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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寻闻言轻轻转头,凤眸幽幽,“这几日本王忙于政事没去看望苏大人心中甚至担心,今日瞧见苏大人伤势见好终于安心了。还有一件呢,苏大人说是回去考虑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苏引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考虑的事?什么事儿啊?
那双眸中明显出现了茫然,司空寻见状轻哼一声,“果然忘记了么,原来苏大人也是有缺点的,这记性好像不太好。”
他居然忘了!这几日他一直在忙着他被刺杀的事,原以为只是单纯的嫉恨之类,没想到调查下去却牵扯颇广,这一耽搁便没去看他。其实他也怕他去了他会有压力,便想给他时间好好地想想如何报答的事,谁知……他忘了,救命大恩只不过几日时间他竟然忘了!他遇刺那天皇兄听到消息就立刻赶去了,心迹已经表明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皇兄有没有做出越轨的事,但他知道他已经越来越掩盖不住了,所以他必须赶在他之前拿下苏引,事实呢……这家伙根本就没将他放在心上,救命之恩忘了倒是急着进宫,好,真好啊。
“呃?”苏引面色僵硬,顿了顿终于想起来了。
难道是……报恩的事?这妖孽居然急着问了,天下哪儿有人追着人要人报恩的,什么人啊真是。虽然他救了她她很感激没错,但他之后的做法实在大打折扣,何况她要怎么报恩?好吧,这几天因为泠崖他们回来了,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想这件事,不过也不能这么急不是。
“王爷误会了,苏引并没有忘记,只是还没想好。您放心,只要想好了苏引定会亲自登门。”
似乎来到了这个世界她就变得越来越狗腿了……果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本王就等着苏大人大驾光临了。”听了这话司空寻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不少,眼见到了门口终于放开了手。
重新恢复自由,苏引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妖孽会一直拉着不放呢,若真是那样被皇帝大人看到那还了得。
两人的对话沈凉迟听了个一字不漏,心中疑惑不已。
苏引跟王爷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这两人之间似乎还发生了什么事?一直以来他只顾着皇上倒是忽略了七王爷,现在看来很不对劲啊,七王爷向来与皇上不和,这次该不会以苏引跟皇上较上劲了罢?
天,事情已经很乱了,居然还有一个难缠的主儿要来横插一杠,这不是要天下大乱么。
门口的宫人通传之后一路小跑出来了,“七王爷太傅大人丞相大人请。”
三人点头朝殿内走去,随侍的人则留在了殿外。
还未走进去便瞧见何念迎了出来,一瞧见三人立即躬身行礼,“老奴参见七王爷,太傅大人,丞相大人。”
“何公公请起。”走在最前方的司空寻率先开口,往内瞧了一眼,透过珠帘隐隐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皇兄在忙么。”
“回王爷的话,皇上在批阅奏折呢。”何念拱手,语毕侧身让到了一旁,道,“王爷请,两位大人请。”
沈凉迟微微颔首,“劳烦何公公了。”
“哪里的话,太傅大人言重了。”何念一张脸几乎要笑成了一朵花。
越过纱幔终于看到了玉案后那抹身影,明黄色的锦袍衬得那人面如冠玉,此刻正低首查阅着手中的奏折,眉头微蹙面露不悦,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闹心的事。
听到脚步声,司空隐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缓缓抬头,视线掠过三人停在了苏引身上,“今儿是吹了什么风,你们三个居然一起来了,这么大的阵仗必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罢。”
三人走到正中央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起来罢。”
“谢皇上。”叩首谢恩之后三人各自起身,苏引因为伤了手动作便有些迟缓,司空寻立即转身将人扶住了。
苏引僵了一下还是躬身道谢,微微站开了些距离。
司空隐见状微微眯起眸子,脸色淡然,只道,“什么事都说罢。”
三人闻言相视一眼,苏引拱手道,“王爷先请。”
司空寻自然不肯先开口,“还是苏大人先请,本王的事可以稍后再议,说罢。”
方才便一句案子打发了他,现在还要他先说,他的算盘倒是打的挺顺的,他才不会给他跟皇兄单独相处的机会。
事已至此,苏引也不好推脱了,“回皇上,苏引此来为了梁州灾民一案。”
梁州?司空寻一震蓦地转头,他怎么会知道梁州的事?鸢城近来涌入大批难民的事他也知道,此事不是移交京兆尹府了么?难道一直以来他都在暗中调查?怪不得这次李秉之会对他动手,原来原因出在这里。这么大的事他为什么没告诉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笑的是他居然还为了他的事忙着四处调查,今日还特地进宫面圣……原来只有他被蒙在鼓里而已,甚至连太傅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可笑啊,真可笑。
“有进展了?”司空隐扬眉。
那个泠崖回来了,他料到他这几日必会进宫,正想趁着这次机会再试试呢,没想到他竟是跟老太傅老七一起来的,这是在故意避开跟他单独相处么。
果然还是在躲他啊,好,就看他能躲到哪一日。
“是。”苏引颔首,“鸢城涌现难民之事时微臣心中便觉不妥,那日在上朝的路上恰巧碰到一名拦路状告的少女,微臣便将人带了回去。原来那名少女的父亲是梁州隽县县令,他状告梁州知府侵吞灾银灾粮,目无王法草菅人命,其父清廉因不愿与之为伍被冤入狱,生死未卜。那少女身上带有李秉之写给她父亲截获灾银伙同分赃之事的信函,微臣过目之后惊觉此事重大便派人前往梁州调查。三日前微臣派出的人回来了,隽县县令方正已被残害致死,所幸带回了一本账目,此账目记载了李秉之在位期间所收受之贿赂笔笔在账,加上信函,人证物证俱在,所以今日微臣特地进宫向皇上禀明,惩处贪官,营救百姓之水火,还隽县县令方正一个公道。”
“回皇上,此事兹事体大,不仅是李秉之一干人等,更祸及天朝一品官员。灾银灾粮的分拨是由户部下放统计各县灾民人数,据臣所知此次赈灾粮款远远超过梁州人数总和两倍之多。虚假上报,贪赃枉法,视朝廷法纪与不顾祸国殃民,请皇上严加查办以酒效尤。”沈凉迟躬身道。
见苏引将账本与信函拿出来,何念会意立即走过去取过了东西送到了司空隐手上。
司空隐面色紧绷,随手翻了几页,当看到账本上所记载的账目时眸色一寒,“岂有此理!小小的一个知府一年所贪金额数目竟如此之大!小念子,拟旨!”
“是,皇上!”何念吓了一跳赶忙应声。
“宣朕旨意彻查此事,封京兆府尹王烨为钦差前往梁州,大小官员不准有任何遗漏,彻查之后将案犯全部押进鸢城由朕亲自宣判。”
何念领了旨急匆匆的去了。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苏引一直低着头也没敢看,心中感慨不已,怪不得世人都说伴君如伴虎,皇帝大人发怒果然吓人,若今日犯了事儿的人是她,只怕现在已经瘫在地上了。所幸她是个清清白白规规矩矩的人啊,等等……她好像也不清白啊,她怎么忘了秦越了,该死!这件事还真是让人头疼。
那个秦越也真是,两国相安数百年了,现在整什么幺蛾子,整的不好整个西越都得搭进去。就算是不甘寂寞的想要挑战被人也得找个差不多的吧,偏偏挑上了天禹国,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么。居然还要她来色诱皇帝大人……她可不想英年早逝,这事她干不了,反正她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苏引了也必要听他的不是么?
“老七你有什么事,说罢。”司空隐缓缓开口,语气恢复如常,只是脸色还是很难看。
司空寻闻言凝眉,拱手道,“回皇兄,臣弟要说的事跟苏大人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唯一不同的是再加上个罪名。臣弟也不需要说什么了,大家应该都很清楚这次苏大人遇刺的事是出自谁之手了。”
“朕知道了。”司空隐倏地眯起眸子,眸色沉了下去。
见此状况,苏引立即开口,“事情已经禀报完毕,微臣就不打扰皇上处理奏折了,微臣告退。”
“臣弟也告退了。”司空寻接道。
司空隐见状心中一沉,正欲开口却被沈凉迟打断了,“臣有话要单独跟皇上说。”
次话一出几个人同时变了脸色,有庆幸有懊恼有欣喜,即便司空隐心中不愿也无法再开口阻止,而且那人一听了这话便行礼离去,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人消失在纱幔后。
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沈凉迟的眼睛,心中唯一的希望也落了空。
皇上果然对苏引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方才苏引那么说……他知道事情已经确定了九分,但那一分他也始终没有放弃希望,此刻却是真正的死心了。
司空隐收回视线,起身走了下来,“老师方才是故意的罢。”
沈凉迟闻言一怔,故意道,“臣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老师明明知道朕说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朕?”司空隐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低眉垂眼的人轻轻抿唇,“朕以为老师是了解朕的。”
“就是因为了解皇上臣才会阻止皇上,皇上比臣更清楚此事带来的后果不是么?”事已至此,沈凉迟干脆挑明了。
为什么?还用问为什么么?皇上怎么能喜欢上一个男人,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朝廷大臣。
“老师终于肯正面面对问题了么。”司空隐轻笑。
“是皇上逼的。”沈凉迟拱手,不卑不亢的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臣了解皇上,所以在事情还可以挽救前阻止皇上,只是不知道皇上给不给臣这个机会。”
“挽救?”司空隐闻言饶有兴味的挑眉,“老师想要如何挽救呢?”
喜欢这种事也是可以阻止的么?这倒是新鲜。
沈凉迟抬头直直的凝视着眼前的人,像是要从那张脸上看出一朵花来,眼睛眨也不眨。
司空隐被看的有些莫名,手指下意识的抚上了下颚,“老师怎么这么看着朕,看的朕都觉得朕脸上有东西了。”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他虽问了却不代表他会去做,即便去做了也不代表他会违背自己的心意,不过……他会听他的话试上一试,毕竟他还是他的老师,他说的话他不能不听,总不能不给他面子。至于他喜不喜欢苏引那是他自己的事,这事就算别人想帮也帮不上,若连自己的心也弄不明白,他还能坐得稳江山么。
“臣这么看着皇上,皇上有什么感觉?”沈凉迟缓缓开口,问的认真。
司空隐愣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笑意从半眯的眸中溢了出来,“朕想朕明白老师口中所谓的挽救是什么了。好,现在朕就来回答老师的话,方才老师看着朕,朕只觉得奇怪而已,没有别的。”
明明连他自己都不知情爱是为何物,现在竟来挽救他了,老师啊老师。
沈凉迟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懊恼,不解的问,“那如果换成苏引呢?”
这至少说明了一件事,他感兴趣的不是男人而是苏引那个人,如此说来这也不能算是断袖之癖罢?大概。
“换成苏引么。”司空隐撑着下颚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顿了顿一脸正经的得出了结论,“朕想象了一下,若是苏引这么看着朕,朕会想抱他亲他。”
沈凉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