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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竹软音,如绕梁柱,隔壁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赵都屏气凝神,只听那两人嬉笑着说:“那小娘们儿,叫得真欢实,还要给我们银子,哈哈。”
另一人也醉醺醺地说:“多少银子也买不来命不是,我可不敢拿。你别看她现在叫得欢,这才关进去三日,后日咱们再去放些老鼠,她就只有躺着被啃的份了。”
赵都腾地站了起身,出了雅间就想推门而入问个究竟,万笃当时对自己可没说要了这女人的命,为何要被关在那里!手抬到半空中终是放下了。
质问他们也是无用的,既然被关了进去,定然是万笃授意的。赵都匆匆离去,直奔城西那片贫民宅区而去。
越过几个屋顶,多半是坍塌了的断墙残垣,来到一处更为败落的所在,直奔着那平顶盖着茅草的屋子而去。这里是锦衣卫专门用来关犯人的地方,周围很少有人经过,前些年因这里闹过瘟疫,能迁走的也都尽量迁走了,没条件的也是背上锅子扛着被子逃荒去了。
赵都砸坏木门上的锁,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迎面而来。黑暗中,那女人正蜷缩着低着头,双手被缚在后面,绑在了柱子上。
赵都忙上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救她,也许是觉得自己被万笃骗了,心里有不满,也许是觉得心有不忍,毕竟自己本心是没想过要杀她的,自己的命令只是要利用她。
赵都撕下一片布条将蓝语思的眼睛覆住,正欲为她解开绳索,却听到由远及近的声音,有人来了,赵都忙踢开后门,躲了出去。
蓝语思恍恍惚惚中,仿佛感觉到有人来到自己身前,正欲睁开眼,却被那人用布条覆住了双眼。紧接着,那人便不见了踪影,直到感觉到另一种熟悉的感觉。
蓝语思只觉布条被一双大手取下,眯眼看去,易轻寒喘着粗气,起伏着肩膀,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自己。
蓝语思想哭,却没了力气,只能低低地抽动着,眼皮儿也不自觉地垂下去。
“别睡,醒醒,看看我。”易轻寒为其解去绳索,扶起她的下颌,想了想说到:“别睡,我把库里的宝贝都给你,你别睡,睡了我可不认账了。”
恍惚中,蓝语思听到‘宝贝’、‘库里’、‘全给你’这几个词,仿佛被打了鸡血般,倏地睁开眼睛,看看是否是自己的幻觉。看到易轻寒略微松了口气的样子后,终是没了力气,瘫在了他的肩头。
易轻寒顾不得其他,留下几人便抱着蓝语思离开,找了附近一户农家,为其喂了些水和米汤,马车才到。
易轻寒将蓝语思抱上马车,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府。赵都远远看着,终是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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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语思翘着二郎腿,吃着桂花糕,半倚在藤榻上斜瞥着蹲着擦拭地面的易轻寒,嘴角挤出一丝讥笑。“毛手毛脚的,再端不稳我的乌鸡汤,我就把你当做乌鸡炖了!”
易轻寒诺诺应着,继续擦拭着洒在地上的鸡汤,不敢抬头。
“怎么着,你还有气了!你是觉得本夫人冤枉你了!”蓝语思将手里吃剩的半块儿糕点砸向易轻寒的头,直起身子说。
“没有,没有,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易轻寒忙跪下小鸡啄米般磕头,再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这也怪不得别人,谁叫你这满库的宝贝都是我的了呢。你呀,老实做我的小厮,我会给你口剩饭的。”蓝语思掐着腰,梗着脖子歪着头教训着。
地上的易轻寒仍然不敢抬头,慢慢地,竟变成了一只小狗,模模糊糊地对着自己摇尾乞怜。蓝语思只觉心情舒畅,站起身朝着天大笑着,大笑着,掐着腰。
易轻寒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小人儿突然笑出了声,不禁俯□子凑近了看去,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女人究竟梦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与她近距离面对面,易轻寒突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脸上竟有些火烧。
易轻寒看到那小人儿咧着嘴笑着,忽又紧锁眉头,仿佛又梦到恐怖的事情,呓语着‘不要,不要吃我’,忙用手指抚上她的眉心,缓劲儿揉开揪在一起的眉头,接着便轻轻揉搓着她的额头,轻轻地。
“老爷。”随烟在帘子外轻轻唤了一声。“让奴婢为夫人擦身子吧。”
易轻寒收回手,想了想便起身让开,随烟端着清水进来后,便将巾子浸入盆中。
随烟轻轻解开蓝语思的中衣,露出那光洁的肩头、锁骨。仿佛有些冷到了,昏迷中的蓝语思不自觉轻哼了一下,本是背对着窗子站着的易轻寒听了下意识地回头,正看到那亵衣下高耸的雪山,连忙移开目光。
随烟余光看到易轻寒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手上动作却没停歇,细细为蓝语思擦拭着上身、胳膊。
敏感的易轻寒注意到了随烟的目光,垂眸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拿过巾子说:“还是我来吧,左右也无事,你早些下去养足了精神,明日还要照顾夫人。”
随烟应着,忍不住抬头看易轻寒的目光,将巾子递到他的手上。
易轻寒接过巾子,侧身坐到床边,余光里看到随烟走到卧室门口,正往下撂帘子的时候,左手掀起蓝语思的亵衣,右手拿着巾子便去擦她的小腹。
随烟走出了上房,关好了门,易轻寒的动作还未停。还好她是昏迷的,为了不引起随烟注意,自己既然揽过了这活,便只能自己做了。
虽说蓝语思又冷又饿捱了几日,但触手之处仍是光滑紧致,自从回了府,养了两日还是昏迷不醒,但明显地,她已有了好转。
天知道自己那时有多着急,站在一片废旧的民房之中,易轻寒第二次感觉到无助和心焦,第一次便是得知祖母也遭了难的时候。
带着一百多人连搜了几日,终于到了那间屋子前,仿佛看到一个人影晃动,易轻寒想也没想便奔了过去。待到近前一看,人影是没有的,倒是有间敞了门的屋子。
她就那么蹲坐在地上,已经虚弱如泥了,她会睡去,他不能让她睡去。果然,听到库房、宝贝,她便猛地醒了过来,但终究还是太虚弱了,她又昏倒了。
抱起她,轻飘飘的,饿了这许多天,再不是原来那个肉肉紧实的丫头了。还是肉肉的好,一定要让她再胖起来,就像那只小金猪一般。
易轻寒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去了她的亵衣,看着那两团雪白,心跳忽然加速了许多。自认为定力十足的自己,此时也不禁可耻地坚硬了许多。自己这是正人君子所为吗?岂不成了登徒子!
易轻寒总会找到理由,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正人君子也不会做了那许多事,就算是为了报仇,正义之士也是不屑的吧。
何惧!她是自己的夫人,虽说两人之间还有另一种关系,但是情理上,她就是自己的夫人,现在是,以后也休想离开自己。
易轻寒手拿巾子,轻轻擦拭着她的前胸,竟有些发抖。这双手拿过刀,匕首,都不曾发过抖,此时却有些颤。身子像是火烧一般,易轻寒赶紧擦了,为其穿好衣衫这才又洗了洗巾子。
自己平静了一会儿之后,又掀起被角来,为其脱去了亵裤。易轻寒嘴角勾起,嘟囔着‘已将你全看了个够,看你还逃得出自己的手掌心’。
嫩白的两条小腿儿,看得易轻寒有些燥热,大手抚上去,带着温度,肌肤相亲。易轻寒一手擦拭着她的皮肤,一边想,想着两人的未来。虽然此时只有一个成员,但易轻寒仍然想得很起劲儿,女人家的,只要等着自己男人来解决就是了,自己来规划好便是了,她只需幸福地做自己的女人。
虽然她现在还没答应,但这不打紧,他总会让她安心留下的。
易轻寒擦拭完,又去擦她的小脚丫。她的脚不似画中那些美人般纤细优美,却别有一番可爱,如金元宝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握住,搔痒。
易轻寒摒去杂念,匆匆擦过之后便为其盖好了被子。明日仍不需去东厂,自己也是连着几日未睡,督主便允了假,在家将养。
吹熄了灯烛,揭被上床,熟练地搂过小人儿在怀。这几日,易轻寒都是如此搂着昏迷着的蓝语思入睡的,小人儿仍旧时不时做噩梦,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尽快平静下来。
窗外风吹树叶响,明日一早,定是扑簌簌凌乱一地,冬日不期而至。
夜半,易轻寒睡得正香,怀里的小人儿忽然摇着头,攥紧了拳头,竟急出了一身冷汗,透过衣衫将易轻寒的衣袖都沾湿了。
易轻寒连忙抱紧了她,左手抓住她的小拳头,慢慢抚开,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直到小人儿又静静睡去。
额头沁了汗,易轻寒不禁吻了上去,随即便下移,划过眉毛,掠过鼻翼,直来到那双唇上。易轻寒可耻地有了反应,左手也情不自禁地隔着薄薄的衣料抚上了那两团雪白。
自己在夏明府上醒酒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想她冒这个险了吧,那时自己就是心软了吧,易轻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深深吻了下去。
☆、39
第三十九章无精打采
次日一早;被吃了一夜豆腐的蓝语思尤不自知,醒来的时候,易轻寒正站在床前,穿着自己那日缝补的麒麟服;整理下摆。
“咳咳,你,你没死吧?”蓝语思眯缝着眼睛,沙哑着声音轻轻问到。
易轻寒见其转醒,压抑着内心的欢悦说:“受伤的是你,你却问我死没死?这是何道理!”
蓝语思没有力气再说话,动动四肢以确定没有被耗子吃掉;这才放下心来,悠悠说到:“你死了;我能看到你,那我定是也死了;你没死,我能看到你,那我大抵也是活着的。”
易轻寒被蓝语思混乱中带着那么丝儿道理的思维弄晕了,想了半晌才说:“你直接问,自己死没死多方便。”
“不吉利。”蓝语思气息微弱,脑子似乎还是混沌的,轻轻说。
易轻寒听了只觉胸闷气急,强忍住怒色,生怕蓝语思身体虚弱又被惊到,于是说:“在崖底我就说过,我做了这许多坏事的都死不了,你更不会死。”
蓝语思似乎还想说什么,终是没了力气,半阖着双眼看着眼前俯身站立的易轻寒。
“我派一些人手将你偷偷送出城吧,锦衣卫虽然手眼通天,但是,你还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希望能躲过他们追杀的。”易轻寒直起腰板,装作很仗义的样子说。
蓝语思一时心急,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大力地咳个不停。
易轻寒本是故意这样说的,见蓝语思怕的咳起来,又是不忍,于是说:“别急,我方才与你说笑呢。”
蓝语思哭丧着脸,一时间感到万念俱灰,竟不知自己以后该如何了。
易轻寒站在床边,又俯身看去,只见蓝语思瘪着嘴,眼里满是无助和惧怕,于是一本正经地说:“怕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命。”
蓝语思恨得牙直痒痒,心道你是不知道那间屋子的恐怖,听着身边人被啃咬的声音,不被饿死也会疯掉的。
蓝语思身体虽虚弱,脑子却不傻,此时算是看明白了,锦衣卫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在易轻寒身边尚且会被劫走,更别说离了易府远走他乡了,想必还没走出京城便会被锦衣卫擒住。
蓝语思噙着眼泪想着自己倒霉的几世,委屈地开口说:“你,你可不可以帮我。”
易轻寒心里窃喜,强忍住面上的悦色,皱起眉头说:“何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