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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越安慰哭泣的老人家吃早饭,又等老人家平静下来,笑得诡异狡猾地对向茵茵说:“我带你出去看戏。”
两人在一座茶楼里坐着,也不知要做什么,向茵茵等了半天,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气得起身要走,便听林家越笑嘻嘻训她:“这么沉不住气,放心,就快了。”
他的那个快字才结束,正端了茶去喝,才没喝上,便笑呵呵指着楼下说:“快看。”
向茵茵见他这样有兴头,不知底下什么事儿,伸头去看,却见是一伙人将两人先后从店面里踢了出来,抡了胳膊粗的木棍在往身上便劲招呼。
向茵茵抬头看那店面招牌,隐约看清了是家赌馆,心里了然,原来是揍没钱硬要赌的赌鬼啊。
两人先是被打得鬼哭狼嚎,向茵茵忍着听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烦死这两人了,一大早从自家要钱了,这才多一会,便被人打出来了,五十年也够他们过正经日子过上个几年的吧?
本来以为打几下意思意思便过了,谁知一直没有停下,两人喊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再然后渐渐没了声响,赌馆里的几个人手里的棍子还是没有停的落下,打得两人青白色与灰土色的长袍衣服都被血迹弄得湿透,贴在身上。
向茵茵真的怀疑两人被打死了,睁眼细看两人的脸时,见着一片红乎乎的,根本早就看不清脸与鼻子了,心里叹气,收回目光。
“打断你们的手脚,给你们留张口吃饭罢。”这个话音刚落,便别听咔咔几声响,原本昏睡着的两人闷闷又无力哼了两声,又昏睡过去。
过了一会向茵茵便见着一辆破板车被推了过来的声音,她看见赌馆里的人将两人像丢宰好的猪一样丢上车去,被推着走了,后来又有人出来洗涮街上血迹。
向茵茵看向面前这个一脸笑着真正一副看好戏的人,有些恶寒,他如何能面对这样的残忍的事还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是自己太圣母?
“怎么,你不忍心?”
“也不是,真打残了他们,他们家人怎么过活?”
“放心吧,没有他们两,他们家人说不定过得还好些。你不知道,他们俩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只除杀人放火,没有不做的。”
第第四十七章
两人好一会没说话;林家越笑问:“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学了呢?”
向茵茵皱着脸;苦恼摇头。
回去的路上向茵茵又开始了盯着街上店铺一间间看,找工作啊找工作!
其实是很无望的;这个时代好像没有女的出来做伙计之类的活,她们更多的是躲在屋子里做刺绣么?娘唉!
因为心里不快活,一整晚都成了闷葫芦,林家越在一旁逗着哄了许久,无奈向茵茵实在是身世悲凉为人消极人生观扭曲,到睡前都没有一丝搭理他的意思。
“我知道你在愁什么?”林家越在她身后笑嘻嘻说。
向茵茵哼想懒得哼一声,反正就是不理人。
“有我在;你担心哪么多干什么,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林家越极为宠爱的样子说,向茵茵心里一阵鄙夷;忍不住回头瞪他一眼,搞个那么暧昧样子做什么?
“这样,先前说送你店子你不要,送你地你也不要,好歹你在帮我呢,我又是你男人,怎么能看着你为难不帮你呢。”
向茵茵迅速炸开:“停,你再说这话我揍你,还有,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不会是在瞎掰吧,没见你有做什么事啊?”
林家越笑着回答:“钟情于你就是现在我要做的事了。”
尽管他在说笑话,向茵茵还是被他亮晶晶的眼睛看得撑不住了,挪开眼努力掩掉那不得劲,撇了下嘴表示不当一回事。
“听我的,你就去学。那些地里的收产就足够养活你们娘俩了,愁个什么劲啊?”
向茵茵听了一阵心动,想着要不干脆厚脸皮一把。
“你不会真打算要我养一辈子吧?”
向茵茵撇嘴无语,我没有想好么?
“那,这样,咱写个借条,定上利息,以后我慢慢还给你,包括这屋子的钱,给我娘看病的钱,还有早上的赌债,然后就是佃你那些地的钱,可以么?”
第二天,林家越与自己兄弟碰面时,都有些郁卒,那丫头还真是有骨气呢。
“那两个人后来怎么样了?”王畏靠着椅子背,问说。
“收拾了。真是好大的胆子,我还那样在村里招摇了一番,他们也不先打听打听。”林家越那时正闲,端着酒杯在饶有兴致的看着玩。
“你和那丫头是怎么回事?你们就这样明目张胆在外头过日子,你家里人怎么说?你这是要将她安置成个外室么?”王畏懒得动,轻笑着问。
“我倒想,她竟然还不肯,你说这丫头是不是心大得很?竟然找我要婚书。”
王畏有些意外,转眼珠子想了半天,长叹口气,说:“倒像是她的性子。那你是什么打算?”
“慢慢哄着呗,”林家越说:“她躲不过的。”
第第四十八章
向茵茵开始了埋头苦读。
那个小吴大夫很瞧不上她;先前因为要放弃;后来再打定主意来学,中间便隔了十多天;又被他好一顿奚落。
因而后来拿回书来便开始没日没夜的读。先前还好,书上的字都能看懂,意思也明白,后来就不行了,那字依旧个个都认识,只是那些字组在一起,便晕头晕脑。向茵茵靠着死记硬背才记下来。
等到去见吴永钦时;便忍不住将所有疑惑都一古脑问了出来,本以为他又要骂,没想到态度还挺好;还带了一丝调侃意思笑说她还真是一根筋。
向茵茵问他什么意思他也不说。只是叫她接着背书。
这一埋头苦读便是三四个月,除了家里基本食宿问题,向茵茵基本没想到去顾及任何事情。便是三个月了,那个林大爷少爷也依旧日日夜夜时不时来。
向茵茵有时也颇觉得奇怪,只是也不敢招惹他不敢跟他说话,那人白长了那么大个,其实就是个牛皮糖的样子。
比如这天,向茵茵在青油灯下看书,油灯的光不亮,还有许多烟,正被薰得双眼通红时,便见了他笑嘻嘻进来,十分得瑟地笑说:“瞧我给你谋了好东西。”献宝出来,却是个水晶琉璃灯。
向茵茵张了张嘴道了声多谢,说:“不要捣腾东西过来了,我不想欠你太多。”
林家越过来搂她,说:“你也可以有法子还的。你瞧我这些日子多可怜。”
说完便上下其手在她耳边颈后一顿蹭贴。
向茵茵都懒得理他了,这么些日子呆下来,她大概也知道了,这人大概确实只是要个地儿住住,虽然大多时候会在口头上或手头上占便宜,却还不是那般会用蛮力欺压人的,等他过分了,跟他提一提婚书,或者摆开要干战的架式,他便放开她了。
今天却没有。向茵茵一开始还只在椅子扭着身子躲,待发现他的双手像狗皮膏药粘上就撕不下来,便起身来推他,说:“少爷忘我的话了?”
林家越大笑,一手松开她,从怀里极认真掏出一张纸来,打开了凑到她面前叫她看。
向茵茵疑惑伸头去看,却是淡黄纸上写着些字,左边底下盖着方正正的戳儿,更加意外,问:“这是真的?”
林家越道:“当然是真的。”
向茵茵问:“我都不知道这事,也没听我娘提起过,你是怎么弄的?”
林家越笑说:“只要我想弄的,还怕弄不到。”
向茵茵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便想大概也是这样的,又心里不愿,便又问说:“这样说来,大少爷弄这婚书,很容易的吧?”
林家越得意点头。
天气已热,衣裳已开始穿得少了,向茵茵的腰一直被他捏在手里,总担心出事,便冷脸躲远道:“你可以随便就弄出这么个东西来,自然也能把它弄没了,谁要信你?”
林家越忍了半天,十分无力捏额角道:“还真是会折磨人。”
作者有话要说:打从自已开始写文以来,就一直很浮躁,看不进去别的书,这两天写这文写的着实痛苦,便干脆丢开了,去榜上找了些文来看,实在是……,还是蛮受打击的,也认同了前头一些同学对这文的评价。
但就现在来说,也是没办法写得更好,对不住大家了。
第第四十九章
再然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向茵茵过得混沌又疲惫。
混沌的是;她又不自觉陷入疯狂背书的境地,同当年她高考前一样。那时她不知道被什么洗脑了;真真正正觉得这世上没什么比高考更重要的事了,日夜不分地背书做试卷,半夜还会被惊醒来,在一片黑暗中乱摸囔着找书看,就连她妈在一旁吓哭了抱着她直摇好一会才摇醒她。
那时不懂事,考试结果也很坑爹。再后来她对许多事都没有那么执念了。
现在重新再拼一回,其实是聚了许久的力气才开始的;不仅是出于生存目的,更重要的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她这段日子过得万分疲惫的原因。
在她身边转悠流涎几个月的林某人;在一个月黑风高而向茵茵睡得死沉的夜里,摸进屋来把她给“吃”了。
那时她睡得黑沉,有人动她身子时,一开始她就是知道的,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恍忽间知道自己还在想,我这是在哪?这是什么时候了?离高考还有几天?咦,我前些日子不是到了个稀奇古怪的地方么?怎么回来了?太好了!
只是身上怎么这么沉,像鬼压床似的,压得她的胸腔内闷闷的,都快炸开了。一个什么东西在她耳边脸颊呼哧呼哧地喷着湿热的气,像盛夏里狂奔过一阵的狗儿一样,又急又重喘着,还带着一股熟悉又说不上来是什么的香味儿。
只是这狗儿还有一双人一样的爪儿,粘在了她身上,像是在摸,更像在捏,很有用些气力,弄得她皮肉生疼。
被折腾得厉害时,总算是醒过来,睁眼了好一会,才恢复了一身的感知觉,哄的一声,脑子就乱了,陡然用力去推身上的人,一边扭了身子向一边,想要脱离他那只已经在自己大腿根处游走的手。
她不说话,也不喊叫,身上的人也不作声,但是像在暗地里笑,他一身酒气,性致勃勃的样子,叫向茵茵心里死死一沉。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叫你当初脑残答应和他鬼混在一起,还要人家的钱财田地房子,就应当想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她被禁锢着根本逃不掉,一动双手腕就被林家越一只铁腕箍得生疼,大腿以下也被压得沉沉的,这会她都不想说什么了,只用一双眼要冒火一样死死盯着身上的人,虽说天早黑透了,可是两人的目光是有接着的,她看着林大少爷满眼的笑意,不由得满腔恨意翻腾。
他锢着她不动,支撑着自己俯着看她。
向茵茵被他看得发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咚咚开始乱跳。
他眼里是坚定的志在必得。
他分她双腿时,被禁锢住了的向茵茵挺了脖子起去,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一点不犹豫地咬合紧牙关。
应当是很痛吧。只是那人却不急,慢慢松开手来,捏住了她的腮帮子。
向茵茵痛得差点掉眼泪,松开了牙齿。
她听到他又一声轻笑,然后不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