哼”
言槿瑜袖笼里的双拳隐忍的紧紧攥着,力道狠得几乎掐破皮肉,但是面上却易然维持着谦卑平和的表情“父皇教训的是,此事,儿臣的确也有责任,但是,叶侧妃杀人纵火的确罪证确着,望父皇能够明见”
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是因罪证确着,皇上也是无话可说,不是他想偏袒丞相,只因他一直都很清楚,丞相如今的势力已经远不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内了,当初将丞相之女指婚太子,最终目的也是为了暂时维稳丞相,平和朝纲,可如今,在他还没有十足把握对付丞相之前,太子就出了这么个大难题给他,这让他对这个儿子更是厌恶多过欢喜。
皇上为难的看着丞相父子二人叹了口气“叶丞相、叶将军,你们二人对此还有何要说?”
“老臣绝对不相信此事是小女所为”丞相毫无畏惧甚至挑衅的看着言槿瑜。
叶少阳也冷言道“臣也不相信”
在几方僵持不下的场面下,一直未言语的二皇子忽然也出了列“父皇,可否听儿臣说几句”
038。争取时间
“宸儿说来听听”
“父皇,周尚书丧女一定痛心疾首,此时的心情肯定是希望能尽快找到凶手为女儿偿命以泄心头恨,可是,往往在此时,执着于复仇的心会蒙蔽真实的感官,所以,对于凶手的断言,周尚书的观点暂不能采纳”
听二皇子如是说,周尚书有些急了“二皇子这显然是在偏帮您的老师丞相大人,如今,罪证确着,还有什么好说的,凶手就是叶侧妃,雪儿死的时候手中一直攥着属于叶侧妃的耳坠子”
二皇子不急不紧的回道“周尚书您也说了只有物证,并无人证,叶侧妃好歹也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千金,如果此罪一定,那就意味着叶丞相,叶将军全部要受株连,如此大的案子岂能草率”
皇上欣慰的看着二皇子言睿宸笑了笑“不愧是我睿智的二皇儿,没错,此事事关重大,不能如此草率定夺,这样吧,就给丞相三天时间,若是能找出叶侧妃并无杀人动机的证据,那朕就不再追究此事”
就在周尚书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言槿瑜轻抬手臂示意莫要做声,周尚书只得忍下这口恶气。
言槿瑜扬着一张温润的笑脸,对着二皇子说道“宸弟果然心思缜密,难怪蒙得父皇欢心,既然如此,就依了宸弟的主意”
二皇子摆了摆手“皇兄严重了,臣弟只是以事论事”
“没错,两位元老都是小婿的岳丈大人,此时确实不该如此草率定夺” 言槿瑜话锋一转,堆着满脸的讪笑看向丞相继续说道“小婿绝无任何偏私之意,只因证据指向的的确是叶侧妃,所以小婿也只是依照线索追查,还望丞相大人您见谅”
丞相也话锋一转假笑道“太子殿下严重了,此事若真是小女所为,那老臣自当无话可说任凭处置,可若是查出此时与小女无关,还请殿下还小女个清白”
言槿瑜谦卑的笑道“这是自然”
二皇子再次说道“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叶侧妃乃一介女流又是养尊处优的丞相千金,怎堪刑房的的污糟晦气,望父皇恩准叶侧妃以戴罪之身协助查案暂且搬回原处”
闻此,言槿瑜猛地看向一脸平静的二皇子,若是先前争取时间是为了他的恩师丞相大人,那如今帮叶芳菲离开大牢就是有点多管闲事了吧,看来他果真是对叶芳菲动心了,居然如此帮她,想到这,言槿瑜竟然觉得心情莫名的有些躁意。
“宸儿所言甚是,叶侧妃不管怎样都还是丞相爱女,朕的儿媳,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的确不妥,也罢,就如宸儿所言,让叶侧妃去协助查案吧”只要想起那日芳菲极其神似一个人的样子,皇上就有些不忍将她治罪,所以,顺着言睿宸的提议,也就应允了。
“多谢皇上体恤”丞相同叶少阳纷纷卑躬致谢。
039。 病危
月光光照地堂
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啰
阿爷睇牛佢上山岗喔……
虾仔你快高长大帮手阿爷去睇牛羊喔。。。。。。。
潜意识哼着儿时歌谣的芳菲,此刻如同置身一场经久不醒的梦境,梦里有外婆温柔和蔼的面庞,四五岁的自己窝在外婆的怀中,听着外婆哄唱的歌谣,就那样恬静的沉睡着。
睡下去吧,忘记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沉浸在外婆动听的歌谣中,再也没有伤害,利用,阴谋。
“快来人啊,叶侧妃她快不行了”汀兰捂着被李桑榆打肿的面颊言语有些不清的对着门外焦急的喊着。
看到汀兰焦急的哭腔,刚好途径凝烟阁的言槿瑜对着近身太监柏尔使了个眼色,柏尔立即会意走上前问向汀兰“你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在这鬼吼鬼叫,叨扰了殿下你可知罪?”
汀兰见到柏尔“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柏尔大管事,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快不行了”
“你先别哭,起来回话,你家叶侧妃怎么了?”
汀兰稳了稳心神,又擦了把眼泪开始便抽搐边说“自打昨儿个夜里被送回凝烟阁,小姐,阿不,是叶侧妃,她就一直在发低烧,汀兰去找御医,可御医说皇上的徐美人也病了,这会太医院的大夫们全都在西宫会诊,根本不肯来给戴罪之身叶侧妃医病,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守了叶侧妃一夜,本打算今天天一亮就去找我家老爷和公子帮忙,可谁料……”
“谁料什么?”言槿瑜听到这,一个箭步走了过来,神情有些担忧的问道。
看着突如其来的言槿瑜,汀兰吓了一跳“叶侧妃她……”还未等说完,汀兰就又大哭起来。
言槿瑜见汀兰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急的一脚将她踢开奔着凝烟阁去了。
看着躺在床上那个仿佛没了气息的女人,言槿瑜竟感到心头一滞,言槿瑜一边觉得有些痛心,一边又觉得有些可气,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不就挨了几鞭子吗,怎么就这么娇弱。
言槿瑜将手指置于芳菲的鼻下,陡然间,言槿瑜猛地抽回了手指,并对着柏尔大喊道“去把张太医叫来,快”
柏尔还从没见过自家殿下为什么事如此焦急过的样子,一下子傻在了那,言槿瑜紧皱着眉峰一巴掌拍在柏尔的后脑“叫你去叫张太医,聋了吗?”
“啊……是是,小的这就去”被打醒的柏尔得了令,紧忙跑出了凝烟阁。
待柏尔离去后,汀兰也被言槿瑜差遣开,此刻,凝烟阁的主卧里,只剩下心情烦躁的言槿瑜同了无生气的叶芳菲。
言槿瑜直直的看着芳菲惨白如纸的清丽面庞,过了半晌,眉头紧蹙的他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你这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的?竟能让一向泰然处之的二皇子两次为你驻目,为你解围,就连神秘的江南首富风轻公子亦对你有着想法,你是敌人的女儿,如果你就这样病死,案件便再无翻案必要,那样更随我愿,可我竟然不希望你就这么死去,这到底是为什么?喜欢上了你?不可能,爱上了你?更不可能,论容貌,你不及余秋婉半分,论情义,你更是不及我的萱儿分毫,难道是因为你是第一个敢反抗我的人?没错,我对你并无任何好感,一切只因新鲜,你确实很特别,懂得欲擒故纵,而我也正闲的无聊想看看你到底要如何做完这场戏,叶芳菲,本殿就允许你再多活几天,有什么小伎俩小聪明就尽管使出来吧,本殿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特别”
睡意朦胧中的芳菲,只感浑身一阵阵的疼痛难忍,本就难受的想撞墙,可偏偏耳边总是有只蚊子一直在“嗡嗡嗡“个没完,芳菲发誓,如果她醒来,一定要将那只扰她清梦的死蚊子一巴掌怕死。
040。 有救
看着柏尔一脸不高兴的走进来,言槿瑜也不悦的问道“人呢,张太医怎么没来?”
柏尔嘟着嘴气愤的说道“那群该死的势利眼,说什么徐美人如今正得恩宠不敢怠慢,若是不能将徐美人医治好,他们都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哪个太医都不肯来”
闻此,言槿瑜顿时火冒三丈“他们不是怕怠慢了徐美人,而是因为本太子不得圣宠,哼,真是反了天了”
说罢,言槿瑜“噌”的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柏尔见此也紧忙跟上“殿下,您这是要去哪啊,叶侧妃这会气息微弱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了,要不小的去宫外找个大夫来?”
“宫外的根本来不及,去平阳宫徐美人那”
言槿瑜猛的一脚踢开了平阳宫的大门,这里果然围了一屋子的御医,见到几个正无所事事闲聊的御医,言槿瑜一下子怒火蹿烧,揪起那张太医的衣领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本殿亲自来请张太医你,你可愿走了?”
早已吓傻的张太医眨眨眼结巴道“可……可以走了”
“哼”言槿瑜冷哼一声将他甩回地面紧跟着眼也不抬的离开了平阳宫,看着言槿瑜踱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