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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看着无双,文静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小儿女的神态,有些东西,该去做的时候就必须要去做,这并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假如有必要的话,甚至“洛”这个曾经令所有日本人感到胆寒的“阿修罗”,也绝对会出现在主战场之上。只是这一次,对组织有种莫名愧疚的文静,希望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进行而已。
无双也回过头去,看着文静酷似平静的眼眸,嘴角边不自觉的闪过一阵的苦笑。
“假如,有时间的话,当然可以像你说的计划那样进行。可是,可惜的是我们没有任何时间可以用来拖沓了。根据我们的要求,相信任遥轩对刺客军团的夺权行动已经让KEN在进行了;我们也已经对潜龙组、七刹、零、火凤等组织提出了劝戒;假如一切顺利的话,到了这个月26日,只要狂出现了之后,那么天规也绝对可以纳入麾下;而你只要在此之前拿到‘影武者’的生杀大权——届时,我们亚洲北面有潜龙组、七刹、零三个杀手组织,东边有天规和影武者两大势力,南面有刺客、火凤二支强援,那么暗黑世界的屏障也才会连成一线,争取到可以与托马斯整个计划对阵的筹码!你明白吗?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冒然不冒然,愿意不愿意的选择了,你一定要取得‘影武者’!”
“唉,”看着无双不可置疑的眼神,即便是一向强硬的文静,最后也仅仅只能是以叹气而告终了。不过,既然叹气,那么同样的也就代表着让步。
“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这一次,假如不为难你的话,那么死的人不会是一个两个、也绝对不会只是我们这一帮人,中国、俄罗斯、韩国、日本,甚至是亚洲,都会绝对的陷入前所未有的灾难之中,而相信所有人恶梦的主角都会变成——托马斯。”
文静知道,无双的话可不是在吓唬谁,所以即便是感觉自己将要去做的事情可能会和自己道义上的观点不同,但是却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默默不语的文静,无双没有理由不相信,等这个月26号再见到“狂”时,文静一定已经是“影武者”的少君了。
在这阳台之上,虽然此刻正不断有着些许的微风吹佛,头上的明月也越发明亮了,可是一边是个总军师在出谋划策着,一边是一个沉默不语的执行者,其中的气氛不要提有多么沉闷了。
就这样,静静的沉默了好久……
“在六年前,发生那一件事情之前,‘狂’也经常会陪我看月亮。”拍了拍手,无双不想在说些什么扫兴的话了,干脆就把话题扯到了两人唯一会关心的事情上。
“狂?他不像会是个去看月亮的人啊!”文静也感到了气氛的沉闷,不想再去关心那些是是非非,顺口就问道。
“不像吗?是的啊!假如没有人化装的话,那么我敢保证在我十五岁起,一直到那件事情发生前,一起跟我看月亮的一直是他!”自嘲着,无双终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呵呵!”文静也是一样的,抿着嘴,只有在提到某些人的事情时,才会笑的很开心。
“虽然天规里甚至包括下人、随从都一定会是训练有素、随时可以取人性命的杀手,但是我自小到大,在他的保护之下,这么多年来手上一直没有碰到过血迹,所以我从小就很感激他!直到,这样的感激,变成了爱慕……”
有些东西,不是不能说,而是放在心底才会更加的珍惜;而有些花朵,不是不开放,正是埋在土里,才最显得难得与美丽。正如,无双对狂的感情一般,总有一天,要么会开花结果,要么,也终究会随风淡去的……
“‘天规八将’,‘狂四天王’,其中坐镇的总军师,居然没有碰过血?”
文静不自觉的,将语气调整了一些,显得有着温度与友好。毕竟,她近来也终于明白感情是怎么一回事情了,无双的处境是容易得到她怜悯的。
“奇怪吗?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当杀手啊!”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水,无双永远都是恬淡的无双,“很小的时候,我就被‘那个人’送到了英国,从此改姓宇文,再也就没见到过自己的母亲了。不过,宇文家当时的主人却是我的姑姑,她并不愿意我像一般的千金大小姐一样过的锦衣玉食、过的极尽奢华,然后变的一事无成,最后将宇文家的家底败光!”
“所以她把你送到了天规?”文静有些可以猜测得到无双的故事了。
“不错!其实说起来,我之所以会站在狂的一边,跟我姑姑和二长老的交情有关系!我就是为了被训练才送到天规来的。然后,就认识了小五、流风、明澈,还有他!”
“恩?为什么给我感觉,你在提到他时,总跟流风那帮人提到他时差距那么明显呢?”
“有什么差距?”无双好笑的问。
“流风等人对他是敬畏还有恐惧,而你讲到他时,给我的感觉是……很……”
“温馨!”
“不错,很温馨!”文静疑惑的看着无双,这是她第一次单独的跟无双在一起,谈起“狂”以前的事情。
“他本来给我的感觉就很温馨啊!让我想想,我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见到他的,好像是在蛮荒岛吧……那里是专门给天规的少年杀手用来进行生存训练的。在那里只有很少的一些粮食供给,岛上除了野草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如果不想饿肚子的话,要么只能吃那里带毒的草料,或者要么就杀掉其他人,抢其他人的食物,熬过一个月,那么一个月才会来一趟船的才会接走剩下的生还者。”
“那么你见到狂时,他在……。”
“我见到他时候,他正被七个人围住呢!”
“怎么了?被七个人合伙抢了?”
“不是,是他一次性一个人抢劫七个!”
“哈哈,我就知道!”
“哈哈!”
非常不淑女的,无双和文静抱头大笑起来,想不到以前的狂还有这么“宝”的时候。
“然后呢?”
“然后,你也知道我的身体一向不好,才到了那里不到三天,就因为东西被其他人抢光了,又累又饿的病倒了。我真的以为,我那一次死定了,但是我没有哭,早在我被人当垃圾一样横扫出门,送到英国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不能哭了。晕晕沉沉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后,就发现有人在为我煮东西。是那一种稀烂到不能烂的小米粥,里面很咸,相信那多半是海水的味道,而且还充满了小沙砾,但是我还是一口气喝了一大碗。那个人,就是狂。从那时候起,我每天只需要呆在小洞穴里发呆,他都会带着食物来给我,甚至是帮我煮好,端到我面前给我。只是,我却发现他每天身上带着的伤痕数量越来越多,直到某一天他脱下带着血的衬衫,露出自己那满身的伤痕时,我才真正的感到了震惊,也终于了解到他每天给我带回来那么多的食物,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也是从那一天起,我才对这个当时在我面前拽的个‘二五八万’一样的家伙,有了第一丝的好感。记得,在那一次我们乘船回去之前的那一个夜晚,月亮也很圆,也很明净,他就是坐在那个月亮底下,一眨不眨的看着月亮。我也就呆呆的陪着他看,因为我也想看看他在看什么——好吧,我或许该换个说法,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其实可能一直是我在陪他看月亮,而不是他在陪我看。第二天,我们登上了船,那时候我才发现,整个蛮荒岛,只剩下我跟他是活着的了;而我想,假如不是我生病的话,整个岛屿至少还能有七、八个人可以活着和我一起回家的吧!”
“狂……看起来,从小,就是个可怕的家伙……”
“是的,从小就恐怖的家伙。”无双苦笑着,她不否认狂所做的一切,她只能保证狂至少一直都在保护着她。
“不过,直到后来很久一段时间,我才终于明白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救我!”
“因为他的姐姐?”这时文静打断了无双的话,揣测的说。
“你很了解他?”有点诧异的,无双惊讶的问。
“不,谈不上了解,但是由‘G’可以为‘狂’连命都不要,我就可以判断‘狂’对他姐姐也是一样的!”
“不错,就是因为他有个可能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所以他才觉得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值得保护和珍惜的,也因为这个,他从来不杀女子,也不会对女人生气——可是在他身边的男性就惨了!”
“呵呵,难道说这个就是小五、流风、明澈这么怕‘狂’的原因?”
“可能吧,但是谁知道呢!”抱着自己的腿,无双嬉笑着说,总之她是不会怕的。
“唉,算了,都过去了……能说说你和‘萧哲’之间的事情吗?”
再次抬起眼睛看着月亮,似乎无论笑的多么的开心,也无论在外人眼前表现的多么的智慧超群、指挥若定,但是在看着月亮的那一刻,无双总是会显得特别的忧郁。
“当然可以,不过,这个要等到我回国之后了!”安抚的将自己的手放在无双肩膀上,似乎文静也发现了,每当无双看一次月亮,就会感伤一分。
“以前不明白‘狂’在往星空看些什么?直到后来自己看懂了,才觉得伤心,不过,假如连伤心都不能去伤心了,我还能做些什么呢?呵呵,所以在英国,我才会喜欢晚上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登上古堡的顶部,坐在藤椅上,静静的看着那一轮可能和我很近,又似乎很远的月亮。”
“为什么伤心?”
“我不知道‘狂’看着月亮当时在想些什么,至少我在看到月亮时,会让我感到自己和身边所有人的可悲与可怜,似乎永远也只知道去争夺眼前的一切,而并不知道开始到最后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同样什么也不会有,什么也带不走。”无双轻柔的拂过自己那散落在脸颊边的青丝,一边带着不胜唏嘘的口吻,说的很是淡然,却怎么也抹不掉眼中那一抹的黯淡。
她本不是那种喜欢去天天算计别人的女子,可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她又必须每天重复做着这一件事情,而她最心爱的人却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现她牺牲了多少、牺牲的多大。
“什么也得不到吗?可是,假如我们不去阻止的话,有些人的胜利不是近在咫尺了吗?”文静的嘴角边也开始带着一点揶揄,刻意回避了无双直指的对象,将目光看向了那轮皎洁的月亮——果然,在这个距离看,月亮总是特别的明亮。
“是吗?近在咫尺?”默默的拉起文静的手,举到空中,无双的语气里还是那么的平静如常“来吧!试着把眼前这个看起来就在眼前,近在咫尺的月亮握在手心里,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摊开,你看看自己的手上还剩下些什么。”
无双的话里总是带着那一点半点的忧愁与智慧。文静看着眼前,眼中充满了小狐狸似的狡猾与恬淡的女子,内心深处,不得不感到一阵气馁。因为她不得不承认,无双身上有一样东西是她所没有的,那就是知性的一种美丽。这样的美丽感觉,只会出现在一个充满了智慧,与看透了世间冷暖,熟知人世百态的女子身上。
原本,文静平日里是不会在意这个的,可是当一个女人会自觉不自觉的拿自己跟别人比时,那就只能证明她已经恋爱了。
可是,就在文静悄悄的跟无双对比着时,无双又何尝不是呢?文静羡慕无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