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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作眼珠般疼着护着,半步都不敢离眼。
帮助两人逃走的那三个公公早已不知去向,也许长眠在御花园牡丹丛下做了花肥,来年娇花盛开之时便化作一缕花魂游荡宫廊。也许是淌尽鲜血浸入古井,流向宫外那虽不富丽堂皇但却让人心生向往的世界。
蓝语思站在廊下看着远处那一片花海,身后的易轻寒将其抱在怀里。
“在担心吗?”易轻寒问到。
“我怕万贵妃对你……”蓝语思低下头,用力闻着这男人身上的味道,充满了野性和杀戮,但却让人心安,也许就是知道他只关心爱护自己一个人,所以才会心安的吧。
“我是东厂人,她想轻易动我,也得掂量掂量。再说皇太后为了太子,也会给我庇护,多一个对太子好的人,太子就多一份安然。”易轻寒又说:“万贵妃不似万笃,她是个拎得清的,一旦无法挽回,便不会做无用功。”
“希望如此,你要事事小心。”蓝语思抬眼看着易轻寒,认真地说。
“好,今晚也要小心了。”说着便长臂一伸,将蓝语思抱在怀里。
长久的分离,让两人有了一丝陌生感,也多了一份悸动,久别胜新婚,大抵说的便是如此吧。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颠鸾倒凤,几世情缘。
☆、74
第七十四章挖坑快跳
“相公。”长久的分离;再次坦诚相对时,蓝语思有些羞涩。
易轻寒没说话,轻轻勾起手指,在她的扣袢处打转。布料下的肌肤感受得到,那手指带来的微痒的感觉。
“相公;你以后。。。。。。”蓝语思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叫一匹狼对猎人嘴下留情;恐怕它转眼间便会被长矛贯穿。
易轻寒探究地看了眼蓝语思;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怕你树敌太多;遭来。。。。。。”想起前世里易轻寒身受重伤那次;蓝语思忍不住说出口。
“莫怕。。。。。。”易轻寒轻轻抱着蓝语思,生怕将她身上那些细细的伤口弄疼。“还疼吗?”
“不疼。”好不容易离开他的嘴,蓝语思喘着粗气答到。
不想接下来是更加热烈的吻;易轻寒将这些时日所有的压抑尽数倾泻,仿佛要将她淹没在自己潮水一般的热浪里。
那手的动作也粗鲁起来,隔着中衣便大力地揉搓着下面的山峰。
“相公,我昨夜做了一个梦。”蓝语思挣扎着说到。
“好,稍后再讲。”易轻寒急急地喘息着,压抑着声音说。
“啊!”蓝语思的中衣被他扯去,连带着亵衣也断了带子垂在胸前。蓝语思正要护住仅有的一片布料,却被这人抢先一步拿在手里,促狭地笑。
那人将那小小的布料凑到鼻端闻着,仿佛想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气息尽数吸进体内。蓝语思羞红了脸,伸手去抢,却见他手掌抬高,一副得意地笑,看着自己耀武扬威。
“还给我,要么便放下。”蓝语思娇羞难当,撅着嘴说到。
易轻寒仍是示威性地看着自己,眼里写满了‘不给不放、你奈我何!’,着实欺人太甚。
蓝语思索性不去看他,回身便要往被子里钻,谁料身后一紧,却被他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将那小小一片亵衣抬手扬到床里,划出一个小小的弧线,接着便将自己那火热的家伙顶在了蓝语思后面。
“不要,放开啊。”蓝语思有些气恼,有些羞涩,彷如一个八爪鱼般挣扎着,却是毫无效果。
易轻寒大手从后面抚了过来,揉住那团丰盈。蓝语思浑身颤抖不停,抓着他的手呜呜咽咽。
那火热的物事不知怎地,三两下便抵到入口处。蓝语思挣扎两下,却不想正好给了它可乘之机,下面顿时酸胀无比。
“啊!”蓝语思捂住嘴,感受着那奇妙的温暖,从小腹处直达四肢五骸。
酸痒的感觉传来,她的双臂不自觉地支在床上,跪着抬起头,只想着尽快脱身,却又无力反抗。
仿佛已到达了更深处,蓝语思只觉浑身发热,那种又痒又舒的感觉从小腹处蔓延到全身,精疲力尽。
“相公,我昨夜做了个好怕人的梦。”蓝语思躺在易轻寒怀里,心事重重。也许是易轻寒骗信事件带来的影响,越是美好的时刻,蓝语思越觉得有些不安,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假的,下一刻便会消失一般。
易轻寒没说话,低头吻了吻她的眉眼。
“我梦到,第一次见面时,你便杀了我。”蓝语思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易轻寒愣了愣,随即笑出了声,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是真的,当我死了之后,魂魄飘飘荡荡又回到第一次见面时,你还要杀了我。”蓝语思往易轻寒怀里钻了钻,说到:“相公,我怕。”
“莫怕,只是个梦。”易轻寒笑着拍着蓝语思的后背。
“可我还是怕。”蓝语思低声说到:“我怕,这梦有一天会变成真的。”
“若是再梦到,你便对我说一句话。”易轻寒抓起蓝语思的手,低头亲了一口她的手背,说到:“就说,祖母不在了,下雨了,我陪着你。”
蓝语思懵懵懂懂,又说到:“我还梦到你受了重伤,相公定要小心。”
易轻寒勾起嘴角,点点头。
他这样的人,受伤算什么。然而之前可以什么都不顾及,如今却是有所牵绊。他会小心的,他还要照顾她一世。易轻寒想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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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易轻寒来到外书房,易安早已等候着。“你今日找几个眼生的,到各大估衣铺询问,做五万套粗布成衣需多少人工费。记住,要隐晦些。”
易安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下,他知道,易轻寒做事总是有他的理由,事情的结果也会朝着他希望的那般。
易轻寒想起昨晚的话,心里一阵莫名的不安,摒去杂念,这只是小人儿一时的玩笑罢了,这样想着,便来到东厂。封旬早已备好了茶水,易轻寒拿过桌上的一叠叠黄纸,细细看着。“这些时日,粗麻布一匹要卖到几何?”
“大人请看,约莫着在五文钱到七文钱不等,像大的布庄如齐瑞祥等,倒是可以少些。”封旬抽出其中一张纸,指了指中间位置说到。
东厂不仅负责监视朝中大臣,小到柴米油盐等价格,也是定时集中汇总的。若有哄抬市价或者其他异常情况发生,便可随时报与皇上,一方面是探查民生,一方面也是关注京城平民的动向。
“若是一次要得多些,价钱上能否低些?”易轻寒极少关注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柴米油盐的价格,今日问得如此仔细,倒是出乎封旬的意料。
好在封旬因着一些原因,平时对米价布价格外关注,不然的话还真不一定会答得出来。
“哦,也难为你了,可以调查两日再回我也无妨,但是切记,要准。”易轻寒侧头看向封旬,一脸严肃。
“易大人,些许小事,小的现下便可回答您。”封旬怎会放过这显示自己的办事利落的机会,慢慢说到:“若是一次要的多些,也要看有多少。一千匹呢,大约可降到四文钱。”
“一万匹呢?”易轻寒装作不在意地问到,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
封旬眨眨眼睛,动了动嘴唇一时没说出话。他知道,易轻寒的话,每句都有深意。
易轻寒见封旬仿佛有些警觉,马上说到:“就是随便问问,你出去吧。”
封旬点头退了出来,走回自己房间还在低头沉思易轻寒话里的含义。封旬十年前便进了东厂,惯会察言观色,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也就不用在易轻寒这个喜怒无常的人手底下混了。
易轻寒将桌上的呈报翻开看看,柴米油盐的价格还算正常,放下手里的呈报,易轻寒走出屋子,来到大狱深处的牢房。关押过简青阶的那间还空着,一地的枯草凌乱不堪。总不会一直空着,易轻寒微微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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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兄不必担心,此去京城便是一路顺畅了,天子脚下便不会有那强人。”王福笑嘻嘻地看着眼里的这块肥肉,江南鼎鼎有名的大才子唐铎,可不是一般人能搭上话的。若不是他遭了强盗身无分文,自己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与他同吃同住一路上京赶考。
家里的布庄粮铺钱庄分号开到了京城,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王福什么都不缺,唯独肚子里缺些墨水。
捐来的官总归不体面,无所事事还有点儿小聪明的王福倒也有些志向,苦读多年后便考中了举人便试着参加会试。乡试倒可以应付,会试却是满朝的精英挤那独木桥,王福心里知道,再不会有好运气等着他了,除非……
“多谢王兄相助,唐某此行颇为不顺,若非得了王兄援手,恐怕早就饿死街头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才高八斗自恃清高的唐铎也不得不说些好话。好在王福虽是金主,但说话做事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唐铎倒也自在些。
“唐兄客气,你我二人既有缘相遇,便是上天的安排。他日唐兄御前风光时,莫忘了王某这个愚人便是了。”王福举起酒杯,恭恭敬敬地敬了唐铎一杯。
自从遭了贼,又遇到那群穿着官服的官爷后,唐铎便顺了起来。遇到王福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知道了自己的窘状,便主动提出一起上路。唐铎的家境也算得上是小富,然而书童和老仆被贼人杀了之后,钱财也被一扫而光。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任他声名远播江南,没银子,也是寸步难行的。
两人推杯换盏,王福的书童在一旁适时倒酒,倒也欢畅。
“掌柜的,来两间房。”两个风尘仆仆的人走了进来,对着柜台后的掌柜的说:“另外我那车上的物件不能淋了雨,找些毡布来,我付钱。”
掌柜的连忙叫小二出去忙活,自己则带着这两人上楼看房间。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小二忙忙活活进了大堂,用巾子拍打着身上的水珠说:“又是粗布,这可奇了。”说完便将巾子拿在手里,自顾自招待客人。
“是有些奇了,这些日子见了几辆大车了,十之七八都是运布的。”王福家里就有布庄,因此便留意了些。
唐铎不明所以,兴趣也不在这上面,继续吃菜饮酒。
两人在客栈修整了一晚,第二日便进了城门。到底是天子脚下皇城门前,泛着古意的城门楼如一座巍峨的大山,俯视着门前排起的长长的进城队伍。
除了办事的做生意的,竟有三成都是各地的举子。大家都是一脸的风尘仆仆,启程之地虽不同,但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用前半生拿惯了的那根毛笔,来博一个后半生的富贵。成败在此一举,熬过了便是人上人,熬不过便再熬。
两人住进了客栈,唐铎便一心备考,王福则不时找些题目请唐铎破题。虽说时间紧迫,但也算是临阵研习,唐铎皆认真地做了自己的答案,王福自是喜不自胜。
又过了几日,王福便日日往外跑,嘴上说的是自知会名落孙山,索性来也就来了,便到京城四处走走逛逛。唐铎无心理会其他,仍旧认真看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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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书房里燃着安神香,蓝语思坐在易轻寒腿上,看着他犹自勾勾画画。
“你的字,真好。”蓝语思不由得赞叹,前世里见惯了他拿着刀的模样,不想他也写得一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