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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记住的神医只有我沈兰陵,不是吗?刘大人,我劝你珍惜现在拥有的地位!你说在丞相大人心中,我跟你妹妹谁更重要些?丞相大人一旦知道你治理玉璧不利,疫症横行,他真会为你妹妹而轻饶你吗?别忘了,所有人都知道镇守玉璧有功的是韦大人不是你!”
刘郡守极为脸色难堪,突然狠声道:“是又如何?如果沈医生和这帮俘虏一起身染疫症医治无效,丞相大人除了惋惜,也无可奈何吧。”
“你!”我大惊,他要狗急跳墙?“你想杀人灭口?”
“我得罪了沈医生,想必日后在丞相处,我也再无前途可言!”刘郡守幽幽道来,已动杀机,但语态却像在讨论天气一般轻松,“如若沈医生不辞劳苦在诊治病患中不幸也身染恶疾离世,丞相大人也怪不到我头上。”
“你……”卑鄙无耻四字未说出口,想着不能硬拼,县官不如现管,万一他发起疯来,就算将来韦孝宽能为我报仇,命没了什么都白搭。我努力转换口气,柔和一点道:“大人不必如此,只要您肯改善环境,哪怕只是小小改善,今日之事,我便绝口不提。”
刘郡守又笑了,笑的我全身发毛,终究还是他厉害。他说:“沈医生不必客气,在下相信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沈医生放心,这些战俘会因疫症不治而亡,一起陪你上路,你不是在意他们吗?等到地府在慢慢医治他们吧。”说完哈哈怪笑。
我全身冰凉,脑中一片空白。只听他喊道:“来人,把……”话噎在喉头,因为我一把拉过他,直接举起手术刀放在他的颈项,冷声道:“别乱动,信不信我稍微一划,你的血就会喷涌而出,想要我的命,那死也要让你先行一步为我开路!”一众护卫剑拔弩张,要冲上来,刘郡守急忙摆手阻止。
我喊道:“王朝,通知杨将军过来!”算算时间,还有几日,杨将军才会启程调军他处。
王朝得令,一步一步向外走,郡守的随从步步紧逼,我把刀架紧了刘郡守的肥脖子,冒出一丝血丝,我道:“你们都退下,否则我就捅了他。看看丞相会不会为了他要我偿命,都给我滚。”
一众人正要向后退,一个声音传过来:“沈医生还是请你放了郡守吧!”
我顺声一看,大惊失色,马汉一手抱着肃肃,一手掐着他细嫩的脖子,好像随时会拧断。
我不敢相信,他不应该是韦孝宽的亲信吗?怎么突然反转枪头了。肃肃,我心中一阵绞痛,慌了神。
王朝也不敢相信,大喝一声:“那沫野摩吐里尔,你疯了,我们要保护沈医生的。韦都督的命令你忘了吗?”
刘郡守突然放声大笑,毫不畏惧我手中的小刀,“沈兰陵,我早就说了,韦孝宽始终是汉官,我大魏以鲜卑为尊,鲜卑士兵怎么可能真心信服他?这个你叫他马汉的,是我郡守府的家奴,一直放在韦孝宽身边。现在明白你对抗我是多么愚蠢了吧。”
我满心都是肃肃在他们手上,万一受到伤害怎么办,慌了神。
刘郡守又对马汉道:“干得好,等着晋升吧。我知道你喜欢钿翠,只要拿下他们,本官就把钿翠送给你。”
钿翠是什么,马汉流露出惊喜,只见一旁的王朝脸色大变,大吼一声,“杀了你这个不忠不义的狗贼。”举刀就砍过去。
我大惊,来不及阻止,肃肃还在他们手上,而且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已经被动,现在还主动出击,完了。
果然,郡守的护卫中不乏高手,不消几个回合,王朝手中的武器就被踢飞,一脚被踹翻,王朝红了眼,想继续扑上去,又被一阵拳打脚踢。
我心急如焚,突然觉得手肘一麻,脑袋被人狠狠向后拽去,身体猛然向后摔倒,眼前一堆兵器架住。
被推搡起来,对上刘郡守一脸奸笑,我狠狠瞪着他,“不怕被诛九族的话,就试试。宇文泰的手段别说你不知道!”
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刘郡守还是说道:“死到临到,还不知道怕。”
我冷笑:“我怕?反正宇文泰一定会让你全家为我陪葬。”
马汉突然开口:“已有人出城报信了。”叛徒!
果然刘郡守发展护卫中少了展照,大怒,立即命人追截。
他突然抱过肃肃,我大骇。
只见他突然又笑了,道:“本官一直想与沈医生结交,奈何沈医生一直不肯割爱,今日已晚,容本官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置沈医生才不得日后丞相追究。今日就请神医生住在这里吧。”
不由分说,把我推进一间空置的牢房,随即昏迷的王朝也被扔了进来。
刘郡守抱着肃肃来到我面前,扯开肃肃的口罩,大手在肃肃脸上缓缓抚摸一圈,肃肃猛然挣扎,郡守反手就是一巴掌,指痕顿时浮现在肃肃白嫩的面颊上,我一阵心痛,发疯般要冲过去,被人一把揪出头发向后摔去,我大喊:“你想干什么?放开他。”
被打后,肃肃没有掉眼泪,向我这边挣扎,转而狠狠望着郡守。
郡守踱步到我面前,看着狼狈的我,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好似惋惜道:“本来长的就不怎么样,不男不女,还整天不修边辐扎在男人堆里不知回避,真不知道韦孝宽凭什么厚待你。还不如这儿郎让人看了赏心悦目,尤其这眼睛,从没见过这般色的,真漂亮,让人爱不释手啊。”说着,脸又凑向肃肃。
我挣扎过去,又被人一把拽回,我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在那张令人恶心的脸面上,郡守脸色一变,“啪”,狠狠给了我一巴掌,疼的我耳膜鼓鼓作响,我又狠狠啐了他一口,换来噼里啪啦又是左右各两下重重的耳光,一丝液体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兰……陵!”带着哭腔的童音传来,引得郡守侧目,眼中闪烁奇异光芒。
“不要说话。”我心中不安大增,生怕肃肃会刺激郡守的狂性。
“沈兰陵,”郡守幽幽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今晚本官替你照顾儿郎。”说罢往外走去,。
我不顾一切要拉住他,后颈被人狠击,一下摊倒地上,弥留中听见肃肃不停喊着我的名字。郡守抱走了肃肃,一行人退了出去,牢门被锁上。
我想喊肃肃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我知道自己马上就会昏过去,但不能昏,这一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肃肃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脸上火烧火辣的疼痛,反而让我有几分清醒,视线模糊,面部高高肿了起来。我趴在地上狠掐自己的胳膊,一定不能昏。只要挨过最初的眩晕,我就能挺过来。
大约十分钟后,胳膊被我拧到青紫流血,我终于缓了过来,只是视线还有些模糊,因为那几巴掌,让我面庞连着眼部都肿起来了。
四周传来低低却关切的声音:“沈医生?沈医生?还好吧?”是战俘虏,他们不少人看到了整个过程。
我轻轻活动下,轻轻摇手示意还好。我挪到昏迷的王朝面前,用力掐他的虎口,又拍拍他的脸,终于让他也清醒过来,他看着我,吃惊问道:“沈医生,你受伤了?”
我摆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把门打开!”
王朝走向牢门,用力摇晃,并大声喊道:“开门,我是都尉满罗特舍赫图赫迟,马上打开牢门。”
我有点傻眼,我让他开门,不是喊人啊!,他不是有武功吗?不是应该一掌震开吗?
果然没人答理他,郡守肯定早已交待过,怎么可能有人来开门。
我说了我的意图,他反而不解看着我,“沈医生,你是说双手这样推出去,就能把门震倒?”好像我在说笑话一样。
我点头,“用你的内功啊,就是超乎常人的力量,你们练武之人讲究的不就是内力吗?”
王朝有些尴尬道:“我们是比平常人多练口气,懂些拳脚,但我们学武主要为的是上阵杀敌,不像江湖中的高手,纯粹提升自身修为的。所以我的功夫不足以震开牢门。如果我们头在,可能会好一点。”
我急了,“那你再试试吧,一次不行,就多打几次。肃肃被郡守带走了,我一定要去找他。”
王朝一惊,“沈医生,你身边的小儿郎被郡守带走了?带去哪里了?是郡守府吗?”
我点头,应该是吧。
王朝有些吞吐道:“沈医生,那你还是放宽心怀吧。他不是你的儿子,您还是想开点……”
他的话很古怪,古怪的让我心惊,我抓住他问道:“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啊!说啊!”
王朝有些为难开口:“沈医生您来玉璧不久,所以不知道。其实我们大都知道刘郡守好渔色,男女皆好,尤好娈童!”
我如五雷轰顶般呆立当场,怪不得每次郡守会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肃肃,令我都难受,那闪烁的光芒是色欲。
王朝一旁又说:“高贼攻来之前,郡守府豢养娈童无数,都是差不多不足十岁的穷困人家男孩,每夜都有男童尸体由后院抬出,弃之荒野。所以我劝您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还是放宽心……”
我的心全凉了,那肃肃的下场会……想起肃肃之前的伤……我简直要发疯,我猛然冲向牢门,不停喊道:“给我开门,否则等韦大人回来,今日当值之人,全部诛九族,我不信你们没有孩子,没有亲人,你们想想宇文泰的行事作风,不想死就给我开门,开门,开门,给我开门。”我拳打脚踢,不停摇晃牢门,没人出来应我。
我跪倒在地上,王朝道:“沈医生,这栅栏由生铁所制。你不可能动它半分的,还是让属下再试试。”
我急忙让开,王朝振臂向前推,使出全身力量,几下之后,门没有破坏的痕迹,而他却开始咳嗽,之前被人群殴,也受了伤。
绝望之中,我想起看过的一本书,女主人翁为了逃脱,用了一个办法,让我想想……
我猛然起身对王朝说:“别推了,把衣服脱下来。”
王朝惊讶看着我,我来不及解释:“让你脱就脱,快点!”
王朝回过神,急忙脱去外袍,我让他平均撕成三段。我拿起一段绞成麻花,穿过铁栏,用力往回拉。我记得用这个方法,可以绞断铁栏。不要小看了我国丝绸的力量,柔软却韧性实足,就像水滴可以穿石,以柔克刚,道理是一样。只不过使用这个方法的前提是,首先布要打湿,水可以让丝绸变得更加有韧性,不管向左还是向右,力度要垂直,而且的确需要一定的臂力拉动,不知道我行不行。想起肃肃,我拼尽全身力气也要把它拉断。
一旁王朝不解:“沈医生,您这是做什么?”
“少废话,照着做!”我已憋得满脸彤红,还无进展。
王朝学着我的样子用力拉,可能方法不对,布扯破了。
他捡起最后一根,再拉,我勉强对他说:“力量要集中在交叉点上,与地面平行着拉,不能上下晃动。来,你往左,我往右。就像这样!”
他点头。
突然,“喀”一声,前面的阻力猛然消失,我向退了几步摔坐在地上。我这边的铁栏应该断了,虽然没看到断口,但明显变形了,栏杆之间的空隙变大了。王朝看了一阵惊喜,照我做的集中力量猛拉,不久也传来金属摩擦声,他也将铁栏拉到扭曲变形。
我一下便从里面钻了出来,捡起遗落的手术刀,直奔门口。守狱的士兵都在外面,看到我们冲出来,大惊失色。
我瞪着他们,挥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