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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入正题,就要分离,我心一突。
但高纬的命令冠冕堂皇,一国之君召集重臣商议国事,长恭如果为了冯京娘的事抗旨,似乎太识大体,不分轻重。外男的确不能直入内宫。后宫没有高纬,似乎也无可惧之人。陆令萱?我正要找你呢,就怕你不来!
长恭也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正要拒绝,我掀帘向他点头,他才答应,小声道:“兰陵勿忧,一时三刻,我便去接你!”
“好!”
所谓皇后,大家已经习惯指的是左皇后穆黄花,随着胡太后的失势,胡皇后应该很快就被废了。
皇宫寝宫前,我命道:“元梦,你陪我入内,其她人原地等候!”
“等等,娘娘,带上奴婢!”人群中站出一道人影。
“怜心?”打扮不起眼,我竟看漏了,“风寒还没痊愈,不好好休息跑来做出来?你姐姐的事,我们自会帮你处理!”
“娘娘为了奴婢如此费心,不顾安危,再次涉足后宫,奴婢岂能坐视不理,定要追随娘娘左右!”
“哎你……”
“娘娘,算了罢!”元梦劝道:“既然来了,再说其它也无益!事关她们姐妹,你让她待在府中干等亦不能心安。”
“……好吧!不过不许插嘴,一切听我吩咐!”我怕她情急失控。
“诺!”
陆令萱的义女,于公于私,都不值得我参拜。我微微福身,“沈兰陵,见过皇后娘娘!”
穆黄花端坐正中,一言不发,表情有些不自然。
“哈哈哈哈……”突然一阵大笑从后传出,随即步出一道人影,是……竟是高纬!
“兰陵,你果然来了,别来无恙?!”
我大惊,他不是应该在前堂与朝臣议事吗?怎么会在这里,是正要去还是……他大费周折地骗人,想干什么?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十二分戒备。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平身!兰陵予我,何需见外?!多日不见,甚是想念!”高纬一把拉着我的手,将我拉起……迟迟不见松手。
我慌了,瞬间又冷静下来,抬头望向他,只见精神奕奕,满面红光。
“陛下……当真想念我?”我定定与他对视,不消五秒,高纬一僵,视线转移。我就知道见惯美人,怎么可能惦记我这鬼样子?
“兰……陵,你受苦了!”僵硬地问候。
“陛下,”一旁的穆黄花道:“神医报恙,不宜久站,还是坐下畅谈吧!”
“对,对,朕差点忘了。”还拉着我的手,同坐在一张龙椅上,面色越来越红
“陛……下,”我提醒,“韩大人不是说您有国事相商吗?诸位大人已久等……”
“朕已将待商之事交付何洪珍何爱卿,此刻他正代朕率群臣商议。在朕心中,再大国事,都不及兰陵重要。只要兰陵在齐,何愁我大齐不能千秋万代?!兰陵难得入宫,朕岂能错过!”
我心中大叫不妙。
穆黄花讨好笑道:“陛下,沈神医果然何恤陛下,忧国忧民,为陛下守护江山,实属难得啊!”
“是啊,哈哈哈……”说着竟抓着我的手,放在脸上亲吻……吓得我一下抽离,跳得远远的。高纬目中闪烁不正常的亢奋,甚至连气息都弥漫着滚烫……
“陛下,妾身此番进宫是为冯家……”
“冯京娘讨个说法!”高纬直接道:“这有何难?朕只需一句话,便可将其满门抄斩,兰陵可满意?”
我打了个激灵,“国有国法,陛下切不可能因私废公,妾身只想求个合理的解决方案。两位大人应该还罪不至死!”
“谁说的?冒犯兰陵、惹兰陵不快者皆罪大恶极,死不足惜!”高纬狂放道。
“是啊,只要神医开口,陛下莫不准奏。妾身就不打扰陛下与神医……商讨要事,暂且回避,你们都随本宫退下。”穆黄花虽恭敬,但望着我的目光中明明不甘……甚至忌恨!
什么意思?我急忙大喊:“站住!我已嫁为人妇,哪有什么国家大事配与陛下商讨,娘娘玩笑了!既有陛下承诺,妾身事毕,先行回府,静候佳音!”举步欲走。
谁知高纬一下冲过来又抓住我的手腕,暧昧道:“兰陵别走……陪朕……”我恶心地想吐!
心生一计,索性扯开衣领,又将衣袖捋高,露出密密麻麻的旧伤患,其中不乏几道狰狞的大疤。
果然,顿时把高纬吓退两步,清醒几分。
“妾身丑陋冲撞龙颜,还望陛下恕罪!”
高纬挫败地懊恼着,随即看到元梦,再次目露惊艳色光,毫不忌讳地走上前,伸手欲调戏,被元梦一掌挥开咸猪手。
“大胆!”穆黄花喝道,“陛下看中是你的福气,敢对陛下不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元梦理都不理,一脸冷漠盯着高纬。
“陛下眼花了,她是妾身的侍婢,不是后宫女眷。请容妾身等告退。”说完也不管答不答应,直接向外走。高纬不知吃错什么药了,必须马上离开,以免引火烧身。
“站住!”穆黄花发怒,“沈兰陵,别敬酒不喝吃罚酒,以你的姿色能让陛下钟情实乃万幸,别给脸不要!”
我笑了,“我看不要脸的那个是你吧!顶着凤冠,却干着妓院老鸨的勾当!真以为我会怕你?……胡太后还是陛下的亲母呢,最后如何?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笑话!”
“你……”穆黄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喝道:“来人,将她们拿下!”
一群侍卫冲了进来,穆黄花道:“沈兰陵,今日你送上门来,只有两条路,要么顺了陛下,以后咱们就是姐妹好好相处,要么就横着出去!”
我理都不想理,直接命道:“元梦,冲出去!”
“是!”随即与侍卫打在一处,不一会儿就打开缺口,但穆黄花一声令下,又有一拨冲进来,如此反复不断,仅凭元梦一人之力,开始吃力。
望着穆黄花得意的模样,我一拉怜心的手,“走,咱们一起冲出去,我看谁敢伤兰陵王的人!”
“别走,兰陵别走!”高纬赤红着双目,又冲过来,丧失理智般要抱我,“兰陵别走,陪走!”
“放手,松开!”我惊慌失措,纠缠间力气根本不及高纬半分。
怜心卯足了劲,撞开高纬,隔在中间,“娘娘快走,奴婢挡着!”
“不行,要走一起走……”
“小美人……”高纬望着怜心露出色欲,一下忘记我的存在,伸手抓住怜心,往怀里带,又亲又摸。
“你干什么,放手!”我上前捶打。
“陛下药力发作了……来人,快拦住她!”穆黄花命宫女内侍卫拉开我,有的拉手,有的抱腿,有的抱腰,动弹不得。眼看着怜心被高纬拖向殿后寝室,我大叫:“元梦,快救怜心!”
“是!”元梦也着急,却被一拨一拨涌入的侍卫缠住无法脱身。
我只得冲着殿门外大喊,“快去通知王!”
“啪”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把我打倒在地,只见穆黄花不复端庄,凶狠地居高临下蔑视我。
不一会儿,元梦也体力不支,被打倒在地,五花大绑!
“怜心,怜心……”我充满了绝望,艰难向后爬去。
“啪,啪”又是两巴掌,穆黄花狠狠打在我脸上,终于撕破脸面:“沈兰陵,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医,所有人都得看你脸色?本宫最看不得你虚伪清高的模样!今日本宫就要你好好记住本宫才是一国之母!本宫杀你,就如碾死一只蚂蚁……”
“呵呵……”我笑了,“穆黄花,你不过就是个出生卑贱、连亲父都不知道是谁的杂种!你以为穿上后袍就能母仪天下,沐猴而冠,听过吗?今日这一出,别让我猜中,是陆令萱教的吧?你就是她养的一条狗,没有她,你不过就是个下三滥!”
“碰碰”两脚加诸在身上,我咬牙硬忍着剧痛,不出一声!
穆黄花不解恨,命人取来皮鞭,沾了盐水,“沈兰陵,今天我就让你看看谁是主子!”狠狠挥鞭。
就要落在身上之际,突然停住,我一睁眼……顿时放下心来,“长恭!”
望着伤痕累累,青筋暴凸,“啊……”一声狮子吼,令所有侍卫倒退三步,穆黄色捂着耳朵跌倒于地。
“你们、找、死!”长恭暴怒。
所有侍卫吓得退出门外,长恭一挥袖,门户关闭,他一步一步走向穆黄花。
“你要干什么?兰陵王以下犯上,满门尽诛!”
“本王今日就杀了你,看看陛下能奈我何!”长恭阴戾道。
我突然想到更紧急的事,抱着长恭的腿,颤声道:“快去救怜心,她被高纬拉到后面去了,我怕……怕是……”
长恭闻言脸色亦是一变,调转方向举步欲往。突然,一道弱小的身影从内蹒跚步出,风中摇摆……衣不蔽体,长发凌乱,目光呆滞,脸颊、颈项、手腕布满红肿瘀痕,小腿、脚裸还残留丝丝血迹……任谁看了,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啊……”我抱头大叫,怜心竟在我眼皮下被生生糟蹋了!我随手捡起一把兵刃,不顾一切起身往里冲:“高纬你个昏君、畜生,我杀了你!”
“兰陵……”长恭大惊,来不及阻拦,我已被怜心拉住,“娘娘……娘娘不要,是怜心命苦,娘娘……不能弑君……”泪珠无声滑落,心碎了。
震天的呼噜声从内传来,高纬毁人清白,还能如此心安理得的酣睡?!老天,你究竟开不开眼啊?!
“怜心,别怕,没事的,没事的!”我呆呆丢掉兵刃,不停安慰,“这种事不算什么?你是受害者,不是自愿的,没人会怪你。咱们回家,养好身体,人生还长着呢,幸福还在后面!”
怜心含着眼泪,无比绝望,却又无比坚强道:“娘娘,如今奴婢已是陛下的人了,断不能再回兰陵王府!奴婢出身寒微,能得陛下宠幸,是奴婢的福分,心中怎敢怨怼?一跃龙门,身价百倍,这还得感谢皇后娘娘栽培提携!”
穆黄花一听,以为怜心开窍了,连忙道:“你知道就好,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盼到的。”
“奴婢多谢皇后娘娘。”怜心一字一句道。
“你闭嘴!”我狠狠瞪向穆黄花。
“不是的,怜心,皇宫不适合你,你不说过兰陵王府才是你的家。你的家人和姐妹都在那里。你不要担心,天塌下来,有咱们王府为你撑腰,没人敢看轻你。只要有我沈兰陵在,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你跟我们回去,那儿才是你的家!”我看向长恭,长恭亦连连点头。
但怜心却像木偶一般失了灵魂,扯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特别怪异,“娘娘身体不好,赶紧回去歇息。奴婢很好,奴婢也想当娘娘了,希望娘娘成全。”
我倒退两步,不敢置信,“怜心,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点打击真的不算什么。王府所有人都会支持你,你很快就能忘掉这段不愉快的经历!”
怜心摇头:“只有成为皇上的女人,才能永不被欺,才能为姐姐报仇。娘娘该替我高兴啊!我真的愿意留下……”
我真的不能接受,身后传来温暖,是长恭,“兰陵,先让怜心先冷静一下,咱们明日再来接她!”
“对对,怜心,我们不逼你,你也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接你!”
“不必了,王、娘娘,奴婢心意已决。娘娘回府安心歇息吧,怜心在此恭祝娘娘长命百岁!……对了,娘娘,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