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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两人同时问道。
“没事!”
“没事!”
又是同时答道。
如风微微一笑,精神好了很多,但溅到身上和周围浓重的血腥味,却让如风越来越不舒服。眼看自己这边的人越来越少了,如风内心着急,手中的剑势更凶猛。
此时,对方首领一跃而起,身体犹如一支毒箭,直直地往如风的后背刺去。
煜宣不经意间看到,忙叫道:“小心!”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挡在如风的前面。
如风大惊,只觉得一阵寒气袭来,忙奋力地旋身,按住煜宣,把自己的后背对着剑势,让敌人有隙乘,全身却蓄满全身的内力。
电光火石之间,煜宣已经发出一了声绝望的悲鸣。
啪的一声,首领不敢置信地跌落在地,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如风指尖的一枚飞镖已经悄无声息地射进了他的喉咙。
如风没有再看那瞪大眼睛的男人,自己不能再妇人之仁下去了,否则这样下去害死的只是自己的煜宣!
于是手中的剑不再留情,一招一式都透着无情,招招致命。
煜宣从震惊中回神,见如风没有受伤,心里一阵狂喜,见如风那么神勇,也就放下心来。
但无论如何,敌人还是太多了,总感觉怎么杀都杀不完,自己却渐感无力,手脚不似先前灵活迅捷,而敌方的攻击似乎绵绵不约,越发的凶狠猛烈。
正在思忖间,又一批黑衣人从天而降,见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就把眼前的敌人射杀掉。
如风一阵惊喜,看了一眼煜宣,他也正好看着自己,长期的相处让如风和煜宣很快就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且战且退,两个带着剩下的几个自己人很快就逃入了密林。
“如风,还有力气吗?”奋力地走了一阵,煜宣忙问道,气喘吁吁的。
如风也是气喘,身体疲惫至极,但还是镇定下来,调整呼吸,道:“我还好,对了,刚才那些人是哪里的?”
煜宣摇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不是我的,因为我的一部分人马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了,可是没想到我的行踪还是让人给发现了,估计是出了内奸,不过现在不要说这个了,反正我们现在暂时逃出来了。”
如风侧耳倾听了下,道:“没那么简单,他们在我们打得疲惫的时候出现,摆明了就是想渔翁得利,估计过不久就会追来。”
煜宣望着剩下的五个黑衣人,把怀里的东西拿给如风:“拿回去亲手交给哥哥,我们分两路,这样胜算大一些。”
如风蠕动嘴唇,想说点什么,煜宣却坚定地看着如风:“听话,你快去吧,这对哥哥很重要!而且哥哥那边知道我们这里出了问题后,一定会派人过来接应我们的,所以我也会没什么危险,现在分开也只是以防万一。”
如风于是不再犹豫,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浪费时间,接过手中的盒子,把它揣进怀里,就往一个方向走。
两人终是分开了。
如风自己一个人在密林独行,还是晚上的那片密林,一点声音也没有。如风身休疲倦,抬头望了望天,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走了一夜了,难怪会体力不支。
如风想起了煜宣,他们一堆人的目标那么大,应该危险系数也比自己大。摸摸怀里硬鼓鼓的盒子,如风想不通为什么煜宣为了这个盒子连命也不要了。
停了下来,如风脱下身上的黑衣,露出里面的青衫,再看了下方向,跟着启明星一直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如风终于走出了密林!
来到大道上,如风施展轻功,很快就回到了越州城,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一切也都好,除了身体的疲惫,和心里的疲惫。
现在她还是担心着煜宣,自己没遇到危险,那煜宣的危险不是很大?
如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加快脚步,在人群中穿梭,此时正好是早八九点的样子,街上还没有太多的人,如风想走快点,但已经是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经意间,如风却看见云天泽站在自己的面前!
如风一阵惊喜,忙叫了一声:“天泽!”
云天泽微微一笑,在前面走着,如风跟上去,和他并排走,一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书院吗?”云天泽看着前方,道:“我昨天晕倒被送到了这里。”
“哦,那你好多了吗?”如风关心地问,看云天泽的气色似乎不太好。
云天泽答非所问:“你怎么弄得那么狼狈?”
如风一听,尴尬地离云天泽远点,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沾染上他,忙道:“没事,一场混战,我和别人打架了。”
云天泽突然问道:“如风,你喜欢我吗?”
如风虽然不解,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喜欢!”
“像喜欢木问尘一样喜欢吗?”云天泽的语气没有惊喜,只是脚步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如风。
如风的脸霎时就红了,低着头道:“这个。。。。。这个不能比较的,喜欢有很多种,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同学,我的兄弟,而那个。。。那个木问尘,山长。。。山长。。。呃。。。是我的师长,这两种感情怎么可能相同呢?所以当然不能比较啦。”说道最后语气又变得理直气壮了,头抬起来看着云天泽。
云天泽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和复杂,他闭上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犹如一汪平静的湖水,再也起不了半点波澜。
如风心里着急,担心着煜宣,就忙道:“算了,我要快点回去书院了,天泽,我们下次再聊吧。”
云天泽拉住如风的手,叫了一声:“如风!”
如风不明所以,正要问的时候,却发现身后有几个人在鬼鬼祟祟地看着自己,心底一惊,忙道:“天泽,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快走吧。”此时,如风才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里。
云天泽见状,忙拉住如风的手,不断地走,左拐右拐。
如风一边走,一边问:“天泽,你的手怎么都是汗?”
云天泽只是说道:“你不是说这里很危险吗?还不快走!”
如风看那几个人越跟越紧,忙道:“来不及了。”
云天泽去不管不顾,就是一直走,两人终于在一个转弯处停下,如风看看周围,没人,于是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云天泽,着急地说道:“天泽,你拿给煜爵,我去引开他们。”
想想又不行:“不行,你自己一个人我不放心,一出个岔子可怎么办?可是我现在的内力不足,怕保护不了你。”
云天泽定定地看着如风:“你放心把它给我?”
如风头不断地探出去,见那几人已经快到这里,就忙道:“你快点走吧,从这里出去很快就是大街,然后你拿给寒山就行,这里很近的,他会帮忙的。”说着就不由分说地把盒子塞进云天泽手里,把他推到另一条胡同上,召见接着就闪身走另一条胡同。
果然,那些人追着如风,如风数了一下人数,还好没有跟着云天泽,事实上,如风也隐约知道,云天泽身边应该有高手保护的,所以才那么放心。
但令如风奇怪的是,那些人也只是跟着如风,却没有动手,饶是如此,如风还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们甩掉。
擦了一把汗,如风不顾酸软的腿,就连忙往书院赶去。
******
枫贤书院里
木问尘站在凉亭里,迎风而立,眼睛望着远处。
不久木潼飞身上来,站在他的身后,沉声到:“主子!”
木问尘伟岸的身躯微微一晃,很快就镇定下来,身躯紧绷道:“说吧,如风有没有危险?”
木潼低头,说道:“没有,放心,主子我们的人终于在最后的时候赶到,一路护送如风进城,直到他在城外遇到云天泽。”
“云天泽?”木问尘玩味地说着这个名字,身躯放松了下来,道:“他的身份查明了吗?”
木潼恭敬地上前一步,把手中的密函递给他。
木问尘展开一看,不一会便把手中的密函化为灰烬,脸上沉了沉。
木潼此时便道:“主子,既然如风已经没事了,那您也该休息了,您已经一夜没睡了。”
木问尘转头看向木潼,问道:“你可知道云天泽的身份?”
木潼不解,此时一只灰色的鸽子飞来,木潼忙取下一看,道:“主子,如风那小子已经把“它”给了云天泽,我们要不要拿回来?“
木问尘露出一丝苦笑,沉声道:“现在拿也不容易了。”
“为什么?凭我们的实力。。。。”木潼不服。
“我说过不要介入这件事,我只是要你去保护如风。”木问尘打断了木潼的话,过了半晌,才又长叹道:“罢了,终归会有一着的。”
话说完,已经飞身下去,走进里屋。
木潼呆愣在原地,握紧拳头,如风,我们的梁子又结大了!眼光不经意地扫过地上的粉末,忍不住好奇:云天泽的身份?他还会又什么特殊身份吗?
*****
如风好不容易回到枫贤书院,悄悄地翻墙而入,回到了宿舍。
忐忑不安地推开门,看见煜爵和煜宣都在里面,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们没事就好!”如风松了一口气,倒在床上。
煜爵和煜宣也松了一口气,煜爵走了过来,看着如风道:“你也没事就好,我们真怕你出事呢,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如风正要回答,就看见煜宣的背部赤裸着,上面包扎了一圈的白布,忙跳起来道:“煜宣,你受伤了?”
煜爵苦笑:“我去的不及时,让小三受了点伤。”
煜宣不在意的摇摇头,道:“没事,对了,如风,你昨晚替我挡了一剑怎么会没事呢?”说着就干脆把上衣全部褪下,刚才有人进来,匆忙之下才把衣服拉上来的。”
如风露出一丝微笑:“我穿有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你还说呢,你怎么就那么不自量力的替我挡剑呢?我是去保护你的,不是让你来保护我的,而且还差点帮了倒忙”当时情况虽然混乱,但那人要偷袭我不是那么容易的。”毕竟自己曾经受过了师父和爷爷的特殊训练,所以敌人要想在混战中偷袭,就要做好我如风出其不意打败的准备。
不过想起那一剑,虽说有小衣护着,如风还是觉得背部一阵隐隐作痛,那人的功力不错,再加上自己的反应时间不够,所以还是受了一点点的伤,不过如风没有说出来,免得他们要看。
煜宣恍然大悟:“难怪你没受伤?不过你当时把那人打死真是干得漂亮!”心里却不是滋味,当时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替他挡剑,瞧,人家还嫌弃自己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