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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决定到底给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什么事?”苏引蓦地转身,一脸惊奇,“你居然还有事瞒着我?还一直?”
“是。”泠崖无力的点头,“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完全算瞒着你,你不是失忆了么,这件事自然也就忘了。之前你失忆吓到了我,加上我们又到了天禹国,你那时说要重新开始所以我怕刺激到你就没告诉你了。你还记得入宫的第一夜我去见你的时候你吐血中毒的事罢,那时我说你中了一种名为魔砂的毒,我说我会去调查,结果时间一长你就忘了,其实我调查出结果了。”
苏引瞪大眼,“你不说我都忘了!对,那时的确是中了毒,我就说我好像忘了一件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个!既然调查到了结果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结果呢?是什么?”
他为何偏偏挑了这个时候告诉她?难道……是与秦越有关?
“你身上的毒并不是别人下的,而是你……自杀。”泠崖微微眯起眸子,静静的观察着苏引的表情,不放过丝毫可能的变化。
“啊?”苏引不可置信的扬眉,表情僵在脸上,“自杀?你是说……我自杀?”
自杀,原来那个苏引是死在了自己手上,秦越真的成了间接地杀人凶手,真讽刺啊。若是她知道就能早点拒绝他了,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过……现在也不算晚。
“嗯。”泠崖木然的点头,见苏引表情怔愣,心中担忧,“阿引?你……你没事罢?我只是方才听到你们的对话才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你,若是因此伤害到你,我……”
“这怎么是伤害?你早就应该告诉我了。”苏引反手捶过去一记,挤出一抹笑,“下次就可以直接用这个理由拒绝了,以前我居然会为情自杀,还真是深情哪。”
这是什么心情?好复杂……明明应该松口气的心里却很难受,更让她不舒服的是每次秦越伤害她的时候她居然会心痛,难道真的是记忆残留?真是糟糕的反应啊。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泠崖凝眉,伸手抚上了那张僵硬的笑脸,轻轻将身前的人揽进了怀里,“在我面前不需要任何伪装,记住了么。”
苏引深吸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鼻息间盈满了熟悉的气息,让整个人都安定下来,“嗯。”
连他都发现她伪装了么?她是笑的有多假?她明明装的很开心的。
外面传来隐隐的脚步声,泠崖眸色一暗,蓦地推开怀里的人,“有人来了!”
苏引一怔,蓦地站直了身子。
此时,门口已经被侍卫堵上了,分裂两旁之后笔直的站在那里,木桩一样,一抹熟悉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
“参见圣女。”
苏引倏地眯起眸子,“宫侍卫这是做什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宫移凝眉,拱手道,“回圣女,是……是太子殿下让属下派人驻守古堡保护圣女安全,太子殿下说在这三日内一定要守护好圣女,受到太子殿下皇榜之邀城中民众全部都到古堡外集合为了即将离国的圣女祈祷以保平安。”
苏引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深吸一口气笑道,“太子殿下还真是用心良心呢,转告太子殿下我很感激他做的一切。”
感激祖宗八代!
这混蛋分明就是故意的!不对,他怎么知道他要逃走?这根本就是没有预兆的事,谅他西戎碧也不会想到,除非有人跟他说了什么……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除了司空寻那妖孽还会有谁?太卑鄙了!不过,他居然想到了这点……太可怕了。
“是,属下一定转告太子殿下。”宫移颔首行礼,随即躬身退了下去。
看着门口的守卫,泠崖拧眉,“阿引,现在……”
“没办法了,既然他们已经想到了这点并且做了准备,我们就更不能再行动了。若想成功就必须得有耐心,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打消他们的怀疑,先安稳一段时间再说罢。”苏引叹了口气,转身朝一侧的楼梯走去。
果不其然,古堡外的海滩上围满了人,满满当当的几乎没有落脚之地,古堡内外也多了无数守卫,别说逃走了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苏引原以为过了一两天外面那些人便该倦了,谁知那些人的毅力简直超乎想象,居然整整的守了三日,虔诚让她都觉得应该感动了。
这三日意外是司空寻也没来,没人来打扰固然是好,但看到古堡内外的人心情还是有够郁闷。
“圣女,已经好了。”梳妆的侍女们检查之后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物事退到一旁去了。
苏引闻声一怔回过神来,看着镜中清艳的连木然的勾了勾唇,“出去罢。”
早晚都得踏上这一步,迟早又有什么区别呢。
“是。”一种侍从纷纷躬身行礼,门口早已待命多时的礼官高呼出声。
“圣女起驾!”
一个接一个的人,一声接一声传出长廊、大殿、直至到了古堡外,外面蓝天白云天气晴好,海滩上自然是人山人海,虽然天气炎热却挡不住高涨的心,在国人心里圣女是神一般的存在,何况现在这尊神还为了和平做出了如此壮阔之举,国人的崇拜之情油然而生,别说在古堡外守上三天了,就算是一个月恐怕也做出得出来。
在众人的簇拥下苏引缓步走了古堡,当看到古堡外的红毯上那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即疾步走过去躬身行礼。
“参见皇上。”
这老皇帝居然来了?让西戎碧为所欲为了这么久,现在才现身是不是太迟了?不过,她也能理解,垂垂老矣连站都站不起来,就算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被人操控在手里,只愿西戎碧是一个靠谱的皇帝了。
“快起来。”看着眼前清艳圣洁的人,老皇帝神情激动,僵持着想站起来却无力的瘫了下去,混沌的目光慢慢的亮了起来。
像……真的太像了,果真是灵游圣女的孩子呢,这样的气韵才是锦鹤国受万人朝拜的圣,只可惜……这样的荣耀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们锦鹤国了。
他虽老了病了却还没糊涂,阿碧做的一切他又岂会不知?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江山终究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他管的了这一件却管不了下一件事,还不如早早的交给他让他放手去做,至于以后如何那便看造化了,那已经不是他能管的事。
只是,他私心的希望这孩子可以安然一生,别再像她娘一样红颜薄命。
“谢皇上。”苏引颔首,对上那双眼睛不禁愕然,随即笑道,“苏引出行怎能劳动皇上御驾呢,皇上龙体不适应该多多休息才是,这一别苏引便不能常回来看望皇上了,希望皇上保重龙体。”
“朕会的,你也是要保重自己。”
苏引在那双眸中看到慈祥的笑意,不觉得也笑了,“是,我会的。”
这也许是锦鹤国皇室仅剩的良心了罢,可惜……即将消逝。
辞别了皇帝,下方站的是西戎碧玉魔以及朝中一众大臣与月坛古堡的长老们,看到那长长一排的人,苏引缓步走了过去。
一一致意,点几乎都要点掉了,虽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在对上西戎碧的眼神的时候却还是让她吓了一跳,幽沉的仿佛要吃人似的。
她就不懂了,难道不是应该她用这种眼神看他么?这家伙弄反了罢。
长长的红毯的那头是早已备好的马车,车旁站着她熟悉的人,司空寻、泠崖、九阴。
终于踏上了马车,还没落座便听到外面惊天动地的呼喊,一声声的圣女听的人心都浮躁起来,只是怔了一下,苏引便冷静的坐了下来。
这一声声的呼唤怎么让她觉得那么讽刺呢?是啊,底层的人永远也不知上面的人是如何玩的心思,还一门天真的崇拜者自认为圣洁的神。
司空寻随后坐进来,规矩的坐到了对面的位置,紧绷着张脸没有说话。
苏引见状好笑的挑眉,干脆也别过脸去。
见鬼了,倒还像是她招惹了他似的,不理她?很好啊,她求之不得。就这样一路不理她,不,一辈子都别理她最好。
像是在斗气,竟是一路无话,直至在万民的呼喊下上了船。
苏引没有立即进船舱,而是站在甲板上跟岸边的人挥手,对岸那抹亮眼的身影在阳光下让人无法直视,只觉得全身都在闪着光,原来西戎碧一路送到了码头,只是默默地跟在后头所以到了此刻苏引才发现。
看到苏引的动作,岸边的人叫的更大声了,那场面真叫一个宏大,奇异的竟是一点也不乱。
距离越来越远,渐渐地脸也看不清了,最后完全成了一个点,无数的点,倒影在海面上看的人眩晕。
苏引早已放下了手,只是依旧站在栏杆边。
司空寻终于忍不住开口,“看来苏大人很舍不得啊?这才几日就对这里的感情这样深了,本王怎么记得苏大人离开鸢城的时候走的很干脆呢?看来在苏大人心里,天禹国远远比不上锦鹤国呢。”
一直挥手,一直在看,看什么?好像他做了一件罪大恶极的事让他们骨肉分离似的。他就不明白了,在这里她总共才呆了几日就这么恋恋不舍?还是在不舍某些人?
停了这话,苏引当回也不想回了,气恼的转身就走。
司空寻见状挑眉,紧跟着进去了。
看着那一前一后走进船舱的人,泠崖僵住了脚步,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他明知她跟那个人在一起很危险却无法阻止,身份地位这些东西他从来不放在眼里,现在才发现这一切是那么重要。如果他不是一个侍卫,他便可以与他们一样竞争,明明他们才是相爱的人却硬生生被剥夺了。
只要不离开,这样的事就不可避免,现在是司空寻,到了鸢城之后还有司空隐,连网页他都不能反抗何况是皇帝?离开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之后一切都变了,难道他要这样一直忍气吞声下去?他真的做得到么?
他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只是心中某些想法越发的清晰起来,不想将自己逼上绝路,可这世界却一直都在逼他,若真有那一日……他变成了她口中讨厌的人,她也会那么讨厌他么?
如果能离开就好了,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对,离开,远远地离开,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了。
船舱内,苏引趴在窗边的软榻上望着海水,身旁坐着某个人,那人依旧没说话,只是憋了一股子气在等着发泄。
苏引也不搭理,怡然自得看自己的风景。
良久,司空寻长长的叹了口气,“好了,我们别吵了好么。你不理我,我好难过,从你支开我开始……方才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不也是气糊涂了么。”
腰上一软,苏引吓了一跳蓦地坐起身来,“王爷您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成么?”
这妖孽居然在跟她服软?这是天要下红雨了?
“嘶!好疼……”手臂上的疼痛让司空寻痛呼出声,扭曲了一张妖孽的脸。
“疼还不放手。”苏引冷哼一声,眉眼凌厉起来。
“疼也不放。”某人干脆靠上去,双臂一收紧几乎将人整个抱进怀里。
苏引顿时满头黑线,手上的力道蓦地加大,“那疼死你算了。”
这死妖孽现在越来越无所禁忌了,占起便宜来那叫一个随意,她是不是给他一种错觉让他觉得她太好欺负了?
司空寻拧眉,却是死死地咬牙不放手反而越抱越紧。
掐的力道越大,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