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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南冥烈与这陆遵行的关系,倒也只是当初七杀妖王黄无咎逃向朝天峰之时,二人有过一面之缘。
当日,南冥烈曾给过陆遵行一坛烈酒。
若是按照柳飞惊的说法,二人已算是酒肉朋友。
南冥烈轻轻一摇头,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刚刚成为内门弟子,就派去参与此次盛会,“也不知这琅琊□□,到底争的是何物?”
陆遵行闻言,眉头一挑,答道:“其一:争乱离疆域中,古人遗留的法宝、功法、洞府、墓穴、灵药、灵兽……各派弟子在乱离疆域中各施手段,相互诛杀对方□□弟子。其二:天下间各大门派,讲究气运不绝,万古长存,杀了对方门派的□□弟子,就相当于夺了对方门派的气运!其三:天下各大门派,都要在凡俗世间寻找英杰弟子,哪个门派若是在这一次琅琊□□中胜了,就能在接下来的三年当中,优先在天下间招揽资质高超的年轻子弟收入门下。由此算来,这三十年一次琅琊□□,亦是在争天下大势!”
南冥烈点头言道:“天下各大门派源远流长,诸如我至圣宗,门中本就有着无数秘法玄功,那些古人遗留的法宝丹药之类,倒是无关紧要。关键在于陆师兄说的第三点,此次□□关系到未来三年挑选弟子的权力,倒是不可不争!”
一个门派当中有多少高手,代表的是门派现今的实力。
而门中弟子,则代表的是门派的未来!
“我至圣宗虽源远流长,可乱离疆域中那些古人遗物,却不可不争!师弟你或许不知,这乱离疆域,本是人族与妖族的上古战场,不知有多少上古之时的高手,死在了乱离疆域当中,就连魔尊座下七十二魔君当中,也有不少陨落在乱离疆域里头。这些魔君死后,身上遗物遗失在乱离疆域中,我至圣宗弟子不去寻找,难道任凭这些前人遗物落在别人手中么?”
陆遵行反手抽出身后重达数万斤的大戟,将之横在身前,指着大戟言道:“我陆遵行当初进入至圣宗之时,本是拜在了天邪殿中,却因参与琅琊□□,在乱离疆域当中得到了通天魔君的遗留大戟,得了通天魔君亲传。回到师门之后,就被不老长生殿晋升为亲传弟子,重建通天殿!”
至圣宗中,能修行师门不传之秘者,就是内门弟子。
而唯有真传弟子,才能得到至圣宗自上古真传的秘法。
至于亲传弟子,则是那等能得到至圣宗古时历代前辈高人衣钵亲传之人!
一言至此,陆遵行语气顿了一顿,又道:“这一次前去参与□□的十位亲传弟子中,以赤无须的修为最低!不为其他,只因为这赤无须虽是亲传弟子,可他拜的师傅却是吴长云,他得到的亦只是吴长云的亲传。赤无须一身实力,又怎比得上其他得到了至圣宗古时高手传承的亲传弟子?”
琅琊□□,在上古之时只是各派修士用来论道议事的一场盛会。
各大门派虽大多从魔门,道门,佛门三派开枝散叶而来,可无数年间道统驳杂,门中典籍经义无数,谁又能真正说服谁?
天长日久之后,琅琊□□中动口的越来越少,动手的越来越多。
时至今日,□□之名早已名存实亡。
郭隆昌领着龙武军,在玉春楼中逗留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之后才撤军离去。
许多被魔芋老祖敲诈了的各方修士,亦是一个个回到了秦淮街中。
这些人中,绝大部分惧怕魔芋老祖的手段,不敢前来与南冥烈为难,可却有少部分悍不畏死之辈,在得知魔芋老祖连夜离去之后,竟想要打上玉春楼,寻南冥烈报仇雪恨。他们自问斗不过魔芋老祖,只敢将矛头指向南冥烈。
可惜魔芋老祖虽走,陆遵行却留在了玉春楼中。
寻常各派弟子,又有几个是陆遵行的对手?
待到半日之后,陆遵行已是在秦淮街中,杀出了赫赫威名,将那些前来寻南冥烈报仇的修士赶尽杀绝!
死去修士的人头,被陆遵行一个个当做灯笼般挂在玉春楼屋檐之下,煞是骇人。
魔道修士行为处事,竟恐怖如斯!
南冥烈本非善类,又不是什么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在陆遵行杀人之时,他也只站在栏杆里头冷冷望着楼下,心中念想道:“陆遵行杀了上百人之后,这等秦淮街中修士,再无人赶来找我麻烦,果真都是些欺软怕硬之辈!等七日之后,琅琊□□开启,我入了乱离疆域,心中断然不可有妇人之仁!我魔道修士,只需义字当头便可!”
☆、第一百六十七章:大周使节,中门斩旗(1)
第一百六十七章:大周使节,中门斩旗
琅琊□□,就在数日之后。
天下间诸多门派,皆尽派出门中俊杰之辈,赶到大夏皇城。
四月烟雨蒙蒙,云山雾罩。
渭水河自西向东流淌,带着滔滔江水之声,从大夏皇城驰骋而过。一艘楼船顺着宽达三五里的河面,逆流而上。
楼船甲板上,站着一些身穿云裳、相貌美艳的女子。
尤其以最中央那两位,相貌最佳,可谓倾国倾城。
若南冥烈在此,他必会认得这两人。左边看上去年岁稍稍年轻,满脸妖媚之气,浑身上下散着一股淡淡的杀气,此人正是吴华子。
而右边那位若论年龄,倒比吴华子小很多,却已是孕育了三十多个孩儿,名字叫做南冥凰。满脸含煞,一双浓黑的柳眉斜斜飞进云鬓当中。
她头顶之上,却带着一顶大周官帽。
此人本是大周皇城云池城的城主,可而今头顶官帽上镶着的却是一颗银白色玳瑁,乃是正五品官员,才能佩戴。
想来这南冥凰,在南冥烈离开云池城的这半年之间,已然官升数级,做了大周朝正五品的官员,能入得大周朝廷参与朝会,面见天子。
楼船乘风破浪,一路往西。
半个时辰之后,站在船上之人已能透过蒙蒙烟雨,看到远处大夏皇城的轮廓。
吴华子眼眸中乍现一道精光,施展出千里窥视之法,朝大夏皇城眺望而去,忽而咧嘴一笑,朝南冥凰言道:“这大夏皇城气象万千,竟比之你那大周皇城,更要雄浑。大夏锦绣山河,也比大周十几万里疆土更为壮美!难怪那大周天子,时时刻刻想着卷土□□,收拾旧山河!”
“师姐言重了,大周皇城是大周天子的,等到太子周冲即位之后,大周皇城亦是他太子周冲的,又怎是我南冥凰的?”
南冥凰轻轻一摇头,官帽后面插着的两根雁翅亦是微微颤动,更显得她风姿卓然。
闻言,吴华子掩口一笑,不再多言。
大夏皇城方圆上百里,城墙险峻嶙峋,高达数十丈,宛如悬崖峭壁一样立在渭水河上方,数千年来,渭水河奔腾的流水,亦是冲不动城墙半分。
郭隆昌辞别了南冥烈,离开玉春楼之后,就一直守在大夏皇城东门之内。
按照往昔规矩,每当举办琅琊□□之时,各派修士须得从东门入城。
即便是魔门本宗至圣宗远在大夏皇城西面,道门本宗道宗远在大夏皇城北面,佛门本宗大皈依光明寺位于大夏皇城东北面,在派遣弟子之时,亦是要门下弟子从东门之内,进入大夏皇城当中。
唯有东门,才算是皇城正门。
大夏朝以东面为尊,大夏太子所住的宫殿,亦是名作东宫,故而太子又被称作是东宫太子。
众修士从东门进城,既彰显了各派修士的超然身份,又是对大夏皇朝的一种尊重,此乃两全其美之事。
“来者何人?”
郭隆昌手持青龙大刀,骑着雄俊非凡、状若龙马的独龙兽,策马站在城外江边码头之上,持着手中青龙大刀,指着船上二人,言道:“船上各位若是前来参与琅琊□□,还请就此下船,步行入内。”
☆、第一百六十七章:大周使节,中门斩旗(2)
南冥凰在甲板上朝前走了两步,站在船舷之上,朝郭隆昌施了一礼:“郭将军有礼了,本官是大周御史中丞,此次前来大夏皇朝,是要向大夏天子递交我大周的国书,商议两国世代友好,联姻之事……”
“原来是大周使节!”
郭隆昌神色一正,拱手抱拳,“御史中丞既然是代替大周天子来送国书,本将理当以国礼待之。”
一言至此,他手中青龙大刀猛地往地上一挥,扬声道:“大周使节到,大开中门!”
大夏皇城东门,有三座大门。
左边那座叫做官门,唯有大夏皇朝一品高官进出城门,才能开此左门。右边那座门则日夜敞开,供行人进出。
唯有天子以及王子皇孙出城进城,才能开启中门。
南冥凰既是代表着大周天子,理当从中门进入,方显大夏皇朝礼数周全。
“升旗!起航!”
南冥凰手臂一挥,楼船渐渐扬起一杆刻有大周二字的龙旗,朝城门处行驶。这楼船也是一件法宝,能一日一夜航行数万里,速度极快,而今在大夏皇城之外,却不敢行得快了,若是冲撞了大夏城墙,便算是失了大周的国礼。
哗哗哗!
一股股浪涛之声,从船下响起。
白色水流自渭水河上升起,附着在楼船下方,竟在楼船下面汇聚成一条小河,载着这艘楼船朝中门驶去。
“且慢!”
郭隆昌本已将楼船放行,可当他看到楼船之后,竟插着另一杆刻有慈航二字的小旗之时,郭隆昌神色勃然大变,驾着独龙兽急速奔行至中门,持刀策马挡在城门之内,冷然言道:“大周使节可从中门入内,可这船上挂了慈航门的旗帜,怎能入我中门?莫非你这慈航门,算得上是大周之主?抑或是慈航一门,比之魔道至圣宗、道门道宗、佛门大皈依光明寺更为尊贵,凌驾于各派之上?此三派都只有一派掌门有资格从中门入城,各派弟子都进不得中门,你慈航门修士怎能从中门入城?”
吴华子站在船上,见郭隆昌竟策马横刀挡在城门之内,当下神色微变,道:“郭将军误会了,我等今日的身份,并非是慈航门弟子,而是大周朝御史中丞的贴身护卫。”
“既是护卫,何须插着慈航旗帜?”
郭隆昌浓眉一抖,手中青龙大刀霍然举起,指向高达十丈的楼船,口中暴喝一声,“龙卫军!”
一彪大军,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城墙之内,齐刷刷站在郭隆昌身后结成兵家阵势,阵中杀机迸射,军士齐齐呼喊道:“有我无敌!”
蓦然间无数金光,从军中中冲出,汇聚在郭隆昌身上。
南冥凰站在船头,与郭隆昌离得最近,已然被浓烈金光刺得眯上了眼眸,视线中尽是一片金光,只感觉到有一人一骑,凭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驰骋至楼船之后,待到金光散去,她再睁开眼睛之时,郭隆昌已是再度回到了中门旁边。
那一杆写着慈航二字的小旗,此刻已是横躺在了地上,雪白的旗面被郭隆昌胯下独龙兽用蹄子不断践踏,旗面上尽是污渍。
见师门旗帜被人用马蹄践踏,吴华子气得浑身颤抖,不过她好歹也算是慈航门中身份不低的亲传弟子,一张脸皮早已修行至喜怒不形于色的层次,当下也未有在郭隆昌面前发作心中怒意,只暗地里想道:“刚刚这郭隆昌策马横刀,身化一道金光斩断旗帜,速度迅若奔雷,只怕单打独斗我也未必胜得了他。此处是大夏皇城,他又有一彪龙武军守在城内,我这一船慈航门弟子,必不是他的对手。”
“将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