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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人将两国都搅乱了。各大城门封死除了经过严格盘查的人之外连一只苍蝇也没能飞出去,当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消息根本就封锁不住,这几日整个京都都在议论皇后娘娘逃婚,各种版本的猜测流传开来。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却没有半点消息,皇宫变成了一座死城,司空隐像是变了一个人般脾气暴躁,宫中人人都变得提心吊胆过着地狱般的日子。
从司空寻口中得知了泠崖的身份,沈凉迟与司空寻商议之后将泠崖约到了浣花楼。
早早的便到了彼岸阁,沈凉迟与司空寻在房内焦急的等待着。
“都已经三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究竟去哪儿了?怎么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司空寻捂着脸,声音疲惫。
开始心中还有所笃定,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从容冷静都消失了,生怕她就那么一走没了消息,生怕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她,每每想到心便尖锐的疼。
若她真的已经离开了就会永远离开了罢,盼望已久的次机会她又怎么放弃让它功亏一篑呢。他此刻终于体会到了皇兄的心,将她留下才是最重要的。
沈凉迟闻言无力的要摇头,“她的离开的确诡异,而我们竟然找不到她。”
“是啊。找不到呢。”司空寻苦笑,视线落在对面的人身上时,眸色微微一暗,“老师,你……还喜欢她么。”
沈凉迟一怔,“王爷希望我怎么回答呢。”
喜欢又能如何呢。
司空寻缓缓仰首,道,“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只是说出来老师一时也无法赞同罢。”
“什么?”没头没脑的话,沈凉迟不明白。
“喜欢苏引的事啊。”司空寻勾唇一笑,眉眼淡淡,“我、皇兄还有老师都喜欢着她不是么?同时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是允许的,只是将权利开放给了男人,也许还有权势,一如皇兄,他可以拥有佳丽三千,苏引却只能喜欢他一个,若是反过来呢?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她不会想逃,我们也不必痛苦。其实,这是一个无比残酷的世界,在权势与地位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聪明如他,沈凉迟又怎会听不出来,想过但亲耳听到还是觉得震撼,“王爷是在说锦鹤国的国情罢,事实固然如此,但那样的国情在早已奴化的国人思想里依然是荒谬的存在,王爷能说出这番话让我很惊讶。”
“原来我在老师心里如此冥顽不化的人么。”
沈凉迟摇头,“是惊讶,没想到王爷能跳脱思想的牢笼,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连他都做不到,即便是收到了锦鹤国的冲撞之后,固有的思想真是可怕。
沈凉迟耸了耸肩并不觉得这是夸奖,转而道,“这话我跟苏引说过,也向皇兄表明过,即便他跟苏引成亲我依然不会放弃,他没有拒绝我只说一切都是为了留下苏引,这代表他默认了不是么?皇兄那样的人尚能如此,我们又怎能轻言放弃呢?”
“我……我们?”沈凉迟不可思议的扬眸。
“别误会,我们还是情敌。”
对上那双沉静的凤眸,沈凉迟无声的笑了,“嗯。”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司空寻挑眉,“我忘了情敌还有一个。”
话音方落门口便多了一个人,锦衣华服,一脸冷漠,不是泠崖又是谁呢。
看着屋内那两抹身影,泠崖微微凝眉走了过去,“王爷,太傅大人。”
司空寻点了点头,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坐。”
泠崖也没客气走过去坐了下来,“找我来什么事。”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统一阵线了。
“当然是为了苏引的事,已经三天了依然一无所获,我想依你对她的了解应该能找出她的藏身之所。”沈凉迟道。
泠崖闻言敛眉,“我试过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没有。这一次我真的不知她去了哪儿,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想了很久她一个人不可能无声无息的从府里消失,必然是有人帮她。”
“你知道是什么人?”司空寻倏地眯起眸子,心陡然沉了下去。
连他也不知道的话……
“除了那个人之外我想不到别人,除了我们与她的关系,只有那个人。”
沈凉迟一震,“你是说……秦越。”
泠崖点头。
司空寻轻轻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上次他来之后发生了那样的事,虽然我不知他跟皇兄达成了什么交易,但他能安然离开必定答应了皇兄什么条件。这样的情况下他应该不会再冒险前来劫人,毕竟他还在乎西越国。”
“这么说也没错,可若连秦越都排除了话,那还有谁?”
三人都沉默了。
是啊,除了秦越之外还有谁呢。
司空寻靠向椅后,长长的舒了口气,“不然怎么样都是她主观离开的,都是因为皇兄要立她为后,我们又……若是这些问题都消失的话,她一定回来的。”
闻言,两人诧异的抬头,沈凉迟道,“王爷的意思是……可是皇上他?”
“去试试罢,总归是要走这一步的。即便皇兄现在不同意,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想他会投降的,人之所以会被逼入绝境是因为他没有选择,而在真正的衡量之下才会明白要的是什么。”
泠崖不可思议的望过去,“你要去劝服的人可是天禹国皇帝。”
“我当然知道。”
沈凉迟微微一笑,“我支持你。”
佳人本红妆 第三十六章~~究竟有多大魔力
更新时间:2013…8…12 19:19:11 本章字数:3750
后花园里司空隐坐在亭中自斟自饮,月色下那张脸笼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白色长衫松松散散的挂在肩头,衣摆在凳子下拖出长长的尾巴。
何念站在后门口叹声叹气却迟迟不敢过去,“这可怎么办啊,苏大人求你了快点儿回来罢。”
正念叨着只觉得身后一阵凉意,顿时僵住了动作。
“何公公是我,不用紧张。”
熟悉的声音传来,何念松了口气,“原来是王爷,您怎么不出声儿啊吓到奴才了。”说着才反应过来没有行礼赶忙就要躬下身去却被司空寻拦住了。
“皇兄他怎么样了?”将人扶起来,司空寻朝亭子那边努了努下巴。
一提这话何念顿时垮下了脸,“别提了,自从苏大人失踪之后皇上就跟丢了魂似的,白天还能勉强处理政务,可一到了晚上不是乱发脾气就是一个人坐在外面喝闷酒。这才三天人就憔悴了一层,这次苏大人的离开对皇上的打击太大了,奴才以为再怎么着苏大人对皇上还是有情的,没想到这次竟会做的这么绝,真不知再这么下去怎么办……”
“我过去看看。”拍了拍何念的肩,司空寻举步朝凉亭走去。
“王爷好好劝劝皇上罢。”何念忍不住嘱咐了一句,默默地退回了门内。
司空寻扬了扬手,没有回头。
走得近了才发现桌上摆满了酒壶,地上桌上已经躺倒了好几只,司空寻伸手扶起歪倒的酒壶顺便为自己倒了一杯,“皇兄这种样子还真是少年呢。”
司空隐闻言转头,浓重的黑眼圈,苦笑的脸,“机会难得,想笑就笑罢。”
“我为何要笑皇兄呢。”司空寻仰首喝尽了杯中酒,眸色暗淡,“我与皇兄又有何不同么?只不过是皇兄逼走了她而已,但苦果呢?我们不是一样的么。”
“你来恐怕不是为了说这些罢。”司空隐见状轻哼一声,撑着手臂站起身来。
见司空隐摇摇晃晃的稳不住身子,司空寻立即放下酒杯走上去将人扶住了,“皇兄果然是皇兄,对我真是了若指掌。我来是为了看你,但更重要的是我有办法解决目前的状况让苏引回来。”
司空隐闻言一怔,随即笑了,“办法?你若有办法还会在这儿?别哄你皇兄了。”
走到栏杆边,两人挨着坐了下来。
“我可没哄皇兄,真是有办法,只看皇兄配不配合了。”
看着那张认真的脸,司空隐倏地眯起眸子,“你当真有办法?先说来听听。”
连城都封了,除非地毯式的搜索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还不知她现在到底有没有离开京都呢,若是离开了做的这一切都是没有用的。要办法他也有,只是他不想再用极端的方法了,这一次逼她她可以逃走,若再逼她还不知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司空寻慢条斯理的开口,“皇兄觉得人生在世什么最重要?”
一听这话,司空隐的脸色便阴沉了几分,“寻,朕现在的心情你很清楚,若是你想开玩笑就趁早走人。”
“皇兄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司空寻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顿了顿正色道,“好了,先回答我的问题,若是一会儿皇兄觉得我说的不对再赶我走也不迟啊。”
心中觉得怪异,最终还是忍下去了,思索了片刻,司空隐才开口,“最重要的自然是江山社稷与天禹国百姓,自然还有朕爱的人。”
司空寻满意的点点头,“所以对皇兄来说,最重要的是天禹国的一切对么?若有人意欲夺取天禹国江山,皇兄会允许么?”
“自然不会,你问的这不是废话么。”
“很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重要的东西,或是人或是物或是虚无的追求与思想,这样的东西每个人都不想被侵占,那对于苏引呢?她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是自由,皇兄所认为的爱在她眼里是负累,是侵略。一旦将人逼入绝境还有什么事儿是人做不出来的呢,而皇兄明知她要的自由还要固执己见将她的翅膀折断,她能不逃么?”
司空隐闻言心中一沉,“那是她对朕的爱不够。”
“好,既然皇兄说爱,那我们就来说说爱。”直直的凝视着那双眼,司空寻勾唇一笑,“皇兄认为苏引不够爱皇兄才不愿意牺牲,可反过来说皇兄又牺牲了什么?爱难道不是忍让与付出么?退一万步说,即便皇兄真的成功了,皇兄觉得她在这深宫里会过得快乐么?”
“你是想说朕做错了么!”司空隐扔掉了手中的酒壶,眉眼俱戾,呼吸急促。
啪的一声声响,在静谧的夜里异常清晰,一时空气都凝固起来。
司空寻见状耸了耸肩,“看、看……这就生气了不是?难道我说错了?皇兄是皇帝自然有权选择自己想要的喜欢的,但想得到一个人的真心还是要以真心去理解去包容去付出不是么?其实,之前也跟皇兄一样,一味的只想占有,到头来呢?什么也没得到。”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空隐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眉间尽是疲累。
他何尝又不知道,只是做起来太难了。以前她一直敬畏他,他以为只要是他说的话她都不敢违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慢慢接受的,终有一日她会习惯陪在他身边。可他错了,她不是软弱容易妥协的人,那一切只是表象而已,她会随时想着逃走,哪怕她成了皇后。
说到底还是她不够爱他,或许她根本就不爱他,在爱情里谁先爱上了谁就是输家,这句话果然没错啊。
“我想说我有办法可以让她回来,但皇兄必须做出让步。”见时机差不多了,司空寻提了出来。
司空隐一震,蓦地抬眸,“什么方法?”
“皇兄难道不是应该先问做出的让步是什么么?”司空寻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皇兄还是没明白我所说的话,既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司空寻,你在逗我么?”
见某人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