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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护法,右护法,左右护法护左右”
“生判官,死判官,生死判官判生死”
“破包袱,烂包袱,破烂包袱包破烂”
……
每有人答出一对,都引得哄堂大笑,但不能否认,对得很公整,而我也赚了满满五百铢。
沈泰有些傻眼,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有了这种先例参照,一天下来,差不多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晋级了,一点悬念都没有。哎!打了一辈子仗,临老学什么文人,装什么知识分子?希望明天能有些亮点。
第二天,沈泰宣布:“还请诸位对小女赋诗一首,逐一表达倾慕之情。借诗借词咏情亦可,只要小女满意者,皆可过关!”顿时又是一片晕倒声,沈泰吃错药了吧?不设武试也就算了,这文题,个个不着边际,驴头不对马嘴。
我也觉得这题出的太主观,范围太广。还有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大部分人应该没见过他女儿,怎么倾慕、咏情?直接叫人出来相亲不就得了,或者抛绣球也行啊,何必一再矫情?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又是那个猪头三,率先起身,摇头晃脑地对着楼上准备开口吟诗……没意思,拿起我的洒扫工具正准备离开去后休息时,楼上突然有了动静。
“啊……呜……啊……”好像有人挣扎,纱帐剧烈晃动,众人屏息。
沈泰面色剧变,正要命人上去查看之际,突然“哗”“碰”几声,沈大小姐,竟然从纱帐后撞了出来,口头不断发出不清楚的咕哝,众人一看,双手竟然是被反绑着的……
左右丫环急忙追出来,拿布将她的嘴堵上,又要拖回去。千金不从,双方抵抗拉扯。众人哗然,到底出了什么事……
沈泰不是嫁女儿吗?为什么五花大绑?难道这位沈小姐精神不太正常,沈泰想糊里糊涂打包出去,所以一直故弄玄虚,散播财富谣言……但照理说沈大将军府不至于养不起一个闲人啊!
这个事真是峰回路转!我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站在一旁,突然间却发现沈大千金的面貌,有些熟悉,似曾相识,再定睛仔细一看,我的天……竟然是……
“沈洁!”我大吼一声,她怎么会在这里?
☆、第 93 章
楼上的身影有所触动,微微四下张望,眼中一片凄迷,“呜……呜……”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从硬堵上的口布后发出,很是可怜。
“放开她!……住手……听见没有?!”我将抹布一股脑儿向上抛去,却没有丝毫阻吓作用。眼看着人就要被粗暴拉走,我急忙跑上楼梯,却被侍卫阻拦,狠狠亮出兵器将我手中的扫帚削成三段,硬是逼退下去。
我只得质问沈泰:“沈大将军,您堂堂当朝一品,怎么能纵容这种掳人……欺凌弱女的勾当?简直目无法纪!”
“放肆!”沈泰怒喝:“沈某家事与卿何干?你……是何人……如何得以进入?”
“我……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我挺起胸膛,没什么可丢人的!“沈将军,哪有人这样对待女儿?哪怕不是亲生的!我看你对她毫无怜惜,更像仇人。实不相瞒,她是我的朋友,不管哪里冒犯了沈将军,我替她向您道歉,还望沈大将军大人大量,不要与我等小女子计较,让我带她走!”
沈泰冷笑:“一派胡言,区区贱民,竟也敢在这天香阁内妄言,不知死活,来人……”
“等等!”我急忙阻止:“有理不再声高。今日之事大家有目共睹,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难堵悠悠众口,只会让人更加猜疑你的用心!……还有谁会信你是真心择婿?恐怕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吧?!”
四周鸦雀无声,事情的发展,远比沈泰提出的招亲条件有趣多了。沈泰有些不自然道:“小女孀居多年,一直阴郁寡欢,近日……近日越发心绪不宁,行为反复,沈某不忍见其孤苦终老,才有此决定。虽不是亲生,但若不是真心疼爱,何至如此……如此大……大动干戈?”
大动干戈?哪儿来的大动干戈,看来这沈泰真的胸无点墨。
我冷笑:“五花大绑,掩其口鼻,就是沈大将军的疼爱方式?”
“是啊……有什么病非得绑着……”四下开始窃窃私语……
“都来了两天,始终不见沈大千金露面,究竟有何不妥?”
“就是……沈大人,好歹让令媛跟大家照个面?否则……这诗也不好赋啊……”
“对……对……”
“就是,就是!”
众望所归,沈泰面色僵硬,也只能无奈地朝上挥挥手,众丫环退后。有人给沈洁松绑,拿掉堵口布。
重获自由的沈洁并却未表现出正常应有的欣喜,反倒不知所措地左走走,右行几步,突然对着台下喃喃道:“花……花花……”
众人一片哗然:“原来真是个疯子!”
我也惊呆了。
“怪不得一直遮遮掩掩……”
“……这沈家也太不厚道了……”
“就是,原本冲着与沈府联姻可以光宗耀祖,寡居多年的老妇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个失心疯!什么富可敌国,聪慧过人……全都子虚乌有!可恼,我府不缺这点银钱,断不能受此羞辱,今后抬不起头来。来人,打道回府!”
一时沸沸扬扬,不少人真的起身欲走,却在门口遇重兵拦截。死活就是不让出去,双方争执不下,引起公愤,眼见着就要操家伙动手……
沈泰老脸泛红,一咬牙道:“吾女就是如是形貌,有意者……老夫倾尽家产,庙堂相助……在所不惜!无意者亦……绝不勉强,只是还请诸各位给老夫个薄面,待至择婿宴结束,再行离开!”
先前高调征婚,公平竞争,这下人家主动放弃,又不让走了……这老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一侧脸,发现沈泰正恼怒地望着我,好像一切都是我搞出来的一样。
我还是忍不住干咽了咽,“沈将军,就算找女婿,也得先把女儿的病治好才行,否则不是……害人吗?”说到最后声音瑟瑟发抖,因为沈泰怒正气冲冲向我奔来,一脸杀人相。
我不断后退,上窜下跳,找地方躲避……眼看着三尺青锋近在眼前,我本能拽过一人,躲在其后,颤声道:“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难不成你想当众杀人啊?”转念一想,在这个时代,以他的身分杀一个毫无背景的庶民,根本没人追究。
绝望之际……谁知,沈泰突然扔掉武器,屈膝跪倒:“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紧接着,所有人停下手中事,“呼”一声全部跪倒,“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什么时候变……凑前端看被我拉住的人,黑纱嵌美玉头冠,杏黄色锦绣华服,面如白玉,肃穆端庄,不过年纪应该不满二十,难道他就是当今太子……
“陈叔宝?”我脱口问道。
“放肆!大胆刁民,竟敢对太子殿下大不敬,可知死罪?!” 一道尖厉的声音指责道,沈泰露出得意之色。 “还不放开太子,诛尔全家!”一听就是个太监。
那我……更不可能放手了,这可是眼前唯一的护身符!“太子殿下,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草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竟惹得沈大将军连连追杀!草民在民间一直听闻我大陈国君英明神武,太子更是宅心仁厚,难道……事实并非如此,连几句实话都容不下?对我这样一个……弱女子也要赶尽杀绝?”
陈叔宝顿时有种天将降大任于身之感,板着脸更加肃穆端庄起来,“沈爱卿快快平身!”
沈泰道:“不知太子驾临,请恕微臣失仪之罪!”
陈叔宝宽厚道:“沈大将军太见外了,将军嫁女,父皇甚为关心,孤怎可不到?是孤未提前支会,叨扰沈大将军了。”
沈泰起身,连声称道不敢,不敢。
陈叔宝微转身,有些无奈地对我说:“这位……娘子,有孤在,没人会滥杀无辜!但你能不能……先放开孤?”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我急忙松手,还很好心帮他抚平华衣上的折痕,心里却直翻白眼,这还没登位呢,小小年纪就开始称孤道寡了?!
陈叔宝略整衣襟,威严地对众人说:“众位爱卿都平身吧!”
“谢太子!”
“沈翁乃我陈国股肱之臣,功在社稷,今日嫁女择婿,实乃我陈国大喜之事。各位远道而来,我仅代表父皇感激不尽!只是眼下出了些意外,还请诸位少安毋躁,待孤查问清楚,以免诸位误会沈翁,日后多生嫌隙!”
太子发话,连皇帝都搬出来了,谁敢不从?于是各自回到先前的座位,平心静待下文。
轮到我了,陈叔宝继续板着那张青涩的脸道:“这位娘子姓甚名谁?为何破坏沈翁嫁女?”
“禀太子,草民也姓沈,不过……”我补充道:“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呃,是我高攀不上!楼上那位是我的同乡,名唤沈洁,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成了沈大将军的义女,但她目前的情况的确不适宜嫁人,需要治疗!”
“一派胡言!”沈泰道:“禀太子,她明明是老臣的义女沈桐,沈家三娘!此贱妇分明存心捣乱!”
“沈翁德高望重,为何要强认你的同乡为义女?你如何能证明你所说?”陈叔宝保持彬彬有礼问你。
“很简单,让她下来,当面一问,就知谁真谁假!”
“满堂高门公子,当代俊杰,也要过关答题,才得见小女。但凭你个贱妇一句话,就要小女下楼,岂非笑话?”沈泰不屑道。
“过关?……不就是赋诗吗?”我一指桌案上的酒盏,张口就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诗!”陈叔宝脱口赞道,众人皆惊。这诗的语句其实很简单,但连沈泰这个莽夫都能感受到诗中坦然笑对马革裹尸的那份英雄豪情,目中尽是赞叹。
但平息了一会儿,他还是嘴硬道:“此番乃小女择婿,不是老夫纳妾,你取悦老夫又有何用?根本不应题!”
他奶奶的,敢占我便宜!“老不修!”我低低骂道,周边不少人还是听到了,沈泰更是暴怒不已,但碍于陈叔宝在场不便发作。于是硬忍道:“此诗虽好,但假以时间,未必无人赶超!且身为女子,怎能参加选婿、凑这种热闹?!”
“女人怎么了?”我看着楼上的沈洁,心里很着急,“事前列明的条件中,有哪条是说不让女子参加的?”
此话一出,一片哄然。当着陈叔宝的面不敢肆意大笑,但个个忍不住暗自偷笑。更夸张的,不少人直接弯腰捂嘴捂肚子闷笑……我知道这个时代男风盛行,但像我这样公然叫板的女子……恐怕绝无仅有!……哎,为了沈洁,我豁出去了。
“你……”沈泰气疯了,面色由红变紫,“那就从头开始!”
“对对子?”我问,“东西当铺那个?”
“非也!”沈泰切齿道:“老夫还有一幅千古绝对,你给我听好!”
又是千古绝对?众人又想笑,硬忍住了,屏息静待。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哟……这回众人大跌眼镜,莽夫突然变才子了?!
陈叔宝趁机赞道:“沈翁,好对啊!想我建康都城,濒江而立,俯看江水,何等豪情!好一个江楼千古,好一个江流千古,我大陈也要像这千古奔流的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