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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位劈头盖脸追打彩云,还有人乘机将拳头落在郑娘身上,郑府一众丫环全部上去帮忙。结果人家的丫环也不是吃素的,护着自己主子,也加入战斗,顿时啼哭叫喊混成一团,看得我直摇头。
彩云在慌乱中喊道:“沈三,你没看到咱家娘子受辱吗?还不过来帮忙。”
“哦……哦,”我忙不迭答应,如今郑家是我老板。老板有难,我袖手旁观是有点说不过去。
“各位美女,别打了,别打了……这要让兰陵王看见了,形象全无,你们可就……啊……”话没说完,一只鞋子就迎面拍上我的脸,“呸、呸、呸”我啐,这帮小妮子,为争男人如此彪悍,无法无天了。
我来了气,挥舞着大扫帚扫过去,“都不许打了,不怕脏的话就别躲。”
小姑娘爱美,全躲开了,但发髻散的散,衣服歪的歪。我道:“看看你们什么样?兰陵王要是看到你们这副尊容,会喜欢吗?郑娘的确先与兰陵王先结的亲,你们不承认也不行,这是事实,有意见直接跟兰陵王提,凭什么欺负她?赶紧各自回房整理仪容,省得被你们未来夫婿瞧见,第一轮就丧失了竞选资格。”
众人一片沉默,正当我以为自己成功镇住她们的时候,贺拔娘子突然发威:“你是什么东西?不过郑家一个小小粗婢,连条狗都不如,竟敢教训我们,还拿污秽的扫帚沾我们的身。你活腻了,找死!”说着举剑向我刺来。
“啊,”我吓的直躲,东躲西藏,绕来绕去摔倒在地,眼见剑锋又刺来,我不禁大喊:“元夕,救命啊!”
“当”的一声,剑飞了,“啊”贺拔娘子惨叫捂着胳膊,狠狠看向四周。难道老天爷又听见我的祈祷?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看四周,不见元夕的踪影,那是谁救了我?
各家娘子都不作声,只有贺拔娘子大叫:“哪个无胆鼠辈,敢暗算我,有种出来与我比拼。”果然豪气万千!
一个宽大的身影飘然而至,将我扶起,我不惊看呆了。因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这么英俊的……胖子!
是的,来人很胖,肚子圆圆,脸圆圆,但却无一点臃肿累赘之感,反而很……很贵气!五官也不浮肿,甚至很精致,鼻子高高一点没有陷在两颊肉中。顿时让我想起了白居易的“温泉水滑洗凝脂”。皮肤细滑,白里透红,想来杨贵妃的美态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不看得有些出神,直到那人露出一抹笑容,“你……你是……?”我结结巴巴问道。
老实说让我回神并不是因为那朵笑容有多美,而是他笑得有些诡异,笑意未到眼中。而眼中却有着一丝……不明愤怒和不屑,我之前应该没遇过这人吧。
“我姓……高。”美胖子轻启性感的厚唇道。
“你是兰陵王?”这里能有这种身手和气场的,又姓高,除了主人还能有谁?我急忙跪下。
各家娘子一听,也是大惊失色,纷纷下跪了,准备见礼。
那胖子轻轻道:“不必多礼,我不是兰陵王,我是……”
“安德王!”高管家从远处跑来,对胖子见礼。转身宣传:“老奴见过各位娘子,我王有令,谁敢在兰陵王府肆意生事伤人者,即刻送返。”
众人皆愣,贺拔娘子愤愤道:“我只是管教下人而已,这个粗婢……”
“四哥府上之事不需外人操心,娘子是不想参加菊宴了吗?”那美胖子突然神色一变,吓得贺拔莲不敢再言语,最后她带着不甘愤愤道:“安德王,妾身先行告退。”也不等安德王回应,便率丫环离开。
其她人见状也纷纷告辞离去,就连郑娘也在丫环的陪同下离开,彩云还不忘对我说:“你莫忘将娘子的琴收回来。”我苦笑着应承。何止她的琴,清场工作全是我的?这些娘子做事顾前不顾尾,真讨厌!
众人皆离开,高管家突然走过来对我说:“沈医生,受伤严重否,可要老奴传医工照看?”
啊?“你……怎么知道我姓沈,还是医生?”我很惊讶,我跟这老头从没接触过。
“这……”高管家语塞。
“这有何难?高管家向来尽责,府上一切人事哪有他不知的?郑府是贵客,高管家自然格外上心,必是听人提起的。” 胖子美男直接替高管家解释。高管家连连点头。
安德王对高管家说:“你先下去帮别的吧!这里有我在。”
“这……不敢劳烦……”高管家犹豫,他们俩在打什么哑谜似的,高管家说什么:“我王……”
“行了,”安德王打断:“四哥的意思我明白,不必担心。下去!”
高管家不敢再违抗,走了。
安德王留在原地,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得开始自己的清场工作。先把兵器全部归位,想不到这大刀这么沉,看那些娘子也不胖居然耍的那么好。
突然重力消失,胖子王爷帮我接过去,安插在原位。我急忙道:“安德王,这是奴婢的工作,不敢劳烦,你还是先回房歇息吧!”
“怎么,本王帮你,你不乐意?”他眼角一拉,竟有几分邪性,我真的想不起是否得罪过他。
“不敢,不敢,怕些粗活脏了您的手。”我只得这样说,他的存在给我很大压力。
谁知,他不接话也不恼,反而坐在一架古琴前,拨了两下,还摆出极具魅惑的姿态,缓缓道:“你觉得本王的琴艺比起你家娘子如何?”
可惜啊,有了四郎和肃肃的免疫,安德王的姿色只能算普通,他这副模样不会是想勾引我吧?我忍不住笑了下,安德王脸色一沉。我赶紧正色道:“奴婢不懂音律,但也知道安德王的琴艺肯定超凡!”
“是吗?”胖子不信, “既得你如此夸赞,本王就弹一首《凤求凰》,如何?”
乖乖,我那个受宠若惊啊。一般胖子都很阳光的,为什么这个美男胖子王爷总让我觉得阴沉、有阴谋似的?
“奴婢不敢,安德王千万别对牛弹琴!”让皇族为我弹琴?我怕以后不知道怎么死的。
“哦?”胖子一挑眉,“如果本王非要弹呢?”
“那等我走了再弹行不?”我脱口而出,安德王的脸色一瞬间更黑了,还有几分凶狠。
我急忙弥补:“我的意思是《凤求凰》这等意境深远的名曲,奴婢不配欣赏。”
“哦?那你喜欢什么曲目?”
我耳边回荡起四郎弹的那首曲子,可惜忘了问他曲名。“奴婢哪懂什么曲名啊?还请安德王不要为难奴婢了!您想弹什么就弹什么,奴婢一定洗耳恭听。”
可这下他反而又不弹了,我就知道他不是真心的,不知打什么主意。安德王说:“其实本王也不喜欢此曲,太过旖旎,不着边际……”
“是啊,是啊……”我急忙谄媚附和:“其实此曲之所以流传,是因为它代表了司马相如对卓文君的情义,他们不顾阻挠,不顾礼教,私奔相守。每个女子都憧憬这样的爱情。但问题是:事实证明,司马相如并不是可以托付的对象。首先他不顾文君新寡,在那种时候勾引拐带她,无疑让她名节尽毁、家庭蒙羞。之后他不求上进,连养家的能力都没有,还要卓文君抛头露脸出来卖酒养活他!后来实在混不下去了,还得灰头土脸地回卓文君娘家靠卓文君的父亲心疼女儿来供养。这种男人还有一点血性吗?最后卓家为他捐了个官,家境好些后,他竟然嫌弃卓文君色衰要纳妾。这种男人还配叫人吗?当初《凤求凰》的情意哪儿去了?只能说明那只是一时激情,根本不计后果。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会沉溺于感情为爱郎不顾一切,但男子更应考虑的是责任,有了责任才配谈爱。所以我一直不懂欣赏这《凤求凰》究竟美在哪里?”
我一边收拾,一边说话,不觉有些忘乎所以,猛然惊觉失言,一回头,发现那胖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看不出这番离经叛道的言论有没有激怒他?
他突然站起来,吓我一跳,却见他默然走远,直到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个心有余悸的我。
晚饭过后,院里突然传来一个惊天大的“喜讯”,兰陵王要来探望郑娘!郑翁要求我们所有人即刻整装恭迎。
☆、第 58 章
肯定是兰陵王听说了郑娘白天受欺之事,特来慰问,郑翁夫妇欣喜若狂。我却越来越糊涂,到底发生什么事一下让兰陵王反转之前的态度?
“哗”的一声,我们在管家的带领下,全部跪倒,高呼:“见过兰陵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随即耳边呼呼生风,兰陵王一行前呼后拥而来。
突然眼皮下出现一双滚金边的男靴,一秒、二秒、三秒,不动?我偷偷一抬眼,被一张狰狞的兽面吓得一颤,再一看原来是面具!他就是兰陵王?怪不得郑娘第一眼会晕,八成没仔细看清楚。怎么这年头的男人都喜欢戴面具?他上朝也这样?四郎是因为容颜有损,难道这兰陵王也有面疾?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在自己家都不敢露真容,真是悲摧。
郑翁谄媚的声音传来:“王,快请进,外面更深露重,站久了易受风寒。”我忍不住一阵恶寒。
眼皮下那双威武精致的靴子终于开动,不再停留。
“都起来吧!”
我一愣,兰陵王声音怎么似曾相识……耳熟,好像……好像四郎?不对,我甩甩头,仔细分辨区别还是蛮大的。四郎的声音温润如玉,而兰陵王却冰冷如冬,没有一丝温度。我怎么会把他们俩联系在一块?一定是我太思念四郎了。
兰陵王进了主屋,丫环放下门帘。郑管家依然不肯让我们离去,说是要等兰陵王出来恭送他离去才算礼数周全。
我不停祈求兰陵王赶紧回去休息,明儿一早还得上朝。以后跟郑娘做了夫妻,有的是时间天天看。今天这么闹腾,我早就筋疲力尽了。
结果不到十分钟,兰陵王就在郑翁千叮万嘱的关怀中出来了。我觉得这两天老天爷好像特别眷顾我的感受。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双靴子好像又在我面前停顿片刻,才逐渐走远。我松口气,终于可以睡觉了。
第二天开始,再没人敢招惹郑娘,谁都知道了兰陵王对郑家青眼有加,连带我也能安心扫地。
转眼,菊宴在即,高管家率众忙得不可开交。虽无《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壮观,却也是花团锦簇处处新,美不胜收。
我并不担心会与高洋碰面,因为以我的等级,又是外府的奴仆,根本不可能有面圣的机会。
我不安的是已两天没见到元夕,不知四郎……我知道多年的心结不是轻易能放下的。可我又不得出去,只能在与元夕相约的地方,不停徘徊。
“沈医生!”直至红日西沉,我实在不能再等准备回去的时候,终于传来元夕的声音。
“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我直接就问。
元夕摇摇头,宽慰道:“没事,只是菊宴前夕,府内事务繁忙。我被派去了别处,不得及时赶回。今日一回府便来看望沈医生。沈医生,一别两日,一切是否安好?”
“我好,我好的不得了!”我急道:“四郎呢?”
“公子也好,一切照旧,沈医生不必担心。”元夕道。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回他身边?难道四郎还在打明日菊宴的主意?你也看见了,兰陵王府守卫森严,明日只会更加严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跑不掉,他来只会……不行,你带