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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女人!”
他的讽刺之言让苏蔡额际的青筋窜跳着,随时都有爆裂的可能,忿忿道:“即是出逃,那你们便毫无瓜葛,放开她!若你不放,休怪我不客气,想从神偷手中抢人,那要看你够不够本事!”
“哈哈哈…”冉闵突地大笑了起来,浑身散发着冷寒森意,眼眸中尽是野兽般无情的视线,道:“抢人?对她我何须抢?她的命是我所救,同样她也是我的女人,何须抢?”
苏蔡丝毫不顾忌那些武士,怒火更炙道:“过去的一切我全然不计较,她已准备与我成亲,那便是我的女人!所以给我放开她,传国玉玺我给你,若不然,我会毁了传国玉玺,到时倒想瞧瞧你如何向赵王交待!”
冉闵顿时脸色铁青,切齿道:“你在威胁我?我最不受人威胁,所以死心吧,传国玉玺我要拿回,她我亦要捉回!别忘了我手上还有这几条人命,你若敢将玉玺毁了,他们几个的人头也会落地!”
“不要,不要杀人好不好…他们是无辜的,你放过他们,我求你了,冉闵…别滥杀无辜。”我心急如焚哀求,凉意霎时笼上心头,他果真在气恼于我!
他加重搂着我的力度,蔼然看我,久久,才冷声问:“那先回答,在你眼中我算什么?想离开便离开,不离不弃有那么困难吗?什么是满心凄苦,无法回答?我在山中叫唤你时,你可曾听到?我的感受,你是否有想过?留下一封莫名的信给我,就独自离开,要我如何不怪你?如何不怨你?”
我咬了咬唇,欲辨,却已忘言,他更为咄咄逼人道:“你还准备与他成亲?告诉我,你是不是当真要写他成亲?亲口告诉我,若你敢骗我半字,我绝不轻易饶了你!绝对不!”
我的心,霎时乱了,伤心至此,已无力藏匿胸中的怨怼,螓首轻扬,一字一字清响道:“对,我答应与他成亲,也答应要忘了你,其实我早忘了你,所以…”
这话仿佛掏肺剜心一般,让我心阵阵刺痛,泪水亦犹未干透,此刻又慢慢地涌上来。
“好…很好,非常好,看来,我来得是时候,想离开我,先问过我愿不愿,若我不同意,这辈子都与你纠缠到底,至死方休!想离开我,除非我死!要不然就别妄想。”他阴寒的鹰眸高深莫测的瞅着我,语气更是森冷,尤如冬天的霜雪。
“不要伤人,求你了,我跟你走就是,苏蔡将传国玉玺给他…”我焦急劝道。甫一出口,便察觉到冉闵的面色已微微一变,一股肃杀之气,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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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7…5…45:48:36)
苏蔡黑眸中掠过丝狡黠,旋而无耐道:“行,我给你,放了其余的人,至于天雪,若你有把握将她带出东晋,大可试试,真能带出,我就要佩服你了,最好时时防着我,偷人我最拿手!”
“我已尽知,无须再说,定当日夕小心戒备,好让苏兄你施展神偷妙术,我得一开眼界,心仪已久,不论以偷或以客来,均盼从速好了,否则过了江水,回了赵国,苏兄纵使有登天本领也无法从我身边偷人了!”冉闵说得固是咬牙切齿,眉尖亦衔了隐忍的恨意,搂着我的手又加重了少许力度。
“将军未免也太小看苏某了,赵国皇宫是何等严备,照样不是偷了来?小小的将军府未免也太大题小作了,我想偷天下人都无法阻止,何况我的女人在你手中,不偷怎成呢?放心吧,你能出了东晋再说,可能前脚刚踏出此地,马上便被抓走也难说了。”苏蔡双手交抱,勾抹起一浅笑,讽刺意味竟现脸上。
“是吗!静候佳音,我倒真想瞧瞧是如何本领高强,若被你偷走,只能怨我没有本事,连个妾也看不好!”他特意加重妾字,只为宣告我是他的女人。
苏蔡暂不答话,只是走上前,将茶桌上,垫着茶壶的一包东西拿出来,扔给冉闵道:“这就是你要的东西,传国玉玺不过如此罢了,亏你们还当宝呢,真是可笑,在我家中毫无用处,只好用来垫茶壶了。”
冉闵一手接过,忿然作色,却又不好发作,只道:“苏兄偷的东西如此多,怎会将这等东西放在心头?”转而讥笑道:“想必苏兄仇人也众多吧,要小心当朝皇帝可是对你下了杀令,格杀勿论,能保住小命再说。”
司马衍闻言,脸色已是十分难看,只得黯然悻叹着,亦无可奈何,就算要免了格杀令,也要回得了皇宫再说。苏蔡却不放在心头,似乎胸有成竹,料定可以将我偷走,冷道:“我的生死不劳你关心,只是求你好生待我的女人,不要为难于她,若她出了何意外,我会对你不客气!能日防夜防是你本事,稍有差池,我便取你性命!”
冉闵不接话,只是示意手下放人,挟制我朝外走去,到了外头,才粗鲁地将我抱上早已候着的马上,双手更是紧紧圈着,惩罚咬着我的耳垂,直至通红,仍不解气,羞辱道:“着实料不到,你如此快便可勾上人了,还是神偷,想不到我的女人本事还不小,”说罢,亲咬着我的颈间,冷笑道:“他尝过这里吗?”
“你够了没有,这里是马上,想要羞辱我,也勿须大庭广众?一定要这样,你才会休甘?才会得意?”我声音微颤,眼眶泛红,心不免侧然,他怪我是理所当然,但又何苦羞辱于我?男人吃醋当真不可理喻!
他见我委屈,似乎也不忍,只得无情道:“行,我们回客栈去慢慢谈,有的是时辰与你亲热,这次看你能往哪里逃。”我征了征,张口欲言,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他都忍心羞辱我,我又何惧?只是心却像极被什么东西辗过,痛不可言!
见我漠然不语,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紧搂着我,无消多时,便到达一偏僻小庄,此地人烟稀少,风景秀丽,吩咐人严加看管后,便抱着我朝庄内走去。
“这是我们暂时落脚地,我来此地已有好些日子了,本也派了人找你,岂料毫无音信,现今好了,东西也到手,你也找到,看来是老天之意了,明日便起程回赵国,我看他怎么来偷你!”他粗鲁地踢开房门,将我重重摔到床上。
我艰难地坐了过来,全身顿时如散架般酸疼,眸中掠过愠怒的锋芒,忿忿道:“你做什么?成心摔死我?我何时惹你了,我俩已经不相甘了,你当真以为我还是你的小妾?告诉你,早已不是了!我早就不是你的女人了,所以也绝不会跟你回去!”
他咬牙切齿,无情地将我扑倒,仿如野兽般撕裂我的衣物,将头埋近我的双峰,残暴地吸吮着,咆哮道:“该死的,告诉我,你跟他到了什么地步,他为何要娶你?你当真如此不知羞耻,方逃离了我,又如此迫不及待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告诉我,他有没有碰过你!”
“不要你管,别碰我,我们当真已无关系,我再也不要…不要做你的小妾,我讨厌这个称呼,为何是小妾,我讨厌你有别的女人!我讨厌!”我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恨意燃生,不过,一切终是徒劳无功,我终还是耐何不了他半分。
他抬头,怒火冲天地将拳打在我耳旁,咄咄逼人道:“告诉我,他有没有…碰过你?”
“你关心的就只有这个?只是这个?只是关心我有没有跟别的男人,丝毫不顾忌我别的感想?只是关心这些吗?”我薄唇微颤,眼中更是蓄满了泪,仿佛只要一眨眼,便会淌下来。
他征了征,顷刻,便含住我的唇,似乎惩罚地噬嚼着,如同饥渴一阵狂吮后,才依依不舍松开,呼吸急促道:“不是…只关心这个,而是…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不等我错愕过来,他已欣起薄被,覆住二人,将我侍强拉入怀中道:“告诉我…我要知道,你有没有背叛过我?他…他有没有…告诉我,我讨厌猜测,有抑或没有?”
我咬着下唇,汩汩的泪水滑下脸颊,顺势滑到了他手臂,嘲弄惨笑道:“我算是什么?你就如此不信我?我没有对不起你,一直都没有,你信也罢,不信也罢,都随你意,可以走了?”
“别哭,我信你,别哭好吗?”他顿时慌乱不已,着急为我拭泪,目光中渐有和煦的暖意。“跟我回去吧,我会保护你,一直保护你,任何人都伤害不了你…跟我回去好吗?我会想办法为你脱罪,跟我回去…”
“脱罪?我又怎么成罪人了?”我不解问道。“再说了,我不能回去,我没有孩子,拿什么去跟大王交待,还有,妙儿时日无多,我想陪着她…你自己先回去。”
“妙儿?就是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为何要陪她?我不准你再离开我,说什么自己回去?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你当真如此忍心?”他两臂当钳,紧紧地搂着我,鼻尖在我脸颊上轻蹭着,神情皆是不满,又念道:“你是不是当真要嫁给那小偷?为何你要承认,我知道你不会,是不是他逼你了?”
“小偷?我是答应了,他对我如此好,我为何不愿嫁他?莫不成还得跟着你,回去继续当小妾?”胸臆间一下子涨满愁思,的确,我回去也是跟别的女人分享他,细心想想,我当真不愿,也当真容不得!
“你不愿当小妾?明知在我心中,你已胜过夫人,又何苦为了那个虚无的位子而吃醋?我永远只是你的…任谁也抢不走。”他灼热的眸光盯住我,焕发异样的光彩。
“我无法与别人分享同一个男人,若你不能抛弃她,那便放我离去,你可以慢慢考虑,若是休了她,我自愿回去!”我轻浅回着,眸中意外平静无波,胸口紧紧一缩,不是我不愿回去,也不是我不愿与夫人共存,只是…我的回去注定是灾难的开始,若是这样,离开或许是最好的办法,心酸总会过去…
“说来说去,你无非是舍不得那男人,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脱,好好考虑清楚,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由不得你做主,你是我的女人,夫为尊,夫为大,你可懂?”他的眼底迅速凝聚强大的风暴,口气自是极差。
我急急翻转过身,背对着他,那番话语亦是铮铮然,一直嵌到我的心头里去,本是为他好,岂料他是一再误会,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我有再次离开的勇气及借口,有一种爱叫放弃,我又何尝不知?
身后的人半天不见再回话,待转身细看,他不知何时已安然入睡,俊颜已是疲惫不堪,想必为了找传国玉玺费力不少,心中不免暗自揣测,苏蔡当真会来?但愿他真能来…
“看,江水滔滔,岸边的景色是不是很美?别不开心好吗?过了江水我们便可以在一起了,他如何来偷?你永远都属于我了…”冉闵温柔将我抱坐在大船上,深邃而又带着欣欣然的喜气的眸光紧锁住我。
我微露倦意的目光中,没有喜,亦没有悲,从容和顺道:“知道了…”我的千言万语,亦只是深深一稽首,事到如今还能说些什么?他宁愿将自己陷于困境之中,也要将我带回,我还可以挣扎顾虑些什么?除去所有的纷纷扰扰,或许会跟着他,毕竟他是我生命中的唯一,但始终除不去,不是吗?
“我不准你不开心,为何你的神情好似不开心?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男人?你的心里,除了我便只能有我,你可知道?你的心,你的人,都只能是我的。”他锐利的眸子扫向我,眉宇紧蹙着,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如此霸道无理。
我不堪承受这话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