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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抹抹了嘴巴,非常冷静自若的说道:“想怎么憎恨我都可以,就是别骂我【yixia】!”徒地站起身,衔着冷笑,旋身觑向她“因为你们连人都不配称呼,说人是抬举了你们这些吃人恶魔,如果你们算是人,那么天底下就没有人了!”
人自是笑得十分冷冽,心里却忍不住想到,究竟要怎样才是被玷污了清白身后的正常反应,抱头痛苦抑或声泪倶下,再或者,茶饭不思?如此才对?可能自己早已饿得饥肠辘辘,所以才会没有这些吧,只顾着埋头大吃。
“真奇怪,我们石闵将军怎么会看上你,奇怪的汉人。”她端着碗走了出去,而我却征仲着,思绪一滞,那个占了我清白之身的是石闵?冉闵,因他和父亲众寡不敌,被后赵所俘。后为后赵的国君羯人石虎的部下将领,并成为石虎养子,於是改姓石……所以石闵亦是冉闵!
脸上掠过了一丝索然的苦笑,喃喃道:“原来他就是他…难怪,听到我叫那个名字,他会如此讶然,他会救我是因为他就是冉闵…”
“身子好些了?”身后倏地响起他的声音,依然用阴冷凛冽的视线扫过我的脸颊,眼中宁静如水,未有一丝波澜。
“恩!”我轻声回着,坦然地直视他,未有任何尴尬,心思却千回百转的饶着,从得知他是英雄的那一刻,心里却亦常激动,眼波!妩媚娇柔至极,心也怦然直跳着。
半响仿然从齿缝中迸出话语,低声问:“原来你就是冉闵,为什么那天不承认…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我这是怎么了,和一个玷污我清白之身的人说谢谢,莫非中邪了?心中尽管悲悯,却又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因为我的男人只是他——冉闵。
他脸色凝重的瞥了我一眼,开口道:“以前的冉闵早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眼前的是石闵,况且我也没有帮你,对玷了自己清白身的人说谢谢是不是太讽刺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希望你能救出更多的汉人,还有,跟我一起囚禁的叫小玉的女孩,你可不可以帮我救救她,她才十五岁,可不可以…”我忧虑忡忡的凝视他,灼灼的目光期待他的回答,如果可以我想叫他救所有的人,可是知道这都不可能,或者能在外头那堆食人恶魔中救出几人算几人吧。
“不要太过好心,容易肝肠寸断,世事难料,不是想救便救得了,救你只是意外。”他眉目轻挑的看着我,眼仍是平淡无奇,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那你到底救还是不救!”耐心娇柔渐渐被他的冷漠所磨平,神色恢复往常一惯的冷漠。
他玩味一笑,并未气恼,旋即便转身离开,因营外已有人来报,鲜卑人再次骚扰边境。
尚有生命,就算狂热之火已经焚烧殆尽,我也不会哭泣,尽管所有的感受尤如沉入黑暗无边的深海,我亦然期待新人生的到来,当得知这个世界是如此无耐与现实,就只有等待…
一直呆在营内,哪都不敢去,害怕出去便看到不堪入目的场景,害怕杀剐活人的场景会在眼前浮现,那会里怎样的一幕,心中恍然,不敢想像。
石闵带了兵去阻击骚扰边境的鲜卑人,五胡已在我们国家的北方领土上各占一席之地,甚至将汉人如同动物般对待…
“臭女人!”如鬼魅般的声音倏地响起,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那个未走的独臂副将,阴鸷狠毒的神情未能令我心慌。
“你这种低贱的女人当我们将军的女人是否太抬举你了,别以为是他的女人我们就拿你毫无办法,他称其量也是一个汉人而已,如果不是将军勇悍,打仗百战百胜,我们又怎么会敬重他,而你…”他面目狰狞的狠盯着我,气氛冷凝于以往。
仍是脸无波澜的狠盯着他,不愿在这恶魔眼前流露出害怕或心慌失措,这本也是我的性格。
见我未语言,他怒燃的脸尤如即将爆发的山洪,紧攥着我的手,将我往营外拖去,映入眼帘的会是如何的一幕,我无从知晓,只是期望冉闵能早些回来。
他将我拉至营的另一旁,见我出来,很多士兵都围了过来,都是想将我生吞活剐的眼神,而我依然静默不言。
“拉出一个汉女来杀给她看!”他露出高深莫测的笑靥,而我心中恐惧陡升,颤抖。
须臾便瞧见一个惊慌失措,眼眸大睁,泪如泉涌的女子被拉了出来。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杀人吃人的吗?有一天你也会成为她们中的一个。”他在我耳畔轻笑说着,双眸闪烁着狂野残忍的血色,神情更是阴狠至极!
“开始吧,让这汉女知道我们是怎样对待这些女人。”他哈哈大笑说着,那让人让人战栗的笑声,却是如此刺耳。
很快的,几个士兵便把挣扎不已的女子绑了起来,撕光她的衣物,拿着专用的尖刀活生生的划开她的胸膛,可以瞧见她未死去,只是痛得凄惨大叫,这些恶魔!
“我们会活生生的掏空她!”他依然在我耳畔诉说着,享受这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凄厉景象,我全身绷紧了,无来由地猛一战栗。
不顾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冲上前去,拿着一旁的刀插入那女子胸膛,身子在颤抖着,直到那悲厉的哀嚎停止,我才抽出刀,所有人都征着!无法理解我的行为,只为我知道,如此她才可以少受些苦,这未尝不好?
“哈哈…哈哈哈…”我大笑看着他们,眼中的泪,打了个转,到底没有落下来,如同这阴霾的天,如此了无生机,笑声却是尤为颤抖着,似乎笑能驱散宿命悲凉,似乎笑能隐藏心中那不为人知的恐惧。
心却已经千疮百孔,尤如死一般黯然、无助与冷漠、揪痛,脚逐渐虚弱无力,心口窒息,仿佛连行走都是如此费力,直到身子倒在一个温软的怀里,迷离的抬眸,那是——冉闵…人也彻底昏死过去。
我睁开明媚的黑瞳,幽然转醒,映入眼帘的是冉闵那倦极的容颜,他坐在床畔思索着些什么,时而攒紧浓眉,时而黯然轻叹,仿佛心事重重,眸光略黯,似有难言之隐。
不觉心中深深一震,及开言,泪便坠下。略带凝噎道:“你怎么了…”
“你醒了!”话未多,却有足够的安抚之意,原来这个骁勇善战的他,亦有柔情的一面。
须臾便又道:“你怎么会知道冉闵,这个已经被我忘却了的名字,你到底是谁?”他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思愁,以及沉淀多时的想法。
“因为知道所以知道…我叫伊天雪,出生那时天降大雪,大地都是白茫茫的一遍,寒风刺骨,而我也被爹娘所抛弃。”未等他先发问,我便先说出了我的故事。
“你不是普通人,很坚强,和她很相似,而你的相貌也与她很相似…这可能是我要你的原因。”他嘴角微扬,轻言道,黑眸中不自觉发出一丝光茫,人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她是谁?还有现在是公元多少年?”关于英雄的情事,我似乎并未知晓,只知道他此刻的深情诉说是对另一个女子,一个我无法得知的女子。
“340年…怎么了?”他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心中微微侧然,诧异我对年代的不知。
我恍然直摇头,心中揪痛,却又清晰地感受到一份前所未有的茫然与无助。
他情不自禁的轻抚我的脸颊,喃喃自语道:“你和她怎会如此相似,貌似一人,而且你们的性情也是如此相似,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可是我知道你不是她…你不是。”
“她是谁?我想我有权利知道。”心中突地一阵委屈,原来他救我只是因为我和他爱的女人相似,这亦是悲抑或命?
他听罢,苦涩一笑,“她叫薛兰灵,父母死于战乱,她真的很美,与你外貌如此相似,才艺出众,喜爱伴作俊美男子…她时常女拌男装跟在我的左右…”话毕,双目微阖,嘴唇微微翕张着,神情十分幸福,他应该在回忆他与心爱之人的往事吧?
“那后来呢?你们成亲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着,虽然不想惊扰他的思绪,却又十分好奇那个奇女子。
他徒地猛瞪双目,眼里饱含炽热如火的火焰“有个高僧叫佛图澄,他本是西域之人,来到洛阳之时,已故大王召见于他,想试验他的道行。佛图澄即取来钵盂,盛满水,烧香持咒,不多久,钵中竟生出青莲花,光色曜日,令人欣喜…他是个高僧也算是个奇人…这点并不可否认。可是有日今国君石虎大王在我将军府不巧撞见了兰灵,佛图澄却告知兰灵是女儿身,兰灵为我着想,迫不得已,只有献身于大王!”
他说得很决然,一字一字狠声说着,心却十分痛楚,原来石虎与他尚有夺心爱人的恨意,难怪他会如此恨胡人,这其中也不难说出他有点点私心……
我不禁悲从中来,这悲伤中还渗着怜悯、委屈,及很浓烈的…醋意。
为可怜而重情多情的兰灵而怜,石虎是个有名的人渣,历史上皇帝家骨肉相残,手足相煎的事屡见不鲜,然而,后赵皇帝石虎在这方面却格外登峰造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石虎生性残暴,暴虐好杀,未登上帝位时,不仅用残酷的手段先后杀死两位妻子,即使在军队中如果遇到与他一样强健的战士,他会以打猎戏斗为由,借机将对手杀死,以解心头之快,战斗中,对俘获的俘虏,不分好坏,不分男女一律坑杀,很少有俘虏生还。称帝后,本性不改,穷奢极欲,劳民伤财,大肆营建宫殿,百姓的劳役负担超过任何一代…
石虎的残暴绝对可以胜过秦始皇,这便是中国五胡乱华时的黑暗,也是汉人最悲惨的时光……也是历史故意所忽略的一段,因为真的太悲悯了,没有汉人可以忍受他们的祖先是如此度过那可怕的岁月…
“不要多想了,我想她也不希望你不快乐,对不对?所以你要开心,坚强的活着,就算没有她也没有关系,因为…她已经为你付出了一切,只是希望你能活着,总有一天你可以赶出入侵的胡人……总有一天你们可以重新在一起,过着美满的生活,到那时,再也没有人能分开你们了…”喉间干涩,嘴唇微微翕动,情不自禁的安慰着他,而却有谁可以来安慰我?
“兰灵…”他深情凝眸于我,低沉醇厚的嗓音十分悦耳,使劲掐住我的双肩,唇袭上我的唇,被他吻着我才恍然直觉,就算那晚甚至更前,他都从未亲吻过我的唇,而此时的他定是当我成了另一个女子…薛兰灵!
而我却依然无法体会这二唇相会的感觉,他那霸道、深情的吻却已侵占了我的芳心孤诣!泪纵然滑落,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绪,霎时又柔肠百转,因为他心中已将我当成兰灵的替身,我真的不是兰灵…真的不是…想说出口,却只能缄默,任由他吻着,因为他吻的是我,不是兰灵…
那慑人气势随着狂烈的吻,弥漫了我的全身,由被动的回应着他的需索而化为主动的承欢,仿佛身子着了火般,不知羞耻地缠绕于他,呢喃着地乞求他的眷顾。
整个过程都在思付着,我爱上他了吗?得到令人心酸的答案,也许不知从何时开始,心已被他占据,抑或者只是因为一直冷漠的我第一次得到丝关怀…又或者这个男人本身拥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所以我的心才逐渐沉沦…
我爱上他了,这是一个多么令人心痛的答案,或许有一天我会回去,只是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