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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又瞄了一下墙上的钟,又过了五分钟,再不走的话恐怕就迟到定了,于是我急忙地走到了玄关外的停车坪前。而夜铃也跟在身后送我。
“少爷早安!请您赶紧上车。”
只见一个老人站在车前正恭恭敬敬的向我打招呼。
他是这里的管家(名字我早忘了),已经七十多岁了,但在身体健康方面几乎可以与我的怪物祖父媲美,但我对他却不会有对祖父的恨意。
虽然我不喜欢别人接送,但由于祖父说什么为了安全起见,加上接送我的人又是这位管家,所以我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请快上车吧,已经要迟到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后座车门打开。
“我走了,再见!”
“路上小心。”
与夜铃道别后,车子便驶出了这里,向天圣学园出发。当我回头看时,还能见到夜铃不断的往这里挥手的模样,让我露出了会心的一笑。这小女孩虽然直脑筋,但有时倒也挺可爱的。
由于此地距离天圣学园只有短短五分钟的车程,因此若是稍微开快点的话,想要赶上也不算难事,至少我是如此认为的。
也许我真的太晚起来了吧,此时街道的两旁已经见不到学生了。
这里并非是什么商街,而是普通的住宅区,因此每到清晨或深夜时分,街道上往往空无一人。
“我不会是最晚的吧?”
大概是觉得不安,我努力的找着其他跟我一样迟到的学生。
可是真的有吗?都已经这么晚了,别说学生了,就连找个没翘班的公务人员都很难,更别说是正常的学生了。
看着这个令人感到有些荒凉的街道,心中竟也感到寂寞了起来,我是不是疯了?
此时,我偶然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慢慢的靠近中,或着该说是我正慢慢的靠近中。
而且不知怎地,总觉得那个女孩的背影看来有些熟悉,好像是……不会吧!
“管家!在那个女孩旁边停车!”
“少爷,已经快要迟……”
“谁管啊?赶快停车!”
若再不停车的话,只怕我必须动用傀儡术了。
“……好吧,但是请快点……”
“这个自然。”
当我随口答应后,管家才缓缓将车停在那个女孩的旁边。
只见当车子停在那个女孩身边时,她竟然毫无知觉的从旁走过。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却也证实了我没有看错。
“嗨!魂裳小姐!”
我连忙下车叫她,但正如想像中的一样,她并没有回头。但就是因为这副模样,使得我更加想去叫住她。
“前面的美丽小姐!再不理我的话我就要绑架你唷!”
我一面肆无忌惮地说着,一面伸手拍她的肩膀。我就不信他这样也会不理我!
“……”
果然,当我的手搭到她瘦小的肩上后,她才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但仍然是面无表情。
“呃……这个……早安。”
不知为何,向来自认辩才无碍的我,每次遇到她,都会让我不知所措。
“……”
“……这个……可以换你说话吗?”
总要有个人先说话吧?但是我此时的脑中竟然找不到任何适当的话题,只能呆呆的与她四目相对。
“少爷,可以了吗?”
“再等一下!”
都已经快要迟到了,但这里偏偏有两个语言中枢都故障的人站在路上无言相对,而且更不幸的是……其中一人是我。
“呃……魂裳……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
“如果你不回答,那我就叫你小裳喔。”
“……”
她虽然没有回答,但却轻轻的点了点头。其动作之小,竟可让我不能确定这是点头还是我的错觉。
“我就当你答应了,魂裳。”
“少爷……”
“知道啦!再等一下!”
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只是单纯的想与她多说几句话罢了……虽然都是我自己在说话。
当我回头与关管家说话的瞬间,后方却突然有东西向我倒来。
我下意识的将那个东西接住,却发现那个东西竟然是……魂裳?
不知为何的,魂裳此时竟然昏倒在我的怀中,昏迷不醒。
“你没事吧?”
我抓着她弱小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但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可是从呼吸及气色的反应赏上看来,她应该是……睡着了?
“少爷!她怎么了?”
察觉到不对劲的管家此时也下车走了过来。
“没什么,捡到了一位睡美人。”
“……这要怎么办?”
“先把她送进学校再说吧。”
天圣学园中的医疗设备是远近驰名的,若把她交给校医我想应该是个正确的选择。
说完,也不等管家的回答,我就抱起了魂裳,进入车中。正如我所想的,她的体重简直已经不是人该有的,就算我只用一只手,多半也能将她抱起。
“管家,赶快开车吧。”
“是。”
为了防止她重心不稳而倒下,我只好与她同坐在后座,并且将她抱住。
她如同熟睡般安详的样子,彷佛比她醒着时还要有表情。她此时正睡在我的怀中,光是这个单纯的理由,就足以让我不由得将脸靠近她那如人偶般美的不大真实的睡容。
仔细端详着她那接近恐怖的白皙面孔,上面竟然无任何的斑点或是任何的瑕疵,几乎只能用“完美”来形容,说她是个人类倒不如说她是个宝石雕琢出来的傀儡更为恰当。
而更不可思议的,却是她身上的体温,车上的空调已经是比室外还要低了些,但当我抱着她时,却感到她身体的温度竟然更低!她真的是人类吗?
“少爷,学校到了。”
“再去多绕几圈。”
“啊?”
“呃……没有……我胡言乱语的。”
大概是习惯了我平常说话的方式,管家并没有真的去照我的话作。
不管怎么说,车子大剌剌的开进学校总是不大好,而且我也不喜欢,因此,我便慢慢地走下了车。
“少爷。这个女孩……”
“我抱她去保健室去就好了,你可以走了。”
说着,我便想慢慢的把她从车中抱了出来,但她却突然张开眼睛看着我。一瞬间,我几乎整个人都呆住了。
“……”
即使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她却仍是一语不发的看着我。这女孩难道没有第二种反应了吗?
“……这个……呃……早安。”
“……”
她慢慢的从车中走下。
此时的她虽然已经恢复了神智,但却还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少爷……”
“管家,你可以走了。”
“是……”
说完,车子便浮着空转了个头,开走了。
“你没事吧?”
“……嗯……”
希望她现在的回答是没事的意思。
“那就赶快走吧,已经要上课了。”
更正,其实是已经上课了。
“对了!你是哪一班的?”
“……A0377……”
“不会吧!那不就在……我的隔壁……”
当我几乎已经惊讶而定格在原地的同时,她却已经向教室走去。这女孩难道不懂什么叫做感谢吗?
“等、等我一下啊!”
我急忙的快步向前跟去,好不容易才跑到她的身旁,但她却丝毫没有看我一眼。
“昨天忘了说,我叫做雾耀。”
我们两人一边走,一面对话着。(虽然只有单方面的)
“……为什么?”
“呃……这个……因为……想跟你作朋友!”
对于我这个不善与人交往的人而言,说出这句话已经是我能表达友善的最高境界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朋友。”
现在又不是我在求婚,那里还什么理由好说?
“……这样吧!等我们成为朋友的十年后,再跟你说理由。”
说真的,我就不相信真有人会接受这种连我说了都想去跳楼的理由。
“……好。”
“……呃……刚刚我是不是听到你答应了?”
“……”
她没回答,但是仍旧点了点头。(大概是点头吧)
“那就……呃……请多指教喽!”
说着,我将手伸向她。不知是谁发明的,成为朋友时通常都会彼此握个手。
“……什么?”
“握手啊!”
希望她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了,因为……我保证说不出任何理由来。
“……握手?”
“就是这样。”
说着,我抓起了她的手并握住,而她却仍然是一脸茫然,但……至少比没表情好多了。
“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你以后可以直接叫我雾耀就好了。”
“……”
本来多少有些期待她会叫出我名字,但在仔细想想后还是放弃这希望好了。
此时,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吗?”
“……到了。”
“啊?”
“……教室。”
我抬头一看,原来在不知不觉时,已经走到了她教室的门前。(我的是则在隔壁)大概正如相对论中所言,人在这种情况就感觉时间特别快,若今天跟我走在一起的是那死老头,我大概宁愿去花十年去写一篇长篇小说。
“那我走了,再见。”
“……”
反正她的个性我也算熟悉了,因此并不期望她会回答。因此我礼貌性的打声招呼后,便往我的班上走去。
可是就在此时,我听到声后传来有些微小的声音:“再见……雾耀。”
虽然声音小到若是不注意,还会以为是错觉的程度,但我的的确确的有听到她说的话。
当我回头的时候,她却已经走入了教室中,但那句“再见”却彷佛一直回绕在我的四周,久久不散……
※ ※ ※
到底是谁发明体育课这种东西的?而且还要摆在最后一节。
在这个诺大的体育馆中,也许只有我有这样的疑问吧。
虽然现在是体育课,大家都在进行着搏击的训练,但向来不合群的我,却仍然拿着一本放入“心理学概论”磁片的电子书看着。
尽管老师的脸上似乎已经因为我的嚣张而露出了绿色的十字,但又有什么办法?我就是讨厌这种课啊!
虽说“好动者,云电风灯;嗜寂者,死灰槁木”,但我却宁愿如死灰槁木,也不愿成为云电风灯般的好动者。
“雾耀,你都不去运动一下吗?”
“路人甲,这点不需要你管。”
虽然这样说有些无礼,但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位喜欢多管闲事同学的大名。
“我不是路人甲,我叫‘逸鋐’,知道吗?”
“知道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尽管我都下了逐客令,但这位逸什么的同学,却还是赖在原地不走。
“还有事吗?路人乙。”
“什么时候又变成乙了?”
“啊?对不起,我说错了,是路人甲。”
“不要在开玩笑了!我叫……”
当他正在强调他叫什么名字时,我的眼光无意中却注意到了体育场的另一方也有别的班正在上课。
“……不会这么巧吧?那好像是……喂!路人丙,那是哪一班的。”
“我不是路人丙!我叫逸鋐!”
“我管你什么甲乙丙丁!快告诉我那是哪一班!”
“呃……好像……是……”
“A0377。”
正当这位热心的路人正在识别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