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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好合适的路,庆元朝才能出兵,且这兵出得又有价值,不至于为他人做了嫁衣。
“进宫,莫让那些宫人等太久。”蓝语思深呼一口气,自己是个深宅女子,不能为自家相公做什么,唯有做到不添麻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装病或是其他,倒叫万贵妃有了迁怒易轻寒的把柄。
“夫人,那小的现在就守在夏督主府前,天一亮便报知督主。”易安想了想,也无其他更好的办法。
蓝语思穿戴整齐,来到前厅见万贵妃派来的宫人,刚准备上车,便听街角一阵喧哗,随即便见一群锦衣卫骑马而来。
那群人举着火把,将易府门前照得灯火通明,为首那人竟是万笃。万笃下马对身后人说到:“正门后门都给我看好了,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万指挥使,敢问这是何故?为何将我。。。。。。”易安的话被打断。
万笃凶神恶煞地说:“哼,安南册封大典上,易轻寒竟将万岁派去的使臣杀了,之后便躲在安南王宫里。万岁已派李将军带领数万大军南下拿人!你们这些叛贼亲眷也要押入大牢候审。”
蓝语思听了咬紧嘴唇,心跳得厉害。“你胡说!”蓝语思说完这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易轻寒究竟如何了,是否安全,真的杀了那使臣违抗圣旨!还是被人陷害!千头万绪想不清楚,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闷痛。
“万指挥使,敢问可有手令,我家老爷乃东厂的人,不是你们锦衣卫想拿便拿的!”易安站到万笃身前,挡在蓝语思前面。
“本官便是手令,如今易轻寒已成了阶下囚,抄家灭门也是早晚的事,给我滚开!”万笃说着便推开易安去抓蓝语思,却被一个宫人拦住。
“万指挥使,您想押谁拿谁,抄家灭门杂家都管不着,但易夫人是我们娘娘要的人,你不能带走。”一个公公尖着声音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万笃身前,不阴不阳地说。
“公公说笑了,本官也是依旨行事。”万笃挑挑眉,对宫里的人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哦?什么旨?除非是万岁的旨意,且还必须明说要押了易夫人,不然的话杂家还是不能让你带走。”那公公派头十足,话里话外除了万岁和万贵妃,谁的话都不当回事。
“万岁着本官调查使臣一事,本官必须彻查,还望公公莫要难为本官。”万笃与万贵妃虽说表面上自成一派,然而私下里却是各有心思,那公公也是知道这内里的缘故,所以倒也不怕得罪了万笃,只要一心按照万贵妃的意思办事,便不会错。
“万指挥使,万岁只让您查使臣一事,这易大人乃是护送使臣之人,严格说起来还不算。再者说是易大人将那使臣杀了,这无凭无据的还未调查清楚便要拿人,恐怕万指挥使会错意了。”那公公说完便不耐烦地摆摆手,说到:“罢了罢了,杂家也不想管那么多,但这娘娘要的人,杂家是一定要带回宫的。”
万笃眼睁睁看着那公公将蓝语思带上了车,气得将牙咬得嘎嘎作响。转念一想,易轻寒已是再无翻身之望,待天亮便去宫中要人,想必万贵妃这个妹妹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而不顾兄妹情分的。
蓝语思未来得及与易安说上一句话,便上了车。掀开车帘,看着易安焦急的眼神,想起易轻寒,心如乱麻。
随烟不安地坐在蓝语思身边,跟着进宫。蓝语思何尝不是坐立不安,心里满满的装得都是易轻寒,他是否安全,他是否真的做了那事,他是否被人陷害,蓝语思既怕又不断安慰自己,易轻寒总有办法的,以前是,以后也是,每次都是。
进了皇宫,蓝语思又换乘了宫里的轿子,轿帘外仍旧是黑漆漆的一片,那朱红的宫墙在夜幕里更加诡异阴冷。
蓝语思坐在轿子里胡思乱想,若说万贵妃想对自己不利,上次为何不发作!王夫人临走前显然是对她提过自己,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王夫人的面子不足以大到让她一个娘娘照拂自己,但也不会故意为难吧。
自己的安危倒是其次,易轻寒的情况却是叫人担心,蓝语思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心里却是怕得要命。如果爱着一个人,就算是刀山火海,都可以去跳。好比陆夫人,虽然可恶,但是为了自家相公却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这就是真情。
蓝语思调整心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如果自己都慌乱了,不仅不可能为易轻寒分忧,说不定还会连累他。
蓝语思在心里演练了无数个场景,或是跪地求饶为易轻寒求情,或是忍受万贵妃的□不致迁怒于易轻寒,但当看到眼前一幕时,还是愣在当场。
万贵妃披散着头发,坐在暖阁里瞪眼看着四周的人,宫人公公跪满了屋子,大气不敢出一下。
“我的孩儿,有人贴了符咒,你们这帮子狗奴才,快将我的孩儿找出来!”万贵妃双眼红肿噙满了怒火,目光阴霾地扫视着满屋的人。
蓝语思跪在后面,对着身旁一个抖如筛糠的小宫女说:“娘娘这是怎么了?什么孩儿?”万贵妃的孩儿几年前便夭折了,如今却叫人将他找出来,实在是不可能的事。
万贵妃瞪大了眼睛,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褥衾,咬得双唇渗出了血痕。屋内人都将自己视作一件摆设,生怕被万贵妃注意到,此时,一个小宫女悄悄来到门口,对着那个年长的宫女说到:“万岁爷今日为安南的事劳累了一日,早早便歇下了,苗公公说不能打扰,叫,叫咱们好好看护好娘娘,明日再说。”
那年长宫女听了一脸焦虑,小声嘟囔着:“娘娘这发作起来,岂是咱们能看护好的?老天保佑,别出什么岔子。”
蓝语思听了两人的谈话,再看万贵妃的形容模样,心里惊到,莫不是发了疯!寻常的惩治下人不似这般模样,看万贵妃神志不清却又如打了鸡血般亢奋的样子,定是疯癫了。
正想到这里,忽听万贵妃问到:“易夫人、陆夫人,还有那翰林家的鲁夫人可带到了?”
蓝语思心里一惊,便有宫人将自己和陆鲁两位夫人拉到了前面,原来他们两人早已到了,方才正跪到另一个角落里。
“说,你把我的孩儿藏到哪里了?”万贵妃对着陆夫人大吼,吓得她瑟瑟发抖,在真疯子面前再也装不出来那股子疯劲儿了。
“你不说是吧,你来说,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定是知道她把本宫的孩儿藏到何处了!”万贵妃见陆夫人瘫倒在地上,又转头问蓝语思。
☆、70
第七十章生离死别
蓝语思愣了愣;明白了现下的处境;看来万贵妃召自己进宫与易轻寒并无关系;而是她疯病发作。
蓝语思放下心来;听到万贵妃问话,忙上前说到:“娘娘,您的孩儿马上就来了;娘娘睡上一觉;睁眼就能看到您的孩儿了。”
万贵妃听了此话皱眉想了想,不放心地问:“真的?”
“真的,不信您问问其他人。”蓝语思壮着胆子说。一旁的陆夫人早已是面如土灰,瘫倒在地不敢应声;鲁夫人见状轻拭了额边的冷汗应和着;周遭的宫人也都连连称是。
万贵妃想是也累了,瞬时瘫软下来,扶着炕桌失神地说:“就快来了,就快来了。我知道,是皇后将我的孩儿藏起来了,就快来了。”
那年长宫女见状试着上前,想将万贵妃扶着躺下,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谁知此时婴儿啼哭声骤起,万贵妃又猛地坐了起来,推开那年长的宫女,大叫着要孩子。
陆夫人本是瘫软在地,见状哭得撕心裂肺,竟如扯动了肝肠般。万贵妃大叫着要婴孩,宫门口立着的一个宫女不得已,便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进来。
陆夫人见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扑到那宫女脚下,抱住她的脚便不撒手,大叫着。
那婴孩正是陆夫人的孩子,万贵妃不管,疯疯癫癫地要抱孩子。陆夫人被两旁的宫人按住不得靠近。
万贵妃抱着那孩子,方才还是一脸慈爱,突然变了脸色大叫着:“这不是本宫的孩儿,这是那贱妇的孩儿,那贱妇将本宫的孩儿藏起来了,本宫要摔死她的孩儿!”说着便将手上的襁褓高高举起。
“娘娘,您的孩儿快来了,没有人陪会寂寞的,就留着这孩儿给您的孩子做伴吧。”蓝语思将万贵妃疯病又在发作,忙往前一步急急说到。她虽不喜陆夫人,但也不忍心看着一个婴儿就此丧命。
“是吗?那。。。。。。”万贵妃犹豫下来,放下胳膊。一旁的宫女便将襁褓接了过去,急忙抱下去。
陆夫人在看到万贵妃举起婴孩的一瞬间便昏死过去,鲁夫人跪在一旁却也是毫无办法,此时见蓝语思出言相助,不禁扭头看了看,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感激之色。
“你见过本宫的孩儿?她还好吗?”万贵妃向蓝语思招手,带着哭腔问到。
“他很好,睡得香吃得饱,白白胖胖的。”蓝语思寻找着一切形容婴儿的词语,想着先将万贵妃稳住再作计较。
万贵妃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任她平时再嚣张跋扈,此时也是个可怜的人。天边吐了鱼肚白,气温也渐冷了下来,天快亮了。一个公公尖细的声音传来,皇上来了。屋内众人忙退了去,蓝语思、陆夫人和鲁夫人并几个官眷夫人也被搀扶着出了迎庆宫。
擦肩而过时,鲁夫人微微低了头,轻轻说:“多谢易夫人。”
蓝语思满脑子想的是易轻寒,此时听了鲁夫人的话,知道她是为了自家姐妹的孩子而谢自己,于是笑着点点头,说到:“些许小事不足挂齿,鲁夫人言重了。”
鲁夫人与蓝语思并不相熟,并无话叙旧,道了谢之后便说:“易大人的事,我家老爷说,恐怕凶多吉少。易夫人若是有办法的话,便待在宫里,出了宫恐怕会被抓进诏狱。”
蓝语思知道鲁夫人的意思,若不是万贵妃的宫人后台硬,自己怕是进不了宫,此番出去说不定立马便会被万笃抓走。
蓝语思虽然怕,但就算她想留在宫里躲避牢狱之灾,也不是自己说得算的。再说她怕是怕,更担心的是易轻寒的安危。
“多谢。”蓝语思脑子乱乱的,跟着带路的宫人走向宫外。
走了几步,蓝语思突然扶着额头闭上眼睛。
“易夫人,您这是怎的了?”领着自己的那个宫女见状上前问到。
“我头晕,走,走不动了。”蓝语思想着装晕留下来,找机会见到皇上或者是万贵妃,为易轻寒辩解几句,就算是毫无作用,也能探知皇上对易轻寒的看法。
蓝语思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也许根本见不到皇上,就算强见了之后可能被杀头,但她还是要试一试。
那宫女见状忙扶住蓝语思的胳膊,搀扶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蓝语思知道自己算是得逞了,一路上想着下一步的打算,没注意到那宫人将自己搀着越走越远,直来到一处僻静之地,四周是破败的宫墙,凌乱的碎叶,冷风阵阵。
“这是何处?”蓝语思不再装了,甩开那宫女的胳膊,连退了两步问到。
“易夫人,冤有头债有主,我等也是受人指使,不得不从,您做了鬼就找万指挥使报仇吧。”那宫女说完,身后闪出两名公公,手里拿着绳索。
蓝语思浑身汗毛乍起,颤抖着声音说到:“我进了宫,却没出宫,他不怕宫人查起来吗?”
“既然能在宫里将你除去,自然打点好了。”身后两名公公说完便走向蓝语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