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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暗合天道劫运消长之势。
尤鸟倦苦心寻找邪帝舍利,无非是要增强本身实力,达成称霸魔门,一统两派六道的野心而已。既然与异魔结合就能不劳而获,那么又何乐而不为?不过他也曾经听过当年牛郎的故事,知道牛郎最后的下场十分不妙。所以虽然答应让异魔结合,却始终怀有几分顾忌戒惧之意,以至于实力虽然得到提高,但并没有那种压倒一切的“强”。异魔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过分逼迫,只是静静等候时机,更主动帮助尤鸟倦将传自向雨田的“吸精奇功”加以改良,使之可以施用在几个同门师兄弟身上。
尤鸟倦吸收了金环真与丁九重的真元精血,志得意满,以为即使不能天下无敌,可是也必定已经胜过邪王阴后。只要不碰上武林神话、魔籽、以及新一代天晶传人等寥寥几位大能,自己也可以横行无忌了。可是没想到运气实在不好,居然甫转身就撞上了杨昭。才交手两三个回合,就被打得大败亏输。生死关头,哪怕明知道是饮鸩止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就在小王爷即将下手杀人的前一刻,“倒行逆施”终于彻底放开心防,将自己和异魔彻底结合。
刹那之间,魔气猛然爆发。尤鸟倦身上的伤势当场因此而痊愈了十之八、九。但假若仅此而已,则再度开战的战果仍然不会有任何变化。异魔与尤鸟倦彻底进行结合,真正厉害的地方,却是——魔兵异能!
天魔元精所转化的十颗魔珠,拥有吸收人类负面感情,再转化成魔兵之能力。千万年岁月当中,十颗魔珠各有际遇,先后催生出十大魔兵,各具异能,千变万化,威力无穷。此时魔兵已毁,转化为魔元被魔籽所吸纳,原本可以说已经不再存于人间。但是异魔与魔兵同出一源,当年异魔曾经透过接触魔兵而分别学习到了所有的魔兵异能。所以虽然魔兵被毁,异魔仍然可以透过依附的躯壳,将各种异能施展出来。
异魔学会所有十种魔兵的异能,就是“十全异魔”。此刻它状态虚弱,只有三成魔力,所以眼下它能够施展的异能,也就只有三种。源自大商朝三十代帝王无穷怨恨的“帝恨怨火”,正是其中之一。
※※※
“异魔·尤鸟倦”浴魔重生,“帝恨怨火”形成巨大火柱,连天接地冲霄而起。声威滂湃霸烈,气势雄奇壮观。不但洛阳城内远近皆见,甚至天际穹苍之上的星宿,也为之变幻不休。一声震耳欲聋的愤声咆哮,“异魔·尤鸟倦”双手执定了那柄以独脚铜人熔炼而成的赝品“帝恨”,奋身高跃,随即和身向下狠狠急劈。刀势强横无匹,正是一式【异能刀术】之“帝恨滔天”。
刀势尚未真正砍下,炽烈魔焰早似泰山压顶般迎头冚落,令方圆十丈内的土地也被烤灼得熔化为炙热岩浆。三十道如虚似实的大商帝魂,更加纵横来去奔腾飞舞,呼啸怒吼着,分从四面八方扑向杨昭,要将他烧为飞灰,彻底魂飞魄散!
如此凌厉刀招,实是生平从所未遇。杨昭虽然未明尤鸟倦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对方陡然魔气邪念大盛,他却因为本身元神已经和天神兵“神皇”相互结合,故而能够察觉得清清楚楚。他存心试探对方底细,故此仍未催起“元始篇章”境界,只是双掌合什一拍,胸膛间当即浮起“卍”字天心,坤月心法第九层大圆满“全阴境界”的凛冽寒气应掌透体爆发,力抗魔焰酷热。
霎时间,被烤灼成液态岩浆的土地迅速冷却平复,三十帝魂更被覆上了层层白霜。原本如狼似虎的帝魂似避蛇蝎,恐惧地呜咽长啸着返身向外飞出,惟恐避之不及。然而火魂虽去,威胁未过。电光石火之间,锐利刀风割肤欲裂,快逾奔雷地迎头斩劈。河南王断声轻斥,举掌上迎,来个空手入白刃,将尤鸟倦这凌厉快疾的一刀硬生生截住。这下只要他稍微慢得半分,立刻就是利刃破颅,分尸惨死之祸。然而就是差了这么一点点,胜负之数,已是天壤之别。异魔魔力完全被禁制,坤月真气犹如雪崩般狠狠冲击到尤鸟倦身上,压倒性暴猛侵逼,无坚不摧,所向披靡!
帝恨魔焰威力之强弱,完全视乎使用者本身心中的愤恨妒火而定。恨意越强,魔焰威力越猛。反扑一刀无功,遭受重挫的“倒行逆施”恨意更增。当下更犹如受伤野兽般嘶声咆哮道:“好恨啊!我好恨啊!”不要命一样豁尽点滴元气,疯狂催劲。盘旋体外的三十帝魂,受其感召,当即如磁吸铁般回归本体。魔兵火势得此臂助,登时为之暴烈高涨,其炽烈程度空前未有。坤月真气的侵袭立受遏止,尤鸟倦堪堪守住最后防线,幸保不失。
然而,赝品毕竟就是赝品。临时临急间粗制滥造出来的铜刀,哪等抵受得住两大高手劲力催逼?“乒乓~”清脆裂响声起,“伪·帝恨”分崩离析,靠近杨昭的那半截崩裂成无数冰碴四散纷飞,靠近尤鸟倦的那半边则溶化成铜水,随即再进一步,彻底蒸发殆尽。
第496章 疚疯啸鸣情难控(一)
“伪·帝恨”轰然破碎,两大高手的真气无从宣泄,当即四散爆发开来。力量奇猛,就连杨昭也被震得向后接连退了两步。“异魔·尤鸟倦”更加无从自控,竟然好似个滚地葫芦般着地翻滚而出,模样狼狈不堪,什么高手风度都统统丢失得一干二净了。但是遭受如此巨大挫败,却只会让“倒行逆施”心中的恨意更加进一步增长燃烧。他嘶声狂吼道:“好恨,好恨啊!”双掌合拢,炽烈魔焰源源收拢,最终凝聚成一柄纯粹由翻滚炎火所形成的“帝恨”。弓身扭腰止住跌势,就要再度扑上与河南王再决死战。可是……
就在尤鸟倦将扑未扑之际,炽烈魔炎陡然“篷~”炸响,随即就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假如不是空气中依旧残留着那种灼热感觉的话,之前的一切就仿佛根本只是幻觉。
变化突如其来,任何人当然都会觉得莫名其妙。戒惧谨慎之心随之油然而生。要知道,世间的邪魔妖孽,通常总是狡计百出,往往只要一个稍微不小心,立刻就会中了它们精心设置的陷阱,终于导致万劫不得超生的凄惨下场。既然未明对方底细,那么当然是保持小心谨慎为上。杨昭屏息闭气,转换为内呼吸状态,双掌交错再退开半步,凝神戒备。魔气喷涌之间,之间尤鸟倦身后隐隐浮现出一头生具六臂,獠牙如匕的狰狞魔物。然而魔物看起来却并没有攻击的意愿,反而径直出手按住尤鸟倦双肩,制止他继续再战。
这头魔物的真身,自然就是“异魔”了。本质为一团影子的它,借助星月之光而暂时凝现真形。传音至尤鸟倦脑海之中,闷声闷气道:“尤鸟倦,要沉住气。成大事者,只求最终成果,不可以单顾意气之争。”
“放屁!异魔,你是要老子逃走吗?”尤鸟倦满腔愤恨不愿,怒道:“老子已经答应和你彻底结合,还不赶紧释放更多魔兵异能助战,要你还有什么用?”
“尤鸟倦,小不忍,则乱大谋啊!你还不明白吗?这个人实在太厉害,本魔又状态不全,即使再释放出其余两种魔兵异能,你也绝对不是对手。继续纠缠下去,根本只有死路一条。”异魔沉着冷静,低喝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当务之急,是赶紧带那个人离开,然后去找寻邪帝舍利。只要能将舍利蕴涵的千年功力彻底吞占,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人能够是你的对手?到时候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岂非快哉?”
异魔所讲之话无比正确,兼且它语气中带有蛊惑人心的奇异魅力,顷刻间尤鸟倦已被说服。他狠狠一咬牙,在脑海中答道:“邪帝舍利……好!那么老子便暂且退让一时吧。异魔,帮我啊!”
依附对象已被说服,异魔欣喜地咧嘴狞笑,松开双爪将身一扭,重新进入到尤鸟倦这具寄生躯壳里。“倒行逆施”怒声咆哮,丝毫不加犹豫地抽身倒跃疾退,头也不回地全力展动轻功,往西南方奔逃而去。
异魔现身与尤鸟倦进行对话,实际上为时极度短暂。在常人眼中看来,不过只是稍纵即逝的弹指瞬间而已。然而仅仅这么一瞬间,已经足够让杨昭将那魔物的身形看得清清楚楚。异魔究竟是怎么和“倒行逆施”勾搭在一起的,外人自然没法子搞得清楚,可是它那狰狞恐怖的形貌,却是天上地下,独此一家,再无分号。小王爷用不着再看第二眼,已蓦然惊觉对方的真正身份。
世间已有天妖乱世,再来一个异魔,岂非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电光石火间杨昭心念急转,已生必杀之意。他右手急挥,掌心处奇光闪耀,天神兵“神皇”随心而现。断声沉喝道:“异魔,你要往哪里走?”挺剑纵身,吐劲从后疾刺。赤红剑气划破长空,凌厉急劲,无坚不摧。
神魔不两立!“异魔·尤鸟倦”纵使脑后未生双眼,可是原本藏匿于河南王元神之内的“神皇”甫被杨昭挚于掌间,其独特气息已被魔物所察觉。他不假思索,立刻将体内真气运行路线改变。身法由横而纵,陡然呈九十度直角拔地跃升。与此同时,神皇剑气以毫厘之差紧贴他脚底划过,在地面上切出一道深不可测的剑痕。“异魔·尤鸟倦”吓出周身冷汗,更加不敢有半丝迟疑。内劲贯注披风全力鼓动,犹如一头大蝙蝠般凌空滑出七尺,恰好前方又有树木朝天生长。他顺势举掌疾拍,借助那反作用力更加如箭飚前,大树则被雷霆一击打得从中断折,不偏不倚,正好对准了小王爷当头砸下。
区区树木,如何能阻得河南王分毫?神皇绝世神锋之下,任何胆敢侵入至身外三尺范围内的事物,统统都要在激荡剑气之下被斩成糜粉。但只稍微被阻得半个刹那,“异魔·尤鸟倦”已经又将双方之间的距离拉开了老大一截。杨昭嘿声冷哼,雷神形相隐隐透体浮现,“正宗雷神疾”全力施展,快若风驰电掣由后既起赶上,不除异魔,誓不罢休!
双方速度均快得惊人。追逐奔逃之间,眨眼工夫便双双远离曼清院赌场,到达位于后进处的一座四合院沉香阁附近。“异魔·尤鸟倦”虽然忙忙似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但还未至于全然失却方寸,更没有慌不择路地胡乱遁逃。眼看堪堪到达沉香阁,他猛地一声枭鸣,向下沉身俯冲,笔直撞破墙壁,闯入了楼房之内。可是小楼之内地方狭窄,逃遁起来更是不易,“异魔·尤鸟倦”显然脑子没有发烧,却为什么竟会自陷绝地?
疑惑之意只在脑海中乍闪即逝。杨昭提剑轻振,龙吟声中人剑合一,身化长虹,从刚刚被撞破的洞口处直扑而入。只见纱帐低垂,红烛高烧,赫然间布置得甚是香艳旖旎的女子闺房。尤鸟倦正以背相向站立床前,异魔从他身上探出半边影子,似实还虚的爪子伸向床头,也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杨昭不明所以,却也懒得多想。神皇急遽颤动着幻化出璀璨红光,“以疾破猛—炎厉疯行”以奔雷之势拦腰劈杀。就在此刻,尤鸟倦陡然怒声咆哮道:“向雨田!你这杀千刀的老贼,骗得老子好苦啊!”咒骂声尤自未落,他闪电转身,将手中抓着的事物架在身前挡格神皇。
迅雷不及掩耳间,杨昭猛然大吃一惊,不假思索疾收真气,要将已经劈出的这记杀剑遏制下来。可是常言有道是“泼水难收”,这一剑他已经使出全力,要将尤鸟倦当场斩杀,临时临急忽然再要收回,却哪有这么容易?情急之下,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