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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哇……这是……”
海尔嘉没有惊呼,在某种程度上,部分印证了她的想法。
第一个房间是金色的大厅,金色的屋顶,金色的墙壁,金色的地板。四面的墙壁上,挂满了画像,那全是一个女人的肖像。
泰蕾莎?
还是海尔嘉?
她的脸,明明是海尔嘉的模样,但是头发,却是乌黑的,黑得发蓝。
再仔细一看,她的眼睛,也不是海尔嘉的兰绿之色,而是清澈的碧绿,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
她时而懒洋洋躺在卧榻上,抚弄黑色的猫咪;时而徜徉在无边烂漫的花海,把玩刚离开枝头的花朵;她的容貌,姿态,风神,无一不美。她的相貌虽与海尔嘉一模一样,但是感觉却截然不同:她是慵懒与漠然的化身,而海尔嘉却充满了焕发的青春与活力之美。
“她就是泰蕾莎,你的母亲?”
希尔伯特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她的脸……那么像我?”
“你难道不知道吗?”希尔伯特笑笑,“那我就来告诉你吧。”
他牵起她的手,把她迅速领进下一个房间,薇罗妮卡和帕斯瓦尔正要跟上来,但是,房门赶在他们之前,奇迹般地合上了。
“这是我们王室的秘密,我不希望有外人知晓。”希尔伯特如是对海尔嘉耳语。
第二个房间是绿色的,温暖的,柔和的,宛如被清风徐徐环绕的水绿色调,充斥在整个房间。四边的墙壁上也仍然挂满了肖像画。
这一次,是两个人的。
泰蕾莎的身边,多了一个八、九岁的男孩。
“这个男孩,是你吧?”
“是的。”
海尔嘉再次端详着这些画。比起金色房间的画,泰蕾莎还是那么美艳,不,或者说,岁月根本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奇怪得很,画上年幼的希尔伯特,也一直保持着八九岁的模样,其他年龄的则一概没有。
再下一个房间是蓝色的,这里,只挂了一幅画。
那是海尔嘉在林中比剑的身影,希尔伯特曾送给她一幅类似的素描,他也曾夸口一指脑袋,“反正该记的,这里已经全部记住了,回家再画也不迟。”
他没有食言。
海尔嘉盯着自己的画像,奇怪,怎么有点头晕眼花……?她的身体往后一软,正好倒在希尔伯特的怀里。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不知道……突然就……”她有气无力。
“可能是太累了。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会。”他打横抱起她,她的手臂软软地垂到一边。她只觉得被放到了一个柔软的地方,到处都是水蓝色,水蓝色的世界。
“堂兄……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很像你母亲呢?”
“就来。”希尔伯特不知道在纱幔外忙些什么。突然,从水蓝色的夹缝里,他那张和蔼可亲的脸钻了出来,病态似的泛着红光。“我这就,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第九章难逃魔掌
“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和泰蕾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嗯……是有点……”
“那是因为,”希尔伯特兴奋地把脸凑近,“她正是你的母亲啊!”
“那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虽然海尔嘉手足俱软,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二十年了……”他不回答,自顾陷入怀旧的情绪里,“这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我闻得见她头发的馨香,带着浴后的清新气息,我握住她柔亮的黑发,并把它带入梦乡;我听得见她衣裙拖地的窸窣声,她戴着硕大祖母绿的项链,肌肤像暗夜里的珍珠幽幽绽放着光泽;我看得见她慵懒的睡姿,我倚靠在她芬芳的胸口,幻想着她从此不再醒来……”
“她是你母亲!……你居然对自己的生母……”
“谁说她是我母亲!”希尔伯特怒吼,“我只不过晚生了几年而已!”
海尔嘉想起了他们二人的画,的确,他们的年纪不像是母子。
“二十年前,泰蕾莎十九岁,而我,”他苦笑了一下,“八岁。”
“那你的亲生母亲……”
“是先先大公妃,确切的说,”希尔伯特回答,“不过,她已无关紧要。”
海尔嘉释然了,但是,另一个疑问又爬上她的心头,“那她怎么会是我的母亲呢?”
希尔伯特又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待我慢慢道来。”
爱好绘画的狄更斯大公有一次在乡间路遇一位汲水的少女。他鳏居已久,膝下只有一个儿子。本不打算再婚的他发狂似的爱上了那名少女,执意娶她为妻。
“什么少女!”希尔伯特嗤之以鼻,“泰蕾莎那时候至少已经嫁过四个丈夫,每一个的身份地位都比前一个高,前三个丈夫都已死于非命。”
狄更斯大公并没有杀害她的第四任丈夫。他给了那人一大笔钱财,让他们离婚——然后,他娶了泰蕾莎。
他一直很担心,唯一的继承人——希尔伯特会敌视这个身份卑微的继母,然而,年幼的儿子被新妃子的美貌征服了。希尔伯特整天缠着泰蕾莎,甚至连睡觉也要和她一起。看到这一切,他很欣慰。他修建了望乡塔,带着妻儿三个人一起吟风赏月,那时候,是他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他猛地发现,希尔伯特看她的眼神,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称时,他惊惶失措。
得赶快离开儿子的视线!懦弱的大公只能采取这种消极退让的方法。适逢王兄萨克雷二世的三十岁寿辰,狄更斯匆匆收拾行囊,携娇妻前往王都拉普拉斯城。
这一去,便是不归路。
连同大公夫妇在内,整个使团共计八十二人从此杳无音讯。派去打探消息的使者一个接一个失踪,最后,国王下达了弟弟的罪状书和一道禁足的指令,并任命年仅八岁的希尔伯特成为雅可比的新任城主,赐号“大公”。
春去秋来,弹指间,曾经懵懂的少年已长成仪表堂堂的青年。
“直到我见到你的第一眼,二十年来萦绕在我心间的谜团,顿时统统迎刃而解了!当年父王为什么会失踪,为什么被谶夺大公之位,而泰蕾莎,我终于找到了她。”
“难道是父王把叔父……”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向温和的父王会为了一个女人,伤害自己的亲兄弟?
“不会错!是你父亲,萨克雷,他杀了我父亲,并强行占有了泰蕾莎,然后,生下了你!是他!夺走了我孩提时代的憧憬与梦想,也夺走了我二十年来所有的青春与希望!”滚滚的热泪,沿着他的脸颊汹涌而下,“他害死了泰蕾莎!二十年来,我日日夜夜站在望乡塔的顶端,只翘首盼望她有一天会翩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只等着她归来!”
“她死了……”海尔嘉不敢正视他发狂的模样,轻轻的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我,根本不记得她的长相……”
“你胡说!”希尔伯特拼命摇头,“泰蕾莎才不会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哦,”他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确定没有人偷听之后,他神秘兮兮凑到海尔嘉耳边,“她现在就在这里哦!”
他把刚才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放在床上。海尔嘉压制不住内心的惊讶,那是她自己的画像。
那是一幅等身大小的巨幅画,海尔嘉静静地躺在床上,素日顾盼神飞的双眼此刻紧闭,灯光照在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投下一层罗网交错的阴影。她的胸口平稳地起伏,杏黄色的睡袍自膝盖处四下绽放,从中露出一截修长光润的玉腿。纤柔的足踝平缓地舒展着,粉红色的脉络清晰可见。
“原来是你?”她感到舌头在打结,恐惧冻结了她的嘴唇,“每天晚上溜进我的卧房,窥视我睡觉的人,是你?”
怪不得她每天晚上都被人惊醒。一直是他,通过地道钻进她的房间,然后,静静蹲在角落里,描绘她梦中的睡姿。想必,他故意安排给她那个房间,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虽然她回到我的身边,但是,没准哪一天又会偷偷溜走,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海尔嘉此时才发觉,他的手一直遮掩在画像的脚踝处,“所以,你就砍断了她的双腿?”
“是啊,”希尔伯特得意洋洋地为她展示,洁白如玉的脚腕上,一处丑恶的斧痕触目惊心。他陶醉地抚摸起画像的每一个部分,他的脸紧紧地贴在画像上,他疯狂地吻脚腕上那一处斧痕,“这样,她就永远是我的了!”
“疯了!你疯了!”海尔嘉忍不住大叫起来,“快放我走,你这个疯子!”
她使尽力气,但是丝毫动弹不得。希尔伯特按在她裸露的肩膀上,“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原原本本’告诉你的!”
“够了!”委屈的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不想再听了!放我走吧!……求您……”
“你慌什么?”他轻佻的语气使她更为害怕,“还没说到咱们的事呢!”
“为了庆贺咱们的新婚之喜,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相信你一定很喜欢。”说着,他又从身后拿出第二幅画,画的还是海尔嘉。她还是静静躺在床上,姿势与前一幅一模一样。
但,却是全裸的!
海尔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轰”的一声冲上脑门。她想起了舞会那晚的恶梦,她所看到的自己的裸体。她紧紧闭上双眼,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
“很美对不对,”她可以想象希尔伯特正在她的裸体画像上下其手,肆意凌辱,喉间一阵反胃的悸动,“虽然是我想象着你的身材画的。”
什么?想象?
她睁开眼睛,勉强瞅了几眼。果不其然,一些细微的身体特征截然不同。
太好了!
然而她好不容易放下的心,马上却又被希尔伯特下面话高高悬起,“但是,我马上就可以知道,我画得像不像了!”
“不要!”即使是再迟钝的女人,也会马上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你想干什么?”她徒劳地用手护住腰带,企图阻止他。
希尔伯特不费吹灰之力,把她的手掰开。他轻柔地啜吻着她温热的掌心,炽热的视线上下巡视着她含苞待放的身体,“海尔嘉,你真美。”
“不过,”他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让她聆听他粗重的喘息和急促的心跳声,“脱光了衣服,就更美了。”
他解开了她的腰带。
“住手!堂兄!”
他的指尖不住地颤抖,浑身散发出按捺不住的欲火的气息。下一步,他罪恶的手,伸向了她高耸的胸脯……
突然,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钝响,希尔伯特手捂下身,表情异常痛苦地歪倒在一旁。他艰难地伸出一只手,“你……”
手指的方向,是神采奕奕面露微笑的海尔嘉。
“可恶,你居然是装的……”
“没错!”一直佯装晕厥的公主轻快地跳下床,动作丝毫没有迟滞之感。她揭开床尾吐着氤氲香气的琉璃香炉,“好厉害的软骨香!”
事实上,当海尔嘉误闯这个艳窟时,临行前她多了个心眼,顺手抓走了一把香药。经薇罗妮卡的分析鉴别,不但确定了香药的种类,而且她还研制出相应的解药。薇罗妮卡还规定,他们每人必须随身携带解药,以备不时之需。刚刚趁希尔伯特出去拿画的功夫,海尔嘉已迅速将药服下。但她自然不会笨到和盘托出,于是她半开玩笑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因为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